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忙忙上前想要扶他,他却如见蛇蝎一般往后退去。
芸娘一愣,看着他的模样,心中一时有些迷糊,只觉着眼前之人倍加陌生,不是那个平日同她斗嘴、抢银子、泼她冷水的人。
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只觉着怕是他同阿蛮之间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然情之一物,有时说不清谁对谁错。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于他,只将话题回到银子上来,心里狠狠大方了一把,道:“我一共退你两万两可行”
虽然如此说出来,可心却疼的仿佛出了血,不由的便红了眼眶,只逞强道:“我现下未带在身上,都在钱庄里。你明日……明日来左府寻我,我同你一起去取银子,可成”
殷人离并不答话,只定定的看着她。
上回见到她时是什么时候来着
仿似是在表妹戴冰卿的葬礼上。
那时他忙着操执葬礼诸事,顾不上照顾她。
戴冰卿未成亲,戴家旁支少,后辈少,灵堂空空无人守,是芸娘充做戴冰卿的妹子守在灵堂上,一边泣的停不下来,一边要顾着前来烧纸上香之人。
他偶尔带着亲戚前去灵堂时,便瞧着她满脸的眼泪,好几次他以为她要晕过去,然而她并没有。
她非但没给那场葬礼添乱,相反还出了不少力。
那之后他便未曾见过她,只听闻她病倒在左府。
到了今日,她原本圆圆的脸颊已多了一个尖下巴,在这风雪肆虐的天气里,颇有些令人怜惜。
然而那又怎样,不管她显得多么可怜,怜惜之事都不归他做。
她有个未婚夫叫苏陌白,对她一心一意,且是文官,能陪着她花好月圆一辈子……
芸娘见他想着心事,并不催他回应,只在心中哀叹方才的冲动。
一万余两便一万余两,作何要冒充豪爽说什么两万两。
她忖了忖,试探道:“你去了南疆,我成亲时,你岂不是来不了你我这般的交情,你怎能不送我贺礼”
殷人离听罢,默了一默,将手探进衣襟。半晌,掏出一只温热的长条匣子,递给了芸娘。
那长条匣子色彩有些发蒙,并不似新买之物,更像是放在怀里被摩挲过良久,其上清漆都已掉了半层。
芸娘狐疑着接过去打开瞧。
是一只镶嵌了红宝石的簪子。
她捻在手里看了半晌,似有所失望,只拖着长腔“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殷人离叹口气,伸手指了指那颗宝石,道:“只这一颗,便价值一千多两银子……”
芸娘眸中星光闪动,抬头惊喜的望着他。
仿似怕他后悔一般,她匆匆将簪子揣进了挎包,这才安了心,喜滋滋道:“这还差不多,也不枉我带着你赚了那许多大钱。”
她拍一拍胸膛,许下了空头银票:“待你日后成亲,我也为你送上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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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伤心人(二更)
回府的马车上,青竹哭够了,方从袖袋里取出一张银票,囔着鼻子道:“我给吴妃写了一面方子,赚了一百两。”
芸娘忙忙抚摸着她脑袋,赞道:“这是你凭本事赚的银子,你自己拿着花。”
她等青竹将银票收起,目光方又落在了那紫狐披风上,道:“这披风华贵非常,不知道是怎样的侍卫不知他家中可有妻妾家中人口可是简单”
青竹将将要把她遇上“王侍卫”的事说出来,马车忽然哄的一声往边上一斜。
姐妹两惊得哇哇大叫,未几,车辕上的李车夫从外推开了窗户,道:“小姐先请下车,车轮陷进了雪坑里,要先将马车推出去。”
晚霞和彩霞忙忙扶着两人下车,但见马车停在一处人影冷清的地带,道路两边均是大户人家的府宅。
李车夫一人推不动马车,晚霞和彩霞又在后面搭了把手,三个人外加一匹马,却拿那马车没有法子。
芸娘喘了口气,回头眯着眼睛往各处府宅瞧过,隐隐觉着这地段眼熟。
她踩着积雪往前而去,瞧见一户豪宅前挂着一面匾额,匾额与她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其上写着“安府”二字。
