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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这般上门见客总归不敬。

    可现下要回去换衣裳可就太折腾人。

    只得等在路边,待烈日将衣裙上的淤泥点子晒干透,用手揉下来,瞧着勉强看不出痕迹,方才往王家




第37章 苗木狂童的独特知己(一更)
    罗玉立刻睁大了眼珠子,拽着板凳坐到芸娘身边,神情十分激动。

    他问道:“你竟尝的出来”

    所谓人以群分,在场诸人均出身贫寒,在吃食上并无明显讲究。

    对水果也是一般,只要便宜量大便可。

    至于说为何好吃,好吃在何处,却丝毫说不出来。

    譬如这带了香桃口味的酥梨,在其他几人眼里,即便是有些新奇,却也无甚大不了。

    想吃香桃口味的酥梨抑或是酥梨口味的香桃还不容易

    洗上两斤香桃和酥梨,一口桃子一口梨,自然就能同时吃到两种口味。

    故几人连声称好,对王夫人来说是应付罗玉,对其余几人来说也不过是出于礼节而已。

    而芸娘从上一世横空穿来,对与后世诸般不同之处自然十分敏感。

    罗玉瞧着芸娘竟能品出梨子的不同之处,并不似其余几人的搪塞,不由亲手为她夹了一枚李子:“再尝尝这个”

    芸娘便依言咬了一口,笑道:“这可奇了,无普通李子的涩味,竟甜的如同荔枝一般。”

    涛哥儿更将注意力放在芸娘身上,将桌案上各样水果都夹在她盘中。

    一圈下来,芸娘只有两种果子未说出来。

    涛哥儿便洋洋得意道:“你自然是尝不出来,这两种是前年我阿爹找番邦的果农买的苗子互相嫁接而成。中原还未有过原版的果子。”

    他说这话时,挺起胸脯,头仰的高高,面上表情十分灵动,与早晨在半途荷塘里他沉着脸的神情半分不同。

    可见他对这农事一途上是真的喜爱了。

    一时饭毕,芸娘与柳香君要离去时,罗玉还抓着她的衣袖恋恋不舍问道:“你下次何时再来,我还有好些个果子菜蔬给你尝呢……”

    ……

    待回了城里,天光尚早。

    芸娘先去各帮工处将最新做出来的几件成品胸衣送到新宅子处存放。

    日后她去花舫上和青楼里卖胸衣,再也不用从藏在家中榻下的布包里遮遮掩掩的取出,卖不完的更不用躲躲藏藏塞回榻下去。

    前几日她已去将桌椅板凳和床榻都购置了回来,又买几幅落第书生临摹的不值钱的假画挂在墙上,经过一番装扮,也多少能见人。

    她忖着还缺画图册的宣纸同炭笔,便出门锁了宅子,往最近处的书斋而去。

    这处宅子虽则在同地段的宅子中算的是最寒酸最简单,但所处位置极好,离江宁府正街最繁华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所谓“出则繁华尽揽,入则静谧独享”,便是指的这个意思。

    正街聚集着整个江宁府最最高档的店铺,从吃食、酒楼、成衣到布料、书斋等铺子,丰富多样,无不一而足。班香楼便开在这条街上。

    芸娘数次穿行在正街,却从未在此逗留过,此时缓缓而行,将各家铺子都一一看过,羡慕之余不由想到:如若有一日能在正街开一处胸衣铺子,那便是人生赢家了罢

    多年后,当她在京城最繁华之处开了总店,偶尔回想起她曾在江宁府正街上发下的这个小小孩童的誓言,不禁也会摇头莞尔。

    她慢悠悠晃荡着进了一间书斋,从一处处装订整齐的竖版书籍和各式笔墨中瞧过,正正停在摆放了各色纸张的木架之前。

    一位身穿围裙的伙计正在整理木架,见一个衣着简朴的小女童站在近前,只当做是哪位书生支使过来买纸张的下人。

    天下书生虽大多寒酸,但在文房四宝上却有些痴迷,宁愿少食一餐,也要攒了银子好买上好的笔墨纸砚。

    故而这伙计也不歧视芸娘,只看她盯着各色纸张,面露迟疑不定的神色,便上前温和道:“你家主子嘱咐你买麻纸、宣纸、瓷青纸还是洒金纸”

    芸娘何时听过这许多纸,她不过是想随意买两张纸画图册用啊!

