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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异大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青岩

    迎亲队全都安置上了船,有些看热闹的还不罢休,绕道到两里外的石桥,然后一路小跑,追赶迎亲队伍。

    迎亲船队,行得十分缓慢,专门有一人往河里洒供品干果。

    宽广的河水,此时此刻,却显得阴沉可怕。

    咕咚,咕咚。

    行到半路,不知怎么回事,水面泛起一个个大水泡。

    乘花轿的那艘船行到哪里,水泡就冒到哪里,仿佛下面有一条巨物尾随。

    刚开始被唢呐声掩盖,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水泡,水泡也越来越急。

    咕噜噜,咕噜噜。

    迎亲队停止了喧哗,只有唢呐手还在卖力吹着。

    管事人嘴上的烟卷哆哆嗦嗦,“难道要走蛟了这寒冬腊天的……”招招手,意示船夫快点划。十艘渡船加快了速度,先后到达对岸,轿夫将花轿抬起,迅速前行。

    最后一艘渡船,也抵达岸边的栈桥。

    这艘船正是艄公老冯的,比较小,连船夫老冯在内,共计三人。一个帮忙的刘二狗,一个是陈青的房东老猴。

    老冯早就看出了异样,硬着头皮,浑身抖得像筛糠,“又来了,又来了!”一路上使劲划船,眼下到岸了,不顾小腿疼痛,比船上那两位率先上岸。

    突然,一只长满绿毛的手伸出水面,把船板顶出一个窟窿,小船剧烈摇晃。

    嗵!这怪手又是一击,把整个船掀翻。

    刘二狗因为宿醉,脑袋还不甚清醒,老猴呢,没有老冯清楚底细,两人就慢了半拍,都掉到了水里,瞬间淹没。

    血水不断涌出水面。

    迎亲队后面乱成一团,




第四章 真的死了?
    因为昨天系统提醒,陈青特意在石桥上逗留了一阵。

    如果真有童男童女被砌入桥墩,真是丧心病狂到家了,陈青感到一阵不适,眼皮跳了两下,似乎有微弱的声音传到耳中,微不可闻。

    无论他怎么努力去听,都听不清楚。

    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不过这个时候再待下去也没什么用,等试炼任务结束后再来吧,陈青下了石桥。

    唢呐声在朔风中,断断续续。

    现在到哪里去寻找新死之人呢,退一步讲,就是碰到了,家属也不会冒险相信他的一面之辞,肯定会选择立刻烧尸。

    而系统给出的七日期限,今天已是第二日,死亡之爪从接受试炼任务的那一刻起,就一点点在逼近了。

    陈青满怀心事,回到三合院,此时的院墙上,几个囍字越发显得冷清。

    院中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双眼布满红丝,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跑来跑去,一手举着红烧肘子,另一只手托着个鹌鹑笼。

    正是杨杏林、杨小七父子。

    陈青朝他点点头,实在不想违心说些道喜的话。

    杨杏林招呼陈青到里屋坐坐,喝些老酒暖暖。陈青想了想,同意了。

    杨家租的这套屋子有三间,里间有门锁,是杨花姐的,正堂一间,还有一间是杨杏林的。此时,屋里地上满了不少食盒,全是刘家送来的。

    两人坐好,杨杏林让儿子到外面玩去,然后拿出一坛酒,拍掉封泥,倒在两只黑陶碗里。

    酒精含量并不高,比啤酒强些,陈青饮了一碗,杨杏林又给他倒满,陈青又喝了。

    “你定然看不起我,”沉默了一会儿,杨杏林说,“媳妇跟人跑了,我又烂赌成性,现在还把女儿送到火坑里。”

    陈青没有说话。

    “从媳妇跑的那天起,我就发誓,决不能给女儿找一个穷鬼,我也知道,张小辫那孩子对我家花花有意思,但眼下这气候,不好啊。”

    杨杏林一连喝了三碗,用新棉袍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镇里不少人对我家闺女虎视眈眈,张小辫家境不好,又老实巴交的,没啥出息,我必须把闺女送出去!闺女越长越大,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把狼招来……”

    “镇上的小赖皮,顶多调戏一下,外面的兵痞呢咱隔壁镇不是有一个妮子,长得标致,被一个军官强行买了去。说得轻巧,说是填房,几个月后,玩腻了,卖到外县窖子里,最后上吊死了,父亲又花钱赎回尸体,那个模样被折磨的,惨啊。”

    这些话,倒是跟陈青之前想的不谋而合,他又不是道德表,没有权力指责杨杏林。

    忽地,他想起来了,早上人群里那个面熟的小伙子叫张小辫,怪不得当时一脸不服。

    杨杏林明显酒劲上头,兀自说着,全是反面例子。

    却见外面噔登噔的脚步声。

    “陈少爷在家不”

