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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鹿青崖

    他近来在加紧查办火梅教的事宜。虽然有了好几个突破的地方,但这火梅教狡诈,金陵办差的锦衣卫更是懒散惯了,办起事来头昏脑涨,进展不如韩烺料想的一般快。

    韩烺自然生气。

    不过他的夫人让他消消火,莫动气,那他自然是听得。

    听这话的时候,他正要一脚踹在金陵这边办事的锦衣卫身上,听这夫人吩咐,立马收了脚。

    “要不是给夫人这个面子,我就踢死你!那个什么金涧,明明出现在了金陵城,你搜了两天两夜,愣是渣渣都没找出来!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滚去!”

    此人忙不迭地跑了,倒是刚从江都调来戴罪立功的滕百户,带了个好消息。

    “大人,火梅教特制香的事有眉目了!”

    韩烺赶紧让他说来。

    窦辽奉上来的香中确实含有罂粟。此药材并不多见,滕百户让人假借要买此药治病的由头,编了一个求子富商的身份,问询了几日,还真问出一条门路。

    滕百户摸过去,砸了真金白银求药,求到了药更牵出来那个卖药的人。此人正是给火梅教供罂粟的药商。他手里的罂粟被火梅教全部买断,言明了不能让他卖给旁人。

    但火梅教近来被官府打压的厉害,药用的少了,滕百户又肯砸银子,就这么把这个人给砸了出来。

    此人直通金涧的三徒弟,法号效明。药贩子说,他和效明的货还有几批没走完,过几日有一批量很大,效明肯定会亲自过来验货。

    韩烺很满意,“那就好好守着此人,等这个效明出来。能顺藤摸瓜最好,若是被他发觉了,直接当场带回。切不要又被他发觉,又弄丢了人。”

    滕百户连连应下,韩烺笑着夸他差事做的不错,“先给你记一功。”

    滕百户瞬间精气百倍,从革职查办甚至砍头抄家,到办好了差事直接升千户,这两者云泥之




第50章 冰淘般的女子
    夏日炎炎,走在树下也未见清凉,夏南见那自称夫家姓宋的太太提了裙子过河,赶紧同裴真道:“夫人,你真对她说得什么治病的郎中有兴致啊咱们不练功了”

    方才相一说有方法可解妇人子嗣一事,就说不远的小庙里来了个郎中,此人是要进京考太医院的,但是盘缠丢了,只能在此暂时落脚,攒些钱再上路。

    相一要领着裴真过去,还怕她不肯去,谁知问了,裴真便答应了。

    当下夏南不解,裴真小声同她道:“我总觉得此人过于热情,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啊!原来如此!”夏南恍然,又嘟囔,“她一个农妇,左不过骗夫人几个钱吧”

    目前看来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她总觉得好似没这么简单。裴真没说什么,只道反正无事,跟去看看再说。

    蝉鸣和树叶沙沙声伴了一路,裴真见那宋太太一路不住地同裴真问东问西,见裴真不搭理也不生气,捡了自家遇见的事说来凑趣,倒是巧舌之人。

    三人一路走到了那小庙。小庙颇为破败,但打扫的干净利落,还有两个和尚在里念经。

    相一说的郎中就借住于此,他们进到后院,正巧瞧见一妇人从一间厢房里出来。妇人上了年纪,见了相一和裴真夏南便问,“来瞧病的吧快去,过会姜郎中要去镇子上买药了!”

    相一哎呦呦了几声,赶忙催促跟在后面的裴真二人,“幸亏咱们来的早,在晚一步就错过去了!看来郎中与二位有这个缘分呢!”

    说着,自己先几步上了前,“姜郎中,我是宋家村的,今儿来了两个远房表妹,你给瞧瞧。”

    她说话的间隙,裴真也走上前来,她往厢房里瞧去,目光与窗前坐着的人,碰了个正着。

    那人看似三十五六的年纪,长相十分俊秀,书生打扮,手里还提着笔,桌上摆着写了一半的药方。

    裴真看去,他也看来,他目光在裴真身上一顿,又赶紧略去,立时起身,“是这两位吧,快请进。”

    两人进了厢房,房间立刻显得狭窄逼仄了。

    裴真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瞧见夏南将钱袋捂了个严实,暗笑。

    这边相一已经把情况说了,“还是年纪轻,不知道厉害呢!姜郎中,你快给她们两个看看!别耽误了以后的事!”

