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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童养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后渔歌

     

    ;卫叶,“你去。”

    十六,“我不去,你去。”

    “为什么我去”卫叶不服的瞪眼。

    “我是跟着小公子的人,你是跟着爷的人,现在爷都听小公子的,你也得听我的。”十六在卫叶面前向来很有优越感,现在更是不把卫叶看在眼里。

    卫叶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你们在说什么”

    悦耳动听的嗓音突然响起,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笑眯眯,“卫叶,十六,你们俩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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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成亲的日子自然是热闹的, 更不要说知府千金与首富之子的婚礼了。

    而大渝长公主殿下的到来更是让溪府蓬荜生辉, 为溪棹赚足了脸面。

    祁谙被溪家二老爷请到了上座, 祁谙倒是也没有推脱, 顺了他的心意。

    前厅溪栈秋正在帮忙招待宾客,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两样,祁谙托着腮眼睛睨着他,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昨夜溪栈秋并非没有去,只是,他只远远儿的瞧着,并未上前,待了半晌就离开了。

    那个局是假的, 可是溪栈秋却去了,而且很可能已经猜到了祁谙的用意, 这个人啊,倒真是让人猜不透。

    溪栈秋过来替祁谙添置茶水,祁谙偏头看他, 笑吟吟, “溪公子说今日这婚事会顺利吗”

    溪栈秋面不改色,垂眸敛目, “有公主在, 自然万事顺意。”

    祁谙望着他忙碌的身影, 挑了挑眉。

    “小公子, 你看那里。”云莲对祁谙示意。

    祁谙顺着云莲的视线望过去, 只见院中角落里的那一桌只坐了一个人, 一眼看过去,男人长得有些吓人,眼角处有一颗硕大的黑痣,骇人的很。

    只是,今日这溪家宾客云集,每一桌上都坐满了客人,为何他那一桌只坐了他一个人。

    祁谙眯眼瞧着他,瞧的久了,便会发现,那人只是被那个黑痣抢了风头,若抛开那难看的黑痣,只看他的眉眼,倒是个俊俏至极的男子。

    似是察觉到有人看着他,那人的视线越过众人望了过来,对着祁谙微微颔首,绽开一抹笑容。

    面容白皙,姿态优雅,眉眼狭长,隐有桃花之相,这一笑,倒是让人忽略了他脸上的黑痣,竟有惊艳之感。

    祁谙也对他点点头算是回礼,轻声对云莲说了几句话,云莲点点头。

    今日的溪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所有的丫鬟仆人都去了前厅,后院便显得静谧许多。

    溪府最角落里的院落里,溪府的大老爷拿着一件簇新的长衫,有些犹豫,“今日是溪棹成婚的日子,咱们就送这么一件衣裳是不是太寒酸了。”

    “无妨的,溪棹是个好孩子,不会嫌弃的。”大夫人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

    “也是,溪棹倒真是好孩子,心地善良,为人正直,这些年也帮了咱们许多。”大老爷感慨。

    “是吗溪家那么对你们,你们还觉得他心地善良”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大老爷和大夫人惊了一下,只见一人走了进来,那人眉目俊朗,风姿绰约,他们从来没有在溪府内见过。

    “这位公子是...”两人有些诧异,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来到他们这个偏僻的院落。

    榕桓走过去,看着桌上那亲手缝制的衣衫,淡淡道,“这是送给溪棹的”

    “你一定是溪棹的朋友了,今日是来参加他的婚宴的吧。”大夫人起身,“我去给公子倒杯茶。”

    “不用了。”榕桓摆手制止,“我只是路过罢了。”

    大夫人热情好客,毫无戒心,可是大老爷毕竟是商人,该有的警觉与头脑并没有因为这些年的平凡生活而湮灭。

    “这位公子好似对我溪家的事情很是了解。”

    榕桓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放在石桌上,“这是公主让我送过来给大夫人的。”说完,榕桓便转身离去。

    大夫人拿起桌上的瓷瓶放在鼻间嗅了嗅,“当真是公主之前给过我的那种药。”

    “这药还是不要用了,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公主身边的人。”大老爷有些不放心。

    “我看着年轻人不错,长相英俊,眼睛清亮,不像是坏人,你想多了。”

