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夫人持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鹿青崖

    这么一想,未英脚下越发使了力,可那几个纠缠上来的锦衣卫,却不让他如愿。

    他已经被他们砍伤了后背,若不是方才另一边出了状况,惊动了围剿他的几人,他此刻怕是已经被五花大绑,然而眼下他也未能得好,那些闪着寒光的绣春刀直向他下盘袭来,分明要折他腿脚,让他脱不得身!

    思绪及此,未英突觉脚下寒气又至,他不及思索,连忙避闪。却不想这般突然跳跃,身后突然蹿出一段刀气,只逼他持刀之手。未英大吃一惊,翻身便要躲开,不想那刀气瞬间追至,他直觉手腕一痛,手下猛地一颤,咣当一声,短刀已经落到了房顶。

    &nb




第66章 跑了
    嗖嗖两声破空之声传来,三名黑衣人如同从天而降。

    两人一左一右架住未英,当头一人已是同那杨千户战到了一处。

    一时间锦衣卫全全涌了上来,未英来不及弄清状况,直径被左右两人架着往卫所之外逃去。

    三人疾步飞遁,前方突然蹿出两人抵挡,扶住未英左手边的黑衣人立时上前。未英瞧出此刻掩护他们的乃是潜伏在外的一位兄弟,只是方才使飞镖的和眼下扶住他右手的人,又是谁

    他刚要问上一句,却见右边那人黑布露出的一双眼睛,飞快地朝他眨巴了几下。

    未英一愣,“大方!”

    名唤大方的男孩姓魏,正是昨日卖花郎处便认出了未英的男孩,他听见未英唤他,咯咯笑,一边架着未英逃跑,一边低声同他道。

    “你胆子可真大,锦衣卫都敢闯!要不是我哥来,我都不知道救不救得了你!”

    魏方的哥哥正是落在后头,牵制杨千户与众锦衣卫的高瘦男子。未英急急回头看了一眼,见魏方的哥哥并不吃力,大松了口气,转头同魏方道:“要不是冷成哥,我的小命真要丢在老男人这了!”

    魏方手下使了力,说了声“出去了”,架着未英一下跃出了锦衣卫,他嘿嘿笑,“终于出来了!你不能光谢我哥,还不是我跟着你,才发现你这么胆大,竟然敢乔装打扮成个女子!不过你说的老男人,是哪个!”

    他与未英年纪相仿,两人从前在冷名楼时常一处练武,一处耍玩,听未英说什么老男人,问道:“听你的意思,甚是恶心那什么老男人啊!他是不是又老又丑,鹰头雀脑的!你有没有在他手里吃亏!”

    未英闻言,立时便点了头,“我没吃亏,倒是阿真姐反正那老男人该死!”

    “阿真姐是哪个”魏方倒是不晓得未采已经改了名字,未英连忙同他说了,只是未英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

    “阿真姐为了引开老男人,现身了,眼下还不知如何!”他急了起来,“不行,我得去救她!”

    未英一急,立时要返回,魏方哪能让他就这么回去,拉着他道:“阿真姐比你厉害多了!你这一身伤救谁!”

    未英却哪里听得进去,挣扎着要走。后边方才替二人掩护的兄弟和冷成,一前一后地赶了过来,两人俱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四人快步疾驰,未英却忧心着裴真,好不容易寻了个地方站定了,便又提起裴真来。他说得魏方皱巴着脸看着冷成,冷成和另一位兄弟对视一眼,刚起了身,木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木原听见几人这么一说,连忙道:“不必!阿真姐之前吩咐了,若有这等情形,你脱身了,给她放出信号,她自会脱身!”

    他这么一说,几人俱是大松口气,未英虽然眉间仍有忧虑,可三处刀伤失血,他已经唇色发白,没什么气力了,想到裴真居然留了后手,也定了心,催着木原赶忙放出信号,人便虚弱地倚在了魏方身上。

    木原不再迟疑,同几人对了个眼神,几人齐齐离去,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竹筒,一把拉下细线。

    “嗖!”

    随着一声响,空中绽开一个火红的烟花。

    那烟花突然绽放于半空,战得难分难解的韩烺同裴真同时看了过去。烟花快速消散,裴真不由地松了口气,翻身就要跃开。

    韩烺如何不晓得怎么回事,恨声大骂“一群废物”,一回头,见同他斗得正欢的人又要逃窜,心里的狠劲翻了上来。

    逃了一个,若是再逃一个,他的锦衣卫岂不漏成了筛子!

