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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他们一瘸一拐地朝不远处的女孩走去,哭喊着,哀嚎着,痛苦着,宛如地狱中备受煎熬的鬼魂看到了人间打开的大门,欲蜂拥而出。

    千落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有无止尽的疼痛将她掩埋。她掉头就跑,拼命地跑,眼泪被周围的血液吞没。

    她听见有人喊着,

    “郡主,救救我,我不想死。”

    “落儿,二哥好痛苦……落儿,大姐在等着你呢,快来……”

    “伍儿姐,我好痛,它们的牙齿划破了我的身体,好痛好痛……”

    “伍儿姐,没有头,我看不见路……”

    地上的血猛然形成一只只鲜血淋漓的手,一把将千落拽住,用力地往地下拽去,下面是看不见尽头的血海和尸体……

    千落来不及大喊就被吞没在其中,血液从四面八方钻进她的身体里,翻滚着,怒号着,叫嚣着……

    突然,有什么从右肩被剥离,疼痛袭遍全身,带着迅猛的一阵抽搐。

    千落猛的睁大眼睛,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息着,左手正紧紧拽住什么。

    “怎么了”刚从千落右手拔出金针的墨北辞皱了皱眉,不禁有些担心,可望着被她紧紧抓住的衣袖又不禁有些愉悦。

    千落总算回神,她闭了闭眼睛,很自然地松开了左手拽住的衣袖,整个人虚脱得像刚经历了死里逃生般。

    趴在地上打呼的雪儿立马站起来,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就要扑上去,却看见千落还未包扎好的右肩正渗着细密的血迹,它又乖乖的坐回去,用爪子刨了刨床边,又挠了挠墨北辞的衣裳,嘴里哼着听不懂的兽语。

    墨北辞拍了拍它的头,柔声说道:“放心吧,好好养着,死不了的。”

    雪儿放心地趴在床沿,带着欢喜和担忧望着千落,时不时伸出爪子去轻碰她的手指。

    千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右肩上的伤口,不禁心下吃惊。墨北辞何时为她取的金针竟毫无防备,甚至是毫无感觉,他对她做了什么!

    墨北辞看穿了她的迷惑,温润地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索性就点了你的睡穴和麻穴,取出了金针。只要好好静养,不出半个月你的右手就能运动自如了。”

    “为什么救我”千落冷声问道。

    墨北辞低声笑了笑,“你猜猜。”

    千落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厌恶和冰冷,仿佛他是天地间最恶心的东西,瞥一眼就会生不如死。

    “你是后凉二皇子,而我不过是个丧家犬,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我已经不是忠国侯府的郡主,无利可图,更无价值。”

    墨北辞忽然眯起眼睛上下盯着她看,笑得意味深长,“或许有的。”

    “墨北辞!”千落有了些怒气,愤然地喝道,“你救我一命,我会铭记于心,可别妄想利用我或是通过我去得到些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我也不会被你所掌控!”

    墨北辞仍旧眼含笑意,“你身上除了美色还有什么值得让我得到的。渡生石亦或是渡生楼的秘密你该相信我的本事,我要得到这些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在你身上浪费心思。”

    千落冷笑,赌气地撇过头。其实他说的也对。可是她真的没办法相信这么个毫无干系的人会一无所图地救自己。

    墨北辞却垂眸浅笑,“你知道的,墨北辞和钟离千落这两个名字一样,尽人皆知。”

    “不要将我和你混为一谈,我听着恶心。”千落撇过头,看都懒得看他,浑身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冷,“如果忠国侯府的屠杀,你的父皇或是你都有所参与,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你如今不杀我,以后就是我杀你。”

    床边的帷幔被风掀起,张扬地挡在他们之间,隔着薄如蝉翼帷幔,墨北辞能感觉到她心底泛滥的仇恨和不信任。

    “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你还是安分养伤吧。”墨北辞把帷幔轻轻抓住,“忠国侯府的事我在调查,元凶是谁尚未知晓,不过我可以断定有多方势力联手,你羽翼未满,想报仇还太嫩了些。”

    他顿了顿,眸中闪烁着怪异的流光,“我不会杀你,至于你以后会不会杀我那是你的事。在你有所能力在权谋中游走之前我会保护你。对我来说你完全没有被利用的价值,嗯,不过用美色来诱惑我的价值还是有的,不如救命之恩你肉偿好了”

    千落忽然转身,手中持着一根尖锐的簪子,毫不留情地朝墨北辞刺过去,却被他稳稳抓住手腕,他的手指轻挑,就把簪子弄落在地,笑得温柔,眼里像叶子在水里打旋般泛起涟漪,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再且你学的武功太过高深霸道,如今你又重伤在身,强行运功只会经脉俱断五脏皆碎而死。”

    千落神色冷淡,冷哼一声抽回了手,盖着被子蒙住头,一刻都不想看见他讨厌的嘴角。

    雪儿咬住墨北辞的衣摆,哼哼地撕扯着,爪子还刨几下他的腿,似乎也在生气。

    墨北辞轻拍它,笑意更浓了,“放心吧,我不会欺负她,相反我会好好照顾她。你也乖点,不然可没有腊梅酥吃。”

