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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她忖着,左家祠堂,无非是那些先祖如何如何。左右她内心里还自诩姓李,那些左家先人,同她的关系也就不近了。

    因着这一想,她便细细致致的将膏药为彩霞涂了两遍,然后细细致致的洗了几遍手,一直到不大闻的到药味,她这才一抚衣襟,对李阿婆道:“阿婆,现下得闲,不如您便同我一起,去认识认识左家先祖”

    李阿婆一笑:“左右也算姻亲。老婆子我去瞧瞧新鲜。”

    一老一少也不需下人相陪,只叮嘱韭菜和蒜头看好院门,方往祠堂方向而去。

    左家认回芸娘后,曾带芸娘去祠堂为先祖上过香,故而祠堂位置并不难寻。

    只是今日果然是有新鲜事,后宅中的丫头婆子们中有不当值的,也都呼朋唤友,脚下生风,往祠堂方向移去。

    途中有遇见芸娘者,丫头们只眼神闪烁往芸娘身上偷瞟,面上神情不明。

    芸娘只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心中却无来由的有些惶惶,脚下步伐越渐加快。

    肃穆祠堂已遥遥在望,祠堂门口,丫头水仙面色焦急,在门外张望。

    她瞧见芸娘同李阿婆的身影,立刻奔过来,不知进退的埋怨道:“二小姐可算是来了。”她眉头紧蹙,提起手指险些戳到了芸娘面上,一字一顿道:“你,来,晚,了!”

    将将话毕,便听在祠堂外围观的丫头婆子们齐齐哗然。

    芸娘的心“咚”的跳到嗓子眼,手臂已被水仙一把牵住,拽着她急急往祠堂门口跑去。

    芸娘拨开丫头婆子们,挤身进去。

    但见祠堂当中神像威武,其下供桌上整齐排列着列祖列宗的排位。

    再下面,小几的香炉上烟气袅袅,不知已敬了多少柱香,令整个祠堂似在云里雾中。

    供桌边上站着一位比丘尼,芸娘识得,她是常来家中讲佛的家庙住持。

    比丘尼将一把剪子在香炉上绕了三圈,口中念了声佛号,方将剪子递给地上蒲团上的跪坐之人。

    那跪坐之人身着素服,长发如瀑,乌黑茂密如云朵,垂经纤细腰身,直达腰际。

    这背影有些眼熟。

    不是有些眼熟,是十分眼熟。

    然而她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曾在何处瞧见过这般身段的佛门之人。

    芸娘身后的水仙在偷摸着将她往祠堂里轻推,她却有些仿徨,脑中烦乱的如被塞进了一团蜂巢,有成千上万的蜂子在她脑袋中嗡嗡作响。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左老太太的声音,那声音含着丝焦急和怜惜,高声道:“芸丫头,快,劝劝你姨娘!”

    挤在她周围的下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让芸娘将眼前之事瞧的更仔细些。

    地上蒲团上那妇人听闻左老太太的声音,手持剪子的动作一顿,却并未停下来,反而快速搭在长发半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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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冷战(一更)
    柏松院,上房。

    地龙已刻意减轻了火势,炕榻上使了苦肉计而昏睡的姑娘也已不再发热。

    李氏用帕子一遍遍轻拭着芸娘的面颊和额头。

    内服外敷过药后,芸娘额上的伤口已无当初肿胀。

    然那样大的伤口血窟窿,又在额头正中,即便是用了据说是宫中御医所出来的药,伤口依然炸裂在诸人眼中。

    左屹坐在李氏身旁,眼神一会停留在芸娘身上,一会停留在李氏面上。半晌,轻叹一口气,起身去了厅里。

    上房前厅,坐着左老太太和左夫人。

    左老太太见他出来,问道:“芸丫头还未醒吗这都昏睡一个整日了。”

    左屹摇摇头。

    左老太太听罢,默默坐了一阵,将她心中的打算说出来:“李氏做事至此,可见她的一片心。从今日起,芸丫头便住在我的房里,她的一应用度,都放在我的账下。”

    这便是,直接越过左夫人,将芸娘提升到了嫡女的位置上。

    左屹曾私下里数次向左夫人提过,将芸娘寄在左夫人名下,给她给嫡女身份。一来算是弥补他对李氏母女的亏欠。

    二来也算是对左夫人有利,日后芸娘招婿承嗣,也能对左夫人恭顺孝敬。

    然这位嫡妻只是嘴上应下,心中却对李氏母女越加愤恨。

    左屹无论主张什么,她都要反其道而行。

    左屹听闻左老太太之言,立刻起身道:“儿子多谢母亲垂怜芸娘。”

    左老太太瞟了眼儿媳无动于衷的脸,继续道:

    “这只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我房里的牡丹和蔷薇两个丫头,这些年由我亲自教导,样貌和脾性都是一等一的。给你做姨娘,半分未亏待你。”

    左屹急忙起身:“母亲!”

