蜀山之我是严人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玄空无
众妖徒见乃师目注山下沉吟,还恐生变,又加了许多谗言。红发老祖信以为真,认定严、李二人是因身在虎穴,人单势孤,恐吃眼前之亏,不得不貌为恭谨。也不想妖徒所言先后矛盾,只管令二人在半山久候,迟不召见。
时光易过,又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严人英主见已定,还不怎样。李英琼已渐不耐,如非严人英用眼色阻止,几乎发出话来。前后候有五六个时辰,雷抓子得同党暗示,知道外约来的几个妖人已在妙相峦外照预计埋伏,就是乃师肯将来人放走,也不愁他们逃上天去。这才设词请乃师传见。
红发老祖也是该有有难,那么高法力的人,竟会听凭门下妖徒等摆布,随命传见。
雷抓子随去平台以上,先朝台前两亭中侍卫打一手势,气势汹汹,苯目厉声,大喝道:“教祖有命,吩咐峨眉来的两个小狗进见,听受责罚。”
李英琼闻言大怒,并欲还口。
严人英将手一摆,冷笑道:“这厮出口伤人,自己失礼,何值计较我等为敬本山师长,忍辱来此,好歹且见着主人,完了使命再说,理他作甚”
雷抓子闻言大怒,方欲接口辱骂,红发老祖听妖徒开口便骂人家小狗,也觉不合,暗中传声禁阻。雷抓子因先前口角,知道易静嘴不饶人,自己只顾激怒来人,先自失礼,再说也是徒受讥嘲,只得忍耐着怒火,
第二百三十五章 南疆事变七
严人英胸有成竹,见众妖徒当着师父,还有外人在场,一味群吠,口出不逊,全无规矩礼法。好气好笑之余,只是冷眼旁观。
李英琼终是天性刚烈,听众妖徒当面辱骂师父,实忍不住忿怒,抗声说道:“红发老前辈,请暂止令高足们肆口谩骂,听弟子一言。”
众妖徒见英琼秀眉倒竖,目蕴神威,面上隐带杀气,知将发作,巴不得她出言强顶,激怒乃师。闻言不等乃师招呼,便各住口,怒视静听如何说法,以便乘机发挥。
严人英早知事非决裂不可,因见红发老祖对书沉吟,心想或许能有转机,所以暂时隐忍。及见李英琼义愤慷慨,现于词色,知已无能挽回,实逼处此,心已尽到。恐李英琼气忿,人又心直,词不达意,便道:“琼妹且住,由我向老祖请教。”
随向前说道:“家师与老前辈乃朋友之交,互相礼敬,原无轩轾。弟子等前为追戮妖妇,路遇门下高足无故出头袒护,倚众行凶。弟子等不知来历,来势又极凶横,所庇护的又是妖妇仇敌,当仁不让,于理无亏。后被引来仙山,因而失礼冒犯,也因年幼无知,并非有心犯上。当时以为老前辈必看在家师面上,大人不计小人之过,至多告知家师处罚,当无以此成仇之理。当时一则无知犯上,心怀悔惧,不敢再犯雷霆之威,又以出来日久,急于回复师命,妄拟老前辈为家师专诚延请上宾,必要往赴观礼之约。而开府日期已迫,心向归程,只得回山待罪。
哪知老前辈为我等后辈未学的无心之失,竟然忿怒,不肯降临。弟子等当将经过以及肇事起因禀告家师,领了责罚之后,又令弟子等亲来赔罪。虽以要事耽延,弟子等纵有不合,家师对于朋友礼节,似已尽到。窃见老前辈看罢来书,颇有推情宽恕之意。而门下高足众声喧嚣,出言无状,揆其心意,好似弟子等罪大恶极,百死不足蔽辜。
