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权倾:巾帼女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辞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皇宫酒宴
她猛然挣脱,从他怀中跳出几步,眼中有些慌乱,嘴上却很镇定,“还请殿下能好好照顾他们,就当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日后一定奉还。”
“怎么还”墨北辞淡然一笑,“用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命”
栖何意一把揽住千落,笑脸盈盈地与他对视着,可他身上的戾气却让人清晰地感觉到。
“很可惜了,阿音已经是本侯的人了,自然连命也是。”
墨北辞瞳孔一缩,掩在袖下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已经是他的人了……
“碰——”
忽然一声巨响,茶杯落地四分五裂,只见拓拔瑾仪微微扶着额头,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摇摇欲坠。
明霜立马扶住她,担忧地问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许是近来操劳过度,有些头晕。”拓拔瑾仪抱歉一笑,“真的很不好意思,墨二殿下,妄丞相,三妹,本宫就先回去了。”
说着明霜就搀扶着她出去。栖何意眼含阴郁地看了墨北辞一眼,也跟着离开。而千落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墨北辞闭了闭眼,很快便将积在胸口的怒气压下。
“阿辞……”拓拔萱有些后怕地喊道。
他忽然睁开眼睛,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大步流星出了雅间。
妄如初自然也是快步跟上。
拓拔萱气得将一桌菜肴掀翻,一旁的侍女都不敢上前分毫。
只听她恶狠狠地说道:“美姬念儿!”
朔漠皇宫不似一般皇宫那样富丽堂皇得气派,却有着这茫茫大漠中独特的雄伟和庄严。绕是一个女子执政的疆土,也不输于那些男子为尊女子为卑的国家。
皇宫设了酒宴,专程为了恭迎墨北辞的来访。
除却拓拔瑾仪借故称病不来之外,朔漠朝中重臣一一来齐。
墨北辞坐在席位最上方,来来往往的大臣都忙着来给他敬酒套近乎,却都被妄如初一一挡下回绝了。
他倒好,仿佛置身事外地坐着,面色平静,眉眼俊秀,白衣墨发,好似画中人,也像不谙世事隐于竹林游山玩水的仙人,正云淡风轻地喝着酒,好像这一场宴席之于他可有可无,而这里所有喧闹的人事物与他更是毫无关系。
一个身着青白色狐毛大裘的女子举着酒杯缓缓走过来,见着忙前忙后替墨北辞挡酒拒客的妄如初,轻轻勾起了性感的双唇。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知小女子可有幸得知公子的名字”
妄如初抬头定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领口开得很低的胸前,春光可见,仿若两座高耸云天的山
第一百八十章颜面扫地
拓拔楚湘眼睛含笑,侧着头看了拓拔萱一眼,心下畅快。
而拓拔萱唇色白若雪霜,脸上火辣辣的,似被人狠狠甩了几巴掌。
她堂堂一国太女,乃是未来朔漠之君王,竟被人当众羞辱,形同一双破鞋遭人嫌弃!
莫说如此,平日里依着女皇的宠爱和身份的尊贵,宫里宫外都没人敢说她半分的不是,如今却被自己爱慕了十几年的男子辗在地下,说得一无是处。这口恶气如何忍受得了!
她当即捧着酒杯上前,面色一阵绯红一阵发白,有些生气地说道:“墨二殿下,本宫的姿色虽然比不得四美,但论身份地位本宫比四美任何一人都要尊贵。若论才华,甚比钟离嫣然;论武功,那是远超颜倾夏;论治国理政,是比拓拔瑾仪更为熟稔。而墨二殿下纵然享有三国第一人的美称,也不过是区区一个二殿下,如何能口出如此狂言,令本宫颜面扫地。”
此言一出,大殿瞬时安静,不少见过大世面的权贵大臣立即为拓拔萱捏了把汗。
这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要告诉墨北辞,他再嚣张也不过只是一个庶出之子,而在他上头的是贵为太子的墨南轩。这也是啪啪啪地打着墨北辞的脸啊。
妄如初挑眉,勾起唇角轻轻笑着。这拓拔萱爱慕墨北辞已久,对他可谓是打骂顺从,如今却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是被墨北辞那一番话惹得狗急跳墙,口不择言了。
墨北辞缓缓站起身,脸上毫无波澜,竟隐隐有着几分笑意,却让人无比紧张起来。
“确实,论身份地位,四美,不,三国之内怕是没那个女子能和你相提并论。”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眉目微微上扬,“但不论是容貌、才华、武功还是治国理政,你始终都不及一个人。”
拓拔萱猛然一急,面色更难看了,“谁!”
