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童养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后渔歌
跟在霍香薷身边的同样一声素布衣衫的男子也拱手行了一礼,温文儒雅,“草民见过公主。”
祁谙先是难得怔了一下,片刻后才开口,“霍大夫可能解这毒”祁谙看到躺在床上本已面容灰败的人脸色似是好了许多,不由升起一抹希望。
霍香薷却摇了摇头,“民女无能,解不了这毒,民女只能竭尽全力拖延几日,若没有解药,怕是...”神仙也没得救。
祁谙的心大起大落,可到底还是有希望,“最多可拖延几日”
“最多十日,已是极限。”
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好消息,起码他们还有十日的时间。
这一夜,祁谙没怎么睡,等到半夜,终于等回了榕桓。
榕桓风尘仆仆,似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他没来得及回房,先过来瞧祁谙。
祁谙听到开门声,倏地坐了起来,这个时辰,能够如此轻易进出她房间的,除了兄长再无旁人了。
祁谙下了床,正好与进来的人四目相对,那人的身后洒落一地月光。
祁谙燃了烛火,只见榕桓一脸疲惫,眼窝深陷,一看便是几日未休息好。
祁谙越过他,走到门前,扬声道,“卫管家,准备洗澡水送过来。”
祁谙转身,落入了榕桓的怀抱,黯哑的嗓音,“对不起,谙儿。”想要得到解药,除非抓到裕泽,可是抓玄蜀国的二皇子,岂是一日两日便能抓得到的。
祁谙怔了一下,随即环抱住榕桓的腰身,这些事情她岂会不懂,若裕泽是这么容易抓到的人,那么玄蜀国怕是也早已成为大渝的附属国了,也不会与大渝分庭抗礼这么多年。
“兄长,今日来了个女大夫,说可以保溪棹十天性命,咱们还有时间。”先前是急急匆匆,不得章法,可是现在溪棹还有十天时间,没到最后,胜负未分。
祁谙踮起脚尖在榕桓唇边亲了亲,榕桓紧紧抱着她,将她揉进了怀里。
祁谙是感激榕桓的,榕桓为人清淡,说到底对不熟识的人并没有多少感情,他之所以能如此费心费力的救溪棹,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卫管家在门外喊,“公主,洗澡水烧好了,要送去哪里”他寻思着王爷回来了,定是王爷需要洗澡水,可是公主的吩咐没说要送到哪里去,他还是问一句的好。
“送进来吧。”祁谙推开榕桓,打开了房门。
卫管家着实怔愣了一番,但也没表现出什么,招手让人将水抬了进来。
卫管家等人走后,祁谙伸手去解榕桓的衣袍,榕桓握住她的手,垂眸
看她,却没说话。
祁谙也不知是怎么想的,靠近他,低低道,“我想给你洗澡,哥...”
祁谙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些莫名的安心。
祁谙只是想要为榕桓洗澡,榕桓也只是顺从她的意,并无其他。
祁谙帮榕桓脱了外袍,只着中衣时,榕桓挡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祁谙背过身去,榕桓自己除了中衣,进了浴桶。
祁谙拿了绢布走过去,给他擦拭身体。
本该是个异常暧的氛围,但是两人谁也没有那个心思。
祁谙是不懂,她只是想要给榕桓洗澡,因为这是个亲密的事情,她想为榕桓做这些事情,就在此刻,在她惊觉生命如此脆弱的时候,她与兄长还未来得及好好的在一起,从此刻起,她不想错过任何一刻相守的时间。
而榕桓虽懂,却并没有这个心思。
榕桓
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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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谙见到祁允很是开心, 跑到厨房去说要亲自下厨做些东西给祁允吃。
祁允站在那里瞧着祁谙的背影消失, 方才转身望向榕桓, 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榕桓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一番, 十三四岁的少年,眉目舒朗,面色温润,面目犹带稚气,但眸子里却是沉稳果敢。
“兄长请。”祁允后退一步,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榕桓倒也没有推脱,走过去坐了下来,祁允也在他对面坐了下。
云莲为两人斟了茶水, 然后退了下去。
面对祁允,榕桓向来冷然的脸上露了几分温和, “这几年可还好”
祁允点头,“跟着花叔走了许多地方,长了不少见识, 是在宫里从未见过的。”
许是几年不见,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除了寒暄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祁允微微抬眸看着面前棱角分明的脸, 榕桓恰好垂眸看过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 祁允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笑什么”
祁允低头复又抬头, 黑眸中染着些赧然, 却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只是想起小时候很是惧怕兄长,此时与兄长这般对面而坐,倒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祁允出生时,榕桓已经十几岁了,到祁允记事儿起,榕桓已经有了兄长的威严,对祁允而言,榕桓更像是一个长辈,而非平辈。
榕桓静静打量一番面前的这个少年,少年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着,不再像以前那般腼腆青涩,赞许的点点头,“允之长大了。”
