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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蓝艾草

    苏氏:“我不过是听听曲儿,爷往常出门,席间难道没有弹曲唱歌的女子”

    柏震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消了苏氏请云舒月的念头,他前脚把柏十七送上漕船,后脚就把她那四名美妾给打发了,都不带半点犹豫的。

    没想到时隔数年,柏十七又纳了房美妾来,这还不算最糟心的,最让他坐立难安的是那位与柏十七同床共枕了一夜的赵无咎。

    他揍完了小兔崽子,趁着她老实的功夫审问赵无咎的身份及腿伤,哪知道柏十七一问三不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再揍她一顿:“……你当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堂兄堂兄的混叫,像话吗”

    柏十七才挨过打,神情恹恹:“知道了能怎么样难道攀上去叫堂兄不过是随子恒而已。”

    柏震霆很是烦躁:“他与你……一夜,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种事情让他一个当爹的开口,着实有些难为情。

    柏十七后知后觉瞪大了眼睛:“堂兄是君子!再说……再说他伤着腿,能做什么?”用眼神质问他:父亲思想怎么可如此龌龊

    气的柏震霆恨不得再揍她一顿,幸亏她溜的快。

     

    ; 柏震霆心里嘲笑她的天真无知,男人要是真动了歪心思,什么事做不出来

    改日他特意请赵无咎饮酒,席间用言语试探:“十七性子鲁莽,随心所欲,一路上多劳赵公子照顾,柏某感激不尽!”

    赵无咎在来的路上询问柏震霆的贴身长随启荣,听说只邀请了他一位,瞬间就想到了那件事。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柏震霆想要试探赵无咎的同时,赵无咎心中何尝不想弄明白柏十七的真实性别。

    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去见柏震霆,对于柏




26.第二十六章
    田宗平最擅钻营, 虽然没有将周王驾临淮安的消息捅到漕运总督处, 却舍不得这条线,抓心挠肝想要攀上来,思虑再三厚着脸皮上门来求见。

    赵无咎现下身无公职,充个闲人寻访名医,别瞧着待柏十七日渐亲近,那是柏十七天生讨喜,又是古灵精怪的, 替他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让见见到了不同的风景。

    至于田宗平一类的官员吏胥, 并无耐心应酬,听到柏震霆引见,连个照面也没打,便在室内道:“本王乏了,一应事体交由长风去处理。”

    田宗平知两人身份悬殊, 哪怕心有怨言也不敢表现出来, 还生怕惹怒了周王, 诚惶诚恐道:“下官就不打扰殿下养病了, 改日再来向殿下问安。”

    舒长风在偏厅接待了他, 问及来意, 田宗平便有几了几分扭捏, 到底厚着脸皮说了出来:“下官见殿下独身南下, 身边也没个女人侍候, 家中正好有一对双生女儿, 容貌虽谈不上绝色,但性情温柔,细心体贴,最会照顾人,便想着献给殿下侍候起居……”

    舒长风面无表情,态度冷淡:“末将会代为转达,不过殿下向来不喜女子近身侍候,近来身体又不适,性情……难免暴躁了些,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万一不慎伤到令爱岂不可惜。末将多谢田大人美意!”

    田宗平原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虽不成功,他也并不气馁。见不到周王,能与他身边的人搭上关系也不错,他从袖袋里换出一张银票塞过去:“往后还要请舒大人多多关照。”

    舒长风随意接过,送走了田宗平,转头就将银票送到了赵无咎面前:“这帮蠹碌!”

    赵无咎低头看,讽刺道:“田宗平倒是大手笔。”出手就是两百两银票。

    柏震霆还在院子里转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嘴巴里发苦,还真是应了以往柏十七的一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他正在考虑进去是重新向周王见礼呢,还是假装不知道赵无咎的身份,若无其事继续喝酒呢

    片刻之后,舒长风从房里出来,客气唤道:“柏帮主,殿下有请。”

    得,装傻不过关!

    柏震霆进去之后向赵无咎行了一礼:“草民不知周王殿下大驾光临,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海涵!”

    “柏帮主请坐。”赵无咎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那张银票:“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柏帮主能不能同意”

    柏震霆心道:只要你没有不安好心想要拐走我家十七,一切都好说。

    他陪笑道:“殿下请说,柏某但能办到,无有不从。”

    赵无咎轻叩桌案:“好!柏帮主果然是痛快人。其实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本王与十七很是投契,喜欢她活泼的性子,旅途沉闷,想借十七陪伴本王一段时日。不知道柏帮主意下如何”

    柏震霆抬头目光与赵无咎相触,不由心头巨跳——周王眸中有势在必得的执拗,假如他没有瞧错的话,分明是对十七有了别样的心思!

