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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失忆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茹画

    “凌晨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就没有了。”

    “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赵宋动了动下巴,说道:“这个我不清楚。”

    邵鎏音色疲惫:“如果有消息,麻烦通知我。”

    赵宋好脾气地答应了:“好的。”

    挂了电话,赵宋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自言自语:“这下,邵律师有苦头吃喽!”她擦擦汗,继续回到瑜伽垫上练动作。

    邵鎏律师事务所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在对谢绝颐指气使地发脾气。

    “我付那么高的价钱是为什么”他用手拍着桌子,“就是要求邵鎏亲自出庭,怎么着,今天他为什么不到庭”

    “实在对不起,”谢绝一脑门子的汗,“今天初审,我们顺利过了,如果您实在不满,我们可以退还部分律师费。”

    邵鎏临时爽约,只好由其他律师代替他上庭,虽然初审顺利过了,但顾客还是不满意。

    他不光要顺利赢得官司,他还要求一份面子,由这个城市最好的律师替他辩护的那份面子。

    顾客用手指着谢绝的鼻子:“你看我是缺钱的人吗我不要钱,我就要求邵鎏出庭。”

    “好的,我会如实转告邵律师。”谢绝被人指着鼻子也要保持一份谦恭的态度,谁让邵鎏爽约在先呢。

    “他人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他。”顾客余怒未消,非要见邵鎏不可。

    “他有特殊情况,不接电话。”谢绝再三保证,“等他一有消息,我立马让他给您回电话。”

    好话说尽,谢绝终于将这位顾客给劝走了。

    中午时分,邵鎏神色疲惫地回了律师事务所。

    他用手支头,眉头紧锁地坐在办公桌前。

    谢绝急匆匆进来,“邵律师,明天上午的庭审,您必须出庭。”

    邵鎏低头不语。

    谢绝语速飞快地汇报今天律所的事情进展。

    邵鎏沉默地听着。

    等谢绝说罢,他伸手:“你把律所目前必须我负责的案子拿过来。”

    谢绝闻言,转身出去,拿了相关的资料走进来,放到邵鎏的桌子上。

    邵鎏将资料在自己面前摊开,看了会儿,他有条不紊地吩咐:“除了这几个案子之外,暂时不要接必须我出庭的案子了。打完这几个官司,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您要休息为什么”谢绝表情错愕,邵鎏是律师事务所的招牌,他休息,势必影响律师事务所的运行。

    “现在在进行的这几个案子,你跟顾客沟通一下,如果可以换其他律师




20.第 20 章
    当天夜晚, 邵鎏去了海边,他穿着衣服, 坐在海水里,秋天的海水, 很凉, 浸透他的衣服,冷到他的骨子里。

    开始时, 海水在他的膝盖间来回起舞,到涨潮的时候,一浪一浪的海水漫延过来,海水涨到了他的脖颈处。

    他依然不动, 安静地坐在那里。

    远处一对谈恋爱的年轻男女看到了, 大呼小叫地跑过来,将他扶了出来。

    邵鎏不走,湿着衣服坐在沙滩上, 象座雕塑一般。

    年轻男女看他精神挺正常的, 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天亮之后, 邵鎏发高烧, 自己去药房拿了药, 开车去了言宛黛家。

    在她家楼下, 他坐在车里等着。

    言父提着一篮子菜从外面回来, 邵鎏看到后, 下了车。

    言父看到湿着衣服的邵鎏吓了一跳, 他忙走上前, 关心地问:“小邵啊,你这是怎么了”

    邵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伯父,我没事。”

    “没事,你这样”言父心急火撩的,“你跟我上楼,我让老伴给你烧点儿姜水喝。”

    邵鎏拒绝了:“不用,伯母生我的气,肯定不想见我。”

    言父闻言叹了口气。

    邵鎏问:“伯父,能请你告诉我黛黛去了哪里吗”

    言父摇头:“不知道。”

    邵鎏抓住言父的胳膊:“伯父,求你了。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就行,我保证,不会伤害她的。”