却不想弟子等昔日冒犯威严,实出无知,并还事出有因,诸多可原。尚且如此切齿愤恨,不肯甘休。家师与老前辈属在知交,并无开罪,现命弟子等持了书信,以礼来谒,也是好意。而门下高足无端对徒詈师,任性辱骂,有心犯上,又当如何至于穿阵而行,老前辈未升殿前,已然说过,想已上蒙清听。
况且来时我二人也曾叩关求见,因守卫不代通报,只将关门开放,令照直行,初涉宝山,不知禁忌,无心到此。又值老前辈不在阵中主持,门下高足正在试法,事有凑巧,不曾遇到禁阻,误触埋伏,以致无心到此。适在岭下望见亭中守者,也曾掬诚奉告,通名求见,一连几次,均置不理。弟子等不知何意,为完师命,只得试往前行。守卫举戈一拦,立即止步,不敢擅越一步,哪有丝毫相抗之意后来门下高足出殿喝骂,辱及家师,只以师命未完,仍自强忍,迫不得已,方始放声上渎清听。凡此情形,均有明察,如何能怪弟子自恃法力,狂妄逞能呢”
红发老祖人最好胜,素不喜人面斥其非。又有护短之癖,养得门人个个骄恣。人又心直口拙,本来受了恶徒蛊惑,痛恨来人,已然言定重责不饶。无如妙一真人来书设词甚妙,理又占住,无隙可乘。一面又答应了众妖徒,急切间,想不出话发作。一听妖徒对徒骂师,不知有意如此,方欲喝止,来人已相继发话,竟将自己问住。他不怪徒弟出言无状,授人以柄,反倒因此触发旧忿,恼羞成怒,发了蛮人凶横之性,即厉声大喝道:“小狗休得利口!你师父既命你前来请罪,我便代他行刑。现在殿顶设有双环,你二人自己上去,领受三百藤鞭,以戒将来。我门人见你等对我无礼,忠心师长,激于义愤,说话伤了你们的师长,少时我自会责罚他。乖乖地自己吊上去,免我施展法力,禁受不起。”
严人英闻言,知道事已至此,非破脸不可。一面向英琼发了暗示,令作准备。冷笑道:“老前辈不能正己,焉能正人要我二人领责不难,必须先把辱骂家师的令高足们先打一个榜样,方可如命。如说少时责罚,我二人在峨眉也曾受过家师责罚,谁能相信呢”
这时,雷抓子忽似想起一事,匆匆跑到殿外转了一转,跑进来怒冲冲说了几句土语。
红发老祖听严人英反唇相讥,本就怒不可遏,正要发令擒人,闻言益发怒火中烧,厉声大喝:“贱婢竟敢如此大胆,禁我亭中侍卫。你等急速与我拿下!”
众妖徒轰应了一声,为首秦、雷二人手扬处,先飞出两道赤暗暗的光华。
严、李二人早有准备,一见众妖徒要一拥而上,严人英先将太乙五烟罗放起,化成五道淡淡彩烟,将二人全身护住,然后大喝道:“老前辈,休要听信孽徒等蛊惑,倚众行凶,仗势欺人。亭中侍卫被禁,并非我等二人所为。今既不纳家师的忠言,定要为此小事化友为敌,我二人师命已完,只好告退了。”
众妖徒齐声怒骂,各将飞刀、飞矛、法宝放起时,严、李二人说完了话,朝红发老祖略一躬身为礼,便由满殿百十道妖光邪雾交织中冲将出去,其疾如电,晃眼飞出殿外。彩烟到处,连冲荡开由殿台到岭下五层埋伏禁制,往来路飞去。
红发老祖原以二人末学后进,不必自己动手,门人又颇有能者,上下更有好几层禁制埋伏,万跑不脱。不曾想那太乙五烟罗本是太乙混元祖师镇山护身之宝,百邪不侵。后又复经严瑛姆和峨眉心法重炼,越发神妙。众妖徒那么多飞刀、法宝合攻上去,吃那彩烟一荡,便即荡开,无一能够近身。上下禁制,也是如此。
