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殷人离便敛了脸上看笑话的神色,依然拿出要“各走半边”的态度道:“无妨,左右我也不是靠俸禄吃饭。”
芸娘含笑等着他继续。
他含笑等着芸娘发问。
芸娘一蹙眉。就没了他不是对着她的时候,话很多的吗
她见他并没有透露去向的自觉性,只得又开口道:“我同旁人谈及买卖的股东背景,介绍到你时,却不知该如何说。能借用大人的背景,旁人来相欺的心思就少一些。”
殷人离点一点头:“有道理,我竟未想到,我这背景也能拿来赚银子。”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含笑道:“不知李东家可否将我这背景折算成股份”
芸娘立时跳开一步,抬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奸商啊奸商,竟然打这主意
殷人离此时正一本正经道:“我记得姑娘此前也将你懂胸衣的技能当成了干股,同理,我这背景也能当干股。”
芸娘气的瑟瑟发抖,竟挑不出个理去。
他的股份俨然同她差不了多少,给他再加上一丝一毫,便要将她大股东的地位抢了去,那她还能是李东家吗
她再次恨恨瞪了他一眼,并加上了一句“白日做梦”,转头愤愤去了。
他含笑目送她,心里默默道:能将你气的跳脚,也比同你相敬如宾的强。
此时赵蕊儿已同卢方义商议完,回头惋惜的同芸娘道:“此事,只怕……”
芸娘立时提了眉,同卢方义道:“你每月得几个钱用劳动赚银子,哪里轻贱了开个铺子,有了进项,你好我好她也好,不好吗”
怎地今日她事事不利,处处碰钉子!
此时在一旁的殷人离终于看够了热闹,有了身为股东的自觉性。
他缓缓踱过来,没头没脑说了句:“今日无事,我倒是要去我那入股的青楼里,当一当龟公,招呼招呼主顾。”
芸娘立刻抓着这话音道:“他,他也当官,还觑空站柜台。他都可以,你清高什么难道真要等有一日为了银子当了贪官”
卢方义哭笑不得,道:“我应下便是,左右比去当龟公要好的多。”
终于谈下一场买卖,芸娘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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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喝醋(五更)
芸娘又瘪嘴道:“阿娘,你们莫撮合我同他,我不喜欢他……”
李氏提了眉,惊叱道:“这位施主怎地心思如此复杂贫尼邀请小友前来用饭而已,又怎么牵扯上撮合不撮合”
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转头看着榻上李阿婆,悲切道:“干娘,这处宅子是皇上赐给芸娘的,她才是主子。我们只是跟来借住,怕是不能当家做主……”
李阿婆:“xxxxx,xxxxx,xxxxxxxxx”
李氏便转身道:“干娘说的对,那我们现下便回江宁罢……”
芸娘几乎逃也似的出了房。唯恐她再慢上一息,她阿娘便要背着阿婆窜出了宅子,窜出了城门……
李氏看着芸娘仓皇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放下佛珠,一边替李阿婆揉捏腿脚,一边道:“青竹同芸娘两个年岁相近,能说心里话。青竹既然说殷伢对芸娘有意,那便错不了。我瞧着,殷伢这娃儿,是极好的。”
李阿婆因自家孙儿有负于芸娘,总觉着自家欠了芸娘一门亲事。
若不是她腿脚不便,只怕日日都要去街面上当街拦婿。
如今听对芸娘有情的竟然是老熟人殷人离,她心里哪有不同意的,自是频频点头,越想越觉着殷伢是天下最好的孙女婿。
虽说芸娘从皇上那处得了个“亲事自主”的旨意,然她自主归她自主,两个老的撮合归撮合。
在她们看来,两件事一点都未相互影响,是尊重了芸娘“亲事自主”的。
芸娘逃回房里,暗自坐了半晌,方叹一叹气,倒头睡去。
第二日,芸娘同青竹先去了永芳楼巡视了一回,方去了幼童园,将重新开园的诸多准备都检查过。
吴婆子也将她此前给芸娘提过的亲戚娃儿带了过来,让芸娘相看。
二十出头的健壮小伙,性子憨厚,话少体勤,在芸娘和青竹还未到的时候,他已先将园里板凳桌子等有松动之处修葺了一遍。
经了前事,芸娘对幼童园诸事的重视度上升了不止一两个度。
