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有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简容
只是今日时间已晚,外面的书肆应该都关门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那些话本了。
或许今日原祚的奇怪之处在看完那些话本之后也能得到些许解释
徽媛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这个想法,且不可遏制,以至于她竟有点抓心挠肺的想看了。
只是她到底做不出让人逼着别人重新打开书肆门
20.流言
这些话本的故事一个个都编的曲折离奇,感情也是跌宕起伏,锦绣在旁边看自家姑娘看得起劲,也忍不住在徽媛的默认下拿了一本来看,但是刚翻了几页,她就变得气鼓鼓了。闪舞
“姑娘,他们怎么能这么编排您呢,这桩婚事您分明也是不知情的。”
徽媛此时已经粗粗的翻了三本,若说刚开始还有些不舒服,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她把手里刚看完的那本递给锦绣,“不要生气了,你看看这本,这本看完就解气了。”
这本自然也是编的她和原祚的故事,不过和前两本不同的是,这本里的她一开始求而不得,最后决定放手,结果这时候原祚又喜欢上了她,她各种不相信,各种拒绝,把对方虐的死去活来。
嗯,不得不说,真的挺解气的。
锦绣不相信的翻了几页,刚看前面的时候依旧气的牙痒痒,等看到后面就舒缓了很多,但是等她放下书后还是说道,“我宁愿姑娘和姑爷一开始就顺顺遂遂的,就算这书里的人最后美满了,可她前面仍旧吃了那么多的苦。”
锦绣说着说着想到自家姑爷那张冷漠的脸,几乎觉得书里前半段写的那些事就快要成真了,她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跟徽媛说道,“姑娘,您给将军写信了吗将军向来疼您,要是知道了这些事定然不会让你受欺负的。闪舞”
徽媛确实写了信,不过是夹在老夫人的信中一起寄出去的。
她爹脾气耿直,有时候又有些暴烈,对于自己的婚事更是看谁都觉得不满意,而且他向来不喜欢家中关系复杂,且为人还心思多的人,所以要是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位皇子,怕是修书直接跟皇上说他不答应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不管是她的信还是外祖母的信中都没有提及原祚的身份。
两人十分一致的写了对方虽然为人有些不通人情,但洁身自好,身边从没有过女人。
在沈老将军的眼中,不通人情等于性子直,没女人才是最让他满意的,于是他的回信也表达了自己还算满意,只要对方保证以后会对自己女儿好,而且永远只有自己女儿一个,他就同意这门亲事。
沈老将军似乎忽略了这是圣上赐婚,就算他不同意也没什么用,而且一位皇子一辈子身边只有皇妃一个女人,不说不可能,但也极为罕见。不过大家怕他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甚至于直接冲到京城,所以这些话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回他的信中也只是说两家离得不远,他们会时时看着的。
徽媛看着锦绣信心满满的样子,没有打击她说这不现实,而是笑了笑道,“写过了,爹也回过信了,此时怕是我们的回信都要寄过去了。闪舞”
锦绣想法单纯,闻言,脸上便松快了起来,“那就好了,有将军在,定然不会有人再欺负姑娘了。”
“好锦绣,你这忧心的样子都快赶上我娘了。”徽媛故意打趣道。
锦绣一下子就恢复了正经脸道,“还不是姑娘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次夫人没能跟过来,不知道有多担心姑娘。”
徽媛看着锦绣有点鼓鼓的脸,伸出手捏了两下,笑道,“你看你家姑娘长得这么矮,天塌下来自然会有高个子的人顶着,我这种矮个子就不用瞎操心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姑娘。”锦绣十分不赞同,“平时也就算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
徽媛看锦绣这么较真的样子,终于无奈了,和她解释道,“我操心有用吗,这是圣旨,又改不了的。”
锦绣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低声道,“姑娘分明这么好,外面的人还这样编排姑娘。”
“唉~”徽媛学着锦绣的样子也露出愁容来,然后两只手托着腮,对着镜子说道,“你家姑娘这么美貌倾城,善良柔弱,居然被人说成了母夜叉,不行了,我要哭了。”
“姑娘!”锦绣跺了跺脚,知道这是自家姑娘故意的。
哪有人夸自己貌美的,何况还柔弱,姑娘跟着将军在演武场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柔弱,加上她跟了姑娘这么多年,也没见自家姑娘哭过几回,姑娘这分明就是
21.有病
那颗夜明珠有倒不是很大,大约只有鸽子蛋大小,但光亮却显然的比徽媛见过的都要亮一些,而且那光亮的颜色也看着很不寻常。