红发老祖坐视敌人说了些刺耳的话,从容飞去,不由又惊又怒,愧忿难当。一时情急,自觉被来人遁走本已难堪,又见众妖徒已同声辱骂,纷纷随后急追上去,当时骂声:“小狗欺人太甚!”一纵遁光,便亲身急追下去。
红发老祖到了台前,先将两名侍卫禁制解去。遥望阵中,烟云滚滚,光焰四合,知道敌人已然入伏,正与众门人斗法相持。猛然念头一转,想起敌人既能入阵通行,未始不能遁出阵外,越想越忿恨,把心一横,便不再往前迫赶,径自回转神宫,准备施展毒手。
这时,天狗坪把守的众妖徒,早已发动阵势相待,殿中雷、秦诸妖徒再随后追去,三辈徒众约有二三百个妖人,发挥妖阵全力,前后夹攻,情势却也惊人。
严、李二人先只打算冲
第二百三十六章 南疆事变八
这时,那雷、秦众妖徒连同阵中防守的妖徒,已由四方八面相继杀到,夹攻上来。
严人英看出妖徒飞刀、法宝也颇厉害,而李英琼紫郢剑近来威力愈增,未奉师命诛戮以前,恐多杀伤,忙喝:“琼妹不可任性杀戮,我们暂时仍以脱身为是。”
李英琼紫郢剑原未及回,众妖徒便已杀到,闻言会意,手一指,将紫郢剑同七修剑连在一起,联同迎敌。
妖徒所用法宝,多出污秽,偏遇见严、李二人的飞剑都是不畏邪的神物,不特失去效用,稍差一点的只吃剑光一绞,便即粉碎,俱都大吃一惊。雷、秦二人更是激愤,一面率众各以全力运用本门飞刀戈矛加紧围攻,一面将阵法催动。
严、李二人见敌人势盛,众寡悬殊,上下四外,各色刀矛光华何止百道。更有各种厉害邪法异宝,纷纷夹攻上来,声势猛恶已极。虽然飞剑神妙,有法宝护身,暂时不致受伤,但是敌人主脑尚未出战,敌人越杀越勇,苦苦纠缠,不畏法宝损伤。因见二妖人一死,越发激动众怒,口口声声要为死人报仇,大有拼命之势,不下杀手,万无脱身之法。但伤亡稍多,红发老祖定要出斗,必不甘休。长此相持,凶多吉少。
二人正在盘算,忽见四外烟光明灭,殷红如血,鬼声魅影,远近呼应,涌现于阴云惨雾之中,光景越发怕人。
严人英暗忖:“照眼下情势来看,想要不和红发老祖冲突,就冲出妖阵,几无可能。反正早晚不免与老怪一斗,与其遭受妖徒合攻,耗到老怪出场,转不如先给众妖徒一个厉害。如老怪出来,便和他早分胜败,见个高下。如恃妖阵,自傲身分,不肯出斗,更可乘机往中枢阵地闯去。能由上空破阵飞出更好,如若不能,到了事急之际,拼耗一点元神和一年修炼苦功,用法宝护着身形,行法裂地,由地底将那二三百里阵地硬穿出去,也不患不能脱身。即便杀伤太重,实逼如此,师父也不至于见责。”
严人英心念才动,李英琼见敌人飞刀、法宝越来越多,四外俱是暗赤、黄、绿三色光华包围紫郢、七修八剑,又是守多攻少,纵有伤毁,也是少数,反而激发凶焰,大肆辱骂,夹攻更急。一时气忿,不由杀机大动,怒喊:“严师兄,这类妖人群吠难听。你看所用法宝,无一不是妖邪污秽,又这等不知好歹,留他则甚我们奉命行道,不能只顾嵩山二老前辈私情,留此妖邪,为害人世。难道还不下手,任他猖狂不成”
随说,运用玄功,一面将飞剑连指,一面又把幻波池新得诸宝,放了几件出去。