墨北辞端详着手中的酒杯,恍惚间就看见了那个人般,目光柔和而迷离,“后凉大国柱之女,四美之首的钟离千落。”
在座的人都倒吸了口气,此两人乃是三国传奇之佳话,民间更是有“生子若北辞,生女如千落”这样的说法。人中龙凤便是最能形容他们二人的词语。
“美人如幽兰香草,公子似风朗月清。”这世人为他们二人所作的一句诗,哪怕钟离千落已如流水西去不返,至今反复念起时,仍旧是津津有味,如同品饮青茗醇酒,芳香扑鼻,让人陶醉怡然。
拓拔萱面色更白了几分,如透明之水,飘飘乎而欲坠,面子再也挂不住了。
她当即气愤摔杯而去,心底是不甘和痛恨在灼烈燃烧着。
她居然比不过一个死人!
拓拔楚湘不愧
第一百八十一章彻夜长谈
朔漠的夜晚不如后凉安静,纵然没了夜市的喧闹,但无止境的呼呼风声始终贯彻白天黑夜,尤其在黑夜里更为清晰,如同鬼哭狼嚎般扰人清梦。
千落赶了十来天的路,风餐露宿,都没好好休息过,所以这区区风声并不能扰到已经熟睡过去的她。
栖何意为她掖了掖被子,才退出她的房间。
拓拔瑾仪刚煮好茶,见他进来,忙为他倒了杯热茶。
“阿意,这是从后凉运来的上等好茶,你尝尝。”
栖何意接过,轻轻抿了一口,眉头皱却皱起,说:“这次我们损失了多少”
拓拔瑾仪煮茶的动作一顿,有些自责,“除了五妹的势力全军覆没之外,与我相关的并无一丝一毫的损失。”
栖何意轻轻点头,这也算是不行中的万幸了,但他仍不可放松地皱着眉,“损失了拓拔月,你在朔漠就少了一个帮手,要想夺取太女之位,只怕会艰难很多。”
“这倒不打紧,我只是怕会有人坏事。”
“谁”
拓拔瑾仪犹豫了下,才道:“国师宁不情。”
闻言,栖何意轻声一笑,喝了口茶,宽慰道:“此人不足为惧。”
“可她是女皇最为信任之人,手中掌握着朔漠一半的势力,而且她半句话就可轻易决定一个朝中重臣的生死,并不可小觑。”
“不,”栖何意放下茶杯,看着她,认真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宁不情不是个看不清时势的人。如今朝中,唯独你和拓拔萱最受重臣支持,但若放眼整个朔漠,支持你的声音却更多。不管拓拔萱父族势力多强多大,都抵不过这千万民声,最终也只有最受敬重之人,才能少些阻碍继承大统。而宁不情她是个聪明人,我们只需等着她主动送上门来即可。”
拓拔瑾仪点头,但眸色晦暗,有重重担忧掩在了眼底,“女皇如今已是日薄西山之态,但她却在此时召回了流放边寒之地的楚湘侯,只怕是要做些什么打算。”
栖何意举着茶杯细细端详,纤细的指尖轻轻划过上面刻着的纹路,笑意高深莫测,“楚湘侯确实会是个很棘手的敌人,不过依照她这些年一直在秘密培植军队的野心来看,绝不会甘心扶持拓拔萱上位,颇有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意图。”
“听闻今日女皇为了替墨北辞接风洗尘特意办了个酒宴,楚湘侯在酒宴上与墨北辞发生了些许口角,而拓拔萱更是颜面扫地,回到宫中大发雷霆了一场。”拓拔瑾仪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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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然慧吃醋
朔漠早市的热闹景象并不输后凉,在这漫漫风沙中,这座屹立了几百年的古城,久经风化,依旧焕发着它不老的生命,庇护着这城中千万的朔漠子民。
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纵然千疮万孔却仍舍不得倒去,因为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它至死不变地守护着。
一连几日,拓拔楚湘都一直往业熹客栈送东西,先是吃的,后是穿的,再是用的,这不又送来了住的东西,硬生生是要将客栈的天字号房变成一个小宫室的节奏。
一大早的,然慧就领着五六个宫装侍女,敲响了妄如初的房门。
墨北辞正坐在对面房间,有意无意地翻着手中的书,见着然慧一脸怒色恨不得把门给拆了的模样,不由生出了几分看戏的雅致。
妄如初笑着收下了礼物,对着为首的侍女说了几句客气话,才让人好生送客。这人一走光,他就不淡定了。
“看不出来啊妄丞相,不过来朔漠几日罢了,就收获了一颗美人心,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女人,妄丞相好手段啊。”然慧依在门上,酸酸地冷嘲热讽着。
妄如初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满脸无辜,忙解释道:“雨儿,冤枉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是她硬要赖上我。你也知道此次我是作为后凉使臣来朔漠的,若总是冷漠回绝不就显得后凉太过高傲了嘛……”
然慧冷冷撇过头,眼中有深深的厌恶,说出的话也不计后果,“所以妄丞相这是为后凉着想,才一日一日将楚湘侯送的东西宝贝似的护着,用都不舍的用,还出卖色相陪这陪那的,这到底是为后凉着想,还是打着幌子名正言顺地勾搭呢”
妄如初倒也不介意,依旧笑脸相迎,用手轻挑她的下颚,迫切地问道:“所以,你这是在,吃醋”
然慧冷笑,漠然地打掉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厌恶表现于脸,自嘲道:“普天之下,愿意为妄丞相吃醋的人多了去,然慧可无福享受。更何况……”
她顿住了,眼里晶莹闪闪,连语气都有了更多的讽刺之意,“更何况,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然慧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美姬,又怎敢对妄丞相有非分之想,更别谈吃醋一说了。”
妄如初有些心疼,忙上前想将她拥住,然慧却眼疾手快地躲过,冷冷地转身就走。
妄如初急了,一把拉住她,有些沾沾自喜地问道:“冠冕堂皇,我知道,你喜欢我。”
然慧冷冷一笑,甩开他的手,背对着她的妄如初却没法看清她脸上落寞的自嘲。
“然慧所喜之人只能是身份地位相同之人,所以断不可能是你,妄丞相!”
