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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这是吃不起的道理吗这明明是放弃了自我约束、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她在上一世时曾看到过一句十分歹毒的广告词:

    男人的变心源自于女人的变形。

    初初她觉着这句话简直太无理。

    可随着她看多了周边同事与朋友的悲惨境遇,她又不得不承认这句广告词说的竟然有几分道理。

    情有独钟的男人不是没有,只是太稀缺。

    浅薄的男人遍天下皆是,他们不但要求伴侣身材要好,还要求身材更好。哪怕他身边躺着一位绝代佳人,他的目光也常常不自觉的流连在其他女人身上。

    古语说“女为悦己者容”,后来又有人说“女为己而容”。不论是为他者容抑或为自己容,女人追求美的脚步从未停止。

    柳香君打断她的思绪,问她:“十天的时间来的及吗”

    按照她对王夫人的承诺,十天后她会带着第一期的胸衣,除了调整型的胸衣,还有运动式的胸衣,送去王家庄子,开启挽救身材的第一步。

    芸娘道:“如若你能加快帮我找寻宅子,我的速度可能会更快些。但是,如若宅子一时半刻找不到,我给你的酬金,只怕就要少很多了……”

    柳香君双手叉腰,横眉冷对:“喂,你这小孩是不是太现实了!”

    艳阳高照,时间还未到晌午。

    芸娘因着撒下的谎,便不能立时回家。

    哪里有给别人当帮工,却可以随意回家的理

    她跟着柳香君回了翠香楼,进了她房中。

    作为一个从未成为头牌且已经失了新鲜的妓子,柳香君的房中装扮充分反映出了“暂居”二字。

    破损失修的斗柜,颜色过时的花,花里插着几只干花,经了年月,一层浮灰。

    芸娘道:“要不你跟着我干吧。”

     




第15章 班香楼的开张生意
    芸娘心知阿娘心疼她,但她做胸衣的买卖,实则是投机生意,多多在外面晃荡,方有机会撞到一个两个的死耗子。

    虽然现下开拓了王夫人这正妻的市场,又不知能否见效……

    她便嘟了嘴,勉强撒个娇,道:“白日里上工万分枯燥,我正好借着晚上出去逛逛……”

    李婆婆便在一旁笑道:“可见平日里是玩耍的野了心。”

    李氏便不再拦她,只嘱咐她莫去得罪人,晃荡够了便早早回家。

    她在巷口喊了石伢,苏莫白将她臂弯的竹篮取过去,几个小孩一路往秦淮河畔而去。

    到了河畔的热闹处,芸娘见苏莫白神情扭捏,心知他是回想到了上次被莺莺燕燕作弄的事,便不欲他待在此处。

    苏莫白却分外坚持,定要在此处陪她,道:“我不能帮着卖这货物已是万分惭愧,我要是还一走了之,又怎对的起我念过的这些圣贤书!”

    芸娘见他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心中嗔了一句“傻蛋”,嘴上劝到:“你陪在此处也是无用,不如你回去书院里点烛夜读,如此,我在这处有进益,你在那处有进益,我们两头都有进益,岂不是更好”

    苏莫白闻言不由一愣。

    芸娘便又道:“待你日后当上状元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也能沾上些好处,那时就不做这买卖了,只日日站在这河畔上大喊:‘我同苏状元是世交——’过往的人群还不纷纷讨好于我啊!”

    苏莫白便揉一揉她的发顶,语带温柔:“如若真有那时候,怎能许你败我官声,定要抓起来重打三十大板!”

    话毕,却也从了芸娘的建议,嘱咐石伢好好保护芸娘,独自往书院的方向去了。

    河中景致又是比往日毫不逊色的辉煌璀璨。

    月亮还只升到树梢,河面上已经飘着翠香楼、班香楼……各个楼的花舫,遥遥可见其上花团锦簇,群芳争艳。

    芸娘揪一个草根在手,在地上随意画了几下。

    那个弯弯绕绕如鬼画符一般的“勇”字是怎么写来着说是像她在扛着一把大刀往前走!

    她有那般凶狠吗

    她划拉了几下,怎么写感觉都不太对。

    耳边似有人远远在喊着什么,她和自己较上了劲,抹了前面写的几个鬼画符的字,打算重新再写,石伢忽然就碰了碰她:“阿姐,是不是有人在喊你”

    她便扔了草根抬头去瞧,远远河面上,不知从哪艘花舫中传出呼喊声:“那个细妹儿,黑的像炭的那个——”

    她有些迟疑,直起腰身竖着耳朵听,那个声音便道:“对,对,就是你,细妹儿——”

    她细细去瞧,远处一座花舫,桅杆上挂着一面旗子,旗子上绣着一个无论简体或者繁体都长得一样的“班”字……班香楼

    在班香楼的花舫最前面,有位穿着清凉的妇人在挥动着彩帕不停蹦跶。

    她慌忙招呼石伢:“快,快走,生意来了!”

