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我说:“对不起校长,其实突击考核那件事情,是我做的。”

    校长说,“我还能不知道是你么,姓张的点名说是你了。”

    我低头,“对不起。”

    校长叹口气,“可惜了昭阳啊,我听他说,你以前也是他的学生”

    我点点头,想起高中那段往事,心里颇有些感触,不好意思地说,“高中时候是我的班主任,我那时候就特别不听话,总让他操心。”

    校长表示赞许,“我做教育这么多年了,学校里可能有的事情,学生和老师之间,老师和老师之间,各种事情都见过。昭阳是个好老师,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一心只想做好教育的好老师。现在这世道倡导急功近利,要做个好老师确实不易。”

    我笑,“按您这么说,就没有好老师了好老师都受不了不干了”

    校长说,“话不是这么说,教育还是有希望滴,一百个人里,九十九个都在急功近利,只要有一个是坚持做教育的,就是希望,把希望传承下去,教育就不腐。”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微笑着回答。

    校长喝了口水,“好好干吧,年轻人。”

    我感激地点下头,退出校长办公室。抬头看着平静的校园,我相信,相信这一百个人里面,不止一个人是真诚只为了教育,我相信这种真诚会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就好像王昭阳把做个好老师的理想传承给我,我也会把这些,尽可能地教给我的学生。

    一个人坐在舞蹈教室里,看着冬天静止的风扇。上高中的时候,我喜欢发呆,为任何事情而发呆,比方看着吱扭吱扭的风扇,总担心它掉下来削到学生的脑袋。

    风扇下,我被王昭阳留在教室补习,他坐在我的旁边,百无聊赖地翻手中的信件,那么闲闲的陪伴。

    为了方便,我买了辆电动车,也给自己买了双护膝、手套、帽子、口罩。小时候上学,我总是不那么注意保暖,也不会像爸爸妈妈提出保暖的需求,冬天就那么冻着耳朵冻着手,但每个冬天都那么熬过去了。

    所以我觉得我并那么需要。

    当你真的感受过温暖之后,才知道温暖是如此简单而让人舒适的东西,所以我开始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他在我心中种下的温暖的种子,已经渐渐结出果实。

    &nbs

    p;陈飞扬也确实消沉了一段时间,渐渐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每天会锻炼,会去师父那里教学生打拳,会尝试找工作。

    离婚的事情,我不急于一时,为离开而离开,并不是我的目的。

    我收到一份快递,挺重的,央求让送快递的小哥,帮我抬到家里去,快递小哥人还可以,于是答应了。

    上楼的时候,我就和他聊天,问他关于快递的事情。快递是一个依附淘宝等各种电商被动发展起来的行业,赚的是个辛苦钱。

    那时候快递从业人员还没有趋向正规化,只要你想干,只要有一辆摩托车,就可以。陈飞扬正好有辆摩托车,于是我动了这个心。

    回家打开包裹,里面是书,全套的世界上下五千年,中华上下五千年,虽然没写名字和地址,我




121 我去见他了
    我去给他热菜吃,坐在凳子上看他大口大口地吃饭。有人说,人一旦勤恳踏实了,距离成功就不远了。

    陈飞扬现在就很踏实,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他一定会成功的。

    我看他看得有点入迷,像一种妈妈看儿子吃饭的心情,他太累了,吃得那么着急。给他盛汤,陈飞扬说,“我今天挣了四百多。”

    我笑,“你真厉害。”

    不是派件高峰期的时候,他们一天其实多也就派一百来件,加上收件的活,很难挣到两百块的。

    再拼,平均工资也就四千多的样子,好歹陈飞扬还有三千块的国家补助。

    我问他,“辛苦么”

    他摇头,我接着问,“那要是一直干,你能坚持下去么”

    他郑重地点了下头,“能。”

    我微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等过完年,那四万多快应该就还清了,陈飞扬现在踏实认干的状态,我也不用太担心了。看着他,心里蓦然感觉有些沧桑,当我们的债务还清的时候,也应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一年前,我们在一起,一年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怎么跟他说呢,到底还是会在他心里留个伤的吧。