    何况这个,可是从他手底下逃了一回的!

    “站住!”

    韩烺大喊,提刀两步追了过去,见她不听,一味跑路,



第67章 炸了
    韩烺一眼向前扫去,他蓄势待发的刀前空荡荡一个人的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然而就在他惊愕之时,响动自腾空的脚下传来,他连忙往下看去,却见黑影一闪而过。

    那女贼,竟借他转身腾空、脱刀再接的工夫,凑准时机,自他脚下掠到了他身后!

    他这一招,自他用起来之后,还没有人破得了,最厉害的,也不过在西北有人能硬生生接下。那西北汉子身高八尺,浑身肌肉如同虎豹,提着一柄八十斤的钢刀,才堪堪接下。

    没想到,这女贼竟然出他不意,掐住他腾空借势的间隙,躲开了去!

    她怎么知道他这一招她必然招架不住!她不是厉害的很吗!

    她怎么知道就有这个间隙可用!她就不怕算错了时机,反而被他削掉小命!

    韩烺又气又急又疑惑,手下刀势收不住,一下劈在屋檐之上,顿时飞沙走石,半间屋子哗啦塌下。

    韩烺哪里还管的了那些,心里恨不能立时抓了她问个明白,他急急转身去寻那女贼,可一眼望去,却哪里还有人了

    “人呢!”韩烺青筋暴起。

    然而追随在后的锦衣卫,不敢破坏他们锦衣卫指挥使亲手捉贼,本来只敢瞪着一双眼睛时刻关注,可韩烺方才那空空一劈,半个屋子瞬时塌下,扬起了几丈高的灰尘,乌烟瘴气一片,谁还能看清什么

    一时的诡异,没人回应,众人不动声色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韩烺怒目圆瞪,手下发抖,绣春刀嗡声作响,一下又劈了下去,訇然声中,剩下的半边屋子,也塌了干净。

    他们要找的人,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

    裴真悄声自窗户潜了回去,哑巧和夏南见她回来,俱是大喜。夏南更是问道:“夫人没事吧未英呢,他怎么样!”

    裴真喘了两口气,将剑还给她,道:“未英没事,已经放了信号。剑你收好,不能让韩烺瞧见!”

    虽然夏南这刀颇为常见,可若是韩烺见了,免不了心生疑窦。她刚从韩烺手下脱身,自然晓得他此刻恐怕暴跳如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招数、气势委实厉害,她几次留在演武厅观他耍刀走剑,就是为了这一日来临,她还能脱身。不然被他捉去,知道他恨得牙痒痒的女贼,便是日夜在他身侧的夫人,恐怕要气得将锦衣卫全砸了。

    今日,也不过砸了一间屋子而已。

    裴真喘着气想着,让哑巧将衣衫拿来给她穿在外面,只是哑巧刚将衣衫递了过来,院子里竟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是韩烺!

    裴真讶然,夏南和哑巧更是脸都白了。

    韩烺刚刚丢了两个贼,这个时候还来这里作甚!

    难道是怀疑了什么!

    裴真再不急换上衣裳,急急给两人递了眼色。

    外间,韩烺大步流星地直奔歇息室。

    两个贼都丢了。

    一个本已经如砧板上的肉,被从天而降的高手救走。尽管高手路数不清,但此人是被人救走没错。可另外一个就像是施展了妖法一样,只他一个转身的工夫,竟然凭空消失了!

    没有人看见她逃窜出去,和大婚那日她莫名消失在韩府一样!

    她这两次消失,就像是雨水下到了沙漠,没落下一滴,在干热的半空就蒸发了一干二净!

    可她不是雨,是个活生生的人!

    韩烺就是不信这个邪,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了院子里,必然是隐藏在了他不会怀疑的人里。

    若说那日的韩府和今日的锦衣卫,有哪些人重叠在了一起,那么,不是他身边的韩均几个,便是夫人从唐家带来的人!

    韩烺想想那矫健又让人熟悉的女贼的样子,又想到唐家来的有身手的女眷,冷笑出了声。

    他可真是瞎了眼,竟让此人潜藏了这么久!

