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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开元盛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匹夫带刀

    玄宗一看,嗯,好主意,行,就这么着!

    就这样,河阴县应运而生。

    而河阴县在哪里呢,黄河北边,输场东边,古汴河的河口处,在汜水、武涉、荥泽三县的交汇处,生生划出来一块地,成为了河阴县。

    也就是说,新置的河阴县,不仅占有一部分原汜水县的地面,还和汜水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于诚供职的那家粮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发财的机会,估计早早就派人前往河阴仓了。

    想到这里,谢直突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于兄,三郎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您给参详参详”

    “什么”

    “既然河阴县乃是新置,县中官吏是不是也都要重新调任于兄难道不愿去河阴县供职吗即便为县衙一文吏,也好过为粮行行事吧”

    “这个……”能不想吗,一边是公务员,一边是私企会计,搁你你怎么选不过选择好选,关键是能不能成但是呢,既然谢直这个时候开了口,自然就不会逗于诚玩。

    “于兄,你也知道我家在汜水一县的影响,况且河阴县建立之后,维护河阴仓,还要借重成皋折冲府,我想,如果我家祖父大人开口的话,裴相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当然,县中的官职,于兄就别想了,裴相在这个时候建立河阴县,一方面固然是为了保障河阴仓的顺利运转,另一方面,也未尝没有帮他手下出力之人酬功的想法,想必河阴县的第一任官吏,早就被裴相安排的明明白白,非是你我外人能够插手的……

    不过,县衙胥吏这一块,倒是大有可为。

    于兄常年供职于粮行,对粮食买卖自然熟稔至极,更兼得记账出纳是一名好手,最关键的,于兄读书进学,声明极佳,正是新置县衙之中不可或缺之人。

    于兄,你看……”

    于诚都让谢直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一个连府试都没过的学子,竟然得你如此看重什么熟悉粮食买卖、懂得出纳记账……嘿,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怎么适合去河阴县县衙!

    他还有点抹不开面子,自己是在辞行的,怎么好像成了找谢直介绍工作了有心在推辞一番,却被谢直一眼看透了,大手一挥,很强势地说道:

    “于兄,君子之交淡如水是不错,但是君子也有通财之义,我谢直拿你当朋友,这才主动提及要为你谋求一个文吏的名额,你要是推脱,就是不想去还是拿我谢直不当朋友”

    二胖子谢正也在一边劝。

    “于兄,莫要迂腐啊,你也说了,回了老家,不为别的,只为奉养令堂吃饱穿暖,跟着粮行做事,哪有做文吏舒服啊

    别的不说,做了文吏,就是县衙中人,长期在县衙常驻,也不用你跟随这粮行的车队东奔西走,于兄,你想令堂吃饱穿暖固然不错,但是吃饱穿暖之后呢,她难道不想让自家儿子膝前尽孝吗

    等你当了文吏,把令堂接到河阴县,白天忙乎县衙公事,晚上侍奉令堂,这才是当人子应当之事啊!”

    谢二胖子这个切入的角度特别牛-逼,你自己有什么想法,难道还比人伦大道更厉害吗如果不答应,你还是那个持身极正、事母至孝的于诚吗

    果然。

    于诚一听把他亲娘都抬出来了,推脱的话也真是说不出口了,他有感于谢家兄弟这份劝劝之心,不由得一躬到地。

    “既然如此,就麻烦二郎、三郎了……”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谢正谢直联名写了一份信,走家里的渠道送回汜水,谢直又单独给于诚写了一份信,等他回到汜水之后,拿着这份信上门,谢老爷子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至于谢老爷子答不答应,举手之劳而已,他老人家也没必要伤了谢家两个马上就要科考的孙子的面子。

    至此,宾主尽欢,于诚婉拒了谢氏兄弟留饭的邀请,执意离开,按照他的说话,你们兄弟给我帮了这么大忙,我不说清你们吃饭感谢就够可以的了,还再你们家蹭饭我还要不要脸了!

    谢直没办法,只得约定双方的联系方式,等于诚在河阴县安顿下来之后再说吧。

    结果。

    于诚刚走,又有客人上门。

    姓孙,乃是孙逖家的二管家。

    他来干嘛来了




第148章 画眉深浅入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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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爷,三少爷,我家老爷请二位过府饮宴。”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俩少爷,一个老爷,还让我们过府饮宴,那是喝酒去还是给你们老爷当儿子去!

    谢直一听就不想去。

    去干嘛去!