原本应该是跟月光一样的泛着白的冷光,但却好像又掺杂着一种说不出是碧色还是蓝色的幽光,这种光亮映在床尾那个没有表情,慢吞吞的翻着书的人脸上,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十分渗人的效果。
徽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怕了,但在这种场合之下也不可遏制的的心颤了一下,连带着刚睡醒的那点迷糊劲也一下子给颤没了。
昨天她以为原祚会过来,结果没来,今天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结果对方又过来了,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接近于闹鬼的出场方式。
徽媛一脸麻木的看着原祚,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前一刻还在专心翻书的人此时仿佛觉察到床上的人醒了,合起书,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徽媛。
他那是什么眼神
徽媛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后,终于确定对方这眼神确实是对着她的。
她于是也回看着原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许久。
最后,原祚把那本书放进了袖中,以一种十分沉痛的语气说道,“虽然…… 但是我们不能……你要多想想你腹中的胎儿。”
“”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什么不能什么
徽媛表情一片空白的看着原祚。
她虽然知道晚上这个表哥不太对劲,但是现在怎么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这是病情又严重了吗
想到这里,徽媛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哥可曾找太医看过”
说完这句,他又想到作为一个皇子他大约是不愿意自己的不寻常会被别人知道的,于是又换了一种说法道,“就算不是太医,在外面秘密的找一个大夫还是郎中什么的也行。闪舞”
“太医”原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眉间皱了一下,随即他又想明白了过来似的点头道,“自然是要找太医看看的,外面的大夫怎么比的上宫中的太医。”
没有讳疾忌医就好。
徽媛听到这里刚想松一口气,没想到这位表哥又以一种十分犹豫的语气说道,“但是太医也说过这种事最好等胎儿三个月之后才可以,你现在刚满三个月,我觉得……”
“等一下。”徽媛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我说的不是找太医给我看,而是给你看,表哥可曾找过”
她已经放弃和原祚解释他们根本还没成亲,她也没怀什么孕的事了,但除了说这种不存在的事之外,对方这理解能力似乎有点问题。
原祚被徽媛这么一说,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我又没病,找太医做什么”
就这还没病
不管别人信不信,徽媛反正是不信的,但她也摸清了套路,知道这时候不能跟他对着干,便耐心劝道,“就算没病经常找太医请请脉,防患于未然也是好的。”
她似乎记得宫中的人连带着自己建府的皇子公主什么的都会有太医定时为他们请平安脉的,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过他这个问题吗
这门婚事退是退不掉了,既然如此她还是比较希望能有一个健康正常的丈夫的,虽然这个看起来也不会伤害她,但总是大晚上的被这样吓醒,徽媛觉得这可能也会影响她的寿命。
但原祚显然对此不置可否,他看着徽媛认真的脸,最后表情渐渐的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徽媛猜测这位表哥是不是会生气的时候就听到他说道,“你是不是在担心我的能力,你……”
他说到这里似乎十分难以启齿,最后咬着牙低声道,“你就不能忍忍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过就是几个月而已,就当是为了孩子 。”
说完这句他还自己低声喃喃道,“早就听说孕妇那时候对房中事会要求比较强烈,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徽媛没听清原祚低声自言自语的话,但光他和自己说的话就足够徽媛脑子糊成一片了。
忍忍
忍什么
还有什么叫做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变成什么样了
她不过就是劝他有病就去看啊。
至于什么孩子。她已经放弃挣扎了。
徽媛自己想不清楚,便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在说什么”
她自觉这句话没有半点问题,没想到对方却突然恼羞成怒了。
“你怎么还敢问出口”
徽媛:“”
两人似乎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鸡同鸭讲,她完全不明白原祚到底在气些什么。
