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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简容

    这次她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了,正因为如此,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这外祖母刚说了没多久,对方就这么着急的要把事办完吗

    徽媛觉得自己已经感受到了这位表哥深深的嫌弃之情,可偏偏对方还非要亲自带着她。

    她也不跟他解释一般女子出门应该先准备些什么才行,而是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既然对方想早点完成任务,那自己多配合一下吧,长痛不如短痛,赶紧结束了大家都开心。

    徽媛忍住心里的情绪笑着应了一声“好”。

    然后又对一旁的锦绣说道,“你去我院子里去跟慧娘说一声。”

    “姑娘,这……” 锦绣站在原地不动,一副不赞成的样子,但或许是原祚的表情实在是吓人,连她这样直率的性子说起反对的话来都有几分犹豫。

    “没事,我很快回来。” 徽媛打断了锦绣的话,这位表哥看起来这么不乐意,估计到时候走个过场就回来了,她甚至觉得连一个时辰都用不到。

    但很快徽媛就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她拖着两条快要软掉的腿站在典狱司的门口,看着连门口那仿佛都比别处多了一丝阴森之气的石狮子挣扎道,“表哥,你要是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不行,你连个丫鬟都没带,怎么能自己回去。”原祚的语气不容拒绝,甚至一脸你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的表情。

    徽媛,“……”

    是她不想带丫鬟吗她只是怕慧娘担心让锦绣回去说一声,结果他就直接带着她出门了,根本不理她说还要再等一等的话。

    而且他对“逛一逛”这三个字的理解似乎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从出了丞相府门口开始,他就真的带着徽媛一直在用两条腿严格执行着“逛一逛”这个任务。

    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徽媛暂时还没感受到,但京城确实很大她已经有了深刻的感悟,因此就在徽媛看到有人因为公务过来找这位表哥时,她心情几乎有些雀跃了。

    终于结束了!

    这是她当时内心的想法。然而她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把她也带过来了,还说这也是京城的一部分。

    徽媛内心十分绝望,然而脸上却只能摆出一副不胜感激的样子对着原祚说道,“多谢表哥好意,只是表哥既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好打扰,或者表哥遣个人送我回去”

    原祚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门口看着徽媛,一副她不进去他就在门口陪着她等着的样子。

    徽媛,“……”

    徽媛等了一会儿,见原祚似乎真的完全没有放她回去的意思,只能试探着往门口走了两步。

    果然她一动,原祚也开始往里走了。

    徽媛看着对方明显因为自己而放慢的步伐,内心十分复杂。

    分明刚刚对于带自己出门表现的一脸不情愿的是他,但现在不许自己离开的也是他。

    爹说京城人心复杂,她现在觉得果然是这样,单单是这位表哥就已经十分复杂了。

    徽媛沉默的看着原祚的背影,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只能把视线转到周围的布置上。

    典狱司的布置十分简洁,除了树就是草,不然就是一些石块,院中几乎看不见什么花,自然,这样的布置也让这一路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毕竟对方大概也是出于好意,徽媛走了一会儿只能主动找话题道,“表哥平时的公务定然十分繁忙吧,还要劳烦你带我到处走,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原祚回头看了徽媛一眼,嘴一张,吐出两个字,“不忙。”

    这是什么意思

    徽媛脚步顿了一下。

    她那句话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其中暗含的意思便是既然他这么忙,那今日也算是带她逛过京城了,对外祖母那边也算是有了交代了,以后便不必如此了,可是“不忙”是他随口说的,还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徽媛没忍住脸上的笑容垮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调整便听到把原祚寻过来的那人顺着原祚的话补充道,“殿下虽执掌典狱司,




4.你小名叫呦呦?
    害怕的沈姑娘此时正待在典狱司的一间房间里打着瞌睡,这场景不管是任何人听了,恐怕也不会把她和“胆小”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这也不怪徽媛心大,实在是昨晚没睡够,本来她还打算请安回去之后就补个觉的,结果硬生生变成了京城一日游,如今又变成了典狱司一日游,她在房间等了一会儿后见始终没有人进来便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