她此前虽未进去过吏部尚书府安家,然曾经过此地,被殷人离远远所指的认过门。
她忙忙上前,敲开了门房大门,随手递过去一颗碎银,道:“我是左家二小姐,你家三公子可在府上”
那门房掂量了一番手中碎银,等揣进了袖袋,方道:“等着。”转身往里间去了。
等了没到多久,安府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位青年迈出门槛,惊咦了一声:“左二”
芸娘回头去瞧,安济宝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仿似是饿了极久的模样。
芸娘一打量,上前讪笑道:“我那马车陷进了雪堆里,推不出来……”可你这个模样,不用一根绳子系着,眼瞅着就要被风吹走,更遑论帮着推马车。
好在安济宝极有自知之明,转头向门房吩咐几声。
门房忙忙进了府里,不多久便带着强壮的下人、扛着雪铲出来,前往马车处,同李车夫一起商议,相互分工,专注在那马车上。
冷风吹来,芸娘裹紧了披风,转头看着安济宝的模样,心中对他冷情的埋怨便少了许多。
戴冰卿去世一个月,安家便给安济宝新定了亲事。
芸娘听闻消息,理智上能理解安家此举。
然而从感情上,芸娘多少有些心凉。
然她见了安济宝这般模样,便不忍再苛责他。
他原本是话多的人,然此刻却只静静站在芸娘身畔,不说一个字,如一根枯木桩子一般立在那处,没有一丝生机。
芸娘望着这鹅毛大雪,道:“雪这般大,也不知戴姐姐的坟头上,要不要人扫雪。”
话匍一出口,她便后悔。斯人已逝,她这般提及,没有什么意义。
然安济宝却淡淡道:“昨儿我才去扫过雪,过上两日,我再去一趟。”
芸娘眼圈一红,喉间哽的厉害。
安济宝默默一笑,续道:“迟几天也无妨。她自来是个爱雪之人,儿时常常在外玩雪不愿回屋。我阿娘冬日带我去戴府,常常瞧她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却挥着小铲子在园子里铲雪,谁去拉她进屋,她都要扯着嗓子哭嚎。只有我去牵着她手,她方跟着我进屋……”
芸娘眼中滴下两行清泪,忙忙背过身用衣袖拭过。
安济宝又淡淡道:“我现下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扑朔迷离。我在冰儿身边十几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然而眼瞅着要成亲,却得了这般结果。而殷人离……”
他再不往下说,默了一默,方道:“我二月初二成亲,你瞧,我俩倒是极为有缘,都是这日成亲呢。”
芸娘弯了弯嘴角,看着马车被
第371章 成亲之前(一更)
芸娘的目光穿过门帘,无意识的停留在墙边的一棵树上。
在她将将回了左家时,这棵树还十分幼嫩。然而隔了两三年,树子已茁壮成长。
最起码,负担一个女胖子的重量,是绰绰有余的。
李阿婆顺着芸娘的目光望过去,大惊道:“你可莫想着爬树逃了去!”
她立时吩咐韭菜同蒜头两人,一人守着树,一人看着芸娘,万万不能让芸娘树遁。
芸娘:“……”
府里上下因筹备亲事忙碌不停,芸娘无聊,跑去同左莹说话。
左莹的院子修葺的比芸娘的更为崭新,闺房中装饰的一派华贵,比宫中有些后妃的寝殿还要气派许多。
大雪已住,房外极冷,左莹的闺房里,火炕烧的热乎。
左莹只穿着一件攒新云纹夹袄,歪在一边百无聊赖的翻着话本子。
经了过去两三年的将养,此前单薄柔弱的姑娘,如今瞧着康健的如平常人。虽然身段有些纤细,可却多了一分楚楚惹人怜的气质。
左屹的好基因在左莹身上已经充分的展现,左家的正嫡女果然在风范和姿色上都不逊于人。
芸娘打眼估量了左莹的身段,回头同彩霞交代了几句话。
彩霞转头去了,再回来时,便又抱了个包袱皮。
胸衣璀璨,细密珍珠一粒粒排成文雅花色,无双的刺绣展示了大晏最高超的绣工。
芸娘道:“原本是给宫里贵人准备的胸衣,没卖出去,只好偏了阿姐。好在你的身段刚刚合适。”
她也不管左莹愿不愿意,几下抚了左莹的痒痒肉,令左莹失去了抵抗力,随之扒下她的衣裳,替她将胸衣穿上了身。
芸娘唤了美桃抱着铜镜给左莹瞧,一边啧啧道:“阿姐如今成亲嫁人已完全不成问题,早知我便不担那劳什子的承嗣重担。”