而且他居然脸红了
脸红了
是不是夜明珠的光线不太对劲。
她一个就穿着寝衣被人夜闯闺房的未婚女子都没脸红,怎么他一个夜闯别人闺房的反而先脸红了
而且他耳朵好像也红了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她眼花了。
或者是他手中的夜明珠会变色
哦,这样的话倒是十分稀罕了。
徽媛的视线往原祚手中的夜明珠看去。
但不管怎么看那颗珠子还是那种不碧不蓝的颜色。
而原祚注意到徽媛的视线,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把手里的珠子往徽媛眼前伸了伸道,“那种事对孩子不好,你就再忍忍,等以后我再好好补偿你,喏,这颗珠子我特意带来给你的。”
忍忍,忍忍,她到底要忍什么
徽媛简直一头雾水,完全摸不到头脑,但看着原祚伸到自己眼前的手,也知道一件事若是被加上了“特意”二字,那必然是有些不寻常的,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问道,“这是什么”
“夜明珠。”原祚十分简洁的答道。
我是眼瞎了吗看不出这是夜明珠
徽媛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道,“哦,是吗原来是夜明珠啊,它和我以前见过的比起来似乎有些小呢,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原祚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以一副十分自然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只是在父皇那里看到觉得它颜色十分不寻常,便找父皇要过来了
22.祚哥哥
然而对方的表情就仿佛刚才是一个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的事了。
徽媛看着又一次递到自己面前的莲子糕,忍不住舔了一下唇,想到刚才那种惊艳的味道,终于想吃的心打败了胡思乱想的心。
刚才就是意外,对,就是个意外,千万不要多想。
徽媛这么安慰着自己,又一次把那块糕点吃完了。只是这次十分注意,没有再碰到原祚的手指。
眼见着对方似乎还想继续投喂她,她咽下嘴里最后一点东西,及时开口道,“我自己吃吧。”
原祚看着手中的油纸包,表情十分犹豫。
徽媛赶紧说道,“这样一块块喂太麻烦你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说着她伸出了手,希望他能直接把那几个油纸包给自己。
谁知道原祚听了这话之后脸上连那点犹豫都没有了,他摇了摇头道,“不麻烦。”
然后又继续拿起一块糕点喂到徽媛嘴边。
这次是豌豆黄。
这种几乎在哪儿都吃得到的糕点才是最考验味道的。
因为大家都吃过,所以很难做的出彩。但徽媛却莫名十分肯定的知道这块豌豆黄一定十分美味。
想到豌豆黄那种香甜软糯的味道,徽媛十分不争气的就屈服了。
这一次屈服导致她直接被原祚以这种方式投喂完了所有的糕点。
不得不承认,这些糕点实在是太过美味了,尤其是对于徽媛这种被严格看管着不许晚饭之后再吃零嘴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人间至味。
她吃完甚至还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小小的嗝。
太丢人了。
徽媛十分迅速的捂住了自己嘴。
每个油纸包里有四块糕点,三份就是十二块,虽然每块糕点都不算大,但大半夜的吃完这些也确实肚子有点鼓鼓的了。
只是肚子鼓是一回事,居然还打嗝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徽媛一脸的欲哭无泪。
哪知道原祚此时眼中却泛起笑意,他把那些油纸包都折好了放到一边,又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才看着徽媛道,“吃饱了”
边说着,他还伸出手在徽媛肚子处摸了摸道,“小家伙是不是也吃饱了。闪舞”
这怎么还动手动脚了呢
徽媛赶紧离他远了点。
虽然刚才隔着被子,但既然已经上升到动手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得寸进尺。
徽媛一点都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移完了之后还开口开始赶客,“表哥是过来给我送糕点的吗,我已经吃完了,多谢表哥。”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希望对方如果事情已经做完了的话就可以离开了,虽然她刚才还想问清楚他今日过来的原因,但是刚才他那个用嘴碰手指的动作,尤其是他刚才用手摸她肚子的动作突然让她明白过来,不管对方对她多么没有攻击性,他们始终是属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尤其是这个孤男还一心以为他和自己这个寡女是夫妻时,她那种不在意的态度是多么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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