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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这边厢两人纷纷放下了心,觉着芸娘的亲事再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边厢,柏松院里,左老太太躺在炕上糊里糊涂睡了半晌,戚妈妈瞧着天色渐晚,过去凑在老太太身边,轻声劝慰道:“事到如今错已铸成,老夫人明日还要待客,千万莫气坏了身子,让旁人看热闹。”

    左老夫人缓缓睁了眼,静默半晌,问道:“从衙门里借来的衙差都已到位了”

    她声音苍老,气息不稳,与晌午之前精神矍铄的模样相去甚远。

    戚妈妈一边将老太太扶起,弯腰为她穿好鞋子,一边回到:“左管家已安排得当,‘那边’半点看不出蹊跷来,凭那些丫头武艺再高,也断不会去搅了喜宴。”

    左老太太听罢,又闭眼坐了半晌,方喃喃道:“我老了,手段不够用了……”

    她下了炕,由戚妈妈扶着去了前厅。

    外间天色渐暗,还未到掌灯时分,前厅里一片昏暗,不可视物。

    戚妈妈上前点了灯烛,放在几案上,瞳瞳烛火中,在墙边显出个半跪的人影来。

    戚妈妈扶着左老太太去上首坐了,便悄无声响的出了门,将厅门掩住,亲自守在门口,将各处窥探的眼神阻在门外。

    厅里面,老太太对着墙边跪着的那人道:“事情你也做下了,你如今跪我,难道我




第373章 消失的大全福人
    左屹紧咬了牙关,不敢呼痛,只低声哀求道:“求母亲三思,芸娘的性子太跳脱,沉不住气,如若被选中进了宫,只怕……”

    老太太怒喝道:“你媳妇儿做出的事情,已然无法挽回。你说,以莹儿的身体,能立时产子过继给左家如若你争气,我们左家怎会沦落到无人承嗣的难题上”

    她疲惫的靠在椅背上,烛光映照在她面颊上,其上每一条沟壑都是她为了左家用尽半生心力的证明。

    她颓然半晌,继续交代道:“明日喜宴,你同你媳妇儿,要在所有人面前,咬死这亲事从来都是定的莹儿和苏家哥儿。”

    她问向左屹:“左家哥儿可已知真相”

    左屹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听闻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该是已知了。”

    老太太问道:“你估摸,他可会轿前毁亲”

    左屹摇摇头:“这孩子看着性子温良,实则自小寄人篱下,看尽了旁人眼色。他寒窗苦读近二十载,为的就是拼个前程,为他和他母亲仗势。他负担太重,只会打落牙齿活血吞,断不会做那毁亲之事。”

    左老太太点了头,道:“你去吧,便按我交代的这些去做。芸娘进宫的事……官宦儿女的亲事从来就不是为了情爱,她如要埋怨,也只能埋怨自己投错了胎……”

    左屹恭敬起身,点头道:“母亲莫急,孩儿去了。”

    左老太太撑住扶手起身,踉跄行了两步,低声道:“明日喜宴之后,便由你媳妇儿掌家,自此我再不过问世事,我老了,也累了……”

    飘摇烛光里,老太太弓着背慢慢出了前厅。

    左屹微微湿了眼眶,长出一口气,对着老太太磕了一个头,起身匆匆去了。

    芸娘院里,万事已备。

    芸娘向彩霞叮嘱道:“你留在府里护着我娘,千万莫让她受欺负。如若有任何人胆敢造次,你就痛快打回去。万事有我。”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过去,道:“平日各下人,该打赏就打赏,花些银子买个安定,值得。日后你每个月来向我支一张银票。”

    彩霞红着眼圈接过银票,道:“小姐便是不说,护主也是奴婢该做之事。韭菜和蒜头不会武,主子去了苏家,若苏夫人给你脸色,主子千万要忍一忍。”

    芸娘扑哧一笑,捏了她脸蛋一把:“你怎地像我娘一般啰嗦。”

    此时外间已响了三声梆子,预告着凌晨近在眼前。

    芸娘道:“快去睡去,明儿还有的忙。”