    石伢撒开腿脚便往岸边跑去。

    两人爬上木盆,石伢划着木浆,离那花舫越来越近,直到靠在了花舫上,从上面扔下来一串软梯。

    她与石伢拽着软梯上了甲板,便听那位远远招呼她的妓子捂着嘴角笑道:“奴家先头还不信公子所言,哪里有姑娘家能黑的同炭一般。现在奴是真信了!”

    她转脸去瞧,甲板上居中有一个躺椅,椅上懒洋洋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歪着嘴角,十分做作的摆出一副不羁的样子。

    芸娘曾听人说过,过早的知晓男女之事,老天便会让这人长成个小矮子。

    这句话她十分想送给躺椅上那位仁兄,姓甚名谁她不愿知晓,但绰号却叫冤大头的。

    固然在冤大头这个年龄,他的身高已算的上高大了。但是后面他还想继续长个儿,只怕就有些奢望了。

    此时冤大头懒洋洋的躺着在躺椅上,将一边手臂支在椅臂上,懒洋洋的伸了伸下巴,懒洋洋的道:“你们谁先试试”



第16章 冤大头与二百两
    在接受与美相关的新事物上,妓子绝对是引领潮流风向的。

    先头那位妓子起到了极好的示范效果,其他几位纷纷催着芸娘挑选出合适的尺码和喜欢的胸衣样式,学着方才芸娘的手法穿上了身。

    一席折腾下来,只除了一位气质温婉的妓子未选到合适的胸衣。这位妓子身材十分绝妙,上围丰满,下围却很小,两座山峰挺拔而立,实乃绝佳的胸衣模特。

    尽管如此,芸娘依然十分激动。

    一、二、三、四,如若一次性能能卖出四件,这在此前还从未有过。

    想到此,她不免向冤大头投去感激的目光,心中盘算着明日一定再多多买几斤青虾与青蟹,求她阿娘各种口味都做上一盘,以做回谢。

    几位妓子手中拎着选好的胸衣,眼中神色雀跃,齐齐向在场的风流公子望过去。

    冤大头转头瞧了瞧芸娘。

    她便微微一笑。

    他移开目光,扬声道:“黑妹,算账!”

    扑哧一声,几位妓子笑的天花乱坠。

    芸娘脸上扬起的微笑一瞬间卡在半途,换成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眼中迸出恼怒的火花,如同一只突然炸毛的狸猫露出利齿。

    他却像没事人般,伸出手指数了数:“一、二……这两位姑娘本公子来结账。”被点到的那两位便露出雀跃的神色。

    剩余三位妓子一阵失望,又立即将目光转向在场的另外一位公子。

    那位公子约莫二十出头,周身是一副书生的装扮,发髻上只插着只桃木簪子,手中却握着一把玉石扇子,瞧着分外别扭。

    他清了清嗓子,拿捏着措辞向她问道:“这小物所费几何”

    芸娘一心要将愤恨转化为银钱进益,想也不想便道:“一百两一件,概不少价。”

    又学着书生的样子道:“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想来区区三百两银子,花费到公子的‘知己’身上,也就不叫花费了。”

    她话虽对着那书生道,眼睛却瞅着冤大头,心道:姑奶奶让你再当一回“大鱼”。

    那书生一听价钱,不由惊呼出声:“区区几层布,几根线,便敢大胆卖个天价,刁民啊刁民,书上言‘故物贱之征贵’,古人诚不欺我也!”

    这几句酸话出口,那三位妓子便垂了肩膀,面色讪讪,一一过来将选好的胸衣交回芸娘手中。

    芸娘一瞬间有些后悔,不该喊了高价把这位酸书生给吓退,可价钱要低了,就要大大便宜那冤大头。

    此时冤大头正与小厮附耳喁语。

    那小厮摇头道:“船上各处都找寻了个遍,一点像那人的影子都无。”

    冤大头蹙了眉:“青楼里无,香坊上也无。她究竟是隐在了哪一行当”

    此时耳中听到芸娘语声清脆的报价“一百两一件”,可见自己又充当了一回“大鱼”,嘴角弯了弯,挥手让小厮下去了。

    芸娘此时将那两件胸衣收进竹篮,便冷眼瞧着冤大头。

    他耸了耸肩,半点惊吓皆无,财大气粗将钱袋朝她扔过去,道:“自己拿。”

    她取了两百两银票在手,面上便又泛上笑意,望着那如同被抽了懒筋一般的纨绔子弟,心中赞叹一声:真是个败家子啊。

    她走近那位因尺码不适而未选到胸衣的妓子面前,解释道:“姑娘的胸衣钱我已收下。明日我去找姑娘,为你现场测量尺寸,回去专程为你做一件出来,可行”

    那妓子便柔柔一笑,道:“如此便好,你来班香楼,找赵蕊儿便是。”

    她一瞬间恍然,这便是班香楼大名鼎鼎的花魁赵蕊儿啊!

