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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童养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后渔歌

    岑香月眉头几不可见的轻皱一下,这人是生的极好的,眉眼极是漂亮,乍一看,以为是个漂亮姑娘,可是再多看一眼,便又心生疑惑,他一身男装,眉眼间又有些掩饰不住的英气,到让人拿不定主意了。

    在大渝,男风虽不登大雅之堂,可是却也是不在少数的,那些长得秀雅的小倌也是常见的,所以对这个人,大家便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个女子还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呢

    祁谙的视线在一众人脸上扫过,准确的停留在了岑香月身上,对她微微颔首。

    溪棹顺着祁谙的视线看过去,喉间溢出一声轻哼,似是有些不满。

    岑香月靠在贵妃榻上,摆弄着手指上的丹寇,站在溪棹身边的人比他矮了整整一头,身形瘦小,细看之下,这人五官精致,眉眼清秀,即便不笑时眼睛也弯弯的,干净清澈。

    众人的视线比之岑香月要明目张胆的多,大咧咧的打量着祁谙,开口询问,“溪兄,这位公子是何人”

    被土匪绑票说起来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还是溪家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家,若放在旁人身上,怕是难以启齿的,但是溪棹则不同,对于被人绑票倒像是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似的,语气中满是炫耀,“这位是本公子的救命恩人,若没有他,本公子怕是早已被土匪给害死了。”

    想到那日的凶险,还有从天而降的这俊雅小公子,溪棹心中是真的存了感激之心的。

    “溪公子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祁谙转身,面对那些众人拱手行礼,“在下祁谙,见过各位公子,小姐。”

    祁谙起身间对岑香月再次拱了拱手,“今日不请自来参加岑小姐的春日宴,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岑香月略略抬眸,上下打量一番,她身形娇小,声音也未加掩饰,清脆中带着三分懒散,无疑是个女儿身,可是她既以男装示人,岑香月自然也不会点破,微微颔首,“无妨,不过我见公子面生的很,怕不是本地人吧”

    随从将椅子放在祁谙身后,铺了一张毛皮毯子在上面,祁谙坐下后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缓缓启口,“在下安绥人士,家中做些粮食生意,此来泉州是为收粮而来。”

    这番做派让众人眯了眯眼睛,这人气派倒是大得很。

    “安绥人士收粮”岳翎泽眼眸微眯,安绥地处边境,那里常年战乱,已少有人居住,周边城镇的粮食便可供应,何须大老远的跑到泉州来收粮,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起来像是还没及笄的模样。

    似是看穿了岳翎泽的想法,祁谙开口,“安绥这些时日正在闹饥荒,从泉州购入粮食运回安绥贩卖,自然稳赚不赔。”

    在座的公子小姐很多人心思单纯,并未接触过生意之事,对祁谙所言并无怀疑,也不感兴趣。

    可是也有心思细腻之人,祁谙的话一听便有破绽。

    她虽一身素布衣衫,看起来平淡无奇,可是那身上的布料却是极其名贵的。

    那布料别说普通人家了,就是首富溪家怕是也没有几匹吧。

    穷乡僻壤的安

    绥,怎会有如此富饶的人家

    “大家也听到了,祁公子乃是做粮食生意的,家中有存粮的尽可到溪府来,祁兄高价收购。”溪棹大嗓门的对在座众人说道。

    “高价收购是何价格”泉州的百姓不缺粮,这几年粮食的价格一直很稳定,没有大的波动,听闻此言,有些人便动了心思。

    “高于市价三成。”祁谙接话,顺手扔了一锭金子给台上的歌姬,拍手,“唱得好。”

    一出手便是一锭金子,让在座众人不由眼前一亮,看来这位祁公子确实是个家境优渥的。

    “祁公子此话可当真”说话这人家中正好是做粮食生意的。

    “自然当真。”不等祁谙说




4.第 4 章
    --

    祁谙待在溪府里生闷气,每日小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云莲看的眼皮直跳。

    这一日知府千金岑香月下了帖子请祁谙饮茶,祁谙正烦闷着,便应了。

    劫粮一事尚未查明,与这知府千金多多走动一番,兴许也能打探点儿消息。

    自清晨起,便下起了毛毛细雨,祁谙撑了伞往溪府外行去。

    本来她邀了溪棹同去,可溪棹听闻是岑香月的宴席,便撇嘴拒绝了。

    岑香月看不上不学无术的首富之子,同样溪棹也瞧不上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知府千金。

    对于岑香月,祁谙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也许是女人的直觉,这个柔柔弱弱的大家小姐并不似她表面这般温婉。

