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千落转动隐含泪水的双眸看向他,认真点头,“是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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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千落宿醉
呼耶律对于他们的辩论也只是淡淡的一眼扫过,忽而又把目光投回到了千落身上,带着几分惋惜和遗憾,竟开口安慰道:“凉音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啊,以后你就待在柱州好好过日子,不必再低声下气为奴,不用再被人利用。也算是我对你父亲昔日施恩的回报了。”
千落乖巧地点头,眉眼带着几分浅浅笑意,“谢过可汗,不过以后阿意去哪我便去哪,有他在,也没人敢欺负我呢。”
呼耶律爽朗地笑了几声,眼角的鱼尾纹皱出好看的弧度,“哎,意儿这孩子能耐大的很,你跟着他我也放心。来,喝酒。”
满座之人闻言,皆举起酒杯欢畅而饮。
千落第一次喝烈酒,又喝的急,猛的一阵咳嗽,脸呛得通红,引得一众人发笑。
“看来凉音姑娘平日里很少喝酒呢。”乌少煜开玩笑道,那两朵酡红若花开之时的娇艳,红得让人心生喜欢,可远远看着又像偷抹了胭脂的小丫头,只会胡乱涂抹一团,可看着却十分可爱,硬是让人生不出厌恶。
千落只是讪笑一声,“确实很少喝。”
栖何意皱眉,忙拍了拍她的背,沉下了脸色,“不准喝酒了。”
这酒真的很烈,千落似乎已经感觉到头晕乎晕乎的了,她却强撑着仰头笑道:“阿意,不碍事,这酒味道还不错呢。”
栖何意眸若黑曜石般闪了闪,也没再阻止,只好腾出一只手将她轻轻抱住,却依旧沉着脸色让她少喝点。
“喂,”乌培依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杯酒,瞧着已经微微显出醉意的千落,不禁低头一笑,竟觉得也蛮可爱的。
栖何意抬头,习惯性地皱眉看她。乌培依朝他吐了吐舌头,保证道:“放心,我不会吃了她。”
“凉音,下午的事,本公主为难了你,在此向你道个歉,这杯酒本公主敬你。”乌培依轻快地说道,清秀的脸上满是真诚,“看在你有伤的份上,本公主允许你可以用茶来替代。”
千落理智尚存,有些讶异她的豪爽,不敢怠慢,“都说胡人女子性格豪爽,快言快语,今日一见确实如此。”
她站了起来,栖何意生怕她会跌倒般,低声咒骂了句,也跟着站起来,腾出的手依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难得公主给凉音敬酒,怎么能用茶来代替。”
乌培依挑眉,“这酒可是我们胡人最爱喝也是最烈的酒,你行么”
千落也学着她挑眉,大言不惭道:“怎么不行,干!”
见她仰头豪饮,乌培依心情也莫名大好,大口灌了碗酒,喝的酣畅淋漓。
乌培依笑着搭上了千落的脖子,面色红润,眼睛似乎都有要贴到千落的脸上,“这张脸确实好看。本来呢,本公主还不觉得你怎么样的,不过从你反应快速救下本公主的哥哥时起,本公主对你的印象也没那么差了。”
她打了个饱嗝,又喃喃说着:“到底是阿意看上的女人,确实适合做本公主的情敌。”
千落一愣,情敌
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人欢喜,便注定有人悲伤。
双脚恢复健康的消息并没有激起墨北辞太大的波澜,仿佛他早就有所料。
全军营的人都在为他感到高兴,加之如此特殊的一日,军营内完全不见了肃杀凉薄之气,取而代之的是喜庆和欢悦。
这一夜对所有普通人来说都是特别的一夜,而之于那些生死一瞬的将士们来说,这或许就是他们生命最后的光芒了。所以不乏一些将士因思念而怅然若失,暗自神伤。
营账内只点了一盏油灯,有些幽暗,铜炉里火炭正烧得火红,偶尔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墨北辞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案上已显凋亡的腊梅,指尖轻触处,皆是冰冷。这是时雨去市集巡视时带回来的,可是他还未来得及欣赏便已要凋零,就像他还未表明心迹,就放走了她。
时雨说,她被栖何意所救,已被带回了胡人的军营。
她终究还是离开了呢。
他嗅着凉风中梅花的余香,微微摇头叹息,想来,这样也好。
他拢了拢宽大的锦袍,在案前坐下,神色怅然。
案上有一架古琴,琴弦在烛光下摇曳发光,一看就知道,这琴弦是新续上的,而琴身已经有些年头了,却仍不难看出这是上等的佳品。
墨北辞指尖轻轻拨弄琴弦,仿佛有冰冷的深潭之水自他指尖往下流淌,冰冷刺骨。