    他本身就不喜欢喝酒,又没有去孙逖家行卷的需求,去了之后一群人歌词唱和的,他又不想从《唐诗三百首》里面抄诗玩,你说他这一趟去了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再说了,于诚刚走,人家为什么迫不得已去县衙当个小小的文吏还不是让大唐这行卷的风气给闹的纯粹以才学论,人家也是得过王昌龄首肯的汜水才子,真要是上了考场,还指不定是怎么个高低上下呢,现在呢,有才之人被逼着去了河阴县,饮宴之上的那些人,就一定是大唐才子吗

    看着闹心,不去!

    谢直这一说不去,孙府二管家仿佛早就料到了,不以为意,神色淡然地替他们家老爷传话。

    “我家老爷说了……”

    臭小子,赶紧给老夫滚过来!

    真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如此阴险,你为了给你二哥扬名,一连写下二十余副瘦金体,你倒是分分呐一气全送到我家来是怎么回事!最可气的是你小子回家以后就开始装“隐士”,还什么科考之前一字不写,你这不是坑我吗!

    这洛阳文人们也是贱,一个个跑你们家卖了白条不说,还又一个个地跑到老夫这里,说什么要借阅瘦金体字帖,还不拿走,就在我家看!

    你知道不知道,这短短一月有余,我家都换了三条门槛了!

    前些日子是府试,老夫不给你捣乱,现在府试也考完了,你也考上了,还在家装什么隐士!

    赶紧过来,老夫必须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谢直一听,得,这回不去还不行了!这老头说话虽然玩笑意味很浓,但是那也是人家堂堂员外郎为了表达亲近,你别当真,你要是当真了,你看他还跟你亲近不人家的意思说得也听明白了,府试完了,你和你二哥该过来看看我这个主考官了,要不然的话,你自己想去。

    没辙,走吧,就算他不想行卷,身边还一个谢二胖子呢,总不能耽误了二哥的科考吧至于饮宴上的其他人,当看不见呗……

    谢氏兄弟略作准备,和孙府二管家一同前往孙宅。

    到了孙宅,一进后院,也不知道是谁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谢直,笑着说了一句。

    “哟,‘新妇’来了”

    片刻之后,饮宴之上哄堂大笑,笑声之中,却多是善意。

    谢直却也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这是在调侃他在府试时候的表现。

    不错,谢直已然通过了河南府府试,很顺利。

    人家李适之,乃是堂堂的河南府尹,自然会言而有信。

    但是在考试当天,谢直心里没底啊,双方的交易很是隐晦,中间传话的,又是李旭那个不着调的,最关键的,交易中谢直负责的部分已经全部完成了,他也没有反制的手段,谁知道李适之会不会按照约定给他一个省试的名额事关自身前途,谢直着实有点心虚。

    可是也没法问啊,当场问李适之,那不是找事呢吗可是平常时候他也见不得河南府尹啊……

    再找李旭去来得及吗等找到他以后,估计河南府的府试都张榜公布了……

    怎么办

    谢直也是灵机一动,起身,交卷,在李适之阅卷的时候,吟唱了一首诗。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首诗呢,原作者是唐中期元和年间的朱庆余,写给当时的水部员外郎张籍的一首行卷诗。

    诗的本意不用多说吧描写了一个新妇,刚刚洞房花烛夜完事,第二天一大早要去拜见公公婆婆,她是个要脸的人,早早起来梳妆打扮,弄好了之后问老公,你看我这眉毛画得,行不,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样式,你说公公婆婆他们会喜欢吗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主要把新妇这种初见公婆的忐忑描绘得活灵活现。

    这首诗的巧妙,却不在诗作的本身,而是在这首诗用的地方。

    行卷。

    学子把诗作拿给权贵,心中的忐忑,和新妇见公婆如出一辙,可这些学子也想问问人家权贵是什么评价啊,怎么办,直接问,落了下乘,就写首诗吧,“画眉深浅入时无”,问得隐晦又富有意趣,还隐隐带有一种“以低问高”的位置感,姿态很是对味。

    谢直把这首诗抄过来,用在府试之中,问李适之,嘿,爷们儿,行不也是异曲同工之妙,正合适!

