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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卖内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月初九

    几日不见,苏陌白虽依然身着书生袍子,然身高又仿似窜高了一截,神采清俊,引柏松院的小丫头们一颗芳心扑通跳个不停。

    他一瞧芸娘,便笑道:“你从何处来,怎地弄的像小花猫一般”

    他将将掏出巾帕想要替她擦拭,想到两位阿婆还在身边,只得又收了帕子,指着她的脸颊和鼻头,悄声道:“快洗洗,都是墨呢。”

    他笑过,再细看芸娘,又觉着她比前次瞧见时清瘦了许多,原本圆嘟嘟的小脸已然小了一圈,倒是显得眼睛大了一圈,转眸眨眼间灵气非常。

    他同她慢慢走出上房,这才压低声音道:“怎地是水土不服吗怎的清瘦了这许多”

    微风袭来,清冽的空气中,含着淡淡的清甜气息。

    芸娘翕动鼻息,一凑便凑去了苏陌白身畔,奇道:“怎地你擦了香粉”

    她年已十四,站在他身畔时,已到了他肩头。她问他话时,圆溜溜的眼睛中含着好奇和戏谑。

    她挨近他的时候,带着一丝温暖的体温,这温暖如同她的人一般,勇敢而乐观,从未有过懈怠之时。

    一股少女的体香袭来,他无端端心跳如擂,倏地退开一大步。

    她却仿似瞧不出他的窘迫,又一步迈到他身边,更往他颈子旁闻去,笑嘻嘻道:“你用的哪种胰子我也去买去!”

    苏陌白忙忙退了两步,急急道:“改日我带过来,送你。”

    芸娘点点头,这才满足的退开他身侧,回着他方才的问话:“官宦之家难混……我如今身陷囹圄,正为争取自由而奔走!”

    她向他伸出手,垂头丧气道:“我被罚了抄书。瞧我的手指,已受到惨无人道的摧残……”

    苏陌白低头去瞧,见她无名指上果然绑着纱布,纱布上除了墨痕,还隐约有些血迹。

    他忙忙捧了她手去吹伤处,又觉着此举半点用处都无,便蹙着眉头道:“你拿笔的姿势定是有误,否则怎会伤了手。”

    他从一旁树上折下一朵枯枝,手把手教她如何握笔,如何手腕用力。

    芸娘学了半晌不得要领,负气的将枯枝扔在一旁,转了话题道:“那宅子如何给我阿妹的信写了吗”

    苏陌白闻言,从袖袋中掏出租赁契书和余下银两,递过去道:“都准备好了。殷师兄前两日南下,顺便让他将书信带去一段路程,会快上许多。”

    殷人离南下这位芝麻绿豆的小官倒是忙碌。可见他当时买官拜错了码头,银子花了,却换来这样一个苦差事。

    少年少女在外间院里结伴谈心,上房里,两位阿婆透过半开的窗户,瞧见外间两人如同一对璧人,行止相貌无不相配。

    左老太太心思一动,道:“小白同芸丫头倒也算的上青梅竹马,自小便有的情份……”她抬着眼皮瞧向李阿婆。

    李阿婆忖着这位老太太只怕是对芸娘的姻缘有些想法。

    芸娘是她一手带大,苏陌白是她亲孙。这二人日后若成了姻缘,倒是天作之合。

    只是,如今,小白既然已经跟着外家姓了苏,她便对他的亲事做不得主。

    她同她那儿媳虽多年未见,但凭着往日印象和这几年从小白口中断断续续的听闻,苏陌白的阿娘是万分好强。

    芸娘虽是二品官员的骨肉,可终究是庶出,只怕入不了小白阿娘的法眼。

    李阿婆可不愿看芸娘受人侧目。

    她叹了口气,道:“两人的情份自然好,只是小白念书甚好,不知道他阿娘对他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外间的两人自不知房中这两位阿婆的心思,芸娘此时正将满门心思放在她那买卖上,向苏陌白问道:“你说,按大晏律法,妻室名下能有家产吗会被主母霸占吗”

     




第233章 过往须臾(一更)
    芸娘微微一笑,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喜悦,回屋忙忙取了宣纸,又催着丫头们去寻细竹枝和细线。

    她心中想着胰子的模样,手中立刻裁剪出一张极大的方形纸片,匆匆提笔在其上画个胰子状。又在旁边随手画个小人。

    那小人只不过由一个圆圈做头,几根线当四肢,分外简单。可圆圆脑袋上却戴了一顶冠,胯下骑了一匹骏马,显得十分滑稽。

    如何绑风筝她却有些不懂。

    好在蒜头在几个下人中玩性最大,对玩耍诸事多少有些经验,帮她用细竹枝绑成架子绑在纸张背后,最后系了绳子。

    芸娘出去院里时,天空那面风筝依然在精神抖擞的漂浮。

    当她的风筝送上天际时,那风却有些猛烈,系线仿佛附着了千钧,几乎将放风筝人的手割裂。

    府外一处空地上,墨砚一指那飘飘摇摇不甚稳定的风筝,急急道:“公子快看,那里也多了只风筝!”

