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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芸娘便叹口气,道:“你说的有道理,你们这些人,我谁也瞧不上。”

    此时夕阳西下,众侍卫已快手快脚扎好了过夜帐篷。

    芸娘生无可恋的蹲在一旁看了半晌,同侍卫探讨了一会搭帐篷是该先支篷子还是先清地皮,又百无聊赖的转去了骡马边上。

    此时克里瓦正专程给他的坐骑喂食,吃的是最精细的青稞面,喝的是人喝的清泉水。

    芸娘奇道:“怎地给马吃细粮马要便秘的。”

    克里瓦听不懂她的话,只自顾自给枣红马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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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发胖(二更)
    皮薄,子大。

    每一粒瓜子皮都被芸娘仔细吮吸过,然后才顺嘴吐出墙角去。

    等她吃多了口渴,跳下树去喝水,再回到树上时,墙头外的瓜子皮已不见了影子。

    一院之隔的客房邦侍卫一片一片的仔细翻看瓜子皮,企图从中寻到丁点儿芸娘传递消息的痕迹。

    然而确然,丁点儿都没有。

    芸娘嗑完最后一粒瓜子,窜回房中喝水时,偷偷问向奶娘:“吃完了,怎么办”

    奶娘压着声音道:“今日仓促,他们只用解药泡了这么点,明日再去给你买。”

    芸娘却担忧道:“可明儿如若赶路怎么办”

    奶娘想了想,安慰道:“不怕,慢性毒药,不耽搁任务进度。”

    芸娘:“……”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整个马队便日夜兼程,专拣人烟稀少之路前行。

    莫说瓜子,荒郊野外,连卖菜的摊贩都见不着。

    每逢歇息,都是就地取材,起火造饭。然旁的人所用的米皆是沿途所买,唯芸娘的三餐,依然是那白米所造。

    克里瓦对芸娘充满了耐心,眼神长久的停留在芸娘面上,企图从她的任何一点儿反应推测出她的身体状况。

    到了这个时候,芸娘的心里也就只剩奶娘说的那句话:“慢性毒药,不耽搁任务进度。”

    耽不耽误任务进度她自不关心,她自然明白,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她每回用罢白饭,都要笑眯眯说上一句:“每餐两碗算什么,有本事每餐来四碗饭。你莫小瞧我的胃口。等进了草原,你买的白米,只怕大半都进了我的腹中。”

    她唠叨了几回这话,等过上两日,果然克里瓦每餐端来了四碗白饭。

    野外行路,再没有和大晏暗卫接触的机会。芸娘在加大饭量且欠缺解药的情况下,身体终于有了反应。

    芸娘开始发胖。

    这反应细微到连奶娘也没发觉到是毒药的作用。

    然而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

    芸娘过去胖了十来年,自然知道吃成一个什么程度才会胖。

    断不会是一日十二碗白饭的功效(你确定)。

    在开始发胖的情况下,她还长久的处于口渴状态。

    然而喝的水多,排泄的却少,她自己清楚,身体的胖其实不是胖,是肿。

    克里瓦瞧见她圆圆小脸,笑眯眯道:“胖胖好的,不薄待你的,皇帝和大汗都高兴的。”

    芸娘心里烦躁,只不知这样下去还会有旁的什么反应。

    而身在马队里,夜里各帐篷之间只有薄薄一层布相隔,她同奶娘想偷偷商量都不能。

    可到了这种地步,她纵然心里将那皇帝和助纣为虐的殷人离问候了千百遍,面上却依然要做出没心没肺的模样,同那克里瓦道:

    “谁知进了草原后,还能不能吃上饱饭。本姑娘自然要趁机吃胖。如此等进了草原饿瘦一些,到了大汗面前,纤秾合度刚刚好。”

    克里瓦瞟着她一笑:“你变快的,前面要逃跑的,后面要争宠的。大晏女人的,都是一样的。”

    芸娘冷冷道:“本小姐不为了大汗,难道为了你这个满身牛羊味的臭汉子”

    克里瓦却是哈哈一笑:“大汗也吃牛羊肉的。”

    芸娘便叹口气,道:“你说的有道理,你们这些人,我谁也瞧不上。”

    此时夕阳西下,众侍卫已快手快脚扎好了过夜帐篷。

    芸娘生无可恋的蹲在一旁看了半晌,同侍卫探讨了一会搭帐篷是该先支篷子还是先清地皮,又百无聊赖的转去了骡马边上。

    此时克里瓦正专程给他的坐骑喂食,吃的是最精细的青稞面,喝的是人喝的清泉水。

    芸娘奇道:“怎地给马吃细粮马要便秘的。”