    “算了,算了,你先去房间里休息吧,这几日为了给溪棹做衣衫,你受累了。”

    “好。”大夫人一边往屋内走去,一边道,“待会儿小秋回来,让他把衣衫给溪棹送过去。”

    “我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好好休息吧。”

    院落外的墙下,榕桓负手站在那里,听着院内絮絮叨叨的声音,柔和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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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亲的队伍到了溪府门前,溪棹面无表情的踢轿门,轿帘掀开,喜娘扶着新娘子下了轿子。

    溪棹与岑香月牵着红绸并肩往溪府行去,溪棹压低嗓音,“若你此时想反悔,还有机会。”

    岑香月冷笑一声,“你是男人,若不想娶大可拒绝,现在是想让我一个女人背负这个罪名吗”

    “呵。”溪棹嗤笑一声,“罪名你名声都毁了,还有什么样的罪名背负不了。”

    “作为一个男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逞口舌之快,真是让人瞧不起。”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行至大堂,接着就要拜天地入洞房了。

    溪棹的眼睛忍不住瞥了一眼坐在堂内的祁谙,祁谙也



36.第 36 章
    --

    箭伤虽不轻, 却并不致命, 真正致命的是箭头上的毒液。

    溪家招了全程的大夫前来诊治, 白日里溪家还是锣鼓喧天喜气洋洋, 到了此时便已大乱。

    岑香月还是那一身大红色的婚服站在门外的石阶上,与之相对应的是她面无血色的面庞,那人从来都没想过要娶她,就在方才,他还想杀了她。

    一片痴心到底付给了谁

    大夫进进出出来来回回了几波,每一个都满怀信心的进去,又摇头叹气的出来,那毒无药可解。

    祁谙立在窗边, 透过半开的窗子望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人,一脸寒意。

    “爷, 主子,十三他们回来了。”云莲扶着十三走过来。

    祁谙皱了眉,“受伤了”

    十三捂着受伤的胳膊, “没什么大碍, 但是人跑了,没追上。”

    “属下已经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但是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 又都是训练有素的, 功夫不浅。”十六也道。

    “知道了。”榕桓摆摆手, “你们回去养伤吧。”

    祁谙冷笑一声, “倒真是把我们当软柿子了, 如此不放在眼里。”

    屋内溪家二老爷气的大吼大叫,“你们救我儿子,无论需要多少银两,只要治好我儿子,都给你们,都给你们。”

    其中一个大夫满头大汗,“溪老爷,公子这毒我们从来没见过,除非有解药,不然无法解毒啊!”

    二夫人则哭倒在丫鬟怀里,险些昏倒在地。

    溪府已经乱成一团,所有人都乱了方寸,溪家二老爷冲出房门对着岑香月就是一巴掌,“祸水。”

    岑香月被打的一个踉跄,嘴角沁出血迹。

    “滚,给我滚...从我溪家滚出去...”溪家二老爷一脚揣在岑香月身上,岑香月摔倒在地从石阶上滚了下去。

    岑香月趴伏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弹,最终缓缓站起身,咬着唇站在那里。

    溪家二老爷走下石阶还想对岑香月做什么,祁谙开了口,“二老爷,此时救治溪棹才是正事,其他事情过后再说吧。”

    即便溪家二老爷此时怒火滔天,恨不得把岑香月扒皮拆骨,但对祁谙还是存着些敬意的,只得恨恨的进了房间,“给我去找大夫,找大夫...”

    岑香月就那么站在那里,望着房门,双眼无神,一动不动。

    “兄长,可能找得到花叔,若花叔在,溪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祁谙看向榕桓,眼中带着希冀。

    榕桓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年后我见过花叔,他说要去玄蜀国,若从玄蜀到泉州,怕是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即便他不在玄蜀国,等到我们找到他,再把他带来,溪棹怕是也等不急了。”

    祁谙也沉默了,眼角一滴泪水忍不住滑落。

    “爷,那个人进了醉音楼,然后不见了。”卫叶急匆匆走进来,在榕桓身边轻声道。

    祁谙眸子一眯,抬头看向卫叶,“你说的是那个脸上有黑痣的人”

    榕桓抬手拭去她犹挂在脸上的泪水,点头,“对,就是他,我怀疑那个人便是溪栈秋口中醉音楼的老板。”祁谙看到了那个人,榕桓自然不会不注意,那人如此高调,想来也没打算要掩藏身份。

    祁谙突然眸子一亮,抓住了榕桓的胳膊,“兄长,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位二皇子,就是他...”