    祁谙收了伞递给了一旁的随从,然后躬身进了马车。

    马车内燃了一盆碳火,熏得这小小空间里暖烘烘的。

    祁谙懒懒靠在坐榻上,美眸半眯着,纤弱的手无意识的把玩着腰封上的玉佩,这是她思考事情时惯有的动作。

    云莲斟了一杯茶递给她,“这是年前爷特意差人送回来的茶叶,说是极难得的,小公子尝尝。”

    祁谙本伸了手,闻言又缩了回去,扭过脸,“他的东西本公主才不喝。”

    这是又闹脾气了,云莲已是见怪不怪,只摇头轻笑。

    祁谙也早已习惯了云莲时不时调侃的笑,也不甚在意,抬手撩起车帘望向街市。

    因着细雨蒙蒙,街市上人并不多,祁谙看了一会儿便百无聊赖的放下了车帘,顺手端了茶盏放到嘴边抿了一口,入口微涩,“嗯”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云莲随即递给她一杯清水,祁谙接过来,清水入喉,唇齿间顿时清香四溢,回味甘长。

    “这茶……”祁谙有些爱不释手,不由再一次饮了一口茶,又饮了一口清水。

    云莲含笑替祁谙又斟了一杯茶水,王爷特地写信告知饮茶的方法,说这茶有生津止渴,醒脑安神之效,小公子好饮茶,这是王爷特地为她寻的。

    小公子聪慧,这些事情不说她也了然,只是有时小孩子心性,喜欢闹情绪。

    云莲又拿了一块点心给祁谙,她们家小公子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吃爱睡,爱哭爱闹。

    云莲不过只一想,下一刻便见祁谙眸子里噙上了泪水,嘴巴里还含着糕点,泪水就毫无征兆的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云莲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

    祁谙一边吃一边委屈的哽咽,“云姐姐……”她一想起自家兄长竟然面对面都不认识她,她心中便委屈,那可是把她从小宠到大的人啊,怎么说不认识她便不认识了。

    云莲见白瓷一样的小人儿哭的泪水涟涟,心中一片疼惜,“小公子,四年不见,小公子也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模样了,爷认不出也是正常。”

    祁谙一边哭一边大口咬着手中的糕点,含糊不清却依旧恶狠狠地道,“才不是正常呢,一点儿都不正常,当初他扔下我走了,现在又对面不相识,等我下次见到他,定要他……定要他……”祁谙定了半天,却不知想要他做什么。

    云莲摸着她的头轻声叹了口气。

    王爷一走便是四年,小公子不过是借机发发脾气而已,她又岂会不知王爷的无可奈何,沙场之上,由不得他。

    当年王爷离开时是想要把小公子送回帝京的,可是小公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偏偏就不听爷的,自己在安绥住了下来。

    带兵打仗最重要的便是心无旁骛,古往今来有多少兵将沦为了朝堂勾心斗角的牺牲品,边境距帝京千里之遥,若有什么事情,即便是天子也无能为力。

    小公子向来想得多,有头脑,有她在,王爷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后背全然的交给她。

    而他们的小公子也做到了,这些年军中大小事务,粮草马匹供给,事事她都亲力亲为,力求王爷在前线无后顾之忧。

    “公子,清风楼到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马夫在外恭敬的喊道。

    祁谙正哭得天昏地暗,听到马夫的声音,倏地收了声,掏出绢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又找出随身携带的桃花粉用丝绵往脸上扑了几下。

    不过片刻,车帘被撩开,笑意吟吟的少年小公子躬身走了出来,霁月风光。

    恰巧到达的岑香月也正好下马车,祁谙对她颔首轻笑,“岑小姐。”目光清明,丝毫看不出方才她还在马车内哭的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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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岑香月前来赴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泉州的女扮男装的人起了好奇心。

    知己知彼方能筹谋万全。

    二人相对落座,细雨绵绵,茶香袅袅。

    祁谙端起面前的茶水放到鼻间嗅了嗅,眸中闪过一抹嫌弃。

    “怎么,这茶水不合公子的口味”芊芊玉手拂过杯盏,一抹茶香沁入鼻间,上等的明前龙井,是她特意从府中带出来的。

    祁谙笑着摇头,“茶自然是好茶,只是不适合今日的我。”

    云莲见她如是说,便挥手让随从从马车内将茶具送到二楼,放入茶叶,重新煮了一壶茶。

    随着茶汤沸腾,茶叶的香味也随之散开,岑香月眉头微蹙,甘香之中略带苦涩,单凭这气味,便与这明前龙井无法相比。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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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一个清浅,一个急促。