    但也许,就像方可如所说,她甚至后悔离婚离晚了,因为错过错的,才有机会和对的相逢。

    对陈飞扬来说,我想我是错的,因为我尽力了,但我爱不上他。我对他最深刻的感情,就是拿他当亲人,当弟弟。

    过年这几天,我当然比较闲,学生也得休息啊。于是有空就上,到底还是让我抓到了覆水难收。

    我跑过去,打个微笑的表情。这孙子正在和小五说话,我这边微笑了,人家当没看见,压根儿不理我。

    我于是怒刷存在感,在他面前左一下右一下地晃,他很淡定,反正不是个活人在眼前晃,依然不理我。

    小五受不了了,问,“会长,这妹子你认识啊”

    “不认识。”王昭阳说。

    你奶奶个腿儿,敢说不认识我!撇撇嘴,我打字,“大神,求勾搭。”

    王昭阳还是不理我,唉呀妈呀,我忘了这么个事儿啊,王昭阳这人对陌生女人,那是油盐不进的呀。我想拿别的身份接触他,有点困难。

    算了算了,先勾搭小五,小五比较容易攻破。

    我于是拉着小五扯淡,特别自来熟,很顺利地互相加了好友。小五一看我这等级,吐槽,“还以为聊了个新妹子,搞了半天是个小号。”

    我说:“我就是新人来着,漂白漂白的新人。不如你带我去升级吧”

    小五微微犹豫,小五是个热心人,“好吧,带你两把。”

    覆水难收很无聊地坐在一个地方,小五跟他打招呼,说一起去刷图。然后三个人就一起去了。

    其实我挺注意不被察觉的,比如我平常打字,喜欢加两个横线那个表情,表示无语,现在我就不用。我以前打字不爱打标点符号,现在每句我都加上标点,我以前跟游戏上的人说话很不客气,但现在各种嗲嗲地装萌妹子。

    到了地图里,他们在前面杀怪,我依然屁颠屁颠地捡地上的金币,不行,我一看见地上掉落的花花草草,在那里发着光,我就手痒,我必须得捡,根本忍不住。

    但以前我是游戏大神啊,我装备过硬,我冲进怪堆捡东西,毫不费劲。但我现在是一没装备的小脆皮,终于在为了一个铜板冲进怪堆的时候,被三个小妖精围攻,一人一刀,我就被砍死了……

    变成一个小幽灵,我垂手跟在他们后面,看着满地无人问津的铜板,钱啊,都是钱啊。

    覆水难收打了两条线的表情,表示无语。

    我不说话,就跟着覆水难收,看他释放那些华丽的技能。小五说,“你就那么死着吧,反正活了还得死。”

    “哼!敢鄙视我!”忘了以前公会打boss,第一女性dps是谁了

    我打字,小五“嘿嘿”,覆水难收没说什么,三个人接着往地图深处跑。刷了一会儿图,他俩倒是挺有耐心,三两下就把小妖精清除干净。

    偌大的地图,覆水难收杀完怪,就找个地方撑着下巴坐着看我,我不知疲惫地捡地上掉落的东西。

    嗯,背包满了,停下来,扔一扔没用的东西,为那三两个铜板计较来计较去,清理完了,接着捡。

    小五看不下去了,就陪我一起捡。

    小五说,“这个小财迷挺像一个人的。”

    覆水难收,“嗯。”

    小五发了串省略号。

    山里朵已经消失了,这在游戏里的人大概都知道,所以小五应该不会过多地提起我,免得刺痛到被抛弃的覆水难收。

    我注意看过,覆水难收和山里朵的婚姻登记,一直还在。登记说明里的那句,“如果你好,我希望你更好,如果你不好,我会让你好。”也从来没有变过。

    我觉得我这样骗他是不是有点不好

    最后一个boss打完,我被boss一个大招秒成幽灵,小五想帮忙捡地上的东西,我打字嚷嚷,“放着我来!”