    &



第68章 吓死了
    他的夫人,是他八抬大轿迎进门、恨不能供在案台、不许旁人说一句不好、小心翼翼护在身边、一门心思想要留下的人。

    是他韩烺活了二十多年,唯一中意的女子。

    那女贼,是她吗

    韩烺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头,去看床上的人,他转得那么慢,那么艰难,如同一个陷在泥淖中的人,连呼吸都难以维持。

    终于,他看到了坐在床头的她。

    锦被将她团团裹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连一寸衣角都没有露出来。她发了寒症,身上冷,可方才,他记得自己将她稳稳当当地平平放在床上,然而眼下,她如何就坐起来了

    韩烺不愿意想,可疑问甚至反问,就像是开水中的泡,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他不由想笑,事到如今,答案就在眼前,他难道还要掩耳盗铃吗

    端看她静静坐在床头的模样,浑身散发出来的淡然的气度,眉眼间的清澈,韩烺的脑海中,那风中黑衣裹住的细瘦的身影,渐渐从一团迷雾之中浮现出来,就在浮出来的那一瞬,与眼前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韩烺深深的闭起了眼睛。

    不是她,还有谁!

    她就是这样将自己团团耍玩的吗!

    亏自己还要留下她陪他到老,他还以为找到了能相守白头的人,原来,竟是骗子,竟是贼!

    韩烺心头的痛一瞬间变了,怒气蹭得窜了上来,他浑身一颤,眼睛忽睁,眸中冷光四射。

    他要问问她,如何将自己当作小丑一般耍玩!

    可就在此时,静坐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一只手自锦被中伸了出来。

    那手向他张开,“夫君,怎么了”

    声音如山涧泉水,叮叮咚咚地滴在了韩烺的心头,正放肆燃烧的怒火,就像是三昧真火遇上了菩萨的净瓶水,几滴下去,灭了干净。

    韩烺定定站住了,瞧着那只无暇的手。

    是右手,虎口清白如也,一丝泛红都没有。

    可是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女贼接下他使出内力的两刀后,虎口被震得通红一片,那样的红肿,三五天都消不下去,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

    韩烺脑中一片空白,目光呆滞得看着他的夫人,半晌,腿脚恢复知觉,他走上前去,握住了那只向他张开的手。

    手下冰冰凉凉,这股冰凉顺着紧握的手传进韩烺脑中,他这才清明复现。

    夫人发了寒症,还病着!

    他忙不迭地将那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塞进去之前,目光不由又扫过那虎口。

    没有红肿,没有伤痕,什么都没有。

    韩烺不由大松一口气,胸肺中的惊气怒气一呼全散,像是准备一场鏖战,猛然发现对面是友军一样。

    他摇着头笑了出来,在被子里握着他夫人的手不放。

    “吓煞我了!”

    他叹着,另一只手抚上了裴真的脸,那脸庞亦是冰凉,他没注意她鬓角飞起的几缕发丝,只看她的眉眼。

    不知为何,女贼的样子从他的夫人身上淡了下去,不多时,不见了。

    是他急不择途,是他晕头转向,是他杯弓蛇影!

    他怎么能把夫人疑做那女贼!

    真真该死!

    他探身搂住了裴真,嘴里不定地念叨着“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并没有发现抵在他肩头的人眸色一暗,长而密的睫毛扇动,掩住了眸中神色。

    “夫君,你是不是受伤了有血腥味。”她开了口。

    韩烺闻言,这才松开了她,眼见自己身上的血已经沾到了锦被之上,连忙退后,“没事,皮肉伤。”

    裴真看住了他被划开的前胸,血从里向外渗出来,将破碎的布缕染得发黑,她怔了一息,又开了口。

    “



第69章 煎熬
    自夏西进门,韩烺便从头到脚地打量她。

    即便她从身形道眉目都似有相像,可那如常的右手虎口,让韩烺心头一震。

    夏西,也不是女贼!

    这怎么可能!

    锦衣卫中的女眷就这四人,都不是,那女贼呢

    难道果真施了妖法瞬身了!

    这怎么可能,别说他根本不信,只说他手下的人已经在他劈倒的那间屋子旁的土灰中,看到了一个脚印。

    那脚印窄的紧,定是女贼不错!可惜只有模糊的小半个印,不然他定然让夏西她们去挨个比量!

    有脚印,女贼定然在卫所里!他往这边来时,已经吩咐了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他不信他的锦衣卫还能藏住一个女贼。

    可这许久时候,却没有半点回音。

    韩烺怔怔站着,没有问话,也没有动静,只是裴真从旁看着他额角隐有汗珠,脸色青白不定,心里越发不忍。

    “夫君!”她喊了他。
1...1718192021...5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