她摆出一副东家的派头,肃着脸道:“我工钱给的高,自然是要胡大哥将这园子守的安全。你若觉着能拿下这活计,便先试上一个月。若做的不好,莫说一月,十日都待不满。”
胡有全不敢看芸娘,只低头应了,又当着人面打了一回拳脚,芸娘便点了头。
青竹陪着芸娘来看了一回,见园中一应之物皆已俱全,便先行回了铺子,留芸娘在园里,又将各处都检查过一遍。
胡有全便建议道:“院里有井虽方便自家用水,然院里娃儿众多,难保护工一个不慎操心不到,让娃儿们跑去了后院。若掉进井里,可就出了大事。”
芸娘听的当先出了一声冷汗,只觉自己往日太过粗心,如此大的安全隐患竟未察觉,忙忙道:“你有何建议”
胡有全道:“杂物铺子里,有一种井盖,不需掀盖,用时左右拧开,不用则自动回位。这种井盖虽卖的少,然并不是没有。”
芸娘听过,忙忙道:“如此,你带着我去寻上一寻,最好能赶今日装好。”
两人去了路边,拦了辆骡车到了热闹处,方下了骡车,顺着各街巷的杂货铺子一间一间寻了过去。
等到了正街时,刚至午时,两人饥肠辘辘,但见一旁酒楼上客满为患,倒是另一旁的面摊上正好空出来一张桌。
芸娘忙忙邀着胡有全坐了,点了两碗鸡丝面,只等着用过饭,略略歇息过,好继续寻下去。
酒楼雅间里,窗临对街。
桌边两个青年,均凭窗而坐,用菜说话的同时,偶尔看一看街面上的热闹。
安济宝懒洋洋道:“……我前几日被那左二像捉孙子一般,五花大绑。你当
第455章 夏日衣薄(一更)
安济宝的话头立时一变,道:“这个莽汉子,虽一张脸不如那卖菜的,可难得的是身子强健。”
他觑了眼面色更黑的殷人离,啧啧叹道:
“这左二果然是聪慧,虽小小年纪,却知道‘选汉子不能中看不中用’的诀窍。
殷兄弟对女人了解少,我却知道,莫看那些小白脸十几岁时还有些优势,等家中妻妾到了二十来岁,渐知人事,便宁愿自家汉子面相丑陋些,也要身子强健。如此,床笫之间……”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忽的惊喜道:“左二今日竟没带她那些会武的丫头!该是本公子报仇的时候了!”
他一撩袖子便要窜下酒楼,好一报前几日被掳之仇。
然他将将迈出一步,便摇了摇头,乜斜着殷人离道:“我若下去,坏了她的好事,岂不是便宜了你”
在到底便宜谁的问题上,他只纠结了一息,便做下了决定。
那日他被掳时,殷人离可是袖手旁观了一路。殷人离同他可是自小玩到大的,如此背叛他,他的一颗心受伤更重。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掂量了一番,良心的天平往芸娘那方倾斜,立时决定暂且放过左二,趁机向殷人离报仇。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将更刺心的话说出来,他眼前一空,一阵脚步声仿似带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冲出雅间门,顺着楼梯而去。
安济宝一惊,立时将脑袋探出了窗户,一边盯着楼下的景象,一边喃喃道:“竟如此容易被激怒,那左二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引得你如此”
面摊前,芸娘将将吸溜了两口面,原本开阔的视野便迅速收窄。
有个年轻力壮、高大威猛、斗志昂扬、龙精虎猛的青年面无表情的站在桌边半晌,方不冷不热的抱了拳:“李小姐。”
芸娘忙忙一口咬断面条,起身行了个半礼。
她正要相敬如宾的问上一声“殷大人”,忽的想起昨儿傍晚,他堂而皇之的进入李宅,被阿娘热情的相邀入伙,她便紧紧闭上嘴,啪的一声坐回了座位。
殷人离的目光极快的转向了胡有全。
同样的年轻力壮、高大威猛、斗志昂扬、龙精虎猛……
“这位兄台是……”他拉长了声问道。
胡有全当了小半辈子泥腿子,一声“兄台”立时震得他坐不住,从板凳上跳起身,也抱拳一揖。
他正要言明正身,芸娘已恶狠狠道:“他是我的人,怎地何处招惹了殷大人”
周遭杀气突盛。
你的人殷人离蓦地转头盯着她,内心里不停的念着“欲擒故纵、各走半边、欲擒故纵、各走半边……”
他深深吸了口气,面上表情终于有所缓和,问向胡有全:“你等要去何处”
“买井盖。”胡有全老老实实道。
“井盖”殷人离看向芸娘:“何处的井盖”
“给幼童园里买井盖。极难找。”胡有全又说了实话。
