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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鹿青崖

    &nb;&nb;&nb;&nb;一时震惊朝野。

    &nb;&nb;&nb;&nb;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就这样被杀害了,船上金银细软全无,明面上看就是谋财害命。有瞧见的渔民称那伙水匪人数不多,轻功极高,杀了人烧了船连夜逃窜离去,待官兵和锦衣卫再派人去查,那伙水匪就跟凭空消失一般,藏匿无影。

    &nb;&nb;&nb;&nb;周机的案子没有了下文,上到宫中皇帝,下到平民百姓,都觉得他时运不济,命中有此一劫。可周家人不信,韩也不信!

    &nb;&nb;&nb;&nb;三年内,锦衣卫指挥使的座位上,已经换了三个人了!

    &nb;&nb;&nb;&nb;上上任指挥使尹勇因为父母接连病逝,回乡守孝,周机接管锦衣卫不到一年就出了事。皇上原本属意尹勇继续做回锦衣卫的位子,不想尹勇突然得了急病,皇命未到,人便没了。

    &nb;&nb;&nb;&nb;这等情形,地位特殊的锦衣卫自然不能贸然让旁人接手,皇上便将时任北镇抚使的韩提了上来。

    &nb;&nb;&nb;&nb;二十四岁的锦衣卫指挥使,史上年岁最轻的锦衣卫指挥使!

    &nb;&nb;&nb;&nb;新官上任的一把火烧上了天,恣意嚣张的名声传遍天下。可就是这般张扬跋扈的锦衣卫指挥使,有人敢在他新婚之夜,刺探他府邸书房!

    &nb




第30章 砰砰砰
    南边传来的消息让韩瞬时回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上,直到刘蒙兴高采烈地送了白糖糕慰问他,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仍旧在休假之中。

    &nb;&nb;&nb;&nb;“白糖糕哪来的”韩指着热腾腾的糕点问刘蒙。

    &nb;&nb;&nb;&nb;刘蒙喜笑颜开,“属下瞧着大人又要日理万机了,便专门央了灶上的大师傅,单给大人做的。”

    &nb;&nb;&nb;&nb;韩看着白糖糕上的细细热气,满意的点头,“识相!把这糕子包了,给本指挥带回府去。”

    &nb;&nb;&nb;&nb;闻言,刘蒙连忙去端碟子,只是手刚碰到碟子便是一愣,“大人,要回府不在卫所了”

    &nb;&nb;&nb;&nb;“自然回府,本指挥可是有家有室的人!”

    &nb;&nb;&nb;&nb;言罢也不等刘蒙反应,起身一把扯过披风。黑色的披风扬起在他正红色的百褶飞鱼服上,刚成亲的年轻指挥使火火地走了,留下他的近身侍卫和白糖糕干瞪眼

    &nb;&nb;&nb;&nb;到家的时候,天色仍早,他的夫人午后没睡,刚吃完燕窝。

    &nb;&nb;&nb;&nb;黄谅忙不迭地把夫人今日做的事都说了,“爷走后,夫人同夏氏姐妹说了会话,又在蓝姑房里坐了一阵,并没搭理魏央。魏央一直在老实做活,也并未去夫人脸前打扰。夫人走动了这一圈许是乏了,便回了正房。吃过饭歇了一阵,方才进了一小碗燕窝。”

    &nb;&nb;&nb;&nb;黄谅事无巨细,说道这处,本想接着说“夫人吃饭问了一句爷晚上还回不回”,只是话到嘴边,转了一下,“夫人站在廊下瞧了好一会,问爷午间还回不回,咱们也不知道,只怕耽搁了夫人吃饭,便道许是不回了,夫人吃饭的时候还想着,问爷晚间还回不回。”

    &nb;&nb;&nb;&nb;他话一说完,就见韩脚步顿了一下。黄谅心中一喜,不料跟了韩一日的韩均冷不丁插了一句,“夫人怕不是觉得爷耽误她吃饭了吧”

    &nb;&nb;&nb;&nb;黄谅差点呛住,果真什么事到了韩均嘴里,就没有好的!

    &nb;&nb;&nb;&nb;他赶忙说“哪能”,用眼使劲剜了韩均一眼,韩均不满他的行径,张开一张臭嘴又要说话,却被韩堵了回去。

    &nb;&nb;&nb;&nb;春光映在韩脸上,他眉间染上了春日的柔和,完全没被韩均臭嘴影响到,“夫人定是挂心我了!”

