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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鹞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凡之狐狸

    梅花袖箭,按动机簧连发六箭!入睡前他犹豫了片刻,没有取下来的装备!

    他稳住心神,平端起左臂,用准心对准冲过来的巨大蛮子,一勾一扯。

    嗖嗖嗖。六支小箭飞射而去。

    那蛮子也仿佛感到不对劲,几乎在同一时间用力甩出了巨斧。

    “扑”斧柄而不是斧头砸中了陈翔的左肩,陈翔一个踉跄,几乎倒地。

    那边,六枝小箭从那巨汗的面门到喉间密密麻麻的插着,鲜血喷涌而出。那巨汗手中的另一把斧头颓然落地。

    陈翔挣扎着起身,看到倒在地上的巨汗,克制住心中的恐惧,探到了巨汗的身侧。那巨汗出气多进气少,喉间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陈翔不再犹豫,果断的捡起了地上的斧头,砍下了那巨汗的脑袋。

    “刺啦”血液飞溅到陈翔的脸上,他闪也不闪,跪在地上,拄着斧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突然,陈翔感到后背一阵剧痛,直接把他顶趴下了。随着胸口撞到地面,他感到前胸和背心同时一阵刺痛。

    我要死了吗不,不可以。

    陈翔鼓起最后的力气,一个翻身,仰面朝天,抄起斧头就是一斩。显然,躺在地上的他这一挥,既没有力量也没有方向,纯粹是无望的挣扎。

    一个瘦高的黑影闪过了这一击,然后再度举起长矛,就要往陈翔脑袋上扎去。

    嗤啦。一个人影,一只长矛,从侧面将那人捅了个对穿,救下了陈翔的性命,然后双双倒下。

    陈翔倒在地上,心口一阵阵眩晕,他感觉自己在流血,但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他感到自己有些眩晕,但又意识到自己不能就这样晕了。不过片刻的生死搏杀,仿佛在瞬间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连喘气都变得如此地辛苦。他重重地呼吸着,半晌,积攒起了足够的力气,发出了有些沙哑的喊声。

    “还有活着的吗吭一声。”

    “别嚎了,攒点力气。”吴楷的声音响起。

    “救,救,救……”声音断断续续,语若游丝。

    “先捂着伤口,让我缓缓,马上就来。”陈翔喊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默默地休养精神。胸口,左肩,后心,三处伤口,不知道有没有致命的。疲惫的身体一点一点恢复着知觉,陈翔先是用右手坐了起来,然后缓缓地挪到营火旁。坑内残存的火焰带给了他一丝丝温暖幸




第三十五章 凌晨战场
    晨光微露,陈翔迷迷糊糊中感到脸上痒痒的,睁开眼,发现自家的黄鬃马正在用头不住地蹭着自己。

    咳嗽了几声,陈翔缓缓站起来,因寒冷而有些麻木的手脚渐渐恢复起了知觉。火堆旁,吴楷正坐着打瞌睡。陈翔过去探了探张相的鼻息,气息虽然微弱,但胸口还是略有起伏,算是熬过去了。

    也许是动作有些大了,吴楷被陈翔的举动惊醒。二人简单的照料了张相,吃了一些行军的干粮,相互无言,感受着昨夜血战之后的恐惧和余悸。吴楷站起身,扶着陈翔,说:“走吧,我们去简单收拾一下。昨夜一通乱打,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说着,两人走到了原先设置的明哨处,只见之前安排的战士潘悠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刀割喉。他的身侧几步处,倒着一个衣衫简陋的蛮人,脑袋上中了一只弩箭,手中短刀还留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应该是我们安排的明哨,被人偷偷摸了上来,一刀割喉,估计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响。这边这个蛮子应该就是杀他的家伙,头上中的弩箭,多半是暗哨老李,他应该是看到了倒下的老潘,及时发射弩箭,并且发出了示警的哨声。”吴楷冷静地说。