左莹在铜镜中瞧见自己的身段,羞臊的再不敢看,只急急脱了胸衣,换上自家衣裳,同芸娘道:“等我日后……成亲的时候穿。”
然而成亲又是个什么时候呢她的身子,能成亲吗
她心底的那个人就要同旁人成亲、生子、白头偕老。她去何处再寻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时间辗转前行,过了正月初十,左苏两家的亲事已迫在眉睫。
而新一年铺子里的买卖也如常进行。
芸娘这个时候自是不能外出,便遣了彩霞常常出去送话。
这日彩霞回来,却送来一个消息:“听说姑爷病了……”
芸娘吃惊道:“怎地了你听谁说的”她停下手中绣活,心中有些担忧。
彩霞将带回来的账本放在炕边,回道:“是青竹主子说的。她外出量尺寸经过苏宅,瞧见苏夫人外出抓药……”
苏宅里除了下人,正经主子便只有苏陌白和苏夫人。
苏夫人外出抓药,只可能是因为苏陌白。
怎地会在成亲前患病是不是因着要成亲而压力大
李氏听闻,忙忙将平日存下来的人参、灵芝等补药装了一大箱,嘱咐彩霞送去给苏家。
芸娘叮嘱道:“最好进去,亲眼看看小白哥哥病的轻重,我心里也要放心些。”
彩霞抱着药匣子离去,一个时辰后便早早回了左府,向芸娘汇报道:“药材送过去了,是苏夫人收的。可苏夫人拦着,奴婢未瞧见过姑爷……”
芸娘的担忧更甚。
此前戴冰卿便是离成亲还有两个月而病逝的。
怎地在这关键时刻,苏陌白也一病不起。
彩霞见她一脸愁色,安慰道:“奴婢忖着,姑爷的病也没多严重。苏宅里该准备成亲之事都在忙碌准备,并不见有何意外处。奴婢这几日,日日都去问候一回,也省的主子担忧。”
接下来几日,彩霞日日去苏宅一趟,然而却未同苏陌白见过面。
唯有一回,她正在会客厅里向苏夫人请安,耳听得一墙之隔的房中传来几声“芸妹妹”的呼喊。
她面上不动声
第372章 狸猫换太子(二更)
二月初一,离左苏两家成亲之日,还有一天。
整个左府已忙成了一锅粥。
这是几十年来左府第一回的喜宴。离上回左家嫡女左莹满月的喜宴,已隔了十七年。
提前几日,各种远亲、友人都已陆续下榻左府,只等着喝一喝这场喜酒。
左府不大,宅子少,原本在上房都安排了下榻的女眷。只是不知怎地,到了晌午时分,又被左夫人安排去了旁的院子。
左府人口简单,左老太太又不是个喜欢过寿的人,左夫人这些年没有受到相应的锻炼,经验少一些,出些这种小差错,便也无人计较。
然而到了晚间,各处用饭时间,韭菜同蒜头去伙房取饭菜,却带回来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两个丫头在给主子布菜时,便将这消息说了出来。
“夫人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老夫人罚跪在了上房。老夫人连饭碗都摔了,如今厨下又要忙着重新给老夫人做饭,又要操执喜宴上的菜色,真真是忙的团团转。”
李阿婆奇道:“左老太太怎地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儿媳作伐什么事情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喜宴过了再说”
她几口扒完饭,借着出去遛弯消食的当口往柏松院方向去了一趟。
然而她的身影将将在柏松院门口一晃,便有小丫头极其热情的高声问候:“李老夫人,您用过饭了可用的好还要再用些什么,奴婢立刻便去厨下吩咐。”
李阿婆狐疑的瞟了丫头一眼,要抬脚往里进,那丫头已同另一个丫头,左右将她一搀,便送出了几丈之远。
搞什么幺蛾子
李阿婆直觉有猫腻。
可又转眼一想,万一是别人的婆媳矛盾呢
她抬脚往回走,沿途瞧见大管家带了几队健壮下人往各处安插。
官家瞧见她,讪讪一笑,主动解释道:“老爷是二品官,家中办喜事,多少要考虑安全,免得有人闹事。”
李阿婆觉着管家所言极是,她的担忧便放回了肚子里。
等回了院里,她便赞叹道:“左府果然重视芸娘的亲事……”
她同李氏道:“你也莫再担忧,左府对芸娘好,芸娘嫁去苏家,又有我顾着她,横竖吃不了亏,受不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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