    彩霞便侍候着芸娘躺下,掩了床帐,吹熄灯烛,蹑手蹑脚掩上门,去耳房睡了。

    夜如往常一般的静寂。

    然而又仿似静的格外异常。

    有些人以为事情如预想一般推进,然而城府更深的人却已预知了真正的未来。

    鸟雀啾啾,树梢上停着一对喜鹊,一大早就叽喳个不停。

    天还未亮,芸娘便被李氏唤醒,迷迷糊糊中被泡进了香气四溢的浴桶中。

    浸泡过一刻钟,她又被捞起放在炕头上,被侍候着穿上崭新的胸衣、小裤、中衣、夹袄。

    最外层的喜服不急着穿,铺平放在一旁榻上。等挽过面,上过装后,再将喜服穿在身上。

    提前定好来挽面和梳头的“大全福人”,是左家旁支里一位家庭和睦、儿孙俱全的婆子。

    那位婆子诸事都好,只是性子有些慢,诸人等到天边已现了鱼肚白,也未见有什么婆子进来院里。

    李氏忙催韭菜去问,韭菜出了院门,又被下人拦了回来。

    那下人笑道:“姐姐自回院里忙其他事,这跑腿的事由小的来做。”

    韭菜便又回了房中,忙起了旁的事。

    过了许久,有人送来早饭,却是老太太房中的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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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城中趣事(一更)
    左家的盛事进行的如火如荼。

    吹手鼓着腮帮子,恨不得将所有代表花好月圆的曲子都同时吹出来,好将喜宴烘托的更热烈。

    诚然,此时的场面已经极其热烈。

    大全福人进了左莹院子不久,经验十足的喜娘便描眉画红的扭着腰肢进了左家内宅,妥帖的把控着整个嫁女流程。

    外院里,左屹一身吉服,满面笑容迎客,有户部的官员前来,道贺道:“府上二小姐同苏家哥儿乃天作之合,恭贺大人喜提佳婿。”

    左屹心里苦笑,第一百零一遍的解释道:“大人误会,今儿乃家中长女同苏家的亲事……”

    道贺之人只微一诧异,便忙忙改口道:“告罪告罪,大人家长女已嫁,二女儿也离亲事不远矣……”

    正喧闹间,但听有人高呼道:“新郎上门迎亲啰……”

    左屹忙忙向几人一揖,往府门外而去。

    内宅芸娘院里,诸人忙成一团。

    此时诸人惶恐的忙碌和清晨一团喜气的忙碌,已大不相同。

    昏过去的李阿婆被几个丫头抱上炕,外间下人极快的请来了提前备好的郎中。

    郎中将将被放进院里,外间铜锁又一声咔嚓,将任何人想随意出院的可能性切断的一丝不剩。

    李氏捂着胸口,在最早时是要拼着一死破门而出同左家人理论。然而左阿婆的昏倒束缚了她的手脚。

    院子里清风拂来,芸娘装扮一新,面上虽还未上妆,却清新的如新春里一簇新出了芽的柳枝。

    周遭的混乱仿佛同她没有任何干系。

    她呆呆坐在院里的小马扎上,仰着头望天。

    真是一个好天。

    如洗过一般的碧空,没有一丝杂物。

    郎中为左阿婆诊了病,开了方子,直接将方子交给外间下人。

    由衙役扮成的下人接了方子,自去寻真正的左家下人抓药煎药,再经由这些衙役的手将药碗递进来。

    小院的慌乱持续到月上枝头,外间的热闹也持续到皓月当空。

    韭菜双眼肿的如两颗桃核,端着外间衙役递进来的饭菜到了芸娘面前,央求道:“小姐,身子要紧,多少吃上一些……”

    芸娘将目光从夜晚繁星上转到韭菜面上,眼中神色疏离,盯着她半晌,又抬头看向了天际。

    韭菜眼泪一涌而出,向一边的彩霞道:“好好的喜事,怎地成了这样……”

    同一轮皓月下,城郊农家田里,一座没有立碑的坟头前,清瘦的青年燃起烧纸,看着烧纸全成了灰烬,方默默起身上了马。

    他赶在关城门前进了城,伴着万户灯烛,一路往前,到了一家酒楼前时才下马。

    安济宝将马交给小二,顺着楼梯默默往上,瞧见常去的雅间点了灯烛,只忖了忖,便伸手推开了门。

    雅间里,玄衣青年摊在椅上,手中握着一只酒杯,瞧见安济宝从外进来,只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并不主动说话。

    安济宝便默默走了进去,坐在青年边上,为自己斟上一杯酒,仰头喝下。

    烈酒刺喉,激的他连声长咳。

    待咳罢,他方看向一旁的殷人离:“今儿苏陌白成亲,你不去吃酒”

    殷人离面上没有一丝情绪,只冷着声道:“我在守南疆,如何去吃酒。”

    安济宝抬了抬眉,又饮了一杯酒。

    殷人离反问他:“你今日成亲,怎地还在此”

    安济宝也冷着脸道:“我去替亡妻烧纸,哪里能抽出空来。”

