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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上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占一点

    “大姐啊,你说的有一半是真的,也有许多事是假的,道听途说的,蒲老板真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最了解,是他一时糊涂,这人啦,一时糊涂偶尔做出糊涂事,后悔都来不及了,蒲老板给我提起这事时肠都悔青了,恨不得立即钻进地里去了,但是那个不犯个错误呢,就得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吧,再说了,你们也都五十奔六十的人了,患难与共一起走过来的,彼此应该互相原谅,特别是你,通情达理,大家都一致认为这花家如果没有你,既没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也没有红遍我们蓣山乡方圆百里的大生意,富甲一方啊,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是你的大德,




第四十六章 排除嫌疑犯
    不管秦名羊和他的妻子梅花愿意不愿意,也不管蒲村长的面子有多大、关系有多硬。秦名羊与葛花的两个孩子大宝与二凤的鉴定风雨无阻地继续进行下去了,鉴定结论是:大宝与二凤都不是秦名羊的孩子,与他无任何血缘关系。当我心潮澎湃地将这一结果向乡长宣布的时候仿佛又打了一次胜利的战殁,干得漂亮和干净,让他既兴奋激动又心情沉重,前者则告诉他自己的感觉是对的,方法也得当,通往成功地解决问题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步伐,并且乡长也表扬了我,还为调解所里拔专款几万元作为此次工作的经费,这在司法所来说还是头一次,从前的上面摊派下来的任务都是一个模式,所有的任务必须无条件地完成。如今既有工作经费又有成就,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我也很高兴,我高兴的是自己向蒲村长老婆梅花承诺的事兑现了。两个孩子都不是村长的亲骨肉!

    我就说嘛,鉴定结果不能改,如果纂改的话会犯法的,所以我的坚持是对的,鉴定结果是咋样就咋样,你看一看,如今的结果正合我意,我当时就左想右想的也觉得她的两个孩子都不像蒲村长,我就有了一个十拿九稳的把握。我快意地品尝着乡长草为庆祝我胜利归来而安排的丰盛酒菜,我好久没有这样的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我得喝两口小酒,平时本来是不喜欢喝酒的,但今天不喝酒就对不住这一桌子好菜了,更对不住乡长的,蓣山乡就是以盛产米酒而闻名天下的,一年四季,只要是有了上好的糯米就可以酿出好酒来,且山里的女人都会,从娘肚子里不学会了,酒的品种五花八门,什么女儿红、胡子质、摆头酒、三步倒,名称多的是,我今天喝的就是我们乡最好的三步倒,这是米酒中的珍品,顾名思义,喝了这个酒走上三步子就会倒地不省人事。

    三怀热酒下肚,我开始话多起来,我反复地陈述这次任务的艰巨性和光荣性,我说这是非常时期,乡长准备高升当书记了,如果在这期间有个什么闪失,不仅影响到乡长职务的升迁更影响到大家的位子,你们说是不是的呢我望着乡长张大的嘴吧和大家惊奇的眼睛越发来劲了,我说,“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也是一个神奇的案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就交给我了,没有我,问题就解决不了,甚至于会出大乱子,你想一想葛花这婆娘跑到县城里去了,是多大的事,还为那事,乡里的形象受损,我们的脸面尽失。你们想一想她的哥哥葛根是什么人物,是京城的这个”。我伸出大姆指比划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县里的书记县长每次进京都是他给安排的,知道不”我还神秘地小声对大家说:“就这事,葛根还给我打过两次招呼呢。”

    我男人看到我喝多了将我从座位上拉起来,对大家说“她喝多了,再不能喝了,我送她回去,你们各位慢慢喝吧,失陪了。”然后我们回到家里。一进家门他就劈头盖脸地说,“你肯定是喝多了,这是什么事啊,四只脚不落地的事,丑事,你脑子进水了吧,堂堂的一个主任整天搞什么婚外调查