    如果我是个幽灵的话,他们捡东西是分不到我这里的。

    可我试着点了几下,我的系统赠送复活,已经没有了。我已经活不过来了。

    “算了,还是你来吧。”

    小五开始捡东西,捡着捡着,打了句话,“擦,到时间了。”然后人一下子没影了,这小子肯定还是在吧。

    小五掉线了,只剩下我和覆水难收。覆水难收在一山头上坐着,看着没有边际的远方风景。哎,这个角落我以前和他还真的没有来过。

    我以小幽灵的姿态漂浮在他身边,忽然身体闪光,恢复成了个人形。这肯定是覆水难收帮我使用了复活。

    你们猜,我复活以后的第一件事是干嘛我想都没想,跑回刚才小五捡了一半东西的地方,蹭蹭地捡啊,再不捡,时间到了就自动消失了。

    回到覆水难收身边,我坐在他旁边,“你在干嘛”

    “等人。”他说。

    “等什么人”

    “她。”

    “你喜欢的人”

    “我爱的人。”

    屏幕里和屏幕外,我都沉默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他说,“等她处理完了会来找我。”

    太感动,这对话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我说:“你这样感觉好孤独啊。”

    “没有。”他说。

    游戏里的高冷男神,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我不是我,是个普通的妹子,碰到这么个高冷的游戏大神,还这么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很容易激发一个女人征服的,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圣母的幻想,可以拯救一个强大到爆,但内心只为一人柔然的帅比。

    我说,“那我陪你吧。”

    “干什么”

    &n

    bsp; “陪你等啊。”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天使啊。”说着,我站起来发了一个从头到尾我最喜欢的技能,就是好像一串蝴蝶飞出去的样子,特别梦幻。

    以前我只要高兴,往个风景很好的地方一站,就有这么个标志性动作。

    覆水难收,“好。”

    你!王昭阳你王八蛋,妹子勾搭一下你就破功了,神马狗屁天使,就是仙女下凡,你也不能让她陪!

    我在这边气得咬牙,游戏里还得忍气吞声,走到距离他远一点点的位置坐下。

    他打字,“怎么不说话了”

    “忽然心情不好。”

    我当然不是真的心情不好,哪有那么小心眼,再说本来就是我在逗他嘛,他跟游戏里的人说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过年这几天,我就泡在游戏上了,找了找未婚时的疯狂感觉。真到过年的时候,还得和陈飞扬一起回家过年。

    其实这事儿我本来有些别的考虑,我觉得如果我跟陈飞扬迟早要分开,应该在他的家庭中,留下的痕迹越少越好,但我又很想让他家消停地过完这个年,等过完年再细说这件事情,而且是好好地说。

    &



122 离婚(微修、可不订)
    我瞬间理解他说的他是谁,其实张口想问的是“他在哪儿”,但我过了下脑子,这个问题现在还是不要问。王昭阳从来没有刻意躲避谁,只要想找,陈飞扬也有办法找的到。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陈飞扬冷笑一下,咬牙切齿,“我把他打了一顿。”

    我撑大瞳孔,有些紧张,却还是没有说话。陈飞扬开始形容打王昭阳的过程,“一看见他我就先打了他,他很弱,我一拳就把他的眼睛打肿了,嘴也打歪了,我拧他的胳膊,听他肩膀上咔咔的,可能也断了。我没打够,我把他扔在地上,狠狠地踢……”

    我抿着嘴巴不让眼泪掉下来,陈飞扬像在述说一个自己看到的场景,语气和表情都有些狰狞,甚至有些变态的感觉。仿佛这么回忆起来,他都很爽,但这种爽的背后,大约是另一种无奈。

    他拳头握紧,依然背对着我,加重语气,“跟我抢女人的下场,就是死!”

    一拳头捶在对面的墙上,陈飞扬的出拳速度非常快,快到常人看不清的程度。我是真哭了,不管不顾地问,“他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医院。”陈飞扬带着丝嘲讽回答。

    不管他了,我现在就得去医院,得去找王昭阳。

    还没走出门呢,陈飞扬声音淡淡,“我骗你的。”

    我停下脚步,他说:“我打他有什么用,我把他打死了,你就会恨我一辈子,你恨我有什么用,”苦笑,他说:“不跟他在一起,你真的会死吗”

    沉默片刻,我轻轻吐出,“会。”

    “即使人没有死,心也死了。无所谓在谁身边,只要想到他还是一个人,就会很难过。如果他死了,我可能还是会像现在一样活,但我会把任何人都当做是他,是他的影子。只要我还活着,他就存在,没有任何东西能抹去他存在我心里的痕迹。”

    吸了下鼻子,我说:“可他不是还在那里么,所以我必须跟你离婚,必须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我从十七岁就喜欢他,他一直在帮我,帮了我很多,没有他就没有燕小嫦。”
1...146147148149150...15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