    克里瓦听不懂她的话,只自顾自给枣红马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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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解药(4000字章)
    芸娘心中狐疑。

    这几日哪里有和大晏暗卫接触的机会怎么轻易就得来了解药

    她捏着茎块看了半晌,其上还有些许泥土,显见是才从地里挖出来。

    芸娘心想,自己人不害自己人,事到如今,哪怕奶娘递给她的是暗害她的毒药,她也得当补药吃下去。

    外间戚戚沥沥下起了小雨,打在油毡棚上,吼的人脑仁疼。

    芸娘心一横,便咬着那根茎咔嚓咔嚓咽了下去。

    不多时,却抱着小腹呻吟起来。

    她忍着痛低吼道:“不是说是解药吗”

    奶娘却不理会她,只等到她面色越加苍白、在车厢里哭喊连天痛不欲生时,方掀开窗户,做出着急模样,向车辕上驾车侍卫道:“停车,快,我家小姐大病了!”

    一声吼出去,十几二十辆车依次停了下来。

    未几,克里瓦便冒雨骑马而来,停在车厢前,透过车窗,蹙着眉头高声喝道:“你们的,什么事情的”

    奶娘忙忙出了车厢,扑通一声跪在雨地里,向着克里瓦哀求道:“大人,我家小姐葵水刚至,腹中疼痛难忍。如若不快快施救,只怕要就此晕厥。再严重些,就要疼死过去。”

    克里瓦瞧见骡车里,芸娘果然面色苍白,面上冷汗如瀑。

    他心中狐疑,只向远处乌玛一招手。

    乌玛立刻打马而来,听了克里瓦的命令,一步窜上骡车,掀开芸娘襦裙往里望了一眼,向克里瓦点了点头。

    克里瓦便恨恨骂了一声,又打马而去了。

    午间时分,车队在一处农家院子停了下来。

    侍卫给了农户几个大钱,一队人住进了农家院里。

    待农户帮着去请了郎中过来,克里瓦亲自在一旁听诊,见郎中替芸娘诊出的毛病果然是葵水不调,也不便再说什么。

    奶娘去厨下煎药,克里瓦亲自坐镇,坐在芸娘身畔,省的她出幺蛾子。

    农户家的火炕烧的暖和,芸娘包在被褥里,面色不见红润,却比在骡车上时更加苍白。

    克里瓦盘腿坐在炕头上,伏在炕几上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对芸娘道:“要疼死的,我不信的,你捣鬼的。”

    此时奶娘正端着汤药进屋,芸娘瞧见,忍痛立刻指了奶娘:“是她,她不安好心……”

    奶娘心里一跳,心中立现了杀机,面上却一团和蔼道:“小姐,先喝了药再睡。”

    芸娘同奶娘不睦,然在一处这许多天,对这位老细作也有了些了解。譬如此时这位奶娘面上的一团关心,便让芸娘出了一头冷汗。

    奶娘盈盈而来,将汤药放在炕沿上,向克里瓦一笑,道:“我家小姐疼晕了就这个样,还求大人多担待。”

    话毕便要伸手扶着芸娘喝药。

    克里瓦在边上瞧着,只抬抬眉毛,并不打算参与到这主仆二人的内斗里来。

    芸娘忍痛被奶娘扶起来,见那一碗乌漆嘛黑的汤药被奶娘端在手中,下一刻就要往她嘴里灌进去,忙忙伸出手道:“给我,我自己喝。”

    奶娘狐疑的一瞧她,将汤碗递了过去。

    滚烫汤药在碗中冒着白雾,芸娘颤悠悠将碗沿搭在嘴边。

    下一刻,手极快的一扬,一整碗汤药刹那间被浇在了奶娘面上。

    奶娘呼痛的同时,芸娘一咬牙,滚去了克里瓦脚边,拉着他的腿躲在他背后,指着被烫伤的奶娘道:“她,她害我。你救我。”

    奶娘未曾想这姑娘一点大局意识都没有,只扑通往地上一跪,哭嚎道:“小姐,你莫这样,我们吃了药,肚子就不疼了……”

    然而无论她如何哭嚎,芸娘都不会被骗了去,只紧紧的抓着克里瓦的衣衫,也跟着哭嚎道:“你不管我,我路上被害死,你怎么给大汗交代。”

    克里瓦狐疑的瞧着这主仆二人,终究拍了拍手,传了侍卫进来,对着地上的奶娘咕噜咕噜说了一串话,奶娘便在嘶吼中被侍卫押了出去。

    待芸娘重新滚回了被窝,克里瓦便极有兴趣的问道:“她是你的人的,怎么要害你的”

