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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上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占一点

    当我敲凤凰寺的门时,已经是鸡叫三遍的时候。玄参姑坚决不开门,无论好说歹说,就是不开门,直到天亮,她才打开大门。见到是我,并不吃惊。我问她为什么不开门,她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不问俗事,你半夜敲门必定是夫妻吵架了,必定是无处投靠,所以才来本寺,故此不能开门。”

    我说:“玄参姑,你只是猜对了一半,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我来投靠你。”于是我将我的家事一一地娓娓道来,并且我突然想意来临地对她说:“我想出家。”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打妄语,你凡是未了,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再说,这出家是投缘,怎么能见心起意呢”一系列话说得我哑口无言。许久,我悻悻然地说:“要不,我先借住一下,等我找到住房后,我再走。”

    “也行。”玄参姑说:“但是,我这里只有我一人,正好要种菜,你就帮寺院种菜吧。”

    “好呐,这种菜正好是我的拿手戏。”我曲意逢迎地说。

    住着,住着,一转眼到了春天了,玄参姑将我叫到她房间里对我说:“四块瓦湖村村的支书家里有一个儿子至今没有找到对象,支书上次帮我修倒塌的院墙时见过你一面,他找我说媒,想让你跟他儿子成亲。本来,这说媒一事不是出家人所为,但是念记你无家可归,我佛慈悲宽大为怀,不计我罪过,这话只有我来传送给你了。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自己作主,我不强求,如果同意,你就这几天准备搬过去。”

    “搬过去”我心里在打着鼓,七上八下的,我虽然是过来人,好在我年轻,不必说明媒正娶嘛,简单的方式应该要一个吧,再说我与我男人没有办理离婚手续,这事怎么




第十一章 屋漏偏遇连夜雨
    我嫁给一个村支书的儿子,与其说是嫁,不如说是卖身,我家无家可归,我衣食无助,所以我进了村支书的家门。我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在外有公公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内有婆婆整理得干干净净,我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游手好闲的流氓青年,婆婆则传达公公的最新指示:“吃好喝好,生个胖儿子为安家延续香火,你就是安家的大功臣你就是安家的皇帝老子。”

    我暗暗好笑的,我不假思索地痛快答应了。

    我度过了六个半月的快活日子,我男人不幸得了胃癌死了。我公公老人将这事全怪罪到我头上,痛心于人财两空,于是乎一心想给我找个下家将我嫁出去,说白一点,就是要将我卖掉,挽回损失。我死活不依,乘机跑回娘家。

    快要过年了,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出嫁的姑娘不能在娘家过年的,婆家又不愿意我回去,没办法,到了腊月二十九,我对母亲说,我回婆家,父母自然一百个高兴。在回家的路上,我左思右想,我不愿意回去看到公婆那四只饿狼般的眼睛,也难以下咽那冷嘲热讽的含沙射影,半路上,我决定独自一人跑到村小学去“躲年”,我知道从村小学最后那个院墙翻进去,找个教室桌子上或者碰上老师的办公房睡个两天两夜,到了正月初二我就可以回到娘家了。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正月初二到外婆家拜年的。我虽然出嫁后没有子女,但是拜年是肯定可以的,别人也不会说闲话。

    我问奶奶,我咋这样命苦呢奶奶先是不肯说,后来告诉我一个惊天大秘密。奶奶说,是“荻人咒”找上你了。这秘密已经流传了一千多年了,我们荻族每五代有一个姑姑要遭到诅咒。十代前有先姑嫁给一个猎人,有一天先姑父在打猎时一铳响后见到一只狐狸应声倒下,待先姑父兴奋地寻找死去的猎物时,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大树下哭泣,先姑父问那姑娘,你为何哭泣?那女子说,大哥,你的铳子伤到了我的脚,我因痛而悲。先姑父说,我刚才明明白白地向一只狐狸开铳,我打中的是一只狐狸,怎么会是你呢?再说,这荒山野岭的,荆棘遍地,后无来路、前无去路的,你是人还是妖女子说,大哥,你看看我的脚吧,这鲜血里粒粒黑色的铳子可是从你铳里射出的。先姑父无奈,只得将这女子带回家,结果可想而知,后来我先姑受到这狐狸精的诅咒,出家当尼姑了。