    那伙计便诱导她:“你家主子是



第38章 守株待妇(二更)
    哑妇捧在手里的是一方锦帕。

    锦帕初初瞧着素净,光影流转间却似有华彩暗纹。

    锦帕当中留白,只在边沿一处绣着几根草,草茎下还掩着半只蟋蟀,只露出了翅膀,瞧着分外有些童趣。

    此时哑妇已与伙计谈成了价钱,收了银两便转头去了。

    一个照面间,芸娘便觉着这哑妇颇为眼熟,可到底在何处见过,她却半分想不起来。

    那妇人虽已头发花白,面上略略有些风霜,可瞧上去也不过三十来岁,哪里是生白发的年纪。

    她想着再细瞧锦帕,便伸手向伙计道:“拿来我瞧瞧……”

    伙计正将锦帕用绸布包起来,见眼前这穷酸女童一副装大爷的样子,便耷拉着眼皮道:“你瞧的起吗弄坏了可是要赔的!”

    芸娘气不过,便从怀中掏出一枚一两的银锭拿在手中晃一晃。

    伙计便面上一晒,便将锦帕连同绸布一起弯腰递给她,嘴上依然不放心的叮咛:“小心哦,弄坏了要将你娃娃卖了!”

    芸娘捧着锦帕细细瞧上几眼,只觉着这绣帕极为精致,究竟是好在哪里,她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这样的绣技如若出现在胸衣上……

    她抬头便道:“一两五钱。”

    那伙计瞧这小女娃真要买,便立刻皱着眉道:“一两五你怎么不去抢你这小娃儿不识货啊……”

    这帕子还没来得及收进柜台,转了个手,须臾间便赚了三钱银子,有何不好

    芸娘咬牙加到二两,那伙计却依然不松口。

    芸娘便哼的一声:“大不了我今后日日在此处等着,待遇到那绣娘,便从她手中买了绣活,再不让她与你有买卖。我又用不着念书写字,大把的时光任我浪费……”

    那小二被她纠缠不得,最终以二两五钱银子将锦帕卖予她。

    待她从绣坊出去,瞧见一旁的书斋门边上果然堆了一堆纸张。

    她心中暗喜,立刻便花了一钱银子找了力夫,将这一大堆纸张一片不剩的搬回了新宅子。

    她那多花了银子的脆弱心肠终于得以慰藉。“这帕子瞧着怎的有点像当年你娘为你请你的刺绣师傅的绣技”古水巷李家,李阿婆举着帕子迎着余晖细瞧,晚霞便在她的面上镀上一层彩光。

    芸娘听得阿婆难得提到她阿娘的过往,便静静竖起耳朵听。

    李阿婆却不再说下去,只将话题扯回到帕子上:

    “细瞧又不像。这锦帕摸着薄,却是双面绣。难得的是在这般薄的布料上,两面的线头竟都藏的极好,半点不恪手。”

    她阿娘李氏便将锦帕接到手中,如她阿婆一般举在额顶,对着微弱光线瞧了半天,疑心道:“这般做工精良的帕子,果真是你拣的”

    芸娘心里一虚,忙挺了挺胸脯,自我辩解的声音十分清脆:

    “当然是我拣的。

    我下了工在后面走,远远瞧见前面有人掉了东西。待我过去拣起来发现是个帕子,可那人早都不见了影子。”

    她生怕她阿娘不信,便又强调道:“再说,这帕子少说都要三五两银子,我倒想买给阿娘用,就怕买了回来,阿娘要骂我不会过日子。”

    李氏被她逗的一笑,一指戳在她额头上:

    “我倒不怕是你买的,我担心是你抢的。你瞧你现在这能耐,又能出去帮工赚银子,又能伙同外人装大官吓唬人。我瞧着不过一方帕子,你若真想抢,也是办得到的。”

    芸娘便过去腻歪在李氏身上,直到几人将话题从帕子上移开,她方暗暗舒了口气。

    吃罢晚饭,她去秦淮河的途中,又顺便为刘铁匠带了晚饭。

     



第39章 职业生涯的第一危机(上)
    平日里这些迎来送往的妓子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哪位恩客出手大方、哪位则穷酸的要命。

    而今日却都整整齐齐的在讨论:什么样的正妻最受小妾的欢迎。

    有一位年龄还小的妓子便道:“论我说,只要男人心思在我身上,我又何必去操心正妻的脾性如何大不了金屋藏娇,不与她们一处。”

    她这一副心思浅薄的幼稚言语顿时招来了无数嘲讽:“这位妹妹,你可千万别戏本子看多了,生了痴念。窑姐出身的小妾,但凡惹恼了主母,提脚卖便卖了!”