    这不是房东老猴吗陈青一皱眉头,这厮又想玩什么花样。

    与此同时,脑海里发出一阵提示音:“搜索范围内,找到任务合适对象。”眼前一亮,搜索雷达自动跳了出来,醒目的红色标记出现在圆心一侧,这个红点快速移动后,停了下来。

    “杨哥,陈青少爷是不是在你房里”老猴在外面喊。

    原来如此!陈青眉头舒展开,这个老猴真给力,正瞌睡呢,他就送人头,不,送枕头来了,这货肯定是被河里的僵尸咬了,然后听说我会拔尸毒,就屁颠屁颠的赶来了,真是报应啊。

    杨杏林大着舌头冲外面喊:“老猴,你来得正好,门没闩,自己进来,先罚三碗!”

    老猴推门而入,看到陈青在,眼睛一亮,点头哈腰,陪笑道:“陈少爷,您在啊,您瞧瞧我这记性,之前搞错了房子租期,本来是个‘三’字,被水泡去了两横,我这脑袋瓜子小时候被门板夹过,记性好一阵,坏一阵。突然想起来之前的租契签的确实是三年,害陈少爷受委屈了。这不,哥哥我马上赔礼道歉来了。”

    说罢,顺手拎过酒坛子,连倒三碗,咕嘟嘟一口气喝了。

    见陈青无动于衷,老猴又朝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

    杨杏林清楚老猴的为人,心想肯定是老猴碰到事了,于是顺着他话往下捋,“老猴,你道歉也不急于一时吧,陈兄弟又不是黑白不分的人,我亲家那里的酒不比这里好喝你演的又是哪出戏”

    老猴嘴巴再碎,此刻也分得清轻重,不会说被河里一个长得像杨韩氏的水怪咬了小腿,当面提杨韩氏,不是揭人家短嘛。

    他故意探了口气,“唉,杨哥你有所不知,咱颖河出水鬼了。”将事情始末或遮或掩说了。

    杨杏林忽的一下站起来,“我闺女没事吧”

    老猴拱了拱手,“肯定没事了,我和老冯是最后一艘船,托您女儿的福,我的小腿被



第五章 推销符纸
    杨杏林手里陶碗呯的一声,落到地上,摔成几瓣。

    “拜堂了没”他焦急地问。

    “拜是拜过了,你家闺女进洞房没多久,就跑了出来,说新郎官死了,唉,这事闹的,刚进门就守寡了!”张大娘想起自己身世,抹了把泪。

    杨杏林长长地出了口气,嘴里嘟噜着“拜过堂就好,拜过堂就好,我家花花就是刘家的少奶奶了。”

    陈青心里一阵激动,这刘少爷死得太是时候了,我的净衣符有用武之地了。

    胳膊肘捣捣杨杏林,“走,咱一块去你亲家那里看看。”

    杨杏林没有犹豫,转身对张大娘说道:“张嫂子,你帮我看下小七,我去找我闺女。”

    张大娘虽然也恨杨杏林不争气,但碰到这种事,还是挺仗义的,谁还没个难处,“快点去吧,花花没离开过家,头天过门,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你放心,小七交给我了。”

    陈青和杨杏林一路小跑,来到颖河边。

    渡口连个船影子都没有,三羊镇有万余人口,此时早已传遍,河里有水鬼吃人。

    镇北又没有像样的牲口坐驾,黄包车只有县城才有,两人绕路,经过石桥,来到镇南。

    镇南镇北格局迥然不同,陈青也来不及细瞧,迈开长腿,紧紧跟着杨杏林,又奔波好大会儿,到达刘宅。

    刘家不亏是有钱人,偌大的庄院,颇为气派,门口人声鼎沸,停了不少骡马,甚至还有一辆汽车,该是有名望的客人前来贺喜的。

    门房和几个家仆,正朝群众们作揖解释。

    “让各位乡亲担忧了,大家请回吧,方才只是讹传,我家小少爷身体硬朗着呢。”门房反复劝说。

    直到看到杨杏林,门房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眼光又落到陈青身上,大概将陈青也当成是杨家亲戚了,冲他们点点头,吩咐那几个年轻家仆守着,然后领着他们往宅子深处走去。

    虽是腊月季节,院落里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草,被积雪压着,却透出新绿。

    杨杏林本想向门房打听情况,对方摆了摆手,压低嗓子说道:“杨爷受累,您两位进去就知道了。”

    陈青也是满腹疑云,随着门房七拐八拐,来到内宅正堂门口。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堂内有一个衣着裘皮袍子的老者,正来回踱着步子,旁边立着三个女人,依年纪从内到外排列,最年长的那位富态女人,时不时用丝帕沾着眼角。