    后来,我曾姑姑嫁给一个大地主,生了五男二女,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有一年秋天,一只白色的狐狸经常在曾姑爷的书房窗户下面莫名其妙地偷看,夜幕降临时传过来一女子的哭声,他应声寻找,找着找着,发现那声音来自村边河,他来到河边时发现河中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也将她带回家,后来我曾姑姑就离家出走了。

    奶奶说,到了我这一代,整整是五百年,所以我这一代的家族里一定要有一名女子被“荻人咒”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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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竞选村长
    在公公村长的运作下,我顺利地进了村委会,当上了一名村干部,由于我在小学教书的人缘关系,在全村的选举大会上大出风头,我的票数第一名。虽然我不能担任书记,但我也心满意足了。那一年年底,我的公公村支书撒手就走了,留下我和婆婆两人相依为命。

    就在我当村干部的第二年,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是邻村青年天水牛,我说,我不要你的彩礼,只要带上我婆婆就行,如果你同意我们就结婚。相识后的第二星期我们俩就去乡里领了结婚证。我就一心一意地过日子。我一心一意地当村干部,我任妇联主任了。

    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肯学习,我从来不浪费时间,只要有空就学习,机会来了,县政府要从全县村干部中录取20人转正为国家干部,我报考了,而且还考了,但是在考察的时候被刷下来了。我听到消息后简直气疯了,我好不容易终于成为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用我们农村的话说,我终于吃上皇粮了,我家几代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终于在我手里快要实现了。在这里却莫名其妙地被刷下来了,我要去问一问为什么,有人说是被人顶替了,也有人说是因为我上面没有人,没有后台,反正至今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被刷下来了。

    由于我的为人做事,也由于我的能力,我的职务变动很快,几乎每年都要变动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好。由于我胆大泼辣,勤奋敬业,觉得组织上领导上的好评,群众口碑载道,许多人劝我竞选村长,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要当村长,并且要全村的人投票,这能行吗?我一个女人,一个外村嫁过来的女人能行吗我心理没有底,但是我丈夫鼓励我竞选,我的亲朋好友鼓励我竞选,许多领导也鼓励我竞选,于是我决定碰一碰运气,如果能真的竞选了,说不定的,我一个农民的女儿,没有什么背景和后台,也没有什么深厚经济基础,是组织培养了我,是人民哺育了我,所以我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我说,真正认识自己的是在从村民到村干部这一角色的转换,这一年我参加了高等学校的函授考试,通过两年半的不懈努力,一个仅有初中文华程度的农村姑娘拿到了本科文凭,当我拿到红色烫金的毕业证书时,我哭了,是那随心所欲、温情万转的哭泣,又象是一种豪情万丈、放纵恣意的抒怀,我想我终于可以脱胎换骨了,成为一个文化人了。

    就在这一年,我竞选村长。我终于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我要逃过了魔窟运。

    但是,我是否躲过了那个“荻人咒”呢我不得而知。

    经过半年的准备,也请教过许多前辈,我鼓起勇气报名参选了,在第一轮的演讲比赛中,我从五位候选人中脱颖日出,成功进入第二名。这次公开竞选十分严格,有公证人员全程监督参与,所以我信心百倍,我相信组织我相信公正我更相信我自己。

    第二轮的规则有些苛刻,几乎是一票否决,基规则是第一名当选村长(兼任村支书),第二名和第三名进村班子,最后两名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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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奇遇
    深秋,月夜,微风送爽,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羊肠小道上,影影绰绰的崇山峻岭终于甩在身后,眼前便是千万年来形成的冲积平原,龟水河畔一马平川,我胜利地吐了一口气,走上山岗,大吼一声:嘿——

    夜幕中,当我准备吼第二声的时候,张开的嘴巴合不上了,突然发现龟山脚下有一道光线在蜿蜒的公路上穿梭,当我确信那光是车灯发出的后,那伸向夜空中一柱长长的光停下来了,我快速地向着亮光奔跑,期望搭上顺风车,我的跟屁虫小狗京巴似乎知道了主人的心事,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奋不顾身地冲在最前面。

    我一边奔跑着一边思考着,希望能追赶上车子,然后搭上顺风车,早一点赶到镇上的工作站里,明天站长在全镇畜牧兽医工作总结会上的讲话稿还等着定稿呢。隐隐约约望见那里停着的果然是一辆车并且是镇政府的车,当我气喘吁吁地在小车不远处的大树下面刹住脚,定眼一瞧:我的天啊,车灯前一男一女躺在绿草地的毛毯子上!

