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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他语气中有些无奈,道:“你若不嫌弃,我便上门提亲。你若不愿,我俩之间的事就烂在我肚子里,便是被人捉了拷打,我也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可行”

    芸娘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你说话可算数我便再信你一回。”

    再过几日,终于到了青桐府境内。

    城里风声鹤唳,民众藏在家中极少出门。

    殷人离在城中找到属下留的暗迹,一路寻去了一处三进的宅子。

    宅子里除了两位赶来汇合的属下,还有青桐府当地常驻的几名暗卫,平日里与平民无甚差别,在危机时刻才会启用。

    这宅子便是扮作夫妇的两位暗卫的居住之地。

    殷人离将芸娘送到宅子里后,并未先做歇息,而去同柳郎中等人商议政事。

     




第415章 心意(三更)
    芸娘听这媳妇子竟这般曲解二人关系,忙忙道:“且不敢如此说,若被传成闲话,我倒无碍,却毁了殷大人的清白。”

    媳妇子一笑,道:“姑娘不想着自己,却先想着大人。可见你两人竟真是心念彼此,情深义重呢。”

    芸娘被这两句成语惊得怔忪,待要再解释,这媳妇子却不停嘴的继续说了下去:“姑娘伤重,大人在外一心念着姑娘,竟未顾念着他自个儿。他在林间被狼掏了肠子,险些丢了性命。后来也未操心自己的伤,直到进了青桐府,将姑娘安置在安全之处,长久提着的一口气一松,竟就此昏了过去……”

    芸娘听得心惊胆战。

    她本不想做出太多关心殷人离的样子,省的这媳妇子又生了误会,然忍了半晌,却不由插嘴道:“他……他何时被狼掏了肠子”

    难道他腹间缠了纱布,就是被狼伤了的地方她此前以为他是和她一样,被那番邦人射了冷箭。

    媳妇子一惊,瞪大眼睛看向芸娘半晌,喃喃问道:“姑娘竟不知”又一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当时姑娘病重昏迷,自是不知。我隐约听柳郎中提起过,说是公子带着你从林子里逃命时,遇上了狼群……”

    芸娘的心便蹦了一蹦。

    此前她莫名其妙当了赠姬,一边卖弄风骚同那克里瓦周旋时,曾咬牙切齿的问候过殷人离。

    两人好歹是一同赚了大钱的交情,怎能坐视她上了皇上的贼船

    未曾想他为了救自己,竟能受这般重的伤。

    现下想起来,自己竟为了那劳什子的清白不清白,同他置了许久的气,真真是矫情的可笑。

    她此时小心翼翼问道:“那他,殷大人现下,可好起来了”

    那媳妇子却摇一摇头,啧啧做怜惜状:“姑娘是未瞧见,大人腹间那伤口老大,又久未好好医治。他昏倒后,柳郎中才发现,那伤口竟然化脓生疮长了蛆,光清洗伤口,大人都昏过去几回。前两日缝合了伤口,今儿早上才醒来第一回,喝过药,刚才又睡过去了。”

    芸娘心下担忧,央求着媳妇子道:“劳烦阿姐扶我过去瞧瞧他。我不吵醒他,只在一旁坐一坐。”

    媳妇子只为难了一会会,便软了心肠,一拍大腿,铿锵有力道:“得,我也不做那棒打鸳鸯之事,现下就扶你过去瞧。”

    此时芸娘哪里顾得上再同媳妇子解释二人关系,只在媳妇子的搀扶下竭力起身,虽伤口发痛,却也忍着不言,往前行两步,歇上一歇,走了一刻钟,方到了前院。

    殷人离的房里极其安静。

    一旁侍候的下人见进来人,忙忙行了礼,端了茶水来,在媳妇子的指使下,出了房,守在了门外。

    媳妇子取了一张椅放在床边,扶着芸娘坐了过去,方悄声道:“姑娘慢坐,再过一刻钟,我过来扶你回去。时间长了,若是大人醒来瞧见,却要治我照顾不周的罪。”

    芸娘忙忙点头,悄声道:“我绝不吵醒他,你不会受牵连的。”

    随着房门轻掩,房里重新安静下来。

    床上的殷人离紧闭着眼睛,眉头下意识的蹙起,正沉沉昏睡。

    时近五月,天热人乏,他的中衣极薄,软被只盖住了双腿,她极轻易便能透过中衣,瞧见他腹间层层缠绕的纱布。

    她记得在荒郊野外时,他即便入睡也是极警惕的,如若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立时睁了眼,周身自然起了一股杀气。

