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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偏头愣愣看着他,许久方喃喃道:“我在被皇帝送人之前,曾有一桩亲事……”

    她的亲事被替换给左莹后,她昏沉沉了几日。之后再未细细思量过。

    事情已过了两月有余,如今她重新提起这件事,心里的痛依然那般清晰。

    她望着克里瓦,道:“你是男人,你帮我分析看看,你们男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月光下,她看着他的眼神夹杂了太多情绪,一时将他当成敌人,一时又将他当做朋友。

    他摇摇头,道:“如果换成我的,我也不会反抗的,权力对男人来说的,比女人更有吸引力的。反抗了,什么都没有的。”

    芸娘听罢,点点头,道:“你说的话,我虽然不爱听,却说的很对。”

    车队再往前行了三日,便进了一处城郭。

    众人已来到了大晏西边,虽还属于大晏地界,然外间诸人的面相和穿戴都已和中原人有了区别。

    克里瓦混在人群中,再也没有了突兀相,反倒是芸娘和奶娘两人常常会被人投来关注的几眼。

    车队到了这处小城,再不往前行,只包下了客栈中的一处独院居住。

    克里瓦变的异常忙碌,不是外出和别人见面,便是在房里同侍卫们商议政事,要么便是趴在案几上奋笔疾书。

    因此,芸娘反而被看守的极松。偶尔有个侍卫在门口站一站,不久便又离去了。

    芸娘对奶娘的不信依然如故。

    主要体现在,奶娘端来的饭菜她不吃,奶娘端来的水粥她不饮,奶娘同她说任何话她不听,奶娘白日若洗完衣裳,进了房里,芸娘便慢慢移着去寻克里瓦。

    伪君子和真小人,她觉着真小人要令她放心一些。

    克里瓦伏案写信时,并不背过芸娘。

    因为芸娘确然不识字,不识那些拐来拐去的番邦字。

    有时克里瓦在那里写信,她坐在边上看了半晌,探手指着一个字,细声细气问他:“这是不是母大虫的‘虎’字”

    克里瓦抬眉。

    芸娘便解释道:“你看这两点,多像女人的胸脯。”

    话毕,自己先喘着笑了一场。

    克里瓦十分捧场的干笑两声,揣了信步了出去。

    芸娘独自坐在克里瓦的房里,自然而然想起殷人离告诉她的任务。

    寻虎符,以及从往来书信中寻找朝中细作。

    芸娘觉着,这些都离她极遥远。

    跟着走一回草原,于她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得那大汗就十分有英雄气概。

    世间男子中,如苏陌白这般知根知底的,为了前途,也会拿亲事做交换;如殷人离这般英俊潇洒的,又是个喜欢男色的。

    如此看来,她若要用前世的标准去要求世间男子,那反而是她幼稚了。

    等她当了那大汗的妻妾,说不定,整个草原上女人的胸脯都归她所有,通通穿上了她卖的胸衣。

    她当一回皇商,想一想也是不亏的。

    她心里明白,商场上得意,情场上自然要打个折扣。

    她就把大汗当她的面首,用得着的时候用一用,用不着的时候,让他去侍候旁的女眷,也显得她乐善好施。

    克里瓦的房里十分简陋。

    一个桌案,桌案上只有笔墨砚台。

    一个土炕,炕上是一床被褥,两个枕头。

    芸娘一笑。

    这炕上倒是随时做好了鸳鸯缠绵的准备,可惜她是个被“大汗”预定了的女人。

    她从克里瓦房里出来时,乌玛便恨恨看着她。

    芸娘此时是没有力气同她斗嘴,只做出悠哉的模样一步步往前踱。

    乌玛冷冷道:“你的死了心,进了草原的,有很多的女人的。”

    芸娘继续往前。

    乌玛却几步过来,一把将她拉了个趔趄,恶狠狠道:“他不会喜欢你的。”

    芸娘忙忙扶着身侧土墙站稳,终于忍不住道:“你才死了心。他喜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可他绝对不喜欢你。”

    她将乌玛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摇头道:“你没有女人味。”

    乌玛立时扬手要扇她,半晌却未扇下去,一张从未有过表情的脸上显出些伤心的模样。

    芸娘冷冷道:“你若打我,我便更不告诉你怎么抓住男人的心。”

    话毕,转身进了自己房里。

    房里奶娘正侧躺在榻上歇晌,瞧见芸娘进来,只冷冷道:“你有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时间,不如想一想怎么找东西。”

    她见芸娘并不理会她,便继续压着声道:“我们侍卫,如若有家人,出任务之前,家人一定是被软禁。上头会根据任务完成的情况,来决定释放家人、嘉奖家人、抑或砍杀家人。”

    她见芸娘终于被她的话所吸引,忙忙续道:“姑娘想一想你的家人会怎样。如果你完不成任务,回去看到的是活人还是坟头,你可以猜一猜。”

    “你们!”芸娘出离愤怒,大喘了几口气,方压低声音叱道:“你们卑鄙!”