    关键时刻,柏震霆也很能豁得出去脸面:“实不相瞒,这两年帮中许多事务都由十七打理,她押送漕粮北上,帮中积务甚多,急需她回苏州处理。”他腆着脸自荐:“草民倒是闲着,若是殿下不嫌弃草民,草民愿意陪伴左右。”

    舒长风差点笑出声——柏帮主也很有意思了,明明主子指明要的是柏十七,他居然玩自荐。

    “哦。”赵无咎声调平淡,但柏震霆却从这一声里听出了不怀好意,他说:“原来十七这么能干啊”

    柏震霆犹如捧着财宝夜色的守财奴,恨不得往财宝之上罩个十七八床厚被子,省得被人窥伺:“她也就……勉强能使唤,赶鸭子上架,谁让老夫只此一根独苗苗呢,家里的担子可不得早早就让她担起来嘛。”

    赵无咎:“退下罢。”

    “是!”

    柏

    震霆从房里走出来,站在院里被冷风一吹才醒过神:周王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在他的房里驱人,还真是……还真是权贵的作派。

    其实他冤枉了赵无咎,周王殿下只是习惯性的居高临下,没被揭破身份之前还能装个寻常人,不装之下就露出了本性。

    舒长风也有点尴尬:“殿下,这是……柏帮主的主院。”

    赵无咎随手将银票丢给舒长风,浅浅笑意浮上面庞:“长风,柏帮主不同意,你说我若是亲自去问十七,她可会同意陪我”

    舒长风心道:若是



27.第二十七章
    柏震霆发现自己弄错了, 尴尬的扭头, 一腔父爱欲言又止。

    赵无咎进得房来, 状若无事道:“十七,我初次南下, 很想趁此机会到处看看,可惜——”他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捶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争气, 也无人伴游, 不知道你能不能腾出一点空, 陪我四处走走”

    赵子恒捂着自己受伤的爪子诧异的抬头——堂兄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离京之前不是还“闭门谢客, 不见外人”吗现在居然兴起了到处走走的念头

    他才要举着爪子说“江南我熟!我熟的不能再熟”,没想到被舒长风拦腰抱起,关切的揽着他往外走:“小公子,你这手要紧不要寻个大夫吧”

    赵子恒嚷嚷:“真当我——”被舒长风“贴心”的捂住了嘴巴, 用巧劲推着他往外走:“什么小公子也觉得应该请个大夫对吧”

    柏十七恰听到这句话,嫌弃的不行:“子恒你行不行啊”对赵无咎的提议并不排斥:“既然堂兄开口,这有何难”

    柏震霆此前不知道赵无咎的身份, 听到小兔崽子叫“堂兄”也不当一回事,可是知道之后再听这声“堂兄”差点给这小祖宗跪下——周王的堂弟那得是什么身份

    小子你知道冒认皇亲国戚是要杀头的吗!

    他神情复杂注视着真正的皇亲国戚赵子恒被舒长风带出去,满心凄凉,仿佛看到了柏家被抄家的悲惨下场:“十七,别混叫了赵……公子可不是你堂兄!”

    柏十七不知就里, 却从小时候发现“父亲疼爱别的小朋友”之后, 小事上就喜欢跟他对着干:“父亲, 祖父只有你一个儿子,我连个同宗的堂兄都没有,借子恒的堂兄过过嘴瘾不行啊”

    柏震霆很想问她——你拿小命过嘴瘾吗

    赵无咎对这父子俩的争执充耳不闻,还体贴的问:“十七,你陪我到处游玩,会不会耽误帮中之事”

    “不是还有我爹吗”柏十七在罗汉榻上打了个滚:“我顶多就算个跑腿的!”

    “是吗这可与柏帮主所说不符。”赵无咎唇边漾出淡淡笑意:“多谢十七。”

    柏震霆一颗老父亲的心简直都要操碎了,好像眼睁睁看着自家崽子跳火坑一样,急中生智搬出了苏氏:“十七,你离家数月,还没见过你娘呢自你走后,她日夜忧心,难道不准备回家向她报个平安”

    柏十七迅速扑倒在罗汉榻上耍赖:“……我伤成这样,也不知道我娘看到得多心疼。”那架势就是要撒泼打滚出去玩,一旦柏震霆不同意,她回去就要向苏氏告状。

    柏震霆原本忧心小崽子被赵无咎骗走,吃了大亏,没考虑到这一层危机,顿时僵在了原地。

    “你娘……你娘她……”

    苏氏疼爱柏十七如眼珠子,容不得磕碰,偏偏柏震霆从小到大都实行的是糙汉子式的管教,夫妻俩没少为此事争执,虽然苏氏着急起来最厉害的也不过就是哭个不住,或是把柏震霆赶出去,这都已经够恼人了。

    “我娘要是问起来爹您为何动手,我一定如实相告!”