    苏陌白唇边含笑,只努力掌控着风筝往新的风筝飞去。

    墨砚又吃惊道:“少爷快看,那风筝上画了个小人,是状元游园的样子呢!”

    苏陌白手中的风筝离那简陋粗糙的风筝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原本是打算静静停在边上便好。

    当空中那风却越大,猛地一吹,两只风筝便紧紧缠在一处,再也腾飞不起来,交缠着往远处去了。

    墨砚见状,忙忙收了身边诸物,催着苏陌白道:“公子快回吧,回去晚了,夫人又该说了。”

    苏陌白又往天际那远去的黑点望了望,慢吞吞往家去了。

    左府里,韭菜、蒜头等人瞧见好不容易做好的风筝竟同另外一只缠绕在一处,正自着急间,却听芸娘呼痛,那风筝线立刻被松开,两只风筝便呼啦啦飞远,不知要落去了何处。

    彩霞忙忙上前,捧着芸娘的手,急道:“这可是,旧伤又添新伤,放个风筝便又伤了手。”

    芸娘却笑嘻嘻的模样,被彩霞拉着进屋做了包扎,待用过午饭,方夹着笔墨纸砚,带着彩霞去寻了左莹。

    不知是风筝的鼓励,抑或是左莹的功劳,不过十五日,芸娘已将一百遍的《女诫》抄完毕。

    然而一双爪子却也见不得人。

    磨伤多处。

    她拎着成品去往柏松院,将一双爪子伸到人前,当面向着左老夫人痛哭流涕,祈求老夫人垂怜,收回将余下三本也抄写完的指令,好让她莫再受折磨。

    此时正值左屹结束多日的公事操劳,刚好从衙门里回来,正在同左老夫人请安。

    他瞧见芸娘白生生的爪子上伤痕累累,立刻便心软了半晌。

    从左老夫人处听闻芸娘被罚抄书的缘由,又瞧着她拓写出来的大字,虽说是拓写,笔迹间却也颇见流利,他立时便为芸娘说着好话:

    “儿子瞧着,芸娘经了此事,定然已明白事理许多。她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日日伏案写字,若写出个驼背的毛病,可便失了目前的一番初心。”

    左老夫人笑道:“那些书生日日伏案,也未见得都成了驼背。”

    又故意板着脸问芸娘:“抄写《女诫》,从中懂得什么道理”

    这一百遍抄下去,芸娘对《女诫》中的狗屁歪理简直倒背如流。

    她平日抄写时内心要骂娘多少回,此时却做出乖巧的模样道:“孙女学到:日后嫁人,要事事以夫家为尊;诸事亲躬,将夫家老小侍候舒坦;被人诬陷,不敢狡辩;如若为夫家嫌弃,最好自缢,千万莫牵连娘家名声……”

    她说一句,左老夫人的眉头便蹙上一些。

    待她说到最后一句,左老夫人一声轻咳将她打断,缓声道:“这……我们左家之人,倒是不必如此般行事……”

    心中诧异,她从未看过的《女诫》竟是说的这么一回事,早知便该让芸娘抄写《孝经》才是。

    然而芸娘的一双手,尤其是执笔的几根手指已然受了伤,此抄书之事只得罢了,亲自交代道:“总之,女子生性外表端庄,品性端正,总归无错。今后这上房揭瓦之事再不能做。”

    芸娘自是乖乖应下,心中却想着:这上树上房之事,今后只怕要多多做才是。只是要更为隐蔽,千万不能再招致话柄。

    左老夫人面露疲色,左屹父女便出了柏松院,一路往外而行。

    周围没了人,芸娘立刻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我要出门,直接去拿出门牌子便可怎地你夫人又不给我”

    &



第234章 迁怒陷害(二更)
    左屹赖在李氏院里,从午时磨蹭到晌午,又从晌午磨蹭到傍晚,最后皓月升空时,他还没有离去的打算。

    这院里全是女人,偶尔多出一个汉子,便给了人不一般的感受。

    因着这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李阿婆同芸娘,便也涌进了李氏的院子,挤进了李氏的房里,坐上了李氏的炕沿。