    奶娘只冷冷道:“你心疼你的家人,你可想到我们也有家人。任务失败,我们这些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很好,”芸娘浑身颤抖,指着奶娘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房门未关,外间传来零星人语声。

    克里瓦从院外进来,从门外瞧见这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抱臂斜靠在门板上看热闹。

    他摇摇头,啧啧道:“中原女人的,肚子吃饱的,事情多的。我们草原女人,顾不上的。”瞧着心情极其愉快。

    芸娘再向奶娘指了一指,转头从克里瓦身畔挤出门,当先往他房里去了。

    克里瓦不可能随身携带往来书信,这一点芸娘十分肯定。

    他每日晨起和晚上入睡前都要用凉水冲身,他的衣袍都是随意脱放在一侧,只身着里裤站在院中。

    如若衣裳里常放有重要之物,行止间会十分谨慎,不会随意脱放衣裳。

    既然殷人离让她寻虎符和信件,说明虎符定是被克里瓦带走,朝廷细作也是常常和克里瓦互通有无。

    那虎符和信件到底被收藏在哪里呢

    芸娘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炕上。

    这个屋子,也就只有这张宽大的土炕,能在被褥里藏东西了。

    芸娘回头对克里瓦缓缓一笑,一步步往炕上而去。

    她装作苦恼状,道:“我同奶娘八字不合,今晚就在你这里凑合,可好”

    克里瓦一提眉:“哦你多想想的,跟了我的,大汗夫人当不成的。”

    此时已至晌午时分,日头为一方小院撒下红光,照的诸物如同起了火一般。

    外间侍卫动作渐响,克里瓦探头往外瞧了瞧,道:“本大人喜欢的,你说今晚就今晚的。”话毕,转身出了寝房,往厨下去了。

    芸娘迅速上了炕,用她现在所能使出的最快的速度在炕根三面和被褥上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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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吕文才(二更)
    柳郎中面上神色肃然,将诊脉的手指移开,对芸娘道:“换一只手。”

    待诊完脉,在芸娘手腕间微微用力戳上一戳,心里数着数,计算着按压下去的指坑回弹时间。

    他在心里已默默数过十余个数,见那指印还余下一个浅印,便站起了身,向坐在一旁的殷人离看了两眼,转身往别处而去了。

    殷人离心里一惊,站起身,向芸娘匆匆道:“我去去就来。”大步赴了柳郎中后尘。

    房舍偏僻处,柳郎中悄声道:“……原本只需连续半月用过解药便可。然而却不知左姑娘体内发生了何事,状况竟有些复杂。只看脉搏和舌根、眼皮,属下瞧着像是中了一种新毒,此时两种毒药缠在一处,毒性却有些不明……”

    殷人离自见过芸娘,蹙起的眉头便未缓和过。

    他紧紧盯着郎中,问道:“要如何确诊”

    郎中道:“说起来也不算难。属下每日配置了新解药在左姑娘身上试错,一个月有三十日,总能找出解药。只是一来,左姑娘还要回去克里瓦那处,解毒之事只能暂缓。二来,这试毒之事,于宿主来说,却有些辛苦……”

    他余下的关于究竟有多辛苦的内容并未详述,然殷人离面色却有些煞白。

    柳郎中瞧见,便又续道:“属下去熬一碗药,将米里混的‘乏力散’先解去一部分。”

    殷人离呆站了半晌,点了点头。

    等郎中去了,方挪步回了原处。

    天色极好。日头虽已升到了头顶,阳光却很温和。

    芸娘正趴在案几上,就着郎中留下的笔墨,写下了几个字。

    见殷人离缓缓踱了过来,她便将纸推过去,指着那几字,轻轻道:“这是我在克里瓦笔下瞧见的几个字,你瞧瞧,可有用。”