    榕桓眼眸倏地变得幽暗,“你如何确定。”

    “你还记得沈书夏画的那幅画像吗那画像自然不会全然是真的,可是如果沈书夏打算画一幅假的,随便画一个人便好,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在他的眼角处点上一颗泪痣”

    祁谙这么说,榕桓也想起了那幅画像上红色的泪痣,给那个人平添了一份妖冶。

    “那人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黑痣,那是为了遮掩他的泪痣,定然便是他了。”祁谙牵起榕桓的手急急往外走,“卫叶,把岑香月带回王府好好看守。”

    祁谙回到王府,直接进了榕桓的书房,拿起毛笔便开始画了起来。

    她与那人对视过,打量过他,对于他的样貌,祁谙记得很清楚。

    祁谙画完后,与之前沈书夏的比对,两幅画

    像有七分相似,而眼角的泪痣,沈书夏画的是左眼,而祁谙见到的那硕大的黑痣是在右眼的。

    祁谙与榕桓带着这幅画像去了沈书夏现在住的那处院落,沈书夏看到那幅画像后,眼睛有一瞬间的闪动,祁谙知道,对了,便是这人,玄蜀国的二皇子裕泽。

    自沈书夏那里出来,已是天亮,初晨的光芒洒在马车上,氤氲着浅淡的金色,祁谙靠在榕桓的肩膀上,神情倦怠。

    裕泽想要杀了岑香月,想来岑香月定是知道他不少的事情。

    知府的千金与玄蜀国的二皇子这些年一直勾结在一起,那么利用这个泉州知府,裕泽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祁谙只想想便觉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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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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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家在整个泉州城都贴上了寻访名医的告示, 只要有人能解了溪棹的毒, 便重金酬谢。

    倒是有不少揭告示的人, 但是却没有一人能够解了溪棹的毒。

    还有不过一日, 若再无办法,溪棹便回天乏术了。

    裕泽是什么人,是在玄蜀国运筹帷幄的人,是这些年与兄长在战场上不相上下的人。

    兄长若想要一个人死,那人绝没有活着的机会,反之,裕泽想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祁谙抱着最后的希望再一次来到岑香月的房中, 岑香月依旧保持着前几日那副模样抱着腿靠在床上,嘴唇泛白, 两眼无神。

    “溪棹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可知道裕泽在哪里”

    祁谙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能从岑香月这里得到什么线索, 可是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那个人是玄蜀国的二皇子,他又岂会在岑香月这里留下线索。

    果不其然, 岑香月摇头, 说了这几日的第一句话, “我与他向来是在醉音楼见面, 旁的我并不知晓。”

    祁谙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带着肃穆与杀意。

    祁谙自岑香月房中出来, 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眼中凛冽的情绪渐渐敛去,深情变得有些恍惚。

    溪棹难不成真的要死了

    祁谙身边的朋友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些朋友是从她出生时就在她身边,是注定成为她的朋友的。

    像沉染,他是二叔的儿子,不止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亲人。

    还有幽云三十六骑,卫叶,这都是她的朋友,也是兄长的朋友,是永远不会背叛他们,与他们同生共死的人。

    对他们,祁谙只有无条件的信任。

    可是溪棹不同,溪棹是第一个她自己交到的朋友,从不认识,到怀疑,到探究,这些东西对于祁谙来说其实很新奇,就是这么个给祁谙带来新奇的人,就快要死了。

    溪府的下人来见她时,祁谙正打算去府衙,她心里有团火气,需要找人发泄。

    可是溪家的下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来了一个女大夫,给溪棹扎了针,溪棹的情况似是稳定了些,这让祁谙快要放弃的心升起一抹希望。

    祁谙急急忙忙来到溪府,见到了溪府的那位女大夫。

    那女子一身朴素的衣衫,眉清目秀,看起来年龄并不大。

    女大夫听闻是当朝公主,起身行礼,“民女霍香薷,见过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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