    雪儿不满地放开他,眼睛幽怨的望着他,抗议性的往他脚上踩了几脚,以泄心头之不满。

    千落有些讶异,雪儿出生高贵,生性傲慢,虽然有灵性却因蒲松林事件而对人心有芥蒂,一般人很难靠近它,而墨北辞竟然可以,而且还能读懂它的意思,这就是师傅会把雪儿托付给他的原因吗也是的确,雪儿跟在他身边,就没人敢动它。

    忽然眼前一亮,墨北辞掀开了被子,他微微倾着身,笑意浅浅地望着千落:“被子要好好盖。”说罢他很是自然地掖了掖被子。

    “嗯,太瘦了。”墨北辞盯着千落的身体看了看,想要伸手抚摸下她没有了婴儿肥的脸。

    千落赶紧撇头躲过,有些厌恶地说道:“别碰我!”

    墨北辞轻笑出声,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是该好好补补了。”

    他忽然一跃坐回了轮椅上,转身就出门,还不忘叮嘱道:“你好好养伤,可别乱跑,你跑了,我就把它炖汤喝了。”

    雪儿朝他龇牙咧嘴,他却莞尔一笑,心情甚是愉悦,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半点不寻常的异样。




第二十六章各自谋划
    靳王府粉墙环护,雕梁画栋,甬路相衔,九曲回廊一个接一个,目之所及富丽堂皇眼花缭乱。

    靳家所有子女都被召集在书房内,靳初言是最迟来的,他躺在软椅上由两个大汉抬进来,一副病弱之态哪还有往常风流公子的半分浪荡之气。

    “二殿下如今是铁了心要对付咱们靳家了,先是禁止皎皎入宫,让言儿休职,后更是将父亲禁足在家,实在是……”

    靳老夫人淡淡的喊了声,“好了好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靳初言却气不过,“可是祖母,今日他所为必定会让靳家成为朝中的笑柄,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嫡女靳轻罗淡定的喝了口茶,语气也淡淡的,带着与世无争的神色劝道:“二弟,靳家是百年世家,手握权利已经很是宽广。我们这一代更是蒙受圣上无限恩宠,这些年确实有些功高震主,在朝廷内也树敌不少,陛下却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靳家已经够尊荣富贵,实在是没必要再在意这些了。”

    靳老夫人也颇为赞同,她年事已高,对于权势名利看得比较淡。

    “轻罗所言极是,虽然朝中已没了职位,但是我们还有商业行道,言儿你要放宽心。”

    她看了眼面色黯然不甘的儿子,叹息一声,“从今日之事来看,二殿下是不打算再对我们靳家有所容忍,这个时候我们该见好就收,别真的以为靳家家大业大可以有恃无恐,若是触及二殿下的底线,他是有能耐让靳家永不能翻身的。你们可别忘了祖训。”

    靳皎皎愤恨地咬牙,“可是……”

    靳老夫人直勾勾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皎皎,你这些年在皇宫里头也被惯得娇纵,就听从二殿下的话好好呆在家里。放眼后凉,有的是优秀的男子,你才刚及笄,也不用那么着急着嫁出去。”

    “这辈子我非二殿下不嫁,谁也不能阻挠我!”靳皎皎生气地撇过头,眼神里蕴藏着坚定和杀机。

    靳老夫人脸色铁青,冷哼一声:“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二殿下的事你们少搀和,不然靳家百年荣誉毁在你们这一代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罢,便让靳轻罗搀扶着愤愤离去,经过默不作声的靳王身边,别有深意地警告道:“儿啊,人不能太贪心,否则其后果必定会让你用一生来返还。”

    书房里顿时一片死寂,还是靳初言按耐不住,从软椅上爬起来朝靳王喊道:“父亲,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让墨北辞肆意横夺”

    靳王看了看他,眼里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叹。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如今这副模样,我早就说过不要流连烟柳之地,你就是不懂得收敛,多次招惹了朝中大臣,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水坝决堤一事若非我买通了下面的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

    “我……”靳初言也是气愤,猛朝软椅上捶了一拳。那晚他不过是一如往常去寻欢作乐,竟被人装在麻袋里毒打了一顿,还被喂了媚药并丢在城外的黑森林里,欲火焚身之际居然来了一匹公马和公牛,还将他踹伤。不仅折了一条腿,还,还伤了自家宝贝,就算他不想收敛,这段时间他也是没法子能寻花问柳了。

    靳皎皎有些不服气,却也有些后怕,“父亲,表哥他不会是知道了那件事吧”

    靳王眼神一紧,沉思了一会儿道:“不可能,此事周密得紧,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无可奈何,谅他也不敢与华夏为敌!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那个女子的身份调查清楚,若真是她,不管墨北辞怎么护着她,都要除掉!”