    殷人离几步上前,取过那纸瞧过,向边上人一抬手:“去唤米乌拉。”

    未几,过来一个深目高鼻梁的番邦人,接过殷人离递过去的纸瞧过,用极标准的中原话道:“这三个字,是用番邦语换写过的中原字,如若属下所料不差,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叫‘吕文……’”

    芸娘心里一动,见那米乌拉还在猜测最后一个字,不由道:“是不是个‘才’字吕文才”

    米乌拉立刻点头,向殷人离道:“没错,便是这三字。”

    殷人离立刻问向芸娘:“你怎地知道”

    芸娘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只回了坐上,静坐半晌,抬头看向殷人离:“我有一事,求你。”

    一上午她都在忙碌中度过,到了此事精力早已不济,一句话要分成数回方能说完。

    然而她在克里瓦处说掉就掉的眼泪,在此处却双眼干涩的一滴都流不出来。

    他定定看着她,目光从她浮肿的面上,移到她腕间的指印上,听着她说“求”,心里滞了半晌,方语声喑哑道:“你说。”

    她耷拉着眼皮,低沉却清晰的,一字一字道:“求殷大人,莫为难我阿娘、阿婆和阿妹,莫为难我铺子里的那些人。此番任务,我自当竭力。便有不成,只当用我这条命去填。可家人无辜……”

    她双睫一颤,极力将已涌出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祈求的望着他。

    他喉间立时哽的说不出话来。

    芸娘见他面无表情,只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前,哀求道:“求大人,民女……再不敢任性妄为。”

    殷人离身子一颤。

    什么东西流淌过他的心尖,又在那处狠狠咬了一口。那痛却不是直直窜上来,仿似曾爬上他身子的黑蛇一般先蜿蜒到他的奇经八脉,令他周身都痛的喘不过气来。

    他伸出一只手,扶了她起身,深深的望着她,沉声道:“铺子里的人,婶子、阿婆、青竹,诸人



第398章 真情假意(三更)
    芸娘从那院里缓缓挪出来,沿途买了诸多零嘴和玩物在手,方去往早晨进过的羊肉馆。

    途中有人叫卖刀具,芸娘站在一边瞧了许久。

    那摊贩见芸娘看的认真,不遗余力的推荐道:“买回去开了刃,拿去杀牛宰羊不在话下。若是用来割熟肉,还有如筷子一般细的匕首,女子使用,十分雅致。”

    她提起一把刀具看看,放下。又提起另一把,握在手里试一试。

    摊贩说的不错,每种刀具都十分适合用来割肉,或者杀人。

    如若真到了施美人计的时候,即便她有胸衣上的钢针,然而手里多一样武器,赢面总会大一点。

    然而她一路上能获得克里瓦的信任,除了她所表现出的同皇帝作对,还有一点,便是她的不设防。

    她甚至连指甲盖都没有长的。

    此前她自保清白,是靠她灵机一动,利用大汗的名头来庇护她。

    然而近些日子,随着克里瓦对她越来越信任,克里瓦的目光便越来越久的在她身上流连。

    那目光不似狼,却似狐。她猜不透他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是想动她一动,还是将她留给大汗。

    她也不知道她内心里,是希望将他勾上一勾,还是将他凉一凉。

    勾栏里的姐儿,面对恩客时,是什么表现来着

    好像有饿虎扑食,一出手就将恩客拿下的。

    也有欲拒还迎,指望着吊起恩客胃口,做成长久的买卖的。

    芸娘叹了口气,转头又慢慢往前挪。直到离那羊肉馆近了,瞧见铺子门前,高大魁梧的番邦侍卫一脸着急的站在奶娘身侧,便用上些力气快走几步。

    那侍卫在人群中瞧见她,气势汹汹而来,当着她面将万丈怒火化为一长串她听不懂的番邦语,其喷出的满是膻味的口水险些让她闭了气。

    她却只能乖乖挨着,等那侍卫骂过,方将沿途新买的两个沙梨递过去,讨好一笑:“大人骂的口干,先补些水。”

    回客栈的路上,芸娘细声细气的做着解释:“我从茅房里出来,正巧遇见羊肉馆后院有卖新鲜羊肉的摊贩。我原想着跟出去寻见那摊贩,多买些生羊肉带回客栈,也好让各位大人都解解馋。”

    那侍卫听闻,转头瞟了瞟奶娘怀中所抱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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