第四十七章 撒职查办
    乡政府的红头文件对能仁寺村村长秦名羊的处理意思如下:

    秦名羊身为村长,与村民葛花长期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丧失道德,败坏风气,影响恶劣。经镇里研究决定,给予秦名羊撤销村长职务。望各级干部以此为鉴,切实转变作风,真心为民办事。

    这个处分决定对于秦名羊来说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反正是一个农民,村长也是农民,终究还是农民,无所谓。

    但是对于他的妻子梅花来说,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又似暴风骤雨,彻底击垮了她。昔日的风光不再,村长,村长毕竟是一村之长几千人之上啊,那得管多少人啊,她就是官太太,走到哪里也是前呼后拥的,没有哪一个不尊敬她没有哪一个不高看她一眼的,过时过节的、红白喜事的,甚至邻里纠纷、儿女情长的,没有哪一个不找她的,她当然就是一个地下村长了也是女中豪杰一个,加之她处事公正精明能干嘴巴很甜,深得村民好感,有二村长之美誉,如今这一切都没有的、灰灰烟消云散,她能不失落,再说,村长一年四季的为公事奔走、废寝忘食,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且是这样不光彩下台的,你让她心里如何随波逐流,如何承前启后呢她决定去找乡长评评理,不就是搞了一个女人么,我当妻子的不生气,你们生哪一门子的气哟,得罪你们了,有本事的种你们也来嘛。

    梅花觉得自己的男人实在是太委曲了她必须替他讨回一个公道。于是她三天两日跑到乡里找乡长诉说委曲。梅花将乡长堵在镇里的大门口说,“今天必须说清楚。”

    乡长不屑一顾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秦名羊的女人。”

    “啊,你就是那个”乡长认为女人找上门来了,惊惶失措,急忙躲避,口是心非地说,“有事先找狄乡长,这事我交待给他了,有事找她。”

    “啊,呸,别弄脏了我的身子。她是谁,我是谁”

    “你是谁”

    “我是秦名羊的老婆。”

    “啊,啊,你是蒲村长的夫人,快请座,快请座。”乡长立即喊办公室的同志上茶,然后对她说,“这一大早的还没有吃早饭吧,就到食堂里吃吧。”然后对楼下喊道,“狄乡长,你来一下。”

    “不必了。我找你。”

    “先吃饭,先吃饭。”

    “我吃过了,吃的饱得很。”

    “你找我有啥事”

    “你心里清楚。”

    “清楚说真的我不清楚。”

    “就知道你不清楚,所以我今天来就是人给你说清楚。”

    “请讲。”

    “能不能将我我的处分撒掉”

    “不可能。”

    “为什么呢”

    “你不懂。”

    “我懂,我什么都懂的,我懂得很,我比你们都清楚。我男人搞女人的事,是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的,全镇的人都不知道的,我们全村的人都不知道,甚至我也不知道,就是因为我这个狗日的闹出来的,不然这么多年咋没有出事,偏偏在这个骨节眼上出事了呢,这纯属我没事找事,干的是伤风败俗的事,你们不主持公道,不处理我反而将我男人当成替罪羊,你们这是什么逻辑”

    “狄乡长,你给她一个解释。”乡长将目光盯着我说。

    “这是一个集体决定,组织处理。”我正准备作详细的说明,我觉得很有必要给她讲一讲政策,即使她今天没有来镇里,我也觉得有必要登门给她做一做工



第四十八章 远去的我
    当梅花将两万元钱“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时,桌子上的茶具跳起来有一尺多高。我预感到大事不妙了,我强装欢笑地说,“嫂子,这是咋的啦”

    “咱的啦秦名羊这个狗杂种不要我了。”

    “他要与你离婚为啥不就是为了葛花那个女人。”

    “是,也不全是。”

    “我不明白。”

    “说是吧,是葛花这个女人惹起来的。说不是吧,我不在乎这事,我男人不在乎这事,离婚的事就没有。”