琴声悠扬,有如潺潺流水,流过军营的每一处角落,也流过每一个士兵的心头。本还在大快朵颐、高声谈笑的一群粗人顿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这琴声暗含悲戚,不是那种铺天盖地汹涌而来的悲伤,而是浅浅淡淡的,仿佛天边积压许久却迟迟不散的层层乌云,压抑得天地都生出忧郁不欢的怅然,似有若无,却又紧紧地缠绕在每个人的心间。
纵然是一群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夫,在当听到这样惆怅的琴声之时,也触动了心弦,所有人的愁绪都缠绕在一起,如胶似漆,剪不断,理却还乱。
忽然有人眼中闪起了泪光,也有人掩面大口呼吸着,更有甚者痛哭了起来。
他们是粗俗之人,不懂得欣赏这琴声的美妙之处,更无法深入参透这琴艺的奥妙所在。但他们因这悠悠的琴声想起了远在故乡的亲人,想起了刚过门却尚未来得及好好疼爱的结发妻子,想到了还未来得及见上一见的刚出生的婴孩,想到了无法安享天伦之乐的年迈双亲……
如此种种,都让他们这些流血不流泪的铁汉湿润了双眼。他们虽都是粗人,可是却都有着一颗细腻的心。
谁说铁汉无情无欲,他们不过是将心中的牵挂都深深埋藏在心底,然后在一次次的出战中担心受怕着,却又无比英勇着。而这滚烫的泪水便是他们情深的最好诠释。
墨北辞皱着眉,微微垂落的眼睫下,一双眼睛也似乎涣散无神。
他是墨北辞,肩负着后凉之重,肩负着万民之责,区区一个叛徒,想着她作何
忽然一股悲情由心而生,蔓延至琴声之中。
墨北辞却猛的按住琴弦,琴声夏然而止,手指紧扣琴弦,一片鲜血淋漓。他下意识低头,只觉得指尖剧痛无比,就连呼吸也变得紧促。
他本想借此琴声来排遣心中郁闷,可是那强烈压抑着的感情却一发不可收拾,终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来不及自我反省,他微微抬眸,就瞧见了远处的一抹人影。
“二弟这般伤情是为何”墨南轩不等通报就径直走上前,粗暴的掀起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身战袍,威风凛凛,目光锐利的看着坐在案前的男子,轻蔑被他很好的掩饰在眼底。
时雨这时从外边进来,发梢和肩头都染上了些许雪霜,他随意地拍了拍,便领着侍从进来为墨北辞处理伤口。
墨北辞依然坐着,抬眸淡淡看向他,“太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营帐内与美人共度**吗别走错了营帐,叫美人一番好等。”
墨南轩爽朗的笑了几声,很自然地走近几步,“二弟的琴声幽怨婉转,让人无端生起了惆怅,哪怕是**一刻值千金也无法再有心思与美人缠绵了。”
“那太子可是在责怪我扫了你的雅兴”
“不不不。”墨南轩笑意浅浅,仿佛真的是一个很和蔼的兄长,“二弟五年不曾抚琴,
第一百四十六章正面交战
未时过半,胡人再攻,兵临城下。
哪怕是隔着遥远的距离,和一堵厚厚的墙也能听到他们高涨的士气。
墨北辞头一次穿上了战袍盔甲,顺着望过去,那是怎样冷傲绝美的男子
厚重的盔甲颜色深沉,衬得他皮肤白晢。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剑眉透着冷厉,眸光如这边关的寒气般使人发噱,掩在玄铁头盔下的脸色也阴沉如墨。远看让人生畏,近看庄严得让人无法呼吸。
他站在城楼上,身姿挺拔欣长,绕是城楼下站岗的将士都能被他的寒意震得瑟瑟发抖。
在城门前叫战的是败过几次仗的尉迟文晖,墨北辞无意看他,却是目光幽深地看向他身后这次领兵而来的男人。
栖何意身着棕色轻甲,目光沉着冷漠,同样淡淡地望着站在城楼上的墨北辞。
像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多次相碰相撞,快速厮杀,两方的将士都心惊胆战。
墨北辞第一次领兵出城迎战,满城将士皆惊,人人都想看看这个能让主帅如此面色凝重的人是何方神圣。
两人依旧深深对视,似是自前世就结下了的深仇大恨般,连着吹来的北风都因他们而染上了更加冷厉的气息。
两方将士个个满脸愤恨,充满厌恶的目光仿若要将彼此戳穿,持戈执戟,严阵以待。
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愤压抑得可怕,墨北辞嗓音平淡,正好让两边的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将士们,你们想不想家!”
“想!”后凉的个个将士齐声高呼,宛若盛夏滚滚响雷,震得满城百姓都抖掉了许多惶恐。
“胡人伪造假币大量流入后凉,与我朝被收拢的官员狼狈为奸,实乃奸诈狡猾,罪大恶极,我后凉儿郎定当誓死守卫后凉。”
“誓死守卫后凉!”后凉将士异口同声地呐喊,声势浩大。
墨北辞骑着马回头,在队列前缓缓走过,声音洪亮如隔空而来,“我墨北辞在此以皇家之名向你们每个人承诺,今后不管哪一战,若生我们就一起回家,与妻儿老小团聚,就算是战死,我墨北辞也要把你们抬回家,绝不会把你们任何一个人落下!”
