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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相公:霸道妻主爱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诗舌儿

    九满仓跟落绎选的就是这的位置。

    此时正好碰上在演《踏谣郎》。

    演的是一个女人长得丑,没工作又没钱,成天就喜欢吹牛比和酗酒。酗酒后就回家殴打丈夫。戏里挨打的苦命夫郎一边踏着节拍一边唱诗诉苦。这戏当




是吧,妻主?
    九满仓和落绎齐齐回头。

    落绎眼底划过不明情绪,但很快就沉淀下去。

    是薛同晨。

    薛同晨一身夫郎打扮,穿着淡粉色薄纱单衣,头上戴着粉珍珠步摇和花钗,面上粉颊黛眉,嘴上涂着桃红色口脂。

    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粉味。

    他抿着羞涩的笑容,看着九满仓,张开小口软软道:“久仰了。”

    九满仓:“你是”

    薛同晨:……

    他又是一笑:“奴家乃京城云骑尉之夫,亦是薛家的嫡公子。”他盈盈行了一个礼,“久闻大名了。”

    他面上又显出些羞涩来:“前两日,您在府衙参与的那个案子奴家去看了,您说得真好。我们两家是同行,原不该对您有此想法,但奴家还是想说,您是个很令人钦佩的人。”

    落绎皱起了眉。

    九满仓点头:“谢谢。有事吗”

    薛同晨看了落绎一眼,淡笑着摇摇头:“只是看见您,忍不住上前来打个招呼。您带夫君来看戏吗对夫君真好,真是羡煞旁人。祝二位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她一半家产都给了我,哪里敢对我不好呀。”落绎笑嘻嘻道,侧头在九满仓脸上“啾”了一口,“是吧,妻主”

    九满仓面无表情:“是啊。”

    落绎哼了一声:“你还不是看中我的这身皮囊。”

    落绎转过头,大度道:“算了,天下女子都如此。像戏里那个苏郎君,要是他有我一半好看的话,苏娘子也舍不得打他了。是吧,妻主”

    九满仓面无表情:“是啊。”

    落绎:“我要吃荔枝,妻主给我剥个。”

    九满仓:……

    落绎:“不剥,今天晚上你等着……”

    九满仓:“……在剥了。”

    被遗忘的薛同晨:……

    这贱人什么意思他是在炫耀他长得比我好



铃兰王
    这事不是没可能的,毕竟,对于身为皇商的薛家,九家还不敢不放在眼里。

    而正是这点可能,就如毒虫一般,日日在心底啃咬他。

    薛同晨咬咬唇,带着小厮走回了他常坐的座位。

    落绎不动声色地侧头睨了一眼他的背影,对着身边九满仓张开口:“啊——”

    九满仓把剥好的荔枝塞进他嘴里。

    落绎美美地咀嚼着,在盘子里吐出果核:“很好吃的,妻主吃不吃我给你剥吧。”然后也没听九满仓说吃不吃,就自顾自剥了起来。

    他心情很好,这当中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薛同晨是薛家的人,他厌屋及乌。最恶心的是,那个男人居然当着他面就敢勾引小宝宝。

    在他这个长青楼头牌面前玩勾引。呵,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丑八怪你也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男人。

    不过……

    混迹了长青楼那么久,落绎看男人方面眼睛还是有些利的。

    薛同晨的那种打扮,浑身的气质,分明都是少年郎见情人才有的模样。

    这是晌午刚过,看戏动辄要个把时辰,他是约了人来康乐坊

    《踏谣郎》演完了,落绎看了看头靠在他肩上睡着了的九满仓,目露无奈与好笑,微微侧头小心亲了亲她的秀发。

    唤来侍者,要了张毛毯为九满仓铺上。

    大约一刻钟后,新戏上演,叫《代面》。

    讲的是铃兰王恭长高的故事。

    这部戏最受男人喜爱,其看头在于铃兰王乃是出名的美女,因为她长相非常美丽,所以虽然其十分骁勇善战,但是那张脸对人没有威慑力,于是铃兰王就戴上了丑陋的面具遮蔽其绝世容颜。