    李家人三人坐在炕沿上,李氏在绣花,李阿婆在分线,芸娘则捧着从左莹那处顺来的旧话本子,在津津有味瞧热闹。

    而在炕对面唯一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动不动的左屹。

    天色一阵暗似一阵。

    烛光飘摇,偶尔爆出烛花。

    李家几人的生产和学习活动,仿佛永无止境。

    直到外间隐隐传来梆子敲了三下的声音,左屹终于站起身,活动了一番坐麻的双腿,两手抚上颈间,摸在了盘扣上。

    “天晚了呢……”他道。

    他的这几个字一瞬间打破了寂静。

    李氏放下手中绣活。

    李阿婆放下手中丝线。

    芸娘放下手中书本。

    三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睡眼惺忪的瞧向左屹。

    这是一副送客的姿势。

    左屹手上动作一顿。

    芸娘张嘴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扬声往院外一喊:“酒菜、蒜头,打水我们洗漱!”

    言毕,抹着眼角的眼屎,口齿不清道:“阿爹,走,我送你!”

    此时左屹觉得,趁热打铁,他书房里那本珍藏的《孝经》,真该拿来让芸娘再抄写半个月。

    他默默将颈下已松开了的那颗盘扣重新扣回去,抚一抚压皱了的衣襟,面上神情有些讪讪,又有些失落。

    “早睡,早睡……”他喃喃道。

    “还早呢要不是你,我们平日一更前就睡了……”这是他的新晋骨肉怼他的话。

    他抬眼一瞟芸娘,似有幽怨。

    芸娘并不自知,伸手拉着他衣袖,快速将他推出院外,对守在门口等待的左屹的小厮青瓷道:“护送你家老爷快快回去睡。”

    哐当一声,院门就此一关,绝了左屹的花花心思。

    青瓷颇有些吃惊,还有些溃败感。

    他在内宅这院门外,寒天冻地中等了半日,自家主子竟然未得逞!

    这还是自家大人吗还是那在朝堂上雄辩诸人的二品尚书吗还是昔日驰骋疆场的镇北大将军吗还是老侯爷之子的小侯爷吗

    左屹自觉有些没脸,稳了稳心神,刻意长舒一口气:“这芸丫头学字的资质实在太低,教她写十个字,竟然教到了现在……”就坡下驴,立刻迈步往正阳院而去。

    李姓几人睡的晚,早上却依然得早起。

    芸娘既然抄书完毕,解除了禁步,自然要如此前那般跟着李氏去正阳院给左夫人请安。

    左屹在四更天里就出门上了朝。芸娘陪在李氏身侧,在正阳院院里站着睡了一觉,左夫人才起身。

    用饭时,左夫人便阴惨惨的盯着李氏瞧了不下一刻钟。

    芸娘历来是在这处不用饭的,一般都是陪着她阿娘侍候完左夫人,等去了柏松院,再随同做老太太用早饭。

    往常她不用,左夫人这处自然没人劝她。

    然而今日,饭刚端上桌,左夫人竟破天荒的说了句:“芸丫头一起来用饭吧。”

    芸娘将将摇了头,飞云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稀饭窜进来。

    芸娘直觉有些不对,已极为灵活的往边上避了一避。

    然而她避去的方向正坐着左夫人。这位夫人眼睁睁瞧她过来,却只微笑的瞧着她,半分不知闪躲。

    芸娘发挥的空间陡然转小,等她再慌忙的转过头,寻找旁的空间躲避时,那飞云竟一个趔趄,稀饭盆子脱手而出……

    两旁有两个不同嗓音的呼唤。

    一个是李氏。

    一个是彩霞。

    芸娘的身子一慢,忽然便被身后



第235章 求医(一更)
    左家大门已隐隐可见。

    两个四旬门房正笼着袖子蹲在房前墙根晒太阳,远远瞧见一位姑娘手握斧子杀气腾腾的跑窜而来。

    两人忙忙起身,还未来得及起身,那姑娘已朝大门窜去。

    其中一个门房立刻张这双手拦上去,陪着笑脸道:“二小姐,出门牌子……”

    牌子!又是牌子!

    腹中戾气无以复加,芸娘手臂一扬,哇哇一叫,斧子脱手而去,不偏不倚将将钉进了这门房头顶的墙上。

    墙砖上掉下来细碎砖粒,惊的尘土飞扬。

    “这就是牌子,拿去给你主子瞧。敢再拦着姑奶奶,这斧子今天要么割你的颈子,要么割我的颈子!”她怒喝一声,趁着门房惊呆之际,冲上去拔下斧头拿在手中,大跨步往门外而去。

    另一个门房反应过来,忙忙追出了门外,瞧见芸娘的衣衫在街角一闪已拐弯不见,心头一慌,急急往内宅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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