    李适之哪听过这个啊,顿时哈哈大笑,直接当场就选中了谢直。

    就这样,谢直顺利通过了府试,嗯,不过也有点后遗症,就是不知道哪个嘴碎的,老是用“新妇”来调侃。

    谢直对这个还真没所谓,反正是抄的,娘们唧唧的,又不是我,你们说去呗。

    显然,“新妇”谢直的名号,已经在洛阳城传扬开来,都传到孙府的饮宴上了。

    孙府的老官家生怕这位汜水翻脸,赶紧过来,一看他当没回事,这才长松一口气,对着谢直一叉手。

    “见过三郎。

    实在对不起,我家老爷突然有事,被政事堂请走了,临行时候交代,请诸位大才自便,他去去就来,尤其提到谢家二郎、三郎,请两位一定要等他回来。

    老奴这里替我家主人向两位公子致歉了。”

    谢直一听,嘿,你看这事儿办得,你们急赤白脸地把我们请来,自己却有事跑了,这叫什么事儿啊!不过他也知道没法多说什么,政事堂啊,那是大唐朝堂的权力中心,别说召唤孙逖了,就是召唤吏部尚书,吏部尚书也得屁颠屁颠地赶紧过去……算了,这也不是孙逖的本意,就这么着吧……

    至于孙老管家刚才的客气话,听听就好,什么“自便”,你要是一听孙逖不在转身就走,那才叫得罪人呢,咱能干那事儿吗

    没别的说的,坐下,喝酒吧……

    谢氏兄弟一入席,先是看了看今天参与饮宴之人,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也有几个不认识,嗯,还好,杨铦自从那回在河南县门口吐了血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洛阳城的公共场合了……嘿,老杜也在。

    谢直望过去,杜甫迎着他的目光一笑。

    “来,三郎,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



第149章 萧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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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朋友谁啊还能劳动千古诗圣在中间赚差价,不是,介绍

    萧颖士!

    呃……谢直还真没听说过。

    只听的杜甫介绍道:

    “萧兄字茂挺,颍川汝阴人,出身自大名鼎鼎的兰陵萧氏,为人最是持正不过。

    三郎你熟稔我大唐律法,行事处处以律法为先,也是守正之人……

    仔细算起来,你二人堪称正道同志,日后必然多亲多近……”

    谢直斜着眼看着他,老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倒是人家萧颖士听闻面前这位就是汜水谢直,大为振奋,正冠,掸尘,举手到额前,双手交叉,以手带身,一躬到地。

    “见过谢三郎。”

    他这一下子,弄得谢直手慢脚乱,不惊都不行啊,这套动作太标准了,如同用尺子量过一样,天子祭天估计也就是这个水平了,再加上萧颖士神情肃穆,一股特庄重的气息顿时弥漫而出,吓了谢直一跳,忍了半天才忍住没躲开,你这是见礼呢还是祭祖呢

    人家这么正式,咱也得规规矩矩得不是

    正冠……一套动作做下来,嘿,你还真别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家萧颖士动作潇洒、节奏分明,无论从那个角度来开,都是赏心悦目,谢直呢不是这高了就是那低了,要不然就是动作太快略显毛躁,一看就知道平常根本没练过。

    谢直也不当回事,谁不知道汜水谢三郎是跟着成皋折冲府的老校尉长大的,说是军旅世家有点过,但是一身的军人风气如何也掩饰不了,自然对这些儒家的礼法没有那么熟悉,谢直行礼之后一把拉住老杜。

    “老杜,怎么回事这位我看着年纪不大啊,怎么跟老夫子似的我可跟你说,我过年在我家祠堂都没这么规矩过……”

    杜甫也是满脸苦笑。

    “人家才是真正的千年华族,就是靠礼法活命呢,就是这姿态,这架势一摆,你敢小瞧人家吗”

    谢直摇头,这架势,跟天天过清明节似的,一见着就跟进了祖坟一样,谁敢小视那姿势、那神情,逼得你都得把戏谑和轻松收起来,要不然你都不要意思跟他说话。

    其实谢直在后世的时候也碰见过这样的大佬,你这儿正开玩笑呢,他走心了,还不急,脸一沉,腰一挺,拿出一套新闻联播的播报架势跟你探讨问题,你还想轻松点做梦呢你要是继续保持轻松,只会让自己尴尬,谢直也是万万没想到能在大唐碰上这么一位,无论说话做事,就是一板一眼,不快、不慢、不乱,所谓道学先生,也不过如此了吧

    就是……

    “他天天都这样吗不累啊”

    “你管人家呢”杜甫自从跟着谢直夜审杨七之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被他爷爷杜审言附身了吧,说话办事底气足了不少,发展到现在都敢拿话噎谢直玩了。

    两人跟边上嘀嘀咕咕的,人家萧颖士目不斜视,就好像时间定格了一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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