    这戏的**有好几次,除去杀敌破阵一类之外,最大的**在于她摘下面具那一刻,丑陋的面具和面具下美丽容颜的强烈反差每次都能引发全场男人感叹和内心的尖叫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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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个小伙卖身葬父
    落绎慢慢吐出荔枝核,随手又从旁边小几的盘子里又拿了一个荔枝,在手里慢慢剥着。

    回头随意看了一眼。

    把剥好的荔枝肉塞入嘴里。

    那个女人。

    花枝招展、展现魅力的姿态,也真是太明显了。

    申时一刻,这部《铃兰王》演完了,九满仓还睡得熟。

    他抬手抚摸她的头顶,又亲了亲,抬眸瞥了一眼那个朝着鬼门道走的薛同晨,垂着眼睛推了推九满仓,低声温柔道:“妻主。”

    九满仓睁开了眼,抬手揉了揉:“演完了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了。”

    落绎亲了亲她的嘴。

    他很喜欢九满仓有些迷糊的样子。

    九满仓把他推开,把毛毯抖了抖放在一边,直起身舒展了一下肩背。

    “要走吗”她看向落绎,问道。

    落绎点头。

    九满仓把几子上剩下的两个荔枝塞给落绎。

    还有一碟因为她睡着落绎就没嗑所以几乎没动的炒西瓜子,九满仓倒进纸袋里带回去。

    就和寻常人家一样,见不得一点浪费,很是节俭。

    落绎见着,只觉得好不可爱。

    跟着九满仓一同走出康乐坊,他牵起九满仓的手,侧头看眉眼清冷的九满仓,明明他们还有半个下午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却已经开始焦灼和舍不得。

    突然很想从今天早上重新再来一次。

    她全天时间都是属于他的,这种感觉真是太好。

    九满仓从张媛手持的草靶子上拿下一根糖葫芦,咬下一口。

    落绎突然拉拉她的手:“妻主。”

    “嗯”九满仓咀嚼着山楂果看他。

    落绎朝一处指了指:“那有个小伙卖身葬父。”

    “哦。”

    九满仓咽下山楂果,转回头又咬了一口糖葫芦,一个眼神没给,脚步也没停。

    落绎:……

    他复又道:“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一般这个时候会有个恶霸或纨绔
    若不是薛家,这家伙至少还有还有个爹家。她要把这家伙送回爹家好好反省,让他爹好好教教他如何做一个乖顺听话的人夫。

    而不是像这样抱着妻主在街上跑,不是像某些晚上那般在床上索求无度,不是像某些下午那般在书房那种正经地方引诱妻主。

    “放我下来……”九满仓语气有些恶狠低沉。

    落绎已经抱着她快步走到了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伙子面前,把她放了下来。

    九满仓:……

    这家伙,就跟小时候一样霸道、蛮不讲理!

    落绎探了脑袋去看那个卖身葬父的小伙。

    蓬头垢发的小伙年纪大概十五六岁,还是个少年。他身形瘦弱,垂着头跪在地上,面前一凉席裹着他父亲的尸体。旁边铺了一张粗糙的草纸歪歪斜斜写着他父亲病死,生前治病已经耗去所有钱财,所以少年无奈卖身为奴买棺椁葬父。

    落绎眼眶微红:“好可怜。”

    九满仓:“是啊,大热天尸体像臭咸鱼一样被儿子放在太阳底下晒。”

    落绎:……

    九满仓直视向落绎看她的目光:“干嘛”

    她一脸无聊的表情,双手抱臂环胸,冷冷地看着面前一切。

    落绎知她面冷心热,极爱她这一贯冷静模样。

    也只有在床上才会露出哀求与脆弱。

    这种世间唯有他能操纵其情绪,见到其另一面,这种感觉真是叫人疯狂上瘾。

    落绎抿唇笑:“小宝宝这张嘴真坏。”