    “好险啊,要不是暗哨反应快,我们就直接在睡梦中被一锅端了。”陈翔心有余悸。

    接下来二人又走到了预设的暗哨处。弩机被扔到了一旁,暗哨李锐一个人倒在地上,一道巨大的贯穿伤口直接将胸口撕裂,而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把短刀。

    “唉,老李在示警和射杀敌人之后也被敌人发现了,看样子是一个使用矛刺之类长兵器的家伙趁着天黑摸了过来,老李应该是察觉到了,扔了笨重弩机拿起短刀想要反抗,但还是被人家一下刺死。”吴楷的语调显然有些感伤,李锐跟了他许久,算是斥候队中关系最好的,也最值得信赖的老兵了。他默默地割下了李锐的左手食指。

    陈翔检查了一下弩机,说:“看情况,弩机射出了两发箭矢,可惜啊,第二发如果射中了来袭击的敌人,也许他就能活下来。”

    吴楷轻轻合上了李锐的双眼,沉重地说:“不是这样的,我明白了,我早该想到。昨夜来杀我的那个蛮子的气力有些不足,今天早上我看了看,那蛮子后腰上插了一只弩箭。是老李射的。他和我平素最好,也知道我休息的位置,看到有黑影扑了过去就把紧急上弦的第二发弩矢射了过去,虽然没有射杀那人,但也削弱了那人的战力,让我有机会反杀了对方。他是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了我啊。当他想要再上弦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陈翔神色也有些敛然,肃穆地说:“老李尽力了。射杀了一个,重伤了一个,还吸引了一个敌人的注意力,减轻了中间战局的压力。更重要的是,他的第一时间示警,避免了最危险的情况。”

    “是啊”吴楷抬头望天。“他是我手底下最好的兵。”

    在那样的暗夜里,作为明哨的战友被干净利落地瞬杀,其他战友还在昏睡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清醒的躲在暗处里,看着来袭的蛮人冲了过来。他要克服住恐惧,冷静地用手中的短弩击杀一个敌人,然后吹响自己口中的银哨。在那一刻,他有没有意识到,当他吹响哨声的时候,也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中。当他紧急上弦的时候,当他向攻击队长的敌人射出弩箭的时候,当他察觉到四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响起,来不及上弦只能拔刀相对的时候,他的心中有没有恐惧,有没有害怕,有没有,后悔

    陈翔看着这个倒在地上平平无奇的战士,这一切的一切,他的想法,他的犹豫,他的挣扎,此时此刻都无法知晓,只剩下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和紧握在手中却没有挥出的刀。

    二人又来到了陈翔休息的地方附近,这儿躺倒着两个人。一个高大的蛮人,双腿被砍,头颅滚落在一旁。另一边倒下的是沈达言,他捂着肚子上的伤口,惊恐地看着面前,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老沈皮甲都没穿齐就直接过来了,可惜啊,动作慢了,被人开了膛。”吴楷说着,利落地割下了沈达言的食指。

    “如果他没来,我肯定死。那人见捅我心口不利,下一步肯定是挥刀斩首。老沈也是用生命为我争取了时间,我才有可能乘机砍断那人的双腿,侥幸杀了那人。”

    吴楷沉默了片刻,说:“老沈是太原郡界休县人,他的儿子想要去你家的书院读书,但是考核没有通过。他知道你的身世以后百般讨好,其实也是想等一个适合的时机向你开口,看能不能让你想办法把他儿子弄进去。”

    “他儿子叫什么”

    “沈默思。”

    “我知道了。”陈翔淡淡地回答。

    接下来,二人来到了营火的附近,也是战场的最中央,最为惨烈的地方。倒在一旁尚且昏迷不醒的张相自不必说,旁边还有三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应该就是那位猎头人的本事了。在鸣哨声响起来后,那位身形壮硕的猎头人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击飞了营火,也顺势砍了小孟的人头。不知是可怜还是幸运,他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做了死鬼。然后老王挥刀想要杀他,从这个伤口看,应该是被他直接撞飞