    京巴迅速飞奔过去,绕着毛毯兜圈子,像是碰到熟人一般,男女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狗的存在,直到京巴伸出舌头舔着上面女人白花花的屁股的时候,女人回头一看是条狗,显得有些惊慌,下面那个男人则拉住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女人一边慌乱地找到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一边仿佛严肃地对男人说着什么,一边不停地四处张望,搜寻着什么。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使劲地睁着大眼睛,这才看清那男人是乡长黄栌,女人是自己工作站里的站长龙涎香。

    刹那间,我血压飚升,口干舌渴,青筋胀痛,心脏爆裂,我舌头舔着嘴巴强迫自己咽下喉咙里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退出视线之外,调头狂奔。

    今天,我陪同站里的一个兽医商成到能仁寺村去阉牛,跑了五个自然村庄,割了八头牛,村长秦名羊一直跟在身后收获战利品,十六个牛卵子尽入囊中,眼看天快黑了,秦名羊说:“明天再阉吧,今天到此为止。晚上就在我家吃饭。”我体会到村长说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实话实说。所有来到村里搞工作的人员都是在他家里吃饭的,因为村子里根本没有餐馆,村长对干部到农户家里去吃饭特别不放心,唯恐怠慢了客人,所以必须得到他家里去吃饭,村长老婆梅花做得一手好菜。二是假公济私。村长想给自己女儿秦梅提供一个接近我们兽医的机会。村长的女儿秦梅年方十八,长得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追求我们兽医站的商成已经大半年了,不知道是我们的兽医嫌弃她农村出身且没有工作呢还是考虑考虑到站长的妹妹龙溪草隔三差五地往畜牧站里跑到底是啥子意思。我看了看天,估计到镇上吃饭已经是赶不上了,于是乎顺从地点了点头。别看我们兽医的名称虽然叫得不好听,但是我们的身份却是吃国家皇粮的,好歹也算一名公务员,所以我们单位的小伙子是农村姑娘的抢手货。

    今夜,梅花做的饭菜的确好吃,我在她家吃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晚饭让他吃得心满意足,酒也喝得畅快淋漓,虽然只是有了七分醉意,但是他头脑还是很清晰的,俗话说客走主人安,就起身告辞,村长和梅花执意挽留我们,秦梅依门面立,含情脉脉,深不见底。我瞬间有留下来的冲动,可是心中有人在提醒我明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等着我写的讲话稿唱戏呢,我必须得连夜赶回畜牧兽医站,否则明天上午开会就开不成了。我说“我不能留下来,我们的甋可以留下来”。但是秦梅还是能善解人意的,她温柔地说:“回去则可,就是不能骑车了,你将摩托车放在我家里,明天我爸爸骑着它到镇上去办事,顺便让他送给你。”梅花说:“让秦梅



第十四章 招引美男
    蒲术在北站走下高铁,狄人蛙开着豪车等在出站口,迎面走来一群人,狄人蛙指着西装革履的蒲术向来人介绍说,这就是我同学,亿万富二代。然后将来人一一介绍给蒲术,这是乡长黄栌,这是办公室主任狄长生,这是------

    一一握手之后,蒲术浑身上下不自在,附在狄人蛙耳根小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狄人蛙说,啊,啊,这是乡长的意思,知道你回乡的消息,乡长一定要好好招待你,我回绝过好多次,拒绝不了的。中午就定在杏花村大酒店为你接风,听说目县长还要参加呢。

    蒲术一头雾水,僵硬地随着他们摆布。

    酒席中,乡长频频敬酒,甜言蜜语,一群随从吹吹啪啪,狂灌米汤。目县长站起来总结说,你是我们家乡的骄傲,你家事业有成,你年轻有为,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一定会回报家乡的。

    蒲术如坠雾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入住酒店房间后,他气愤地质问狄人蛙,这豪车是你的这房间是你开的这招待是你安排的一连问了十多个问题。

    狄人蛙笑嘻嘻地说,老同学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你在我们家乡影响可大了,我县我镇的领导干部多年来一直要请你来,这次你送上门来,他们还不好好的接待你这个财神爷。你的那些传奇经历和创业佳话,一直是家乡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呢。县里还将你作为成功人士编进了《荻县企事业誌》呢。