“回家!回家!回家!”这些后凉的勇士们个个心血沸腾,如熔炉里的旺火,烧出了高涨的士气,势不可挡,如滔天巨浪。
栖何意面色微沉,率先下令冲锋,胡人的将士个个奋勇向前冲杀。
墨北辞拔出佩剑,高举着,“后凉的勇士们,跟我一起守卫后凉!”
两方将士迅速融为一团,一个个冲锋陷阵,挥舞着大刀长矛,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接替而上。
后凉一个将士浑身被搓得稀巴烂,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却在倒下去的那一刻,还高喊着口号——“犯我后凉者,虽多必诛!”
后凉将士见此更是卖力杀敌,他们都已经忘却了对活着的眷恋,忘了襁褓中还需嗷嗷待哺的孩儿、在田间耕做含辛茹苦持家的妻子、花白了发驼背了腰的老父亲、和迷糊了眼睛却仍在烛火下补着破衣裳的老母亲。
他们眼中什么也没有留下,却异常的坚定,这种坚定像是困兽的愤怒在咆哮,像是从雪山山顶滚滚崩下的雪,誓死要与对面的恶敌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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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平手收战
“几百年来,苗疆一直受后凉和华夏的挤压欺凌,如今,只要还有我栖何意在的一天,苗疆便不再容外敌欺辱!”栖何意说罢就提起剑,双脚一夹马身,走前几步。
“墨北辞,接受苗疆的嘶吼吧!”
迎面快速刺来的剑,锋利无比,剑光晃在墨北辞眼前,他利索躲过,立马操起剑反击。
两人依旧厮杀得火热,而他们四周则是肉眼无法数得清的尸体和残肢,地上的雪一片又一片地染上了倒下的勇士们沸腾滚烫的血液。
那些倒下的人,眼里映出爱人孩子浅浅笑着的模样,晃出双亲白首相持在家门口日日盼望的情景,却不过一瞬间就成了无情破灭的灰烬,随风飘散,一直飘到他们心中的远方,捎去他们心中深深的思念。
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残兵们,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四周响起,但他们谁也没有放弃继续战斗,因为他们要接着倒下的每一个兄弟,一同守护那个所有人都要守护的东西。
生死存亡,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唯有守护唯有战斗,才是他们的心中唯一的执着。
血红色的腥味疯狂弥散,冷风刮面而来,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刀光剑影在风中绽开鲜红的花朵,堆积的残骸狰狞而恐怖,硝烟四起,遍地都是恶战后留下的痕迹。
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因着各自的头领都受了伤,他们自中间分开两旁,静静却又热血澎湃地对峙着。
墨北辞中了栖何意一剑,腹部没有盔甲的地方流血不止,伤口很深,似乎伤到了肋骨。而栖何意也好不到哪去,脸和手臂都被划伤,尤其是掌心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上前冲杀。
他们只是凝视着,对峙着,仿佛山中两头猛虎的较量,哪怕不成功也不能败下阵来。
但继续恶战对哪一方都没有好处,胡人就算骁勇善战也经不住长久的厮杀,而后凉的士气再怎么高涨也难敌疲倦,所以他们最终选择以平手收尾,纵然没有一个人甘心。
“栖何意,后凉一直以和为贵,从未做过伤害苗疆的事情。你三番两次挑衅,屠我后凉六座边境城镇,这一笔帐我们后凉势必讨回来。”墨北辞坐在马上,眼神幽深,面色冷淡。
栖何意与他对视,嘴角再度牵起森然的冷笑,微微昂起下巴,“你们后凉欠下苗疆和柱州的债,本侯也会一一讨回来,到时本侯要让后凉从三国之首变成灭国之首。”
墨北辞紧抿着唇,眸色沉墨,看着栖何意被仇恨支配住的双眸,他顿时有了些担心。
“栖何意,不管你有多大的血海深仇,也别让你的仇恨伤害到她,你若辜负了她,本皇子定会让你后悔的。”
栖何意阴冷冷地笑着,眼神如明灭不定的烛火,扑闪出模糊的影子,“这就不劳你关心了,墨北辞,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先吧。”
两人眼神交锋,仿若霹雷闪电,风起云涌全容纳在里头,排山倒海的厌恶、不共戴天的恨意,相辅相成,疯狂滋生,企图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打成平手的战报快速传回胡营时,千落正在箭靶场练箭,乌培依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拍掌叫好,连一旁的胡军都被吸引过来,看得目瞪口呆。
千落斜眼瞄了下仿佛在看杂耍般的乌培依,脸色有些沉闷。
其实说是比箭,可到头来却是她一个人在射靶子,这个主动挑衅的始作俑者却在一旁看得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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