第三十六章、前路漫漫
    “你疯了!”吴楷怒喝道。

    陈翔叹了口气。

    “我们这伤痕累累的,还能作战吗随便来个小队就能把我们弄死。再说,张相这个伤势需要马上治疗,不然他迟早也是个死。我们遇袭,伤亡远远过半,而且拿下了对方五个首级,回去对上对下都有交代,谁也不会指责我们没有完成原先的任务。我们为什么还要过去,为什么还要去找死啊。”吴楷越说越气,大为光火,指着陈翔骂道。

    “吴队长,怕了”陈翔直着身子问道。

    “是,我怕了!”吴楷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怕了,我怕我的兄弟本来可以活下去却被某个蠢货给带到死路,我怕我和我弟兄的性命成为了某个蠢货捞取军功的牺牲品,我怕我连弟兄们的一根食指都没有办法带回去给他们的家人!是的,我习惯了,我习惯了死亡,可我没有习惯被利用,没有习惯被当成豪赌的筹码让你失望了吗我没有迟钝到不知死活,没有找死的习惯。”

    陈翔冷漠地看着吴楷大吼大叫,一些唾沫星子溅到了他脸上,他也丝毫没有擦去的想法。等吴楷说完之后,他缓缓地说:“我来解释,为什么还要往前走。”

    “我不听什么解释,我只想把我兄弟带回去。”

    陈翔没有理睬吴楷情绪化的抱怨,只是一字一顿的说:“首先,吴队长,你之前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的人太少了,只有差不多我们的一半。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才是主动猎杀攻击的队伍。作为山林间的老猎人,他们不会不知道战斗中各种意外的可能,为什么要冒着人数不足的巨大风险,也一定要夜袭我们呢我只能认为,前面必然有十分关键的信息,不能让我们获得。而斥候,就是拿命换消息,只要消息值得,有什么理由不去搏”

    “其次,假如,周围还有其他的猎头人小队,那么从我们双方打照面的下午到晚上,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联络周围的其他小队,一起来绞杀我们。可事实上只有这一只小队来袭。我怀疑,是不是附近短期内已经没有第二只猎头人小队会阻碍我们。”

    “你想,你怀疑,你猜测,这些都是你的一己之见,你的个人想法。万一错了怎么办”吴楷还是很激动。“我这儿是实实在在的一条性命!张相的性命!”

    “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就是张相的性命。吴队长,我请你问问自己,张相现在的状态,能骑得了马吗”陈翔盯着吴楷,问道。

    吴楷愣住了,无语。许久才叹了口气,说:“不能。现在他的伤口经不起马匹的颠簸,太容易崩裂了。”

    “是啊,他骑不了马,我们也不可能一步一步地把他背着走。我们没有这个体力,而且这样也太慢了。所以,事实上,从一开始,现在就把张相带回营地是不可能的。”

    吴楷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作了无声的叹息。他是老兵,不是没有见过战场残酷的书生,不会有那些天真不切实际的幻想。

    陈翔接着说:“我们只能先把他搬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给他留好干粮,清水,和他的马匹,然后写封信告诉他现状。等他伤口稳定了,自己骑马回来,或者等大军行进到这儿附近的时候,用推车来把他给接回去。”

    “若是这样,我们继续探查地形无疑对他也是更有利的,因为如果周围真的存



第三十七章 军中合议
    “这么说,你们就两个人,还是去向前探了三十里,到了之前预定的土丘”

    “是的。”陈翔此刻正在大营内,恭恭敬敬地回答神武左卫统领,谢玉成的疑问。

    “你总不至于告诉我,你们一无所得吧。”谢玉成开了一句玩笑。

    大周军队中,有一些不成文的惯例。大周以左为尊,又以禁军为尊。所以身为禁军的神武左右卫比起两郡屯骑的地位要高,当然,实际上人数也远远超过。而在神武左右卫之间,左卫的地位又高于右卫的地位。虽然杨玄羽身为将门之子,又封了爵位,但是军中商议之时,四位统领之间,还是由身为神武左卫统领的谢玉成主管发问。