    “我更糊涂了。”

    “就是为了我到乡政府里闹了一场,他口口声声地称这事让他丢尽了面子,所以他坚决要与我离婚。今天呢。这钱我是送给你的,这事只有你可以帮我的忙。或者说这是定金吧,事成之后一定重谢,总之,只要你能不让秦名羊这个狗杂种与我离婚就行。你想一想我都什么年龄了,还能经得起折腾么我快老了,一无保险金,二无可以依靠的人,我的最后半生如何过呀。”

    “你这出手也够大方的,可惜啊,我没有这个本事拿钱。”

    “我想了一下,劝说我男人回头是岸的人只有你,因为我知道他的脾气,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做事,只要是他认定的事一千头牛了拉不回来,所以劝不回来,但是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村长的职务是你们乡里下令免除的,那得还是得请乡里再下文件任命他为村长,所以我就认定你有办法。”

    “我只是。”

    “听说你与乡里新来的乡长不仅熟悉,还是表妹的关系,我早就知道的,不然,为什么乡长一来,你就重用了呢,若论你的能力和贡献应该早年就是乡长了,这点路人皆知。我还知道乡长夫人喜欢什么”

    “喜欢兰草花。”

    “对。三年前我县的兰花博览会上她还拿过金奖呢。听说现在的兰花卖得好贵啊,一盆花好几万呢。这点钱可能还不够买一盆花呢。”

    “她的家里据说是一个大花园呢。”

    “你将这钱拿回去,我自有办法来说服她的。”梅花激动地说:“你能说服她更好,再退给我也不迟,若是说服不了她,我男人亦不能官复原职,我就得离婚,这就像那破了的镜子,一定要在没有破之前保护好,破了再修补,也没有原来的好,古人说破镜难重圆啊。”

    “钱,你还是拿回去。事,我替你去办。”我诚恳地说,“咱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有难,我能不帮助你吗,况且这事是我惹事生非搞出来的,我更应该帮助你,就是没有这些事,任何人来讲这离婚的事是万万不能的。”

    “钱,你不是要拿着。如今办事就是亲娘热老子的也得钱说了算,不信你试试看,你不拿着,我可要警告你啊,我离婚后没有地方去的话,我可要赖在你家里的,请你体谅一下一个走投无路的人的想法。”

    “既然我与乡长夫人是表妹关系就有办法搞定你的事,你回去等着好消息吧。”

    我将事情想像得太简单了,首次出动就碰了一鼻子的灰。乡长夫人回答说,“妹妹,你托咐的事我给我丈夫讲了,他说有可能官复原职,但是不是现在,最起码两年内是不能复职的,当然今后还得看表现,



第四十九章 非爱排查
    我推门而入的时候,葛花正赤条条地站在客厅的中央,手里拿着浴巾痴痴地望着进来的人,我慌乱地回头与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云朵撞了一个正着,两个人的头碰撞的声音很响,惹得葛花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笑声刺激着手脚无措的我进退两难。

    云朵即时发现了情况,如临大敌地赶上前一步将我掩护着,气势汹汹地、语无伦次质问葛花,“你,你咋不敲门呢你怎么在家里洗澡呢”

    “是你们不敲门的。”葛花一边不慌不忙地裹着浴巾一边笑嬉嬉地说,“我不在家里洗澡难道到大路上去洗啊。”

    “你也该关一下门吧。”

    “门是关上的呀,是你们推开的。”

    “快穿上衣服,别哆嗦了。”云朵对她说,“狄乡长找你有重要的事,一会儿你得正经一点。”

    “我啥时候有过不正经啦是他们,是你们将我想像得不正经,其实就是想的人心里本来就不正经的。”

    “好了,好了,我不与你争论了,快点,行不”云朵请求她说。

    我这一回学乖了,更注意的是技巧,针对下一个目标必须丝毫不能手软必须丝毫不能犹豫更不能顾左右而言它,必须一招致敌,一锺子下去的时候让对方粉身碎骨。

    葛花说要起身泡茶,云朵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杯子说,“我们都自带着呢。”