    他再饮过一杯酒,方转头瞧了瞧殷人离,淡淡道:“城里今日有件趣事,你要不要听一听。”

    他等了半晌,并没有等来殷人离的答复,便继续自说自话道:“左府嫁女……”

    他再回头看向殷人离,见那青年仍然如一尊石刻的佛像一般,便顿了一顿,喃喃道:“我其实不想让你知道。凭什



第375章 没有风筝(二更)
    左夫人胜券在握的一笑,同那婆子道:“你可有虚言胆敢说半句假话,立时便将你投到狱中。”

    婆子忙忙摇头,道:“此事在江宁人人皆知。当年李芸娘原本要同江宁罗家的公子定亲,也因着此事而断了亲事。夫人如若不信,自可派人去江宁问旁人,老婆子但有一句假话,便让我不得好死!”

    左夫人满意的一笑,挥了挥手,那婆子便跟着下人出了厢房。

    她转头看向李氏,冷笑道:“左家钟鸣鼎食,岂能容你坏了名声。你当年带着毁了清白的芸娘归顺左家,其心不正,其心可诛。我怜你为人母,并未将此事传扬出去,你却厚着脸皮来质问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厉,说到后面,已是嘶声喝道:“李氏,在这世上,只有你对不住我,绝无我对不起你之处。你便是守着青灯念一辈子佛经,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送客!”

    二月的日头白森森,瞧着是晴天,可风吹在身上,却刺骨的如同腊月寒冬。

    左氏迷迷糊糊行在路上,脑中混沌的如同一碗浆糊。

    前方跑来个丫头,模样有些熟悉,停在她面前急切道:“主子,快,李阿婆醒了。”

    李氏怔忪半晌,倏地醒了过来,再无暇去自怨自艾,匆匆往院子跑去了。

    昏迷了一日一夜的李阿婆虽醒了过来,然而半个身子却再也动不了,只歪着嘴呜呜呜了半晌,任由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将衣襟打的湿透。

    郎中来的及时,再为李阿婆诊过脉,下了结论:“中风痊愈不易,但缓解并不难,先按我开的方子连吃上三日。你等先去煎药,我再替老太太扎针。”

    彩霞忙忙按照方子去府库抓药,临走前同韭菜道:“多少想个方子,让小姐吃几口饭。”

    韭菜看着依然坐在院里仰头看天的芸娘,抹了把眼泪。

    到了晌午,左府前停下一辆马车,一位小厮扶着一个青年下了马车。

    小厮上前向门房递了拜帖:“羽林卫殷大人,拜见府上二小姐。”话音刚落,门房手中已多了一个银锭。

    门房心里一喜,还没喜完,反应过来来人要见的是二小姐,便有些踌躇。

    府上这两日的气氛是怎样,下人们才是感受最真的。

    二小姐如今的境地尴尬又危险,下人们等闲不敢去那院子。

    门房捏着银子,道:“两位稍等,小的先去问过主母。”

    将将要转身,手臂已被一股大力扭在了身后,门房疼的冒了冷汗,看到那位自称殷大人的青年抬腿就往府里闯去,忙忙张口大叫道:“有人……”

    他不过才说出两个字,便被眼前方才塞银子的小厮掐了脖子。后面的话闷在口中,再也喊不出来。

    殷人离紧锁眉头一路忍痛疾行。

    一路闯进内宅,他举目眺望。

    芸娘是庶女,即便后来被记名为嫡女,待遇也不会高过左家长女去。

    地处正东边的柏松院,不对,那是左家老太太的院子。

    地处左边的两列院子,一般是给主母和嫡女的院子,也不对。

    他转头往右手边看去,高树繁枝的掩映下,一座新修葺的院落隐隐可见。日头普照大地,分给各处尊位后,余下的已不够投放给这座遮阴的院落。

    殷人离长腿一抬,急急往前而去。

    偶有遇到左家下人前方拦路,只一抬手便将人放倒。

    下人见他凶狠,再不敢招惹,只忙忙起身去寻主子报信。

    他几步行到那院落近前,但见院落门口蹲着个丫头,丫头手持蒲扇,正不停歇的扇着面前红泥小炉。

    炉上煎药锅子咕嘟嘟冒着热气,借此将世间苦味散至人前。

    殷人离一蹙眉,低声唤道:“彩霞。”

    彩霞猛地转身,瞧见殷人离,眼圈立时一红,丢下蒲扇上前,哽咽道:“殷主子……”

    殷人离心下一沉,强忍着身




第376章 回门诘问(三更)
    院外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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