    那姜郎中自然道好,请了裴真落座,“请这位太太伸手一诊。”

    裴真伸出手来,夏南赶忙将帕子递过覆在她手上,之前在京城看病,都是这么个规矩。

    按理说乡下看病,不用这般小心,可夏南这么做了,姜郎中没表现出任何意外。

    裴真多瞧了他一眼,等着他的诊脉结果。

    过了不多时,姜郎中收了手,一时没说话,斟酌了一下。

    “大夫,怎么说我这远房表妹身子可有碍”

    那姜郎中还是没说什么,招手让夏南过来,又给夏南诊了,诊过便道,“这位姑娘是无碍的,我们确定。只是那位太太......”

    “呀!可有什么不好大夫直说呀!”

    姜郎中皱着眉头端详了裴真的脸半晌,又沉吟了一下,才道,“太太这脉象我还不太确定,两日后,太太一早过来,再看一番。”

    裴真没想到,他没有当即卖弄什么神医之术,反而让两天后再来,倒真像个看病的模样,遂问清了时间,约定到时候再来。

    三人离了去,说要出门买药的姜郎中,从另一边离开了小庙,路上柳下有马车等待。马车虽然平平无奇,可姜郎中一个丢了盘缠的人,哪来的钱坐马车呢

    他这边靠近,马车车夫便过来扶他,“法师,日头晒,快进车里凉快!”

    话说完,车里也下了个人来,正是源香,“师父!快来!徒儿等您好久了!”

    姜郎中自然也不是什么姜郎中,是金涧。

    金涧有些走神,源香喊他也不过随便应了一下。

    上了车,车里用了冰,源香一边打扇,一边伺候他饮了一碗冷淘,见他仍旧神思不属的,拉了他的衣袖喊师父。

    “师父,莫不是瞧上什么人了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又使性子又撒娇的,平日里金涧看着还挺有趣,今日瞧着



第51章 争风吃醋的戏码
    两日后,裴真如约去了小庙。

    夏南很担心地提醒她,“夫人,小庙里什么野郎中你还真信啊我怎么觉得,他说得都是无稽之谈”

    裴真不禁莞尔,“你说的对,是无稽之谈。”

    “那夫人怎么还去呢”

    裴真笑而不答,“咱们且看看再说。”

    两人很快到了小庙,裴真一眼瞧见那宋家妇人已经到了,见到了她比前几次热情又添亲近,上来就要挽她的胳膊,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那宋氏妇人并无察觉,只是道,“方才姜郎中同我说,他这两日专为你的事查了医书,想来今天能有个论断,无论什么,你别急,姜郎中是个稳重有本事的,信他就是了!”

    裴真自然道好,进了屋子。

    郎中仍旧低头写着药方,房中一如前日摆设,也不知道他买的药晒在了何处。似金鸣这等,身边服侍的两只手数不过来的人,尚且院子里摆满了药,亲自照管,这位自称进京考太医院的姜郎中,在此住了也有些日子了,院中房中却整齐干净得很。

    姜郎中抬头瞧她,裴真回看,伸出手来,“劳烦郎中了。”

    姜郎中道不劳烦,见夏南要往裴真手上覆帕子,他却止了,“若是太太不介意,还是去了帕子诊得清晰。”

    裴真自然随他去,这一次诊得有些久,不禁久,那郎中还不住地往裴真脸上看,看到后来,裴真还没如何,倒是那宋家妇人叫了郎中一声,“姜大夫,可瞧出什么了”

    姜郎中这才收了手,目光并没即可收回,又在裴真脸上打了个转,“确诊了,太太怕是伤身了,子嗣上要留心。”

    他说着,目光还还不禁往下移。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宋氏太太相一,心里不得劲极了。

    从那天回去,源香便同她说师父魂不守舍,问她怎么回事,她心里冒出个念头,今日特地要细究一番,谁料根本不用她细究,这明明白白地就摆着在她脸前!

    那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确实容姿出众,可他们眼下是为了火梅教的以后做事,师父怎么能见着个女人就丢了魂!

    难道她们师姐妹几个,还拉不住师父的心不成

    别说他们姐妹几个,金涧什么时候闲了饥了,手下那些人哪个没有满足他的便是要好人家的小女孩,也没有弄不来的!

    他倒好了,如今见着个妇人,眼都直了

    相一又气又急又嫉妒,眼见着金涧真真假假地默了个药方,嘴上说着“都是些温和的药,先调理一番,让症状显出来,再看下一步如何调理”,眼睛还不住往人家脸上瞟。

    相一如何说得他,只能忍着,心想按着他们的计划,再来两次,把这个鱼钓结实了,再收线,可看眼下这样情形,她怀疑他们这位师父,怕是要出别的招数,既成了事,还想得了人!

    可这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呀!若是弄巧成拙,怕是连命都赔上!