    只是这里是原祚他们平时议事的房间,里面除了桌椅,连张小榻都没有,徽媛就算瞌睡的不行,也只能是用手撑着脑袋,头不停的一点一点的。

    就在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脑袋恐怕要被磕坏了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徽媛一惊,这下脑袋直接磕到了桌子上。

    她“咝”了一声,也不顾不上去揉自己的头,而是立时就站了起来,推开门,问道,“怎么了”

    门口站了两个人,俱穿着一身赭红色圆领官服,腰间别着一把有些细长的弯刀。

    面对徽媛的提问,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无事。”

    就在他们话音落下之后,那惨叫声又一次响起。

    这叫没事

    徽媛怀疑的看着他们。

    两人神色冷漠,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其中一人开口解释道,“这处离刑房比较近,姑娘若是害怕的话,我去里面说一声。”

    那人说完也不等徽媛回答,和身边人说了一句话之后便转身去了刑房的方向。

    刑讯逼供对于典狱司这样的地方来说似乎也算是寻常,只是徽媛虽然比起一般的闺中小姐在军中多混了些日子,但也不见得会喜欢听这种声音。

    她见那人离开没一会儿之后里面果然没有声音再传出来,便对着留下的人点头致意,说了一句,“多谢,有劳你们了。”

    那人侧了身,没有受徽媛的礼,而是低着头拱手对着徽媛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职责所在,不敢担谢,姑娘若是无事,便先回房等着吧。”

    他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这是殿下的吩咐。”

    徽媛,“……”

    人都不在了,还要管自己在不在房间,徽媛顿时觉得这位表哥大约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麻烦,且十分担忧自己会给他惹麻烦。

    徽媛也不想为难下人,对着他微微笑了笑,便十分自觉的回了房间。

    这样被吓醒,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只是就这么十分清醒的干坐着确实十分无趣,徽媛坐了一会儿,内心便又生出了想要告辞的想法。

    他们分明看起来似乎相看两生厌,这位表哥趁早让自己回去跟外祖母说清楚不是更好

    这么想着她便站了起来,又一次走到门口,想让外面的人去跟原祚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保证绝对不会在外祖母面前说他任何坏话。

    只是她人刚走到门口,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徽媛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捂住了险些被撞到的鼻子,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来的人正是原祚。

    他皱着眉,一脸黑气的看着徽媛,道,“谁叫你出门迎接我的,我自己的地方难道不认识吗”

    “”

    徽媛一脸茫然的看着原祚,心想,我什么时候要出门迎接你了,我分明都不知道你要过来。

    原祚看徽媛这表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一瞬间,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你要出去做什么,不能好好待着吗”

    徽媛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天色将晚,我再不回府怕是外祖母要担心了。”

    不知不觉徽媛跟着原祚出来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前两个时辰,徽媛被原祚在京城遛得差点走断一双腿,后一个时辰则大半在现在这个房间里打瞌睡,徽媛自觉这时候请辞绝对合情合理了。

    原祚停顿了一下,果然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徽媛心口一松,正要说随便派个人送我回去就行时就听到原祚对着外面吩咐道,“剩下的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跟在他身后的章龄之笑眯眯的点头,“殿下放心,您先送沈姑娘回去吧。”

    原祚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着徽媛道,“走吧。”

    徽媛感觉一口气卡在了胸口,她只能尽量微笑道,“表哥实在不必为我耽误公务。”

    原祚没理会这话,径直走在了前面,还回头对着身后不动的徽媛说了一个简短的“走”字。

    徽媛只能一脸无言的跟在了原祚的背后。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听见原祚问道,“你小名叫呦呦”

    呦呦是徽媛的乳名,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叫之外,别人一般都不知道,这样突然被一个不过见过几面的人叫出来,徽媛心里有些别扭,但也知道恐怕是早晨外祖母这么叫自己的时候被他听去了,因此她也只能低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岂料她声音还未落下,便听见前面的人仿佛带了几分嗤笑的声音说道,“呦呦鹿鸣,倒是也和你胆小的性子相配。”