    虚空坊内,少了往日的一派**之气,媚娘躺在塌上,头下枕着男宠,正



第二十七章床上强吻
    夜幕星河,皎月高挂,十里芳华内的桃树已经完全落败,唯有迟迟未开的牡丹艳了满院,仿佛在等一夜盛开的灿烂。

    千落站在窗前远眺,神色有些哀伤。雪儿乖乖躺在她的脚边,时不时抬头看看她,时不时又趴在地上舔舔自己的爪子。

    她似乎很久没有如现在这般安静地审视繁星满天的黑夜了。以前的她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黑,一到黑夜房中的夜明珠一个比一个大而光亮,犹如白昼,否则她会睡不着。而如今她更害怕黑夜了,不是怕没有光,而是怕一旦睡着就会有人将她拉入深渊,所有经历过的噩梦都会随之袭来,让她措手不及。明明是梦却真实得可怕,一觉醒来才发现原来那些并不是梦,那些都是镌刻进血肉里的仇恨。

    忽然有人敲门,千落收回目光,重新坐回床边,应道:“进来。”

    然慧一身男装锦衣,头发高高束起,瘦瘦的脸因这一身打扮而显得有几分男子的俊逸。

    千落眸光一沉,再次溢满冰冷,目光黝黯地望着她。

    然慧微微低头,被千落盯着有些不安,以往的临危不惧在千落面前都毫无作用。她这才知道,欺骗朋友会让人如此忐忑不安起来。

    “伍儿……不,郡主,我……”

    千落撇过头盯着窗外,婆娑的树影从外面透进来,落在墙上仿佛是夜里吃小孩的野兽,正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地摆弄自己魁梧而可怕的身躯。

    “让我来猜猜你的身份吧。”

    然慧愣住,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而直接。

    “然慧,皇子府内十二美姬之一,排行最小,善琴,曾在上元节的女子才艺比拼上出类拔萃赢得第一,被陛下封为御前琴姬。同时也是墨北辞的暗卫,以琴杀人于无影,因杀人时弹奏的琴音如同鬼哭狼嚎,而被人称为‘鬼姬’。”千落冷冷地望向她,竟带着一丝轻蔑,“为执行任务而乔装成女奴被买进虚空坊。我说的没错吧”

    然慧抿唇,又微微叹息,没想到她那么清楚自己的身份,或许她早就看穿了。

    “对不起。”

    千落冷冰冰地看着她,像是要望眼欲穿将她冻成冰块,“我平生最讨厌被人欺骗,要么就把我骗到底,要么就别骗我。还好你没触及我的底线,所以我放过你,只是我不想再见到你,因为我不会与骗我的人为伍,更不会与墨北辞的人有丝毫干系!”

    然慧愣在原地,竟不知如何解释才好,她受训那么多年,似乎是头一次觉得慌张而忐忑。

    “我身为美姬,自然有无可奈何的地方。我虽欺骗了你,可也曾真心为你。完成任务是我的使命,而欺瞒你也并非我本意,我无从选择。”

    千落冷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与她对视着,“所以你才来跟我道歉的”

    “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你是我此生第一个朋友,所以……”

    “说得倒是好听。要不这样吧,为了证明,你让我在你身上划几刀吧,毕竟在虚空坊我护你那么久,总得要讨回来。”

    然慧回想起那几个月,确实是多得她的庇护自己才得以安全度过,若非她成为间妓,自己定也无法更深入打探到白虎脂玉的下落。然慧几乎没有犹豫,立马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二话不说就递过去,然后闭上了眼睛。

    匕首被擦拭得闪闪发亮,映出千落那一双暗沉的眸子,她紧紧握住,高高举起,同时脑海里闪现过这短短几个月的所有。

    铁笼里的温暖和鼓励,水牢里的救命之恩,下奴院内的挨打,在艺奴所的互相扶持,桃染阁中的声声关心和暖人的笑声……明明是不久前的事,千落却觉得那是很久远前的记忆。

    然慧,是她经历至亲死绝后第一个碰到的温暖,是她在再次得到关心的感动。然慧的出现就像狂风暴雨后钻出云层的第一缕阳光,而她是在暴风雨中被摧残得体无完肤的花,正是因为得到阳光的滋润她才得以坚持信念,每天都努力地活着,哪怕已经卑贱入泥。

    千落闭上眼睛,手中的匕首快狠准地落下。然慧只觉得脑后的头发动了动,意料中的疼痛久久没有传来,忽然她被抱住了,鼻间有清新而熟悉的香气,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钟离千落。”

    然慧怔住,赶忙睁开眼睛,心底的感动如海浪翻滚般,足以淹没她的整个世界。她的脚边是一截被砍断的头发,随风吹散在更远的地方,就像她所认为的欺骗。

    然慧回抱她,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千落。”

    然慧退出房间时,刚好碰见在门外已久的墨北辞,她吃了一惊,随即跪下行礼道:“然慧见过殿下。”

    墨北辞一袭白衣背对着她,白色的衣襟搭在轮椅扶手两旁,随风清扬飘起,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沉声问道:“和好了”

    然慧怔住,赶忙回答:“有劳殿下挂心了。”

    墨北辞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去,忽而想起了什么,又叫住她,“明日起免去你的暗卫之职,你跟她相熟,照顾起来方便些。她,怕闷。”

    然慧仿佛看到了冰山消融的神奇,愣是忘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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