    然而她这念头刚闪过,就被金涧的话吓得差点露出相来。

    “今日天气闷热阴沉,影响人的气息,我观太太心火旺盛,不若我同太太施上几针,去一去这火气,再回去”

    “不可!”相一几乎没思考,就说出了这话。

    她下意识说完,自己也愣住了,眼见几人都看了过来,尤其金涧的眼神,十分得犀利,她心里不禁一缩,却仍是顶着头皮道:“表妹年纪轻,我是怕她害臊。”

    她这般说,同样不同意的夏南也道,“施针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带了绿豆汁消暑,不劳烦大夫施针了。”

    裴真点头。

    金涧压住火气,道,“是我失礼了,有绿豆汁自然是好的。”

    他说着,见相一松了口气,心里如何不知道她如何想!

    真是贱人!居然争风吃醋到坏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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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演戏与演戏
    捡起条凳上的蒲扇,裴真闲闲地扇着,房里很闷,快下雨了。

    隔壁门发出吱呀一声响,裴真又扇了两下扇子,那位姜郎中和宋家太太前后走来。

    姜郎中脸上似不轻快,和宋太太之间,有着说不出的紧张,他眼睛在屋里绕了一圈,“太太家中的小表妹呢”

    夏南是以裴真小表妹身份过来的,裴真摇着扇子回应他,“小表妹嫌闷,往出去转去了。”

    那姜郎中和宋太太立时对了个眼神,裴真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那宋太太连道没有,“这庙附近都没什么人家,偏的很,还是把小表妹叫回来的好。”

    裴真说不用,“小表妹有些身手,况她略一转就会,不用担心。”

    话说着,就见夏南回了来。

    裴真朝她招手,“回来了是不是外间也热,倒是出了不少汗。”

    “哦!”夏南忙道,“正是,本想着外间有风,结果还不如在屋里摇扇。”

    她自接了裴真递过来的扇子摇,姜郎中和宋太太看着,看不出些什么来,目光又对了一次,没再问什么话,说起了别的。

    宋太太坐到裴真旁边,笑着开口,“你不知道,我竟然把药材弄错了,近来熬得药竟然错了一味,幸亏没出事,吓死我了!还有呢,刚才姜郎中同我讲,线放那味药,再放哪味药,也是有讲究的,不能胡来,我央了姜郎中看着我熬一次药,免得出了错。”

    裴真猜着她是何用意,“那可好,终归吃药不是小事。”

    “正是,正是!”宋太太夸裴真明事理,“姜郎中亲自看着熬的药是万不会错的,不过刚才郎中说,这药也对你的症状,让你一并试试,吃上几日,再诊一次脉。我那药已经熬上了,你可同我一道喝了再回去。”

    这位宋太太话语虽平常,可她眼中的热切,裴真捕捉到了。她眼角扫见夏南朝她挤眼,心里有了回数。

    “那还好,那就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扮成宋太太的相一哪里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大松口气,去看金涧也神色稍显松快,倒是心里嘀咕起来。

    方才柴房里,金涧要将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夫人扣下来,以人换人。

    她想着这个法子虽然好,但是那夫人和丫鬟都是有武之人,他们怎么能抓得住,谁想到,金涧竟然拿出一包药来。

    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她这位好师父,那本来就是打量着,万一有机会,用药一亲芳泽吧!

    相一头一次觉得这位师父怎地这般不妥贴,平日里好色也就罢了,这等被锦衣卫到处查办的时候,他竟还想着那好事!

    好在他虽然好色,但也极有主意,他们只要拿住了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不怕那韩烺不就范!

    相一心里想什么,自然不会说给裴真听,裴真被夏南偷偷抠了手心,连忙趁着无人瞧见的时候,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那位姜郎中有些神思不属,裴真看在眼里嘴上不提,待到宋太太端了碗药来,说要同她一道喝,裴真没有不说好的,只是让夏南将水囊取来,“我素来怕苦,吃一口药,便得喝一口水缓一缓。”

    这小破庙里自然没有糖,人家高门大户的女子,娇气些也正常。别说是她,就连相一也觉得苦,自然也就不说什么了。

    裴真把药碗喝了底朝天,夏南捧着比方才更重许多的水囊暗笑。

    她刚才在窗外,可是瞧见了柴房里的动静,她瞧见那姜郎中从腰间翻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了宋太太,两人行动很是鬼祟,还看着夫人的厢房说了好几句话,她凑近去听,便听见他们说什么“让她睡上一觉”、“必然能如愿”的话来。

    虽然这些人身份不明,可他们又突然要拉着夫人一起吃药,便是她,也能想出其中关窍。

    好在夫人机警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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