    这番话虽是同那妓子所说,说话之人的眼珠儿却转向董盼儿。

    众人便纷纷停了嘴,一时之间眼风阵阵,等着瞧董盼儿的反应。

    而头牌董盼儿此时正在将往日里积攒下的华贵衣裳、头面首饰等整理出来,哪些是要带走,哪些要送人,分门别类的堆放在几处。

    她面上神情恬淡,淡眉清扫,一件简单素色裙袍,只在裙角绣上几只彩蝶。竟是一副洗净铅华的模样,更无与人争强的气势。

    至此芸娘终于相信,柳香君曾传给她的小道消息说董盼儿要被人赎身,如今已成真。

    董盼儿看到芸娘,素净的面上只有一瞬间的窘迫,随之便恢复了泰然:

    “之前没告诉你,是我的错。我们这一行当,恩客今日说要赎身,明日却已经坐船南下跑的不见踪影。不到最后一刻,实难有定论。”

    芸娘便抿着嘴重重坐在椅上不说话。

    董盼儿在她鼻梁上一刮,拿她最爱之事来诱惑她:“此前在你那处没花过一文钱,如今我要走了,便让你大赚一回。”

    她如此一说,房中诸位妓子便停了嘴,纷纷向两人看过来。

    她从箱笼中取出几件胸衣道:“便按这样的,冬日的做五件,夏日的也做五件。妹妹怜惜我,便按你的成本价,每件五十两卖与我,可好”

    她向芸娘眨眨眼,芸娘便明白,她是故意让在场的各位妓子听到这胸衣的价钱,也方便芸娘日后再提价。

    有位妓子在一旁笑道:“可见盼儿姐姐是真真从了位良人,都已经为你赎了身,还能继续为你花钱买胸衣……”

    言语中满含羡慕与嫉妒。

    董盼儿倒没说甚,她的随身小丫头秋波便兴高采烈道:

    “我们崔老爷最是懂得怜香惜玉,对姑娘简直疼爱的不得了。莫说是几件胸衣,只怕是天上的月亮都愿意摘下来。”

    又是引来妓子们的调笑:“小妮子别看人小,却早早的便明白了怜香惜玉呢……”

    那小丫头便被羞臊的跺跺脚,跑出了房门。

    芸娘问明了董盼儿的启程之日,便与她商定七日后一大早将胸衣送过来,便由着董盼儿陪着出了房门,顺着楼梯往大堂而去。

    而此时,大堂的动静却有些浩大。

    一出正妻痛打狐媚女的戏码正在上演。

    空荡荡的大堂上,一位青鞋布袜的三旬妇人一只手抓着一位娇媚妓子的满头青丝令她挣扎不得,另一只手不留一丝余力的往妓子嫩如白玉的面上扇去。

    而那妓子一边呼救一边扑腾躲闪,却半分招架不得。

    芸娘从楼梯处探出头,入眼处便是那妓子如同开了酱油铺子的容颜。

    周围站着的几位龟公许是被这位正妻的凶悍所惧,竟呆呆站在一旁看戏,半点没有上去拉架的意图。

    这样的戏码在青楼来说简直是司空见惯。

    贫寒正妻省吃俭用顾得一家老小的温饱,薄情汉子吃饱了肚皮便起了二心,对着家中黄脸婆没有半分爱意,却将卖儿卖女卖猪肉的银子拿去捧窑姐。

    正妻恼恨薄情汉,却更恼怒狐媚女,将平日里做惯农活攒下的一身力气全部用来胖揍窑姐。

    此时那位伤心欲绝的糟糠正妻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物件,声嘶力竭的哭诉:“勾汉子也便罢了,还用这下三滥的玩意儿做定情之物,你要不要脸哇——”

    正妻手中的物件芸娘再熟悉不过,那便是她卖出去的胸衣哇!

    且从这绣



第40章 职业生涯的第一危机(下)
    龟公们都在神采奕奕的望着芸娘,仿佛她一声令下,他们便能将这泼妇扔出去后,再一次理直气壮的在她这处领取银子,当做他们保护她的酬劳。

    冤大头的那番问话在她脑中盘旋,如同可恶的绿头苍蝇般挥之不去。

    她的手臂颓然垂下,连看都不愿再多看那妇人一眼,只沉声道:“将她抬出去……放了吧……”

    手掌微痛,她这才发觉方才摔倒时手心被蹭破了油皮。

    董盼儿此时才敢挨到她身边,一边用帕子帮她擦拭着小手沾染上的灰尘,一边拍着胸脯心有余悸道:“那妇人端的凶恶,我竟被吓得动弹不得……”

    芸娘偏头望去,龟公们压制着妇人往门外而去,而那妇人还在拼命挣扎,仿佛浑身有发泄不尽的怒火。

    大堂地上一团狼藉,杂役开始清理现场。

    那件曾穿在曲线玲珑的妓子身上讨恩客欢心的胸衣,此时被弃于地上踩在脚下,芳华尽失,遍布风霜,如同被抬出去的妇人,没有人人愿意多瞧它一眼。

    董盼儿带了芸娘回房中上药,叹息道:

    “我同她是一起进的翠香楼,那时我已服了软,开始学走路姿势、说话神态、学如何欢笑……而她却还在同妈妈做对,被打的遍体鳞伤,却依然放不下逃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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