    “我就开门见山了,也不绕弯子。”我避开葛花阴阳怪气的眼神、低着头像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似地说,“你与代褚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能确定你现在的俩个孩子都与他无关吗”

    “你是指蒲人蛙呢,还是秦名羊呢,还是。”葛花淡定地说。

    “我指的是代赫石。”

    “啊,那个狗杂种。”葛花咬牙切龄地骂道,“不就是一个杀猪么。”

    “提到他,你好象很反感的哟。”

    “他不是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不算什么好汉。不提这个畜牲。”

    “你不要绕开话题呢,我问你正事。你跟代赫石睡了几次”

    “几次一次都恶心,还说几次。严格来讲是他强迫我的,我要去法庭告他,让他坐个十年八年的牢,可是我得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没有证据啊。”

    “你应该早就与我们讲清楚,我为你申张正义。”

    “哼。你这叫申张正义吗你这叫做杀人,杀人不见血。”

    “你别冤枉我们的狄乡长,她可是一个大好人。”云朵辩护着说,“近段时间,她为了你的事四处奔跑调查研究,下定决心要找到那个伤害你的真凶,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公道她是想将我的名声搞臭,让我无脸见人。”葛花说,“我求求你呀,你再不要调查谁是我男人的事,我今后不上诉,我不再到县城去,也不到乡政府去,行不我不再添你们的负担,行不”

    “这不是儿戏,是你想诉就诉想撤就撤啊,你想打退堂鼓吗不行,这件事是县里交办的,是乡长亲自安排的,我能半途而废吗对上向组织交不了差,对下没有一个交待,更不是我狄某人做事的作风。”我坚定不移地说,“所以必须一查到底,直到找到真凶。”

    “找到了又如何你能杀了他还是剐了他蒸了他还是煮了他你也太天真了,做这事啊,缩手就不认了,你能拿他咋办”

    “我们有的是办法,我们有的是手段,只要你如实交待了,我就有办法。”

    “我就如实交待了,我的两个孩子都是代赫石这个该枪子的,你就帮我狠狠地治一治他,让他家破人亡,让他不得好死。”

    “你说详细一点,他是如何强迫你的”

    “第一次是在他的屠宰店里,第二次是在我家里。”葛花说着说着就停下来望着云朵对我说,“你能不能让她回避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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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真假嫌犯
    我对代赭石说,“你必须做个亲子鉴定,你是想在外地做呢还是在本省城呢”

    “我一个杀猪的,在哪里做都行,最好就近就便就在我们镇卫生院。”

    “卫生院不能做亲子鉴定,县城人民医院也做不了亲子鉴定。”

    “为什么”

    “没有设备。”

    “随便吧,你想哪里就哪里。”

    “就在本省城吧,费用少一点。”

    “我可先将话说清楚,鉴定结果出来后,如果葛花的孩子是我的,一个也好两个也好,我任打任罚,但是如果不是我的,费用我不会承担一分的。”

    “鉴定结果说明不是你的孩子,我来出鉴定所需要的全部费用。”

    不久,鉴定结果出来了,代赭石与葛花的两个孩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就是说葛花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代赭石的。代赭石倒是无所谓,只说了一声牢骚话,之后麻烦来了。代赭石的老婆柿蒂打上门来了,先是跑到我家里耍赖,一哭一闹三上吊,再就是请社会上的小混混骚扰家人,有一天深夜,大约鸡叫的时候吧,三四个蒙面人从窗户翻进家里,将我从被窝里拖出来,然后将我的裤子脱掉羞辱一番,警告她让她我别多管闲事。是可忍,熟不可忍。我将此事报告乡长,乡长大怒,让派出所抓了代赭石,可是人家狡猾地说,“这事是我老婆干的,与我有关系,但又没有关系,你们抓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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