    &nb;&nb;&nb;&nb;在明媚的春光中,他大步流星直奔正院而去。

    &nb;&nb;&nb;&nb;

    &nb;&nb;&nb;&nb;今日的燕窝,裴真让夏西偷偷端到了蓝姑房里,她悠悠喝了半杯茶,便躺下了身去。

    &nb;&nb;&nb;&nb;睡上半个时辰,晚上韩回来,也好打起精神应付。她同韩可不是要长长久久过日子的,她得抓住韩同她亲近的时机,早早得手。

    &nb;&nb;&nb;&nb;刚躺下,外间就有了动静,门帘被人撩开,是韩。

    &nb;&nb;&nb;&nb;裴真没起身,放缓了呼吸,只当自己已经睡了,想瞧瞧他作何行动。

    &nb;&nb;&nb;&nb;她不出声,脚步声来到了她床前,她控制着呼吸慢了又慢,心里默默数着,一呼一吸是一下。十下,床前没动静,二十下,还是没动静,三十下,静得就像没有人在一样。

    &nb;&nb;&nb;&nb;心跳快了几拍,五十下的时候,床前的人终于动了。

    &nb;&nb;&nb;&nb;他是在确定自己睡了吗裴真心里暗暗琢磨,在的声音中,有一人的呼吸近到了她耳畔,隔着纱帐,她似乎感受到了那呼吸喷出的湿热气。

    &nb;&nb;&nb;&nb;裴真讶然,一瞬间慌乱了呼吸。

    &nb;&nb;&nb;&nb;慢而长的呼吸一断,裴真也知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来。光和床前的人影落进她眼里,她突然幸庆自己睡觉一直是平整地躺着,若不然,岂不同床前的人直接对上了眼!

    &nb;&nb;&nb;&nb;“夫人醒了”这是惊喜的声音,连赔礼都是马虎的,“我把夫人吵醒了吧”

    &nb;&nb;&nb;&nb;“无妨。夫君何时回来的”

    &nb;&nb;&nb;&nb;只这么一问,显得不够在意他,裴真准备起身坐起来,不



第31章 换人试试
    离她越近,心跳便越清晰可闻,韩烺只怕这砰砰声落进她的耳中,抬眼见她好似没什么察觉,他才放下心来。

    他出现这般奇怪变化,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仍是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只知道靠近夫人,便会出现。

    韩烺认真思索了一晚,又在小榻上烙了半夜的饼,第二日吃过早饭,没弄明白这个问题的他,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他这颗老心跳这么快,是不是根本就因为他得病了

    这么一想,他觉有很有些找个大夫看一下的必要,毕竟他韩烺活了二十几岁,这结结实实的身板从来没出过这怪症。

    他寻了借口去了无问轩,让韩均请了位大夫过来,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他不想让他的夫人晓得,便让韩均低调行事。大夫很快就来了,将韩烺两只手诊了一遍,苦着脸道:“大人一点病都没有啊!”

    “一点病都没有”韩烺挑了眉,明显不太相信。

    那大夫不过是街上医馆的,得知要来锦衣卫指挥使府上已是吓得半死,想不来,去问韩均“韩大人有恙为何不请太医”,不料韩均却道,“别问这么多!不仅如此,还不许说出去!”

    大夫面对韩烺的质疑,咽了下口水,“若说全没病症也不是。”

    韩烺来了精神,“说说,哪里出问题了!”

    “咳!”大夫清了下嗓子,“大人有些个上火的兆头。”

    “上火的兆头”韩烺听迷糊了,不耐问,“到底上没上火!”

    大夫吓抖了腿,眼见锦衣卫指挥使紧盯着自己,哪里还敢兜圈子,脖子一梗,说了实话,“小人医术不精,委实看不出来大人有何病症啊!”

    他这么一喊,韩烺算是明白过来了,他是没什么病的,那不寻常的感觉和砰砰的心跳,还是和人有关系。

    摆手打发了大夫下去,没心思管那大夫冷汗淋漓夺门而出,他坐在交椅上,胳膊支了脑袋出神。

    既然不是身体的事,是人的事,那么就确定是他的新夫人的缘故了吧

    这么一想,昨日那红润如水洗的樱桃唇瞬间浮现在脑海,手心里也冒出了不经意握住她手那一次的酥麻感觉,心跳的声音更响亮,一声声如同有人叩响了他的心门。

    一直响得连他都发了慌,他端起半凉的茶水灌进了喉咙,平复了下来。

    若这夫人不是他知根知底娶回来的,他都要怀疑她说不定会什么妖术。

    他幽幽叹了口气,外间韩均的大嗓门便出了声。

    “爷,今儿太阳大风小,无问轩的书该晒晒了!”

    他说着撩了帘子进来,一眼瞧见他们家爷还坐在方才大夫诊脉的地方,疑惑问:“爷这是怎么了那大夫不是说爷身子壮着呢,小牛似的!爷还觉得哪里不得劲”

    韩烺长叹一声,木木地抬起胳膊戳了戳心口,“这不得劲。”

    韩均吓了一跳,两步到了韩烺脸前,“爷!心口不得劲啊!”