严人英见状,口中应诺,也把法宝放出。这一来,情形突变,八道剑光首先威力大增,光华顿盛,强了十倍,宛似八道经天长虹飞向敌人,百十道各色光华中,神龙戏海般上下飞舞,一阵乱搅。那些飞刀、法宝便纷纷断折粉碎,五颜六色洒了一天花雨流星,纷纷消亡。二人法宝又相继飞出,有那法宝稍次,性又凶野不知进退的妖人,当时便断送了一二十个。
雷、秦等妖徒到此,才知敌人端的厉害。中有几个能手,能够勉强抵御的,也知必不能占上风,再斗只有伤亡。于是纷纷厉声怒啸,做一窝蜂率众散去,晃眼没入阴云之中,不见影迹。
其实红发老祖元神早已到了中枢法台上,四外红光一起,众妖人已知乃师出阵,本该退去。只因众妖徒见严、李二人已吃围困,一念轻敌,仍逞凶威。为首数人,又各起贪心,见乃师没有发令命退,妄想少时妖法发动,敌人必要昏迷倒地,便可夺取严、李二人空中法宝。却不知乃师已因严、李二人护身法宝和飞剑厉害神奇,便照预计行事,也未必全能如愿收功,在法台上盘算制胜之策,忘令妖徒先行退下,等到发令,妖徒已多伤亡了。
李英琼见众妖徒退得这样快,一面收回法宝,一面笑敌人无用,严人英却看出妖徒中颇有能者,力尚未尽。退时众声叫嚣中,隐闻一种啸声,由东南方出路一面传来。虽为四面鬼声魅影所混,听不甚真,但众妖徒去势太骤,妖人个个凶野,悍不畏死,决无如此容易,定是中枢号令无疑。料知祸已闯定,红发老祖行即出场,大难已发,方兴未艾。且喜中枢法台,必在东南啸声发处,可以径直冲去,省事不少。
严人英见李英琼面上有得意之色,忙警告道:“敌人并非真败,琼妹留意,且随我往东南闯去。”
语声才住,耳听空中一声断喝,一阵阴风黑影飘过,眼前一花,上下四外顿成了一片血海。二人身在当中,四外满是暗赤如火的光华,将太乙五烟罗化成的彩烟紧紧压住,让两人遁光不能再进。那尚未收回的八道剑光,也被血光滞住,平添了一丝阻力,不再似前飞跃灵动。
严人英当即心中一惊,忙令李英琼速将剑光招回开路,自己又取出辟邪神光鉴祭起,满以为可以照开血海,再用剑光护身,加急前驶。只要冲到中枢要地,破了主幡,便可破空遁走。
哪知这次功效大差,银色镜光过处,竟只照开身前数尺。前进没几步,血光又复压拥上来,依旧滞住。试用剑光开路,也只在血海中缓缓冲行前进。二人见状,自是忧急。
严人英方想主意,李英琼忽道:“白眉师祖所赐牟尼珠,持以通行火宅尚且不难,何况妖法,待我取出一试。只是此宝尚须运用玄功,方能发挥威力。师兄留神戒备,待我施为。”
正说话间,忽见对面血光分合飞舞中,现出红发老祖,赤身披发,相貌比前越发狞恶。戟指二女大喝:“小狗,杀我门人,少时擒到,叫你等化身成灰,永劫沉沦!“
严人英知机,见红发老祖相貌未变,身却矮了多半,心疑元神幻化。又见红发老祖话一说完,忽又隐去,越猜不妙。心想:“对方又非不知自己护身法宝和飞剑的神妙,就算被困在此,那血光也难近身,既然口出大言,必有暗算。”
方在留神戒备,猛听当空又是一声尖锐的厉啸,一只形似大手的五条碧森森的暗影,正向太乙五烟罗上抓到。