祁允眸中绽开一抹笑意,有了几分孩童的天真,兄长在他心里,是一个想要攀越的高峰,那个在战场上骁勇善战,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一直是他的仰望,能够得到他的赞赏,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而如今,亲耳听到这句话,饶是祁允再淡定,还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裕泽的事情,兄长打算如何”祁允面上严肃起来。
榕桓倒是不意外祁允知道裕泽的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溪府里了。
榕桓端起茶盏,白皙的手指抚着杯壁,垂着眼眸,“你觉得呢”
“裕泽潜伏在咱们大渝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兄长心中自然是清楚的,玄蜀国这两年并不太平,裕泽想要做皇帝,但是他上头还有太子,所以即便咱们大渝想要与玄蜀和平共处,裕泽却不允许,若两国和平了,那玄蜀也就没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玄蜀国的大皇子是长子嫡孙,是玄蜀国的太子,裕泽即便再有才能,却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而裕泽自幼聪慧,太子自然无比忌讳,可惜太子终究太过平庸,没有裕泽的经世之才。
大渝虎视眈眈,前有沉锦,后有榕桓,整个大渝固若金汤,若想要吞了玄蜀国也不是不可能,这些年若不是裕泽运筹帷幄,玄蜀国也不会安稳这么多年。
听闻祁允的话,榕桓眉头轻皱,略略抬眼。
祁允食指绕着杯沿打着转,不动如山,丝毫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榕桓的称呼变了,而祁允也听出来了,食指微顿。
不过一瞬,祁允再一次抬头,“裕泽在我大渝搞出这么多事情,劫粮一事直接导致了兄长临门关一战的失利,兄长知道原因吗”
祁允并没有真的想要榕桓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下去,“玄蜀国皇帝已经年迈,太子登基不过这几年的事情,裕泽绝不会任由太子如此轻易的登上皇位,而太子却想要除掉他,可是除掉了裕泽,玄蜀的边境便不保,所以,只要大渝与玄蜀之间的征战不断,裕泽便有机可趁。”
临门关一战若是胜了,大渝与玄蜀至少有十年的太平日子,在玄蜀国太子的心中,不过丢失几个城池而已,他最大的威胁则是那个对他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弟。
榕桓的心动了一下。
祁允说的这些,榕桓并非不知,此时他心中那些别样的感觉,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少年。
祁允被榕桓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的有些紧张,即便他跟着花叔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沉稳的性格,可是面对自家兄长,还是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孩童的模样。
“太子殿下想要吞了玄蜀”这看似是一个问句,榕桓的语气却非常笃定。
祁允被人说中心里,微征了一下,却并没有失态,澄亮的眸子对上幽深的视线,毫无波澜。
这些年,玄蜀的二皇子隐匿在大渝兴风作浪,而他大渝的太子殿下,也并
非在大渝的皇宫内饮酒作乐,逍遥快活。
这些年,大渝的太子殿下随着当代神医悬壶济世,但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玄蜀。
祁谙端了些点心站在廊下的柱子后,这个地方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两人的谈话,听到榕桓的那句话,祁谙握着托盘的手有些发紧。
祁允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辩解,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远处的亭台水榭,反问,“兄长不想吗”
亭子内陷入寂静之中。
良久以后,低沉的嗓音响起,“允之,你可知皇上为何不亲自教导你,而是要杨相做太子的恩师,又要太子跟随花叔身侧遍游大江南北”
祁允笑
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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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了, 公主殿下可会饶了我岑家满门”这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岑香月说的第一句话, 嗓子沙哑干涩。
祁谙面无表情, “你若招了, 你爹和你哥哥或许还能活命,你若不招,你岑家定然一个活口都留不得不。”
她招与不招,通敌叛国的罪名都已经是证实了的。
似是早已想到,岑香月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只道,“我可不可以见见溪棹”
祁谙没有拒绝,祁谙其实想不通, 溪棹为何要救岑香月,因为他心地善良还是因为他爱上了岑香月
这是岑香月第二次来到溪府, 第一次是成婚的那一日,她要嫁给溪棹。
第二次是她来看溪棹,溪棹已经没几日活头了。
造化弄人, 不过如此!