    言父再次摇了摇头:“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我总觉得,你不是那么坏的孩子。实话跟你说吧,小黛只说她要去出个把月的差,但没说去哪里。”

    “谁会知道呢”邵鎏语气失落。

    言父抬头:“赵宋这孩子止不定知道。”

    “赵宋”邵鎏眉峰动了动,“伯父,再见。”

    邵鎏回家换了身衣服,吃了两粒药,开车去了赵宋工作的地方。

    他问了前台,说要找赵宋,然后就坐在大厅里等。

    赵宋穿着瑜伽服,脖子上挂了条白色的毛巾,哼着歌儿从里面走出来。

    她斜眼前台小姑娘:“谁找我”

    小姑娘朝大厅沙发努努嘴。

    赵宋好奇地走过去,当看清楚是邵鎏之后,她想拔腿往回走已经晚了。

    她只好挤出笑脸迎上前:“邵律师好。”

    邵鎏起身,伸手跟她握了握,问:“言宛黛在哪里”

    赵宋使劲摇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邵鎏盯着她的眼睛:“言宛黛说过,她去哪里的话,一定会告诉你。”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一定知道的。”

    赵宋两手抓着毛巾,轻轻抻了两下,歪头说道:“我真不知道。”

    邵鎏看了她两眼,重新坐下,他低头看手机:“如果你不说,我就一直待在这里。”

    赵宋瞪瞪眼睛:“你随便。”

    她转身走了。

    中午,赵宋出来吃饭,邵鎏依然坐在那里,晚上下班,她要走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

    赵宋权当没看到他,越过他回家了。

    晚上十点,健身中心的经理给赵宋打电话:“赵宋,邵大律师有事找你,你怎么还推三阻四的邵律师说了,你不答复他,他就不走。你自己看着办吧,前台要下班,你今晚来值班吧。”

    经理说完便挂了电话。

    果然邵鎏面子大,经理竟然不好意思赶人走。

    赵宋直接爆了粗口。

    她气呼呼地开车赶去了健身中心。

    一进门,她将包直接摔在邵鎏旁边,不客气地喊道:“怎么着,邵律师,想找茬啊”

    前台小姑娘见状,拿着自己的包,跟赵宋说了句“我下班了”,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邵鎏抬头,面色无波地说道:“我是来求你的,不是来找茬的。”

    他声音沙哑,脸色苍白。

    赵宋一愣:“你怎么了”

    邵鎏用手捂唇,咳嗽了两声:“我没事。”

    “你感冒了吧”赵宋近前一步,伸长胳膊,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额头,“哇,这么烫”

    “我没事,”邵鎏条件反射般偏开头,再次重申,“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就可以了。”

    赵宋原地转圈。

    她站定,掐着腰用手指着邵鎏:“你知道我赵宋最讨厌什么吗最讨厌男人始乱终弃,你不能负责就不要开始,你开始了就不要轻易结束。知道我他妈怎么混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吗”

    赵宋重重地呼气:“全是因为渣男。我的初恋就是这个世上最渣的男人。我把最美好的感情给了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可他呢,这边儿跟我山盟海誓,转头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说对我是深爱,对那个女人就只有利益关系。扯蛋,全他妈扯蛋。”

    赵宋情绪迸发,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现在游戏人生,全是拜那个渣男所赐。但黛黛不一样,她比我优秀,比我善良,比我单纯,她应该过最美好的人生。我们是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嫌弃我,她都一直拿我当朋友,拿我当个正常人来看。”

    她咬牙:“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竟



21.第 21 章
    言宛黛这几天来月经了, 幸亏来之前有准备,否则要费事巴拉地下山去买卫生巾了。

    在寺庙不同于在别处, 没有缤纷多彩的业余生活,只有普通的吃住, 生活简单到极致。

    身体发沉, 但并不影响言宛黛的工作热情。

    说是义工,其实是有工资的, 只不过薪水相对微薄。

    清晨,丛梅梅敲敲言宛黛的房间,推门进来。

    言宛黛穿着自己的衣服,正在窗前梳头发。

    丛梅梅笑:“你的身材真好。”