    正要点头,韩烺却一抬眼瞧见了韩均放大的脸就在自己一捺处,吓了一跳的同时,他忽的心头一动。

    换个人会不会也能让他心跳得厉害

    “韩均,”他出了声,“把手伸出来。”

    韩均还以为韩烺要扶着自己起身,连忙递了手过去,谁知他们家爷瞧了瞧,眼神似有嫌弃,没等他解释自己其实不久前刚洗过手,却被他一下子抓了过去。

    是抓过去,没有半点要借力起身的意思。

    “爷”

    韩均感觉莫名其名,去看韩烺,却见他眉头紧皱目光不知看向何地,像是等什么一样。

    “爷咋了”

    韩均又问,继续看着韩烺,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慢慢脸上还浮现出了抑制不住的嫌弃,紧接着,他突然将手一甩,直接将韩均的手扔了出去。

    韩烺嫌恶地龇牙咧嘴,“你这手怎么又凉又黏恶心爷呢!”

    他说着又觉表达不够,连忙抽出帕子将手一通猛擦,又冲韩均嚷道:“去去,将你那蹄子擦干净去!”

    韩均愣在当场,知道被韩烺一脚踢到腿上,才回过神来。

    他委屈不行,“爷突然抓属下的小手,怎么还嫌弃起来了”

    “小手”俩字就像是冰块一样掉进了韩烺的后衣领里,激得他浑身一哆嗦,“你



第32章 全都不行!
    领命下去,黄谅和韩均大眼瞪小眼。

    “这可怎么办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可怎么了得爷岂不是要失了夫人欢心”

    黄谅顺当说完,才发觉不对劲,赶忙错开了去,“我是说,起了误会就不好了!爷也是,突然要摸人手作甚!”

    韩均揪了揪自己的眉毛,也想不明白,只是韩烺不解释的事,他只管执行就是,于是拍了黄谅一把,“你想的太多了,爷不是说了去橘子胡同的别院吗夫人怎么可能知道!”

    黄谅却脸色更难纠结了,“爷不会是要养小的吧这才新婚几日我原本瞧着爷对夫人和对旁人一百个不一样,还以为”

    没说完就被韩均无情打断,“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废话也太多,爷要是想养小的,摸你我的手顶个屁用啊!你还是赶紧想想找什么人给爷吧!我去吩咐人收拾别院去!爷可是下晌就过去!”

    话一毕,他抬脚就没了影,黄谅回过神来,差点骂娘,“敢情收拾别院你做,找女人就让我干是不是!上了你的鬼当!”

    再骂韩均也不会回来了,黄谅胆战心惊,比给他自己找女人都要害怕十倍,不敢让旁人尤其是夫人知道,他小心谨慎亲自挑选了几个“女子”,下晌送到了别院,送到了韩烺等着见人的房里。

    橘子胡同,他在门外问了一声,得了韩烺的应声,带着身后四个“女子”进了屋子。屋里隔了屏风,韩烺坐在屏风后,黄谅领了四人进来,自知自己在场不便,给那四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往屏风后去,自己则退了下去。

    他刚退至门前,见四人站定了,撩了帘子正要离开,不想一只脚没迈出去,一声暴喝骤然响在身后。

    “黄谅!给爷滚进来!”

    黄谅被这暴喝一震,差点跌出门去,幸好扶住了门框,倒是那四个女子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哭将起来,一时间房中好不喧闹。黄谅心道完了,匆忙奔到屏风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上首的自家爷的脸,那是青中带紫,紫里又搀着红的一张气极了的大花脸。

    大花脸狠狠瞪了黄谅一眼,想说什么又被脚下跪着的四人哭声截断,他压了压怒气,一甩手,“你四个,都出去!”

    话音一落,脚下的四人没走,反而整齐划一地一颤,大声喊起了“饶命”,韩烺气得差点仰倒,赶忙又补了一句“出去领赏”,这才送走了四人。

    黄谅已经在旁等得冒冷汗了,最后一人出门的脚步声一落,韩烺就声调阴冷地笑了起来。

    “我说黄谅,你当爷是什么人!”

    这一问可把黄谅问住了,他能当什么人,就是当他的爷呀!

    他不知道怎么回,只见眼前几道黄光一闪,砰砰砰几个金桔就砸到了他脑门上,接着他听到了他们家爷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你看看你找的人!最大的有十三吗最小的是七岁还是八岁!你当爷是禽兽不成!”

    韩烺气得极了,捂着头坐在了椅子上。

    其实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从他进了别院想到一会要做的事,便浑身不得劲;待到听着那些脚步声渐近,他恨不能直接哄走这些人;再到几个连身量都还没长足的小丫头站在他脸前,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试着摸一下这些小姑娘的手,连想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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