    芸娘虚弱的躺了许久,待腹部新至的一波抽痛过去,才红着眼睛道:“她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的肚子便痛成这样。她不是要害我是什么”

    她愤愤道:“女人心,海底针。我怀疑她是想害了我,然后代替我去当大汗的姬妾。”

    克里瓦听闻,哈哈一阵笑。待笑过了,方恭维芸娘道:“你比她好看的,我眼睛不瞎的。大汗眼睛也不瞎的。”

    待到了晌午,厨下渐渐传出饭香,克里瓦收了正在写的纸张,将将下了炕,便被芸娘一把拉住。

    芸娘瘪着嘴道:“你去哪里”

    克里瓦一抬眉:“我不是你男人的,去哪里不用给你说的。”

    芸娘哽咽道:“你走了,别人要害我,怎么办”

    克里瓦摇一摇头,自信道:“你不信你的人的,我却信我的人的。我的人里,不会害你的。”

    芸娘却抓着他衣衫不松手,眼泪珠儿将衣襟打的湿透,再不说话,只睁着一双杏眼望着他。

    她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被汗打湿,仿似从冷水里捞出来。她摇摇晃晃跪坐在那里,抓他衣裳的手却坚定的没有一丝要放开的意思。

    克里瓦看了半晌,大大的叹了口气,高声向外面道:“摆饭,摆在这里。”

    未几,侍卫们端了饭菜进来。

    克里瓦的饭菜全部取自农家田地,只芸娘的依然有四碗白饭。

    芸娘强忍着腹痛爬起身,并不说话,只默默流泪将白饭一筷又一筷的塞进口中。

    克里瓦用完自己的饭,便如常一般盯着芸娘用饭。

    芸娘塞空了两碗饭,一双眼已肿的如初桃一般。

    她抬眼看了看克里瓦,默默端起了第三碗,长叹一口气,要继续往嘴里塞饭时,一只粗糙大手探了过来,将饭碗端走。

    两碗余下的白饭摆在桌上,克里瓦面无表情的盯着白饭看了许久,忽然恼怒着大喊了一声。

    侍卫闻声,战战兢兢进来,收走了炕桌上的碗筷。

    芸娘便依然流着泪看着克里瓦。

    克里瓦冷冷道:“以后的,两碗的。大汗不喜欢胖姑娘的。”

    芸娘心里立时松了口气。

    芸娘这一倒,便大大延误了行程。

    到了第二日,她依然腹痛难当。

    克里瓦不愿再浪费时间等下去,强将芸娘抱上骡车,放进车厢里,在诸多颠簸中行了一程。

    等中途歇息时,他绕去车厢里相看时,芸娘一只手臂上满是牙印。

    瞧见克里瓦探头看她,芸娘再不理会他,半晌方拉着哭腔说了一句:“你就让我疼死吧。皇帝想让我死,奶娘想让我死,我家嫡母也想让我死……”

    当夜,马队中近三成人马住进了沿途农家,拉着粮食的骡车在众侍卫的护卫下,先行一步而去。

    夜色清冷,又一户农户去请了郎中来为芸娘诊病,诊出的结果依然是葵水不调。

    这回,克里瓦亲自守着熬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喂着芸娘喝下,这才叹息道:“草原人本来没有祖宗的,现在你是我祖宗的。你再不好起来的,我就要拿刀砍你的。”

    不对症的汤药自然缓解不了芸娘的腹痛,只是随着芸娘葵水过后,那腹痛便不了了之。

    然而这已是五日之后,离前行的日夜兼程的运粮车队已拉开了近十日的行程。

    奶娘贸然向芸娘下手,借此使粮食先行的目的完美达成。

    等运粮车队出了关,再顺着秘密粮道驶向草原,到达番邦大军潜伏的腹地深处时,同还未出关的克里瓦一行已相差了一月的行程。

    一个月,对于持续食用了新粮的番邦兵士来说,即便有解药,战斗力也不能立刻就恢复过来。

    对于政治游戏来说,死士心中的信念不可动摇。

    没有什么不可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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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要挟(一更)
    芸娘的声音幽幽传来,有几分娇弱和无奈,她说:“它和我的命运都一样,都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我和它怎么不能互诉委屈”

    克里瓦听闻,心中想着她怕是瞧出了什么。然而看她的神色,却只有对人生之路的无奈情绪。

    他默默喂过马,看着月光下她的眸中有亮光一闪而落,停了半晌,方道:“等见了大汗的,我向大汗讨了你的,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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