    陈翔低下头,说:“我和吴楷二人翻越土丘之后,赫然发现,前方扎下了许多的营寨。大致估计,至少能安排上万人马。而且前方有许多游骑来往哨探,盘查严谨。我二人估计无法获得更准确的情况,也不敢久留,星夜返回大营,前来报告诸位将军。”

    是的,此刻陈翔正在中军大营的议事帐中,向神武左右卫,太原屯骑和雁门屯骑的各位高级军官,汇报此番侦查的结果。

    说着,陈翔从怀中掏出了一幅简单的地图。

    “这是我根据一路上的亲眼所见,用炭笔绘制的简易地图,请诸位将军过目。”

    谢玉成让从人接过地图,端详了一阵,又分发给了其余诸将。

    “你作为行营的行军参议,又亲自侦查了一番,对于敌情,你有什么看法”杨玄羽突然发问。此时的他还身着黑衣,正襟危坐,显得严肃又庄严。

    “诸位将军都是身经百战的宿将,小子愚见,难登大雅之堂。”陈翔说。

    “少废话,让你说你就说。”老军候有些不耐烦。

    陈翔抬起头,看到当中的谢玉成朝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那小子班门弄斧了。依我之见,敌军严防斥候,又在开原大肆兴建营盘,必有图谋。而此时我骑兵精锐和晋王大军并未汇合,敌军或许是想要在汇合之前,各个击破。所以,先在开原步下重兵,打算先伏击我军,然后慢慢吃掉因为失去骑兵遮蔽而行动缓慢的晋王大军。”

    老军候听得微微点头。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敌人是故意在此处步下疑阵,设立营寨的同时还进行惨烈的斥候绞杀,造成一种大军在此,想要攻击的假象。实际上,敌人的主力已经南下,直接去袭击晋王的主力大军。如果能击溃晋王大军,那么我们这些骑兵自然也就不战自退了。”

    “哈哈。”杨玄羽笑了笑。“你倒是挺有想象力的。”

    陈翔感到有些尴尬。

    谢玉成瞥了眼杨玄羽,给了个警示的眼神。然后温和地对陈翔说:“你别丧气,冠军侯是在夸你呢。身为将帅,必须要有足够的想象力,才能够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墨守成规,依循兵法太容易被对手摸着套路了。”

    老军候闻言,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谢玉成接着说:“你还有那个吴楷,你们做的不错,你们提供的消息很重要,我会记下你们的功劳,到时候表给晋王殿下的。你先出去吧。”

    “是。”陈翔退了下去。

    此时,一旁又有军官过来汇报,简要的诉说了吴楷对于敌情的描述,和陈翔所说,大体吻合。

    谢玉成主持这场军议,他屏退众人,说道:“情况如此,诸位有何见解啊”

    “那小子说的有道理,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敌军主力在这儿,要么敌人的主力去寻找晋王去了。可关键在于,这两种可能的应对方式完全不同,而我们手头的线索,很难判定到底是哪种情况。一旦赌错了,那可就麻烦了。”杨玄羽说道。

    一旁默默无闻已久的雁门屯骑的统领贺弘毅也说道:“如果敌人在晋王那边,我们就应该直接踏破此处虚营,然后一边联系晋王,让他们提高警惕,另一边直扑抚远故城,切断地方主力回自家老巢的路径。在辽河以西,歼灭肃慎所部。可如果我们这么做,万一敌人主力在这儿,我们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可如果我们以为敌人主力在这,但敌人只是虚晃一枪,那么我们就等于陷主帅于危险境地了。”老军候也争执道。

    “如果我们在这儿里相持,然后派人去通知晋王,让那边也小心一点。或者直接一点,主动去和晋王汇合。敌人见无可乘之机,自然就会退回去。”贺弘毅想了想,说道。

    这个方案确实更好,更稳妥。老军候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了。

    “这样太可惜了吧,大军远征千里,利在速战。此时敌方离其巢穴,与我方会战于野,正是天赐良机。如果只满足于将敌方迫走,那么将来敌人婴城固守,我们要夺下赫拉山城,就得付出更大的代价了。”杨玄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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