    祁谙眼眶忍不住泛红,抽了抽鼻子。

    下一刻榕桓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另一边脸上,黑眸灼灼的看着她,轻声道,“这边也挠一下。”

    “还是咬一口。”榕桓将另一只手也递到了她嘴边。

    这是她小的时候,他哄她惯用的伎俩,祁谙无来由的有些气恼,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头拱在了狐毛大氅内,闷闷的不出声。

    沉默片刻,榕桓轻唤了一声,“谙儿”

    祁谙不说话,她恼他并不是无来由的恼,他带兵打仗情有可原,可是整整四年,不是没有机会回来看她一眼,可他偏偏学什么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这才是祁谙心中真正恼怒他的缘由。

    而且,那日他竟然对她视而不见!!!更甚者,他的王府内竟然还住了另一个女人。

    祁谙久久未说话,榕桓无奈,只得站起来弯身将人裹在大氅里打横抱了起来。

    小人儿头拱在毛毛里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榕桓将她放在床上,将大氅扯开,小人儿缩成一团,背对着他,依旧不言不语。

    榕桓给她盖上被褥,然后大掌在她发上轻轻揉了揉,低哑着嗓子,“睡吧。”

    床上的人还是毫无反应,榕桓站在床边看了她许久,喉间溢出一声轻叹,“睡吧,我在这儿,哪里也不去。”

    不知是困了,还是因着这句承诺,祁谙只觉睡意来袭,竟真的就这般睡了过去。

    听到平稳的呼吸声,榕桓才勾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长腿曲起搭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半靠在那里,眼睛半刻也未离床上的人儿。

    年少时不懂事儿,不知什么是童养媳,所以皇上把那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塞到他怀里,并告诉他以后这便是他的童养媳,让他带回家里养着时,他尚有些懵懂。

    他并不懂这三个字所存在的意义,只是皇上告诉他,若他应了,便将小人儿带走,若不应,这一生便永无再见之日,于是毫不犹豫的,他便把人带走了。

    本应是宫里被娇滴滴宠着的小公主,却跟着他颠沛流离,受尽苦楚。

    榕桓按了按眉心,心里充满了愧疚。

    睡着了的人儿翻了个身,白皙的小脸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

    借着窗外的月光,榕桓细细的瞧着,她比四年前他走时瘦了不少,以前圆鼓鼓的小脸变得瘦削,脸上的轮廓显现了出来,眉眼弯弯,即便不笑时也感觉是笑吟吟的,褪去了以往的稚嫩,看起来倒是有了些小女人的妩媚。

    祁谙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兄长握着长剑站在一片血污之中,周围一地尸首,他的脸上带着她从来没见过阴狠,她站在他身边,大声唤他,他却仿佛听不见一般毫无反应。

    祁谙醒来时一头冷汗,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些脏兮兮的脸,下巴上满是胡茬,眼窝发黑,眸子深邃。

    男人的脸上还有刚刚结痂的四道指痕。

    “怎么了”榕桓凑到床边,拿起绢帕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祁谙深深吸了几口气,从梦境中解脱出来,然后推开他的手,撩开被褥打算下床。

    榕桓忙蹲下身拿起她的靴子给她穿鞋。

    这些都是他以前做惯了的。

    她尚在襁褓中便被他带回了王府,那年他不过十一岁,虽然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但能够亲手为她做的,他从不假手于人。

    祁谙踢了踢脚,没有挣脱开他的手,便也由着他去了,只是心中嗤笑了一声,四年不见,他还当她是那个连鞋子都不会穿的小丫头吗

    榕桓握着她的白皙的脚,那小脚也就有他的一个手掌大,她人看起来长高了不少,但这脚较四年前倒是没什么变化。

    祁谙穿好鞋,随手拿起横杆上的衣衫披在身上,胡乱穿好,便打开门跑了出去,然后用力甩上了门,将想要跟在她身后出来的人关在了里头。

    榕桓摸摸鼻尖,却无可奈何。

    小丫头打小心眼多,倔强,小时候就因为他不给她糖吃,曾经五天未同他讲话,这次他丢下她四年,算一算...

    榕桓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祁谙出了房门便欢呼雀跃的往云莲的房间跑去,一边高喊着,“莲姐姐,莲姐姐...”

    云莲正端着热水从回廊里往祁谙的卧房走过来,听到祁谙的声音忙快走了几步,“属下在这里,怎么了,小公子




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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