    然此时她进来这般久,又盯着他看了半晌,他却丝毫防范都没有。

    可见,他的伤势是极重的。

    她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还要再叹时,眼前的青年却轻声道:“你这般不停歇



第416章 愿意等(一更)
    芸娘心思恍惚的往内院慢慢挪着。

    她此时方想起,二月初三,她被换了亲事的第二日,她是见过殷人离的。

    那时她比现下还恍惚,只痴呆呆盯着天空,指望着天边能飘来一面风筝,那风筝上会写下苏郎的心意和计策。

    她了解自己,她大的智慧没有,然小聪明却还有一些。

    如若他给了她任何暗示,她就能仗着一股小聪明,将亲事抢回来。

    然而她盯了许久,并没有。

    后来殷人离来了小院看她。

    她那时一心沉溺于自己的心酸事,并未忆起他两月之前就去了军中。

    她像抱着救命稻草一般抱着他,在他的抚慰下终于合了眼。

    事后她并不很详细的记得当时的情形,然而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她心下有些烦恼,又有些吃惊。

    烦恼的是,她同他单纯的合作关系,此时竟然变了味。今后可该同他如何相处

    吃惊的是,他竟不好男风他怎地会不好男风呢那他和阿蛮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她是如何误会上他们主仆二人的

    或者说是他原本好男风,后来不好了他好的好好的,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呢

    她脑袋有些迷糊,觉着世间诸事中,还是银子最简单。和主顾斗心思,比和男人斗心思,容易的不是一分半点。

    做买卖,那都是双赢的事。一个让另一个赚了钱,另一个让一个用上了好物件。

    然感情则不然。

    她经历过一回,深知此事并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那般简单。

    很可能是,我喜欢你,你喜欢他。

    或者是,我喜欢你,你虽然喜欢我,却也喜欢他。

    甚至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却不得不装作不喜欢我,而装作去喜欢他。

    此间各种复杂,比赚银子可是复杂的多的多。

    她回到里院,进了房中,静默半晌。

    外间日头透过窗棂撒下一片暖光。

    其间若干飞尘飘飘散散,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却也悠悠哉哉的飞来飞去,丝毫不会有烦恼之处。

    她那般无边无际的胡乱想了一会,房门忽的被推开,那位照顾她的媳妇子大步进来,瞧见她已回到了房里,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可是吓死我了,还当你走丢了。我们这宅子看着平常,可有极多机关。一脚不慎,便要落入险境。”

    芸娘听过,却觉着她说的极有道理。

    自己才从一段感情的欺骗中脱了身,怎能随意踏入机关

    如若心如刀割的滋味再来一回,岂不是要落入险境,再也翻身不得

    媳妇子扶着她躺了下去,口中喃喃道:“我方才去前院接姑娘时,恰遇见大人醒来。他托我送话,说姑娘切莫乱走,也莫去看他。等他些许能动弹,便进内宅来看你。”

    芸娘听过这些话,原本一颗略略有些平静下来的心,却又起了波澜。

    她轻声问道:“你家大人,此前喜欢过男人没”

    媳妇子一愣,想着这姑娘如此相问,只怕已是知道了什么,要隐瞒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只得道:“大人此前从未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亲近之意,每年来青桐府,也并未和什么女子有过露水情缘。可前不久却听闻,他竟同皇上有些什么。怪不得他一直不近女色……”

    芸娘听着这秘辛竟有些耳熟,隐隐像似她在船上时同克里瓦胡诌过的事。

    她面上隐隐起了些笑意,只点一点头,道:“原来如此,大人果然真人不露相,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媳妇子便叹了口气,道:“我瞧着大人一颗心全然放在你身上,不像是个好男风的人。想来,他和皇上那事,只怕多半他是被逼迫的……”摇着头去了。

    过了两三日,芸娘的伤势日渐好转,不需人搀扶也能下地晒一回太阳,去后院赏一赏花。

    殷人



第417章 话说清楚(二更)
    芸娘觉着,感情之事可大可小,她不愿拖欠人,还是将话说明白的好。

    墙边有一处凉亭,芸娘上了台阶,听到身后没了脚步声,转头瞧见殷人离正停在台阶下,面露难色。

    她方忆起他不过重伤才过了三四日,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会好的那般快。

    她心底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她下了台阶,道:“我们回去吧。”