    怒火中烧的蒲术平静下来了,没有想到啊,我在家乡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的怒气消了一半,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了,在省城有几套房子就算亿万富翁你别调戏我啊!我不是给你讲好了,只是回家看一看,住上个三五天就回去,有必要这么排场

    狄人蛙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准备也这么做的,可是乡长亲自到我家上门三次,送酒又送烟,还说这是为了咱们家乡致富的需要。如果我不按照乡长的意思办,你让我怎么混下去啊,再说,这饭照吃,酒照喝,宾馆照住,你若是不想回乡投资,屁股一拍就溜之大吉嘛。等等,我没有听错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家投资的?蒲术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狄人蛙说,我就实话给你说吧。你回家的消息县里的县长都知道,何况乡长们呢,他们都有招商引资任务,这次上面下了死任务,一定要引一条大鱼,为乡里完成今年的招商引资任务。

    狄人蛙说,你走了这么多年,家乡好多的事变了,你住上一阵子就都知道了。啊,我在这里的大名就叫,你今蛙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你叫我正名,连我老婆都不知道呢。啊,不对,我还没谈对象。

    蒲术说,那好吧,蛙哥,这事不能胡闹,我子女希望我在省城发展,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家投资创业的,你们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我得先考虑考虑,再说我这次纯粹是回来看看,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你先回去,我自己坐车回老家。

    狄人蛙说,中午是乡长请客,这晚上做东请客的是办公室狄主任,这人可有来头呢,上可以通天,下可以为民请愿,他父亲是省城的一个大官呢,他在我村驻点,为村里作了好多实事,不说是他请客,我还想自掏腰包请客呢,以后村里好多事都得求他。

    蒲术



第十五章 出手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情不自禁地产生幻想,我想她站长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如此吸引乡长,而我正当花好月圆之时,为何身边没有人呢就在埋怨自己不争气的时候,突然,门开了,乡长闯进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从床上坐起来拉过被子盖住下身,结结巴巴地说:“乡长,乡长,你咋进来了”

    “我就不能进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怎么会有我的钥匙吧。”我口无遮拦脱口而出后便立即后悔起来,我清楚地记得乡长在大会上讲过,这畜牧兽医站是他一手建设起来的,从筹集资金到征地到建设到装修,哪里都是的地盘,全站的兽医职工不是他她的长辈就是他一手安排工作的,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没有他搞不定的人,他想到哪儿就到哪儿。

    我当时参加了这次三级干部会议,我被乡长的讲话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心想乡长真是平易近人,连我们站里的每人都拉拢了,乡长真的是智慧,既表明他来来自基层与群众打成一片又表明他在乡里的威望。

    “今天上午的会议,你怎么没有参加”可是乡长并没有回答我的提问,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床沿上伸出带香味儿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笑着说:“你感冒了吧。烧不烧”然后将手伸进我的内衣里摸着我的胸前说:“是这儿感冒了吧。还烧心呢!”

    我一阵哆嗦浑身上下激起了鸡皮疙瘩,词不达意地说:“我,我感冒了,真的感冒了。”

    “天凉秋意浓,夜深寒露起,深更半夜的还在下乡,真是辛苦你了!”

    “报告乡长,我,我昨天白天阉了八头牛,那天晚上赶稿子写了八千多字的讲话稿,我根本没有时间去盯梢。”

    乡长噗哧笑出声说:“你阉了八头牛”

    “啊不,不是我阉的,是兽医站里的小商。”

    “你看,你看,说得多么严重,‘盯梢’盯谁的梢头呢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乡长并不理会我是否阉了几头牛。

    我正准备继续辩解时,只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乡长,吃饭了。”

    乡长将手从我内衣里抽出来,甜蜜蜜地应了一声“嗯,我来了。”站起来向外走,三步一回头,小声说:“好好养病,好好养病!”然后大步流星地出门。

    我听到咚咚下楼的脚步声,嗖地跳下床打开抽屉拿出站长的房门钥匙,迅速地向隔壁跑去,熟练地打开站长的房门,蹑手蹑脚钻了进去,穿过站长办公室有个套房是专门用来休息的卧室,我钻进卧室的衣栕内躲藏起来,我很庆幸自己留了一把站长办公室的钥匙,只有当站长不在家的时候我才溜进去,因此站内重大事项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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