    还有一个年经人,正搀着她,小声安慰。

    其他客人的喧嚣声,从隔壁院子的客厅传来。

    门房小跑进正堂,向那个老者通报。老者扭过头来,朝门口看了看,微微点头。门房又退出来,对杨杏林说道:“老爷让你一个人进去。”

    杨杏林一个箭身,窜了进去。

    陈青听不到杨杏林和老者的谈话声,不过杨杏林显得很激动。不一会儿,被一只身强力壮的护院请了出来。

    “怎么了”陈青关切道。

    “刘家壕把花花送到乡公所了!”杨杏林咬牙切齿。

    原来,不久前,满堂宾客济济一堂,参加新人婚礼。由于刘祺少爷不能行走,由八岁的妹妹代兄拜堂。刘家壕是镇里首富,家底颇丰,一个正房,两个姨太,给他生了六个女儿,只有刘祺是个男丁,从小身弱多病。镇北老龙观主的符水也喝了不少,但里面那个道士曾说,刘祺这是业病,上辈子带来的,人间汤药难治。

    毕竟老龙观的符水还算有点效果,比那些坐堂大夫的汤丸丹散好不少,是以每隔段时间,刘祺少爷都会被拉着拜访老龙观。

    前段日子,刘祺突然昏迷不醒,整日不是陷入沉睡,就是胡言乱语。而老龙观的长道士却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刘家壕只得给刘祺冲喜,希望独子的病能好起来。

    言归正传,拜堂后,杨花姐就被搀到洞房,没过一会儿,杨花姐跑了出来,失声尖叫:“死人了,死人了。”公婆跑到洞房一看,儿子脑袋歪在一旁,新



第六章 安息吧
    刘家壕听罢,冷笑不止,手一仰,对那个护院吩咐道:“轰出去。”

    这个年轻人跟杨杏林那种货色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东西再者,许多术士道爷都没招,你这个小白脸子也胆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护院反手一抓,扣住陈青脉门,陈青刹时整个膀臂发麻,被这个糙汉子一点点推出正堂。

    “刘先生,刘太太,丧子之痛,我能理解,可因此乱了阵脚,实在不明智,难道您两位不想知道三羊镇起尸的原委吗不想知道令郎因何夭折吗”陈青不是护院对手,只得托大,想震慑一下刘家壕,推销出去这张净衣符就可以了,至于为何起尸,特么的鬼才知道!

    “老爷,要不让他试试吧”大太太跟刘家壕商量。

    “这种人,年纪不过十七模样,那浸淫符法半辈子的法师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他能有什么本事你也是糊涂,”刘家壕看了眼方润,摇摇头。

    这个方润是正房的娘家侄,如今在县城席家做事,席家似有招婿之意,今日连席家的汽车都开来争面子了,刘家壕不好当面训斥正房,就对方润说:“贤侄,你的意思呢”

    “姑夫,可以让他姑且一试,”方润五官俊朗,一双星目盯着陈青,上下打量。

    “小子,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的符要是管用,咱们就算了,要是不管用,”方润拍了拍腰间的枪匣,“今个你可就来错地方行骗卖当了!”

    陈青推开护院,眼里毫无怯意,“带路!”

    方润哼了一声,一步步走出正堂,他个头比陈青高上两寸,加之穿着皮靴,身材挺拔,自有一股气概。

    刘家壕和三个老婆也出了正堂。

    护院在前面开路,领陈青进了后面的底宅。

    里面贴红扎花,一派喜庆,谁会想到,婚礼却也是新郎的葬礼。

    精壮护院打开里屋两扇门,陈青在踏进房门的同时,脑海里响起提示音:“搜索范围内,发现任务对象。”搜索雷达自动开启了。

    沿着雷达圈的红点位置看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人,被棉被盖着,只露出半张淡金色的脸。

    背后的刘太太,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陈青一把拉开棉被,果然,刘少爷的尸体上缠满了绳子,手脚俱被绑住,刘家为了防止尸变,做的倒是挺细心。

    “请吧,”方润见陈青半天没动静,以为心虚了,提醒道,“还要等什么”

    陈青攥着净衣符,他的确在等。

    也不知道自己的感应是否异于他人,从他进屋的那刻开始,就觉得这个尸体正在酝酿什么,不出所料的话,马上要尸变了。

    在尸变后,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看我贴符禳祸,才能衬托净衣符的灵验。

    “还有什么问题吗”方润又催促道。

    陈青微微一笑,“我观阁下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身上三把阳火烧得正旺,请助我一臂之力。阁下两手抓住刘少爷的脚脖,镇压尸体内阴煞之气,在下才好动手。”

    毕竟是21世纪的人,随便在网上书上看些东西,胡诌几个专业名词,也能唬一唬这年代的人。

    方润受了恭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双手紧紧捉了刘祺脚踝,“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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