    左老太太一抬手,并不与他搭话,只向一边的戚妈妈使个眼色。

    戚妈妈点头应下,出了前厅,几息的工夫,带进来两个十六七的姑娘。

    左老太太叮嘱道:“从今日起,好好侍候老爷。”

    两位新晋姨娘含羞带臊应下,不敢多看,只低头行了半礼,又被戚妈妈带了出去。

    老太太这才道:“不说旁支,我们本家只有你一根独苗。男儿不止要立业,还要延续血脉。过去我由着你们来,未过多干预,原是我想岔了。”

    左夫人脸色苍白,一颗心沉沉往下坠去。

    她只想到打压李氏,未想到如今,左老夫人竟又会向左屹塞人,且言明了“子嗣”……

    她的脑袋有些晕眩,险些稳不住身子。

    然而左老夫人并未停嘴,还在继续道:

    “芸娘明年就及笄,待成亲,还有两三年。这两三年里,如若两位姨娘也好,儿媳也好,产下左家嫡孙,便用不着为芸娘招婿承嗣。如若有孕却不是儿子,芸娘作为左家嫡女,便要招婿。

    我老婆子自觉还有一把子力气,从今日起,这掌家之事便还由我来。日后芸娘成了亲,或是孙媳妇进了门,我再交出去不迟。”

    左老太太出自武将之家,年轻时颇有几分身手,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容不得左屹插话。

    她转头看着神如枯槁的左夫人,道:“至于儿媳,便将精力全部放在莹儿身上罢。如若这两年莹儿身子大有起色,能由她来招婿,自然更好。”

    一席话毕,她站起身,缓缓往里间房中去了。

    到了晌午,芸娘幽幽转醒,当先便唤了声“阿娘”。

    李氏正坐在炕边打盹,这低如蚊呐的声音立刻将她唤醒。

    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终究落了下来,上前扑在芸娘身侧,泣道:“你可是醒了。你若有个意外,阿娘可怎么活的下去……”

    芸娘缓缓转过头去,瞧见李氏头发杂乱,原本铰了一剪子的半边青丝剩的极短,簪子固定不住,只垂在鬓边。虽如此,旁的头发却还在,并无剪短的痕迹。

    再瞧她的衣裳,虽依然是素色粗布,可比当日在祠堂上穿的可平常多了。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眼泪扑簌而下,却转了脑袋负气不再看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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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讨好与得罪(二更)
    李阿婆因叹息李氏的年华而想撮合鸳鸯时,公鸳鸯左屹也正有此意。

    常常是,左屹进了上房坐在了前厅,明明有丫头,李阿婆却催着李氏去倒茶。

    那支使的声音还特别大,莫说整个上房,便是旁的院子只怕都能领略到这声响。

    李氏无法,低头前去斟茶,左屹便能在前厅坐许久。

    一壶雨前龙井,从汤汁碧翠,饮到清透似水。没有小半日,是成不了这般的气候。

    都是精致的人儿,为这冬日上房平添几分景致。

    一个儒雅健壮、嘴唇含笑、眼中含情,似山头的一株健柏;

    一个杂乱着青丝、低着头、肃着脸,似凹地里将将绽放了容颜的山茶。

    ——这样的画面常常让李阿婆驻足观赏,板脸窃喜,待进了里屋时,才捂着嘴“呱呱呱呱”的笑出声来。

    这笑声虽比她唤着李氏斟茶时的声音小上许多,可只对上房的人来说,也尽够了。

    芸娘躺在炕上,听着李阿婆这般鬼叫鬼笑了几日,只觉着额头上的伤处更痛了些。

    终于有一日,李阿婆又捂着嘴进来,自觉窃喜的极小声时,芸娘忍着头痛下了炕。

    不等李阿婆反应过来,她便趿拉着鞋子、穿着中衣窜出了前厅,指着左屹道:“你,怎地还不去衙门”

    左屹瞧着她这一身装束,眼角的春情收了一收,缓缓蹙起了眉头:“多大姑娘了,怎地还这般随意……”

    他抬眼瞧了瞧离他八丈远的李氏,语气一转,柔声道:“芸丫头也不小了,该约束一二……”

    芸娘转头向李氏瞧去,李氏破天荒的说了句:“芸娘自娘胎里就是这样!”