榕桓看着手中的纸张, 上面是岑香月写的关于这些年裕泽要她为他做的事情。
岑香月是泉州知府的女儿,岑香月聪明, 知府又信任她, 她要想在泉州做什么事情, 可谓易如反掌, 所以这些年, 裕泽利用这些便利的条件, 在泉州建立了一个关系网,这个关系网上到情报下到粮草,有知府的庇护,裕泽可谓是毫无顾忌。
只是,此时岑香月招了并无太大作用,当日裕泽杀不了岑香月,定然会弃卒保车,绝不会留下一点儿痕迹的。
榕桓将手中纸张递给卫叶,“彻查这些地方。”
榕桓转身,正好瞧见墙角处一个人影迅速消失。
榕桓眸子微眯,皱起了眉头。
祁谙从溪棹房间内走出来,正好对上榕桓的眸子,“兄长,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也有些不解的地方。”榕桓眸子幽深。
两人回到王府,将霍香薷招进了王府,而祁允也跟着来了。
霍香薷并不知晓祁允的身份,所以祁谙与榕桓也没有点破。
他们此次叫霍香薷前来,只是有一事不解。
“霍姑娘,溪家公子所中之毒可会立刻毙命”祁谙率先开了口。
霍香薷摇摇头,“不会,这毒虽难解,却也不能立刻让人致命,若溪公子当时得不到任何救治,也能保三天性命。”
霍香薷说完这话,榕桓与祁谙脸色齐齐一变,互相看了一眼,倒是他们疏忽了。
祁允虽没有亲身经历这次事情,但也大都了解,自祁谙问出这话,他便有些了然,此时听闻霍香薷的话,心下有了计较,“若是我,想要杀一个人,
是绝不会留下如此大的破绽的。”
“若是兄长想要一个人的命,会选择用毒吗”祁谙突然看向榕桓。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祁谙问这话的意思也并非表面之意,潜在的意思是以榕桓与裕泽交手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这裕泽是不是一个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
对于榕桓而言,作为统领千万将士的将军,他有他的高傲,他有他的底线,最不屑的怕就是这种放不上台面的下毒
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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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栈秋与溪棹同姓溪, 性格却千差万别, 溪棹的情绪向来写在脸上, 一眼便能瞧得出他在想什么, 而溪栈秋则内敛的很,就连榕桓也无法真正的猜透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此时溪栈秋站在榕桓面前,除了刚开始见到榕桓的第一眼露出了一抹惊异外,此时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身体可好些了”
榕桓的答非所问让溪栈秋有一刻的愣然,榕桓站在花树下,隐在暗处,溪栈秋看不清他的脸。
“谢王爷关心,没什么大碍。”
今日的月色很好, 从榕桓这里望过去,溪家大房所居住的院落虽破落却静谧, 墙角处几株不知名的小花在这暗夜里寂静的开放,散发着幽幽香气。
“你当真想要溪棹死”榕桓沉吟片刻,终于开了口。
因为太过震惊, 饶是平日里无比淡定的人身形也忍不住晃了一下。
溪栈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弱, 在月光下,像是透明一般。
榕桓的视线落在溪栈秋的身上, 淡淡的, 仿佛只是不经意, 溪栈秋却出了一身冷汗。
溪栈秋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想要辩解, 但在榕桓深沉的视线下, 他知道所有的话语都是没什么用的,他已经知道了。
“王爷若有证据,草民愿认罪伏法,成者为王败者寇,草民没有任何怨言。”溪栈秋冷静下来,抬起头看着榕桓,丝毫没有畏缩。
榕桓别开眼睛,“岑香月与玄蜀国二皇子勾结一事你知道多少”
“玄蜀国二皇子”溪栈秋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她何时与玄蜀国二皇子牵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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