    柏震霆怜悯的看着自己天真无知的小崽子犯蠢,恨不得把她揪到了一边再打一顿,如果同赵无咎一样坐了轮椅,是不是就能消停一点

    他作势要抬手,柏十七惨叫一声,抱住了脑袋就势在罗汉榻上一滚,原本应该落在脚踏上的,也算好了落地的点,哪知道中间出了岔子,赵无咎催动轮椅直接靠了过来,将她接个满怀。

    柏十七落进赵无咎宽厚温暖的怀里,立刻跟个八爪掌鱼似的揽住了赵无咎劲瘦的腰肢:“堂兄救我!我爹又要动手打人了!”

    柏震霆掩目:“……”这不是我家的崽子!

    赵无咎跟哄小婴儿似的轻拍柏十七的后背:“别怕别怕,柏帮主只是吓唬你而已!”目光与柏震霆相触,用眼神示意他别再动手。

    柏震霆多少年修炼出来的涵养差点破了功,怎么看都觉得赵无咎与外面传言不符。

    京中传闻周王为人严苛好学,勤勉上进,带兵纪律严明,不近人情……总之是个刻板无趣的统帅与皇子,听着就让人发憷的那类人。

    但眼前这位……与传言可有一分相似

    他的不苟言笑呢不近人情呢

    柏震霆从前押送漕粮上京都,最爱在茶坊酒肆听一肚子市井传闻,天子脚下上至宫里的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发以及诸皇子,国相尚书,下至前门寡妇的风流艳情史,后街小子偷香窃玉之事,高门大户里的污糟烂事,妻妾争风,蓬门漏户里的叔嫂偷情……那叫一个热闹。

    他从来都把传言当故事听,没想到有一天传言里的真身出现在家中,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赵公子,家中小儿顽劣,不如我带回去好生管教”

    柏十七从赵无咎的臂弯里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说不出的可怜:“爹,你这样按着饭点揍孩儿,是府里姨娘有喜了吗”

    柏震霆:这死孩子!

    ——爹这是在救你,小蠢蛋!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丢到湖里去喂王八!”

    柏十七赶紧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缩回赵无咎怀中,紧扒着更不肯松手了。

    赵无咎温声道:“柏帮主如果有事就去忙吧,十七陪着我就好。”

    柏震霆心力交瘁,都怀疑再留下去不但救不了自家小崽子,说不定连这条老命都搭进去,当着周王殿下的面又不好揭破他的身份,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十七,你规矩点。”

    房间里无关人等都走了,只余赵无咎与柏十七,她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从赵无咎怀里探出头,发现老爹今日不知何故,斗志不强,居然提前撤离战场,颇为奇怪:“我爹这是怎么啦”

    她直起身子,退回了罗汉榻上靠着,若有所思:“难道理漕官吏又带人上门来盘剥他有烦心事儿了”

    赵无咎作为柏帮主目前最新的烦恼事由,对柏震霆的反常心知肚明,却装作一无所知,还顺水推舟:“……我来之前,听说田宗平来过一趟。”

    柏十七愤愤道:“姓田的有完没完啊怎么就跟喂不饱的貔貅似的,也不怕胃口太大了撑死!”

    赵无咎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脑袋上,总觉得她的发质很好,便顺应心意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果然如他想象之中一样舒服:“小小年纪倒是见识不少,你很讨厌田宗平”

    柏十七曲膝坐着,下巴搁在膝头,终于露出一点成年人的烦恼:“漕运总督衙门的人都讨厌,田宗平尤其讨厌,恨不得从过往船只身上刮下来一层油,贪心不足!”她忽想起赵无咎的职业,热切道:“堂兄,朝廷就对理漕官员的贪渎视而不见难道不想治理一番”

    赵无咎深知各地官员都有利益瓜葛,想要动一动漕运总督可不止查漕运衙门,恐怕还要在京中深挖,端看皇帝陛下有没有起杀心。

    稍微给江南官场松松土,还不如一成不变。

    只是官场之事,于柏十七太过陌生,赵无咎就喜欢看她开开心心的模样,当下给出了一句莫棱两可的话:“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看上面的意思。”

    柏十七的情绪低潮期过的很快,对于她改变不了的事情也能坦然接受,很快就打起精神道:“堂兄想去哪里玩帮中兄弟已经到处传信,若见到黄老头一定会把人押回来,这件事情你不必担心。”

    赵无咎摸过一次,就忍不住摸第二次:



28.第二十八章
    吃过饭之后, 赵子恒去寻柏十七。

    她泡出了一身红皮,脚底板手掌心皱巴巴的泛着白, 大眼睛水汪汪的,披散着头发, 让赵子恒都看直了眼:“十七,你这副模样, 还真是……”真是有点女气。

    后面的话他咽了下去,怕被柏十七追着打。

    他原来以为两人都是不务正业的纨绔, 但是此行让他认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过大,还是不要随便挑战她的底线了。

    柏十七一撩头发, 摆个姿势:“真帅气是吧”

    赵子恒还是没忍住嘴贱:“十七, 臭屁是种病,得治!”换来了柏十七飞来一脚。

    柏十七把头发草草擦一擦, 还滴着水就挽了起来, 拉着赵子恒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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