严人英知是敌人元神玄功变化,厉害非常,非是仇深恨重,强敌当前,立意一拼,决不出此,不由又惊又怒。正忙将法宝向上施为,李英琼牟尼珠已发生妙用,栲栳大一团雪亮银光由宝伞外飞出,迎着那五条暗绿影子,飞向云幢之上悬住。流光四射,祥辉灿烂,四外血光虽仍未散,立即暗淡了许多。那绿影想似知道厉害,两下里还未接触,便似电一样缩退回去。
严人英原是迫不得
第二百三十七章 南疆事变九
在地底形似了约有半个多时辰,癞姑笑问二童:“我们已行有四百余里,算计快到了,你俩看是到了不是不要走过了头,岔向别处。”
女的一个闻言,便从腰间取出一面小镜,呵了一口气,朝上注视了一会,笑道:“还有二十多里路程,已然入了我们禁地,此时出土也可。”
癞姑含笑点头,将手一搓,往上一扬,一声雷震,头上石土便自爆裂,向上飞起。众人也跟着由沙石惊飞中飞身直上,晃眼便出地面,见了天光,现出一片清明境界。
众人见那地方乃万山中的一片盆地,约有三二十里方圆,四面俱是连崖叠蟑,环拱若城,高可排天,内外隔绝,无路可通。靠着北方是一月牙形的大湖,湖水涟涟,清澈见底,把全境占了多半去。下余地面上,乔木清森,疏林掩映。不时发现虎、豹、狮、象等猛兽三五成群,游行往来,见人不惊,甚是驯善。湖岸宽广,一边是水,一边尽是粗若盆盎的修竹,碧森森干霄拂云,苍翠欲滴,映得人面皆青。对湖危崖千仞,壁立水上,中间独有一处,宛如用神工鬼斧,自顶下削,雕琢出数十丈大小一片平地,看似石崖,上面却疏落落种着二三十株苍松翠柏。端的水木清华,景物幽绝。
在大湖旁边,易静正在湖前等待,见众人地行而来,连忙迎上来道:“严师弟和琼妹此行可还顺利”
严人英摇摇头道:“那红发老祖受门人蛊惑,已经神昏智聩,将来只怕劫数难逃了。”
易静道:“我等此次前来,本就是看在朱、白二老的面子。既然那老怪不识好歹,咱们也不必委曲求全。索性就此离去,看他能乃我何。”
这时癞姑已将出土地穴行法掩没,复了原状,走过来道:“事已至此,照易姐姐所言本无不可。无如琼妹的紫郢剑被老怪物收了去。若不将剑夺回,怎好就走”
易静闻言一惊,道:“琼妹的紫郢剑被老怪物夺走了吗那剑乃祖师遗传镇山之宝,岂能坐视落于敌手,必须夺回不可。”
这时,那同来的男童道:“那老怪物法力高强,门下徒众又多,想要将李姐姐的仙剑夺回,还需从长计议。寒舍就在眼前,咱们还是进去坐下,再慢慢商议吧。”
接着,便引着众人一同走向湖边。
女童笑道:“嘉客初来,莫非还要请人家自己先飞过去吗”
男童笑道:“妹子又想班门弄斧了。”
女童道:“嘉客光临,我不敢劳他们云步,接渡过去乃是敬意,怎说班门弄斧癞姐姐的同门姐妹,和我们还不是自家人一样,难道还会见笑不成”
易静笑道:“癞师妹的好友,自非外人,道友请行法吧。”
女童道:“诸位哥哥姐姐莫笑,妹子献丑了。”
说罢,手朝崖一扬,匹练也似飞起一道白光,抛向对崖,晃眼化作一道极壮丽的白玉长桥,由湖边起直达对面崖腰之上。
接着,二童举手肃客,同往桥上走去,刚一离岸,身后一段便随着人走过处收缩起来。一童当先引导,相隔众人约有丈许,走得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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