    第二日,芸娘起了个大早。

    先穿了件咸菜色粗布衣裳,觉着有些显旧,又换了件绛色底纹蓝花绣线的,又生怕抢了姐儿的风头。

    她这心思刚一起,便被自己逗的一笑。

    论风头,别说青楼里的妓子,便是隔壁巷子那个瘸了腿的老闺女,也比她能入眼些。

    她弯腰往水盆里打



第17章 舞衣的内搭
    芸娘昨儿个晚上可是确然在班香楼的花坊上赚了那冤大头二百两银子,此时还正热乎乎的揣在她内兜里,没来的及存到钱庄子里去。

    这说明他确然是丢开了眼前这位清倌人……

    可见“见异思迁”这个词常常与男人一同出现是有些原因的。

    清倌人终于悲泣一声:“他……他为什么瞧不上我……”只说了这半句话,便捂嘴顺着楼梯上了房中,留下芸娘莫名呆立片刻,便也出了翠香楼。

    翠香楼妓子房中,那位清倌人的随身丫头顺着窗户看着芸娘蹦蹦跳跳远去的身影,转头安慰主子:“要不,奴婢去找找芸娘,让她去和公子再说说奴婢前几日上街曾瞧着他们走在一处,约莫是极相熟的……”

    清倌人将面上泪痕拭净,长长呼一口气,低声道:“他不收用我,难道让一个小姑娘去说,他就愿意了左右是这样的命罢了。”

    她呆呆坐了片刻,对丫头道:“便按妈妈所说的,去准备梳拢的事情罢。”

    芸娘一路将相熟的几间布庄都一一寻访过,终于将布料找齐。

    个别布料虽不是完全合用,可就着眼下这条件,也只能将就用了。

    她嘱咐布庄的伙计将布料速速送到翠香楼柳香君的房中,打算等见完班香楼的赵蕊儿,便将布料分别送去四散在城中的帮工处,先将第一期要给王夫人的胸衣做出来。

    这其中,运动式的胸衣不但要做两件,且调整型的胸衣也需要两件。

    待那王夫人略略变的苗条,还要按照新的尺码再做胸衣。

    如此一想,她统共不过收了两百五十两银子,前后却得做出十来件胸衣,反倒不如她在花舫上的生意来的撇脱。

    转眼又一想,像昨夜在班香楼的花舫上那般只卖两件胸衣便赚二百两银子的机会实难遇到,便又觉着多少该开拓新的渠道,总不能一辈子在青楼这一棵树上吊死。

    此时远处华业寺的钟声敲响,长久的尾音将江宁府大街小巷都窜遍。

    各家各户听着这钟声,开始准备一日里的午饭。

    芸娘拿不准青楼中的一线品牌“班香楼”里的妓子们是否比其他青楼的妓子更加要赖床一些,便在班香楼所在的街口面馆里点了一碗鸡丝面,一根一根吸溜着,到她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方付了两枚铜钱,往班香楼里去了。

    或许是那赵蕊儿姑娘提前给龟公打了招呼,芸娘从侧门进了班香楼,并未有人拦下她敲她的竹杠。

    从后院打量,班香楼比翠香楼要大上足足两倍,除了前方的青楼,后面还有同等规模的一处酒楼,以供正经的客人用餐之用。

    她根据龟公的指向一路上了二楼,便听到丝竹之声绵绵不绝,一个舞室敞开帘子,她站在门口探头瞧,其间有十余名舞姬随着曲子翩翩起舞,中间舞姿最为欢畅激烈的那位舞姬,赫然便是赵蕊儿姑娘。

    她在周围一圈舞姬的烘托下,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转着旋子,撒开的舞衣如同初绽的百合花一般令人移不开目光。

    只是在她面上展露的标准微笑下,偶尔会有一丝痛苦神情一瞬而逝。

    一曲舞罢,有一旁随侍的小丫鬟送上帕子,赵蕊儿一边擦拭着香汗,一边脚步蹁跹到了她身边,眼中含着些许娇嗔,对她道:“小姑娘终于来了,要给你出个难题,快看看我这舞衣,里面该配如何配亵衣”

    芸娘仔细去瞧,金丝银缀的舞衣包裹着赵蕊儿玲珑的身段,舞衣上半身与胸衣形状相似,胸前和腰腹处镂空了大片,露出嫩白如玉的肌肤;下半身则是一长到底的宽幅裙脚,腰身转一个圈,裙角便撒开成一朵花。

    赵蕊儿不等她说话,一张巴掌大的粉面便微微皱起,道:“有没有能固定着不随舞衣而动的亵衣这太磨人了。”说话间,她一手频频伸进衣内,不停撑开贴着身子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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