    她走过来坐到床上, “义工不要求穿道袍的, 衣着普通不扎眼就行。要不今天我陪你下山买套衣服吧”

    丛梅梅穿了黑外套黑裤子,她本来长相就普通,这样的衣着打扮很平常。

    言宛黛身材太好, 她自己的衣服虽然是深色的, 但是太显身材, 丛梅梅觉得不妥。

    寺庙里多是和尚, 虽然住处相隔几个院子, 但白天偶尔会遇到, 她们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言宛黛将灰色的道袍罩上身:“丛姐, 不用那么麻烦, 我觉得穿着道袍蛮舒服的。师傅们白天要来图书室拿书还书, 我这样穿着, 大家都舒服。”

    她抓了把自己栗色的长发,蹙了下眉:“丛姐,有没有帽子啊要是把我的长发束起来就更好了。”

    她的头发是卷卷的波浪,跟道袍不太配。

    丛梅梅想了下:“有的,你稍等。”

    她飞快跑出去,不到两分钟,手里拿着一顶帽子重新推门进来。

    帽子是灰蓬蓬的颜色,跟道袍很搭。

    “这是尼姑帽子,你要不嫌弃就戴上吧。”丛梅梅把帽子递到言宛黛手里。

    言宛黛对着镜子,将长发束好盘起,戴上尼姑帽。

    “我这样子,像不像出家了”言宛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丛梅梅站在她身后笑:“你这样走出去,任谁看了都以为你是这里的尼姑。”

    “尼姑跟和尚不应该在同一座寺庙吧”言宛黛对着镜子左看右瞧,感觉这样妆扮的自己蛮新奇的。

    “寺庙重修,会有附近的尼姑来帮忙。”丛梅梅眼神特别地看着言宛黛,虽然她言行举止都很平常,但丛梅梅觉得她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年龄和阅历,让丛梅梅选择不问。

    言宛黛使劲压了压帽子:“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更像了”

    吃过早饭,言宛黛去了图书室。

    图书陈旧,有的已经破损。

    言宛黛整理后,将部分书籍搬到院子里晾晒。

    她将书籍一本一本地展开,放在门口的石阶上。

    院子里有风,每放一本,言宛黛都会用石子压住书边。

    因为来月经的关系,言宛黛的脸色略显苍白,配上灰色的道袍和灰蓬蓬的帽子,她整个人肃净得像是在寺庙里待了多年的出家人。

    她干得很认真。

    一本一本,慢慢地晾晒。晒完一撂,她再进去搬出一撂,接着晾晒。

    寺庙里开始有游客出入,不时有人自她身旁经过。

    偶尔有人会停下,好奇地盯着书籍看几眼。

    脚步声来来去去,言宛黛始终不曾抬头,恍若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些浸染了墨香的书籍。

    邵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第一眼并没认出那是言宛黛,他以为是个普通的尼姑。

    赵宋终于吐口,让他到平安寺来看一看,但并未点明言宛黛在这里做什么。

    邵鎏目光四处逡巡,正欲上前打听。

    恰巧丛梅梅抱着几块木板走过来,她大声喊道:“言宛黛,我把这几块木板放在图书室,你用来分隔书籍吧。”

    言宛黛看眼图书室的方向,扬声回答:“好的。”

    答完,她低头继续忙碌。

    听到熟悉的声音,邵鎏如遭雷击般怔在了那里。

    他的双脚像生了钉子,待在原地再也迈不动半步。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几米之外正在忙碌的女人。

    是言宛黛没错的。

    但几日不见,她,她,她竟然出家了

    寺庙在山顶上,山高云淡,空气清新,山风徐徐吹来,轻轻撩动言宛黛的道袍。道袍的衣角微微飘起,又徐徐落下。

    但任凭山风转折来回,戴着尼姑帽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可以被风撩动的长发。

    女人的样子没变,即便不施任何粉黛,依然是精致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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