    外柔内刚,不拘俗礼,可见阿娘竟参透了呢!

    芸娘内心里喊了声“好”,转头又瞧向左屹,神情嫌弃:“你还有一妻两妾,莫薅羊毛只拣我阿娘一人薅!”

    因着这句不着四六的话,左屹眉头又是一蹙,真的想让芸娘见识一番《孝经》。

    然想一想李氏护犊子的情势,他不敢在李氏才闹了一回出家的节骨眼上生是非,只得将桌上淡茶一口饮尽,向李氏一笑:“为夫先去衙门,等回来再来饮茶,啊,饮茶……”

    一句“为夫”出口,芸娘立时打了个冷战。

    李氏跟着打了个冷战。

    左屹见此情景,又是一笑。

    瞧李氏的举止,若不是芸娘这个不自知的白蜡烛杵在人前,只怕李氏都想奔上来送他呢。

    方才那一颤,就是她要起跑又被理智拉住了身子的证明。

    如此想过,他自觉今日同李氏的关系修好颇有进展,心满意足的去了。

    芸娘方才同李氏配合的甚好,然却并不打算同她阿娘和好。

    左右她这苦肉计可真真疼在了她身,若不能给李氏一个几辈子忘不了的中年阴影,岂不是很亏

    她昂着头,慢吞吞挪动着步子要往里屋而去。

    她想着,如若她阿娘主动来向她示好,她倒是正好能觑着眼珠子,蛮横的说一句:“将你那素衣和桃木簪子换了,你女儿我瞧着眼仁疼。再去搽粉、画眉、涂胭脂、簪花枝,我爱瞧这个!”

    然而,便是她步子放的再慢,也未等到李氏主动来寻她说上半个字。

    等她进了里间,李氏便掀了帘子,往外而去了。

    待她回来时,便如平日一般,带了一股子香烛气息。

    李阿婆为芸娘掖一掖被角,摇头叹道:“你们娘俩啊,都是一样的倔脾气!”

    芸娘便觉着格外的泄气。

    她都使出了苦肉计,将自己额头撞的似开了天眼一般,她阿娘却依然不放弃投身神佛的念头。

    她在炕上躺了不多久,便从院里传来丫头韭菜的声音。

    韭菜向旁的上房丫头问过好,方勉强守着礼,极快的迈着小步进来,在芸娘耳边着急道:“小姐,安郎中被阻在门房处,进不来啦!”

    安济宝每隔三日会进府查看彩霞伤势,并根据伤势随时更换药物。

     



第241章 妾室与私产(一更)
    除了贪官,官宦人家的门前通常是十分寂静的。

    然而今日的左家门前却格外热闹。

    左屹被芸娘的一番话气的捂了胸口,伸手指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为何偏要让他进府”

    因着李氏被情势所逼要出家、害的芸娘这个从不吃亏之人使出了苦肉计,芸娘十分理智的将怨气都归在了左屹身上。

    明明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游戏,你凭什么把它变成一个茶壶配几个茶杯

    错的最多的那个当然是男人。

    因着这股怨气,芸娘假装出来的对左屹的亲情自然便消退。

    她如同愤怒的幼豹一般,虽还未成年,却已经开始呲着牙,竖着毛,开着“天眼”,向左屹表达自己的恼怒:“他是郎中,我凭什么不让他进府”

    左屹痛心疾首复道:“可是为何偏要让他进府”

    旁的郎中死绝了吗要让这将左家之事传的满朝堂皆知的安家人来治病

    芸娘双手叉腰,牙齿龇的多了两颗:“他是郎中,我凭什么不让他进府”

    左屹深吸了口气:“可是为何偏要让他进府”

    芸娘:“他是郎中,我凭什么不让他进府”

    左屹:“为何是他……”

    芸娘:“他是郎中……”

    藏在周遭的下人们听的胆战心惊,只觉着凭自家老爷频频吃瘪这事,只怕方圆一里地的下人们都逃脱不了被灭口的下场。

    左屹的长随青瓷终于良心发现,冒着被灭口的风险,从不知哪个旮旯里钻出来,在左屹喘气如破风箱、还拼着要恶性循环之时,理智的为自家主子递上了梯子:“老爷,衙门的人该等急了……”

    左屹心里长喘了一口气,先向青瓷投出去一个赞许的眼神,又投出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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