殷人离点一点头,忽的道:“今日无事,我……”
芸娘乜斜了他一眼:“又要去当龟公招呼主顾”
他微微一笑,摇头道:“我也要去买井盖。”
芸娘哼了一声,道:“大人莫忘了,你我可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殷人离一笑:“昨儿我在李宅用饭时,心中略微估摸了一番,那一桌菜色,至少也需五两银子……”
芸娘立时觉着肉疼。
便听他续道:“李婶子关心我,我总想着,要报答一番……”
芸娘当即决定:“走,扛井盖。”不能让这厮像在江宁一样吃白食。
那井盖难找,三人寻到晌午时分,放在城郊一处杂货铺子寻见。
胡有全行了一路,被殷人离的冷冷眼神盯的心中瑟瑟,早已明了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待芸娘付了井盖的银子,他一把将井盖扛在背上,道:“小的一人扛回园里便可,东家不必操心。”话毕,逃一般的背着井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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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千刀万剐(二更)
心里的那一团火,瞬间烧到了殷人离的身体。最后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她与他身子相贴处,一路去了他的……
他只觉着口干舌燥,再这般下去,他怕是要将她拖去一个偏僻处。
他觉着,他今日便不该因那安济宝的几句刺心的话,而昏了头跟着她买什么劳什子井盖。
如果他不买井盖,便不会到了这刑场。
如今,刑场里面,施行着对叛国细作的刑罚。
刑场外面,施行着对寻出细作的有功之臣的刑罚。
且偏偏,受苦的只有他一人。此时紧紧贴着他的这位姑奶奶,竟是没有半分的自觉。
殷人离在心底里缓缓数起了数。
如若三声后,她还这般对他随便,便不要怪他将她掳去个偏僻处,也来将她随便随便。
好在他数到第二声后,这位对她行刑的女刽子手便收回手,抱着马头出溜下了马,同他笑嘻嘻道:“走,去看看革命成果。”
他叹了口气,觉着,他恋上这样天性没心没肺的姑娘,该是他上辈子过的太逍遥,连老天爷都要给他小鞋穿。
平常的死刑,多是在午时三刻阳气最盛时进行。
刽子手一口烈酒喷在斩刀上,挺起如斗大肚,一扬手,便有一股鲜血飚了满地,同时,咕噜咕噜滚下一颗脑袋来。
这是砍头刑罚,一息儿就能执行完,用不着拖到晌午。
还有马裂,五马分尸的死状。
给五匹马儿喂点上好的豆料,再同时被马鞭抽动。现场虽血腥一些,可也是一息之间就死人的事。
各种刑罚中,能持续好几日的,就只有“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
从第一日的午时三刻开始,每日剜去一件肢体上的肉,等剜成人棍,犯人早已死去。其头颅便挂在人多处示众,以儆效尤。
殷人离在一旁树上栓了马,便被芸娘拉着挤进了人墙。
夏日微风带着浓重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将将要提醒她莫太急,她已惊叫一声,下一刻便将脑袋扎进了他怀中。
他一把护住她,目光从场中几个已被剜了不知多少下的罪犯身上移开,心里轻叹一声,一只手终于一下一下抚上她的后背,低声道:“着什么急……”
芸娘瑟瑟半晌,方抬起脑袋,并不敢再看刑场,只紧紧闭着眼,道:“这里面,可有一位叫‘吕文才’的”
他回了京城后,对朝中官员的叛国案跟了好些日子,对其中细节知晓详细,便点了头,道:“那位吕文才,正是你曾提到的,江宁籍的官员。”
芸娘倏地抬头,看着他道:“朝中可就这一位‘吕文才’可会是同名同姓的”
他摇头道:“大晏在职的所有官吏,上至一品,下至九品,就这一位吕文才,并无同名同姓。”
那就是他了,曾经骗走江宁妓子的赎身银子、导致那妓子失望撞墙而死的江宁书生,现今场上的人棍,吕文才。
芸娘壮着胆子回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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