    他却摇摇头,道:“一路上逃命虽则辛苦,那时却日日同你在一起。如今却一连几日都见不上你。我想同你多坐坐。”

    芸娘的脑袋简直要低到了地上。

    她向他伸了手,道:“我扶着你。”

    他便灿烂的一笑,只觉着笼罩在心头的担忧一扫而过,极快的握住了她的手,道:“我们慢慢上去,无碍的。”

    芸娘用余下的一只手将他的手臂绕到她肩上,扶着他上了台阶,待坐到了凉亭里,方抽回手。

    凉亭里清风朗朗,是个适合谈心事的地方。

    她虽是个在感情方面迟钝的,然有一点她明白,当不喜欢一个人时,最快的拒绝,虽则令对方有些难堪或痛苦,实则却是不耽误对方的最好的法子。

    如若她牵牵连连下去,等对方投入的感情和时间更多,那时她再拒绝,岂不是把对方当猴子戏耍

    她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殷人离:“一个女子,听闻有个优秀的男子喜欢着自己,出于虚荣心的满足,内心多少是有些窃喜的。”

    殷人离微微蹙着眉看她,不知她真正要说什么。

    芸娘便一咬牙,续道:“你救了我,豁出命救了我,我很感激,今后会将你当做救命恩人报答,我愿意将我所有的银子赠与你……”

    他的心便倏地沉了下去。

    芸娘硬着心肠道:“然,让我用亲事去报答一个男子的救命之恩,我却做不到。”

    殷人离忙道:“我没让你报答,我说我愿意等,等你喜欢上我的那一天……”

    芸娘摇摇头,看着他憔悴的面色。

    她记得他最光鲜亮丽的时候,是江宁洪水后最初瞧见他的时候。

    那时他将将十,意气风发。

    后来,她便看见他长久的憔悴面相,宫中值夜和各种任务,令他急速的成长了,成长的比他的年龄还要多的多。

    他已经二十二三,在这个朝代,他这个年纪,该是有儿有女的时候。

    而她不一样。

    她在亲事上被人耍弄了一回,第二回嘛,她便想着按她的想法来。

    她对年龄的观念毕竟有些超前,二三十岁成亲才是将将好。如若她没有喜欢的人,她宁愿不成亲。

    她自己的青春她愿意去挥洒在买卖上,在银子里。然而她却负担不起另一个人的青春。

    算起来,她和他相识了有年,两人也共同经历了许多事,无论从合作伙伴或者朋友的角度,她也想看到他好。

    她道:“若我记得不错,你虚岁都二十有三,如此等下去,耽误了青春,岂不是我的罪过”

    他眼中明明灭灭,看了她半晌,忽的另起了话头:

    “我原本姓方,你该有些听闻。”

    芸娘不知他为何说起此事,可总归他愿意和她说些旁的话题,她自也忙忙点点头:“知道的。”

    他缓缓起了身,站去了凉台边上,神情有些晦暗:“儿时父母不睦,父亲常常受妾室挑唆,给母亲脸色看。后来妾室连同旁人做了一个圈套,引得母亲去钻,却拉了父亲在一旁偷瞧。后来母亲被冠了个私通外男的罪名,母亲不愿背恶名,上吊自尽……”

    芸娘讶然。怪不得他从来闭口不提自家事,后来跟了母姓……

    他静默片刻,将思绪从过往伤痛中抽离了回来,续道:“我自幼看尽了内宅争斗,发誓此生不成家。过去那些年,也从未遇到过动摇我心绪之人,直到遇上



第418章 诱劝(三更)
    直到回到房里,芸娘独自坐在窗沿上,愣愣看着飞尘在光影里反复悠扬,耳边仍然响着后花园里殷人离的情深告白:

    “我在遇上你之前,从没喜欢过旁的女子,也未喜欢过任何一个男子。

    我虽进过青楼,却连一个妓子都未沾染过。那是为了找人和探听各种消息。

    我身边侍候的小厮,都是男子。阿蛮你认识,我和他都喜欢女子,对男子无感。

    皇上……我同皇上也是一清二白,我们都喜欢女子……”

    直到此时,芸娘的心仍然在胸腔里无状跳动。

    咚,咚咚,咚咚咚……

    他的告白太汹涌,汹涌到芸娘的这颗疏于情事的心承受不住。

    后来她是如何从后花园逃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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