妄如初拉着她的手猛然一紧,心口上像被人踹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北辞情伤
墨北辞微微蹙眉,手中翻阅着另外一本书,语气有了些不悦,“怎么扯上她。”
妄如初将他的波澜全都看在眼里,继续刺激道:“如今她倒是跟栖何意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徒留你一个人暗自神伤,不觉得有些遗憾吗”
他淡然地翻页,瞳孔却快速收缩了下,佯装漫不经心道:“有些遗憾不必让每个人都承受。”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努力一点,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你了。从晋城到这里,你所做的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你放手给她所有想要的自由。”妄如初用手按住他的书,遮挡他落在书上的视心底线,玩味地笑着,
“但,你没有努力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你应该也清楚,这不是遗憾,这是懦弱。你从不敢让她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你这不是在成全,而是在害怕,也不是放手,而是推脱。”
墨北辞怔住目光,眼睛始终看着书面,可眼里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他撇过头,掩盖住眸中的沉痛之色。
“她的心不在我这,我纵然万般渴望,也无法强留她。比起她恨我,我更希望她幸福。”
“在世人面前你是传奇般的存在,是英雄,是人中英杰。但是在爱情面前你却是个不敢放手一搏的懦夫,不敢留住爱情的可怜虫。”
妄如初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讽刺,边走出去还边念叨着,“人来这世间一遭,都难逃情之一字,你我也皆如此罢了。”
房门被关上,墨北辞才醒过神来,心口抽痛抽痛地,眼前更是一片迷茫的虚无。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书中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幻变成了讽刺的嘴脸,嘲笑着他的懦弱,笑话着他的逃避。
妄如初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懦夫,不敢以爱的名义去束缚她选择的自由和幸福;也确实是在害怕,害怕表明心迹后她的无动于衷和执意离去;也确实是在推脱,推脱她去到情敌身边,还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也确实是在逃避,逃避着她喜欢栖何意的事实,逃避着彼此间脆弱的信任和羁绊。
……
“墨北辞,你救我一命,我会铭记于心,可别妄想利用我或是通过我去得到些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我也不会被你所掌控!”
“墨北辞,如果忠国侯府的屠杀,你的父皇或是你都有所参与,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你如今不杀我,以后就是我杀你。”
“墨北辞,你我是两颗棋子,黑白两色,永远
第一百八十四章竹林祭祀
天灰蒙蒙的,像涂上了一层淡墨,却不知被谁粗心地倒了些水,晕开了淡淡的墨晕,仔细看时才发现原来是几朵散漂着的,被镀上一层灰边的云。
此时的街道已经开始稀疏出现了几个摆摊子的人,细细的交谈声随着风飘远,听不清在说着什么。
千落早早就出了业熹客栈,手里拎着一个小篮子,用黑色的布盖住了篮口,里头的东西随着她走动的动静而发出沙沙沙的摩擦声。
她一个人走到了偏僻的竹林里,看着四下无人,才敢挑了个视线最宽阔的地方,凭借密集的竹子挡住了自己。
蹲下,打开黑布,她利索的动作忽然顿了顿,触及那些元宝蜡烛时,仿佛着了火般,指尖灼烧得痛痛的。
她垂着眸子,脸在火光下看得不真切,可她周身都散发着一股莫大的悲戚,像是不安分的精灵,顺着竹身调皮攀爬到最顶端,又猛的跳到隔壁的竹子上,没玩够般又在这竹林里四处乱窜,怎么都控制不住。
“阿爹,阿娘,大姐,二哥,一年了,你们在那个世界过得还好吗”她一边烧着一边喃喃自语,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就连眨眼间都充满了痛苦的悲伤。
今日,三月初三,上巳节。
一年前的这一天,他们还在高高兴兴逛着街,买了很多东西去桃源看望诸葛侯,回来后还在家里一起谈天论地。可就在当天夜里,一场大火将所有都燃烧殆尽了,鲜血铺满青石板,尸体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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