    “……”

    徽媛除了微笑只能微笑,并在心里默默认定了这位表哥经过今日一事之后怕是真的对她已经万分不满了。

    她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这一路都没有再说话,而等到了丞相府门口她正要抬头和原祚道谢的时候,便发现比起来时他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果然多待片刻都会让这位表哥觉得万分煎熬,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厌烦,但徽媛自觉自己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姑娘,便对原祚说道,“外祖母那里我会说清楚的。”

    “说什么”原祚似乎有几分不解。

    “今日表哥带我游览之事,徽媛十分感激,只是表哥公务繁忙,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这便同外祖母说了,实在是我之故,不愿表哥如此奔波。”徽媛一字一句仿佛都发自肺腑。

    原祚刚听到这话脸色有点难看,可到后面脸色就变了变,低声自己喃喃了一句,“不愿我如此奔波”

    &



5.被“嫁人”
    “什么画册”

    五皇子府内,原祚正一脸不善的盯着跪在眼前的人。闪舞

    此人是原祚派去丞相府的暗卫,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皇子在朝廷重臣家里安排暗卫,不是让他盯着那位重臣,却让她盯着一位客居此处的女眷,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是丞相夫人特意挑过的京城适婚男子的画像。”

    暗卫这话说完便听到自家殿下阴森森的声音问道,“都有些什么人”

    暗卫低头,“属下不知。”

    这话说完他便感觉房内的气氛似乎又冷了几分。他不敢抬头,只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许久之后,他才听见上方传来回应。

    “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京城哪里来的那么多适婚男子。”

    “是!”暗卫不敢多说,顶着一身冷汗低着身子退了出去。

    刚关上门便遇到了正往此处来的章龄之。

    他等对方走近行了一个礼才打算告退。

    章龄之看着对方的样子问道,“殿下不高兴”

    暗卫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但章龄之已经有了答案。

    暗卫直属于原祚,他自然也不会开口问对方什么事,只说了一句“辛苦”便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房内传来低沉的声音,章龄之听着就知道对方肯定此刻心情不怎么样。

    他收拾了一下表情,推开门便行礼道,“属下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找属下来所为何事”

    “京中二十岁左右还未娶妻的人都有哪些”

    “”

    章龄之听见这问话一头雾水,但还是努力回想了一番回道,“刘尚书家尚有一次子还未成婚。”

    原祚冷笑一声,“就那个为了个青楼女子和别人当场打起来那个”

    人家那是替朋友出头,又不是自己看上了。

    章龄之心中无语,只能继续在脑中扒拉了一番说道,“石御史府的大公子似乎也未定亲。”

    原祚继续冷笑,“就那个非要考科举结果考了三次都未考中的那个”

    他说完又十分不屑的补充了一句,“看来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娶亲的果然都是不怎么样的。”

    章龄之看了原祚一眼,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殿下似乎也未娶亲。”

    “……”

    原祚也沉默了。

    他阴沉沉的看着章龄之,许久之后才说道,“难道我不是也不怎么样吗”

    章龄之面色一变,脸色突然就沉痛了起来,“殿下何苦……”

    “呵……”不等章龄之说完原祚就凉凉笑了一声自嘲道,“我怕是还不如他们呢,至少他们不如我这般时刻处在刀锋上。”

    原祚,原为国姓,是身份的象征,一个“祚”字更是暗含了“国祚”、“大宝之位”的意思,当初皇上亲自赐下这名时多少人都以为这是恩宠的象征,可这些年来章龄之却看得明白,比起这份恩宠,其中所带来的杀机却更为严重,甚至皇上给殿下安排的掌管典狱司这份差事,除了引来更多的仇恨之外,到手的实际权力也是极少。

    想到这些,章龄之突然就跪了下去,“他们怎可与殿下相比,还请殿下不要多想。”

    “我多想”原祚嗤笑了一声,然后才拧着眉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还会因为这种小事想不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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