    九满仓胃有些抽了。

    来往的人们唏嘘不已,也有人好心地扔下几个铜钱,少年小脸苍白,嗫嚅着说谢谢。

    九满仓在电视里见得多了,那种想象力匮乏又想骗钱的编剧和作者最喜欢写这种狗血又俗套的老桥段。

    一般这个时候会有个恶霸或纨绔看中这人姿色,上前调戏,



哈,你也看上他了?
    九满仓翻白眼:你看,生活就是这么狗血无聊。就像一本扑街小说。

    等等,这声音……

    九满仓心头一颤。

    侧头就见身边落绎上前义正言辞地批评道:“你怎么能趁火打劫,光天化日行非礼龌龊之事,毁人清白!”

    你可真是我的祖宗。

    这么圣父,为什么不怜惜一下我的钱包

    那女人听了声音就有些浑身发酥,回头一见落绎,眼睛都发痴了,咧出一个有些谄媚的笑:“哎呀,你是哪家的郎君呀美人你要我住手,不如你替他伺候我”

    落绎一把捏住那制住少年的丫鬟的手腕,使了力,丫鬟吃痛松开手。

    他挡在少年面前皱眉:“我是九家夫爷。”

    满眼感激地看着落绎的少年,闻言一脸惊讶。

    那女人脸色沉了下去,眼神晦暗地在围观的众人里扫视,似乎是在找九满仓。

    九满仓走了出来开口道:“他父亲头七还没过吧”目光在那具被凉席包裹的尸体上方顿了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讨论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似有阴风吹过,鸡皮疙瘩慢慢就爬上背部。

    那位韩小姐冷冷笑着,逼视着九满仓,一字一顿道:“九满仓……”

    眼神里尽是仇恨。

    九满仓脸上面无表情,但是落绎愣是从中看出了无辜和疑惑。

    他提醒道:“就是四年前被你收购的梁氏银饰。听说现在改行开了三家酒楼,生意还不错。”

    九满仓才想起来:“哦。”

    落绎这话的声音没有刻意降低,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尴尬的气氛渲染开来。

    韩小姐难堪得脸色有些涨红,指着那少年:“所以你是要跟我争这个人咯哈,你也看上他了你不是洁身自好,只娶一人吗”

    跪在地上的少年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九满仓,脸嘭地红了。

    落绎瞥了少年一眼:“是我看你行为不轨,才要出头制止你的。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心思肮脏龌龊。”

    他从钱袋里掏出十两银子。



随他去,整天闲的
    回去的当天晚饭,落绎兴奋地和柳清风、慕儒还有管家老越狠狠夸了一顿九满仓。

    柳清风和慕儒用饭的速度当场破了纪录。

    夜里九满仓回房后就被一条凶犬扑倒了,像是吃最后一顿饭一般翻来覆去啃了好几遍。

    一直闹到了将近天明,九满仓才被放过。

    第二天一早,落绎泪眼汪汪地送腰酸背痛的九满仓出门上马车。

    九满仓困倦的双眼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带着生理眼泪的水光。

    这一眼把落绎又看硬了。

    九满仓满脸阴沉地一把将车帘拉上了。

    “妻主早些回来,我和爹爹在家等你。在外注意安全,要按时吃饭,住客栈找大客栈租房,晚上别着凉……我会给你写信的!你想我了可以看看信!”

    睡眠不足的九满仓在车厢里躺下,听着那家伙的聒噪话语额头都抽抽地疼。

    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张媛说了一句:“夫爷还呆呆站在门口望呢。”

    九满仓声音里带了些火气:“随他去,整天闲的。”

    闭上了眼。

    张媛没有再说话。

    九满仓走后,落绎整个人就枯了,萎靡得让人看不下去。

    柳清风不由又和他感叹起还是有个孩子伴着好,这妻主不在的日子或许会好些,毕竟九满仓出远门的日子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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