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蓄谋已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年一信
不对,我刚差点和别的男人ooxx了,我怎么面对高宇杰
这时候我很想让高宇杰抓紧回来,算给我壮个胆,不然我们一男一女同处一室,挺尴尬。但我需要平复下心情,刚才那事儿铁定是不能让高宇杰知道的。
但我发现我发了那条信息以后,手机就没有话费了。
百感交集的时候,陈飞扬敲门,还算礼貌,没有把门推开,站在门外口气生硬,“谁让你睡这儿的”
我呆了两秒,怯生生地回答,“房东,我是租房子的。”
外面的人问,“多少钱租的”
“五百,加押金两千。”
我以为解释清楚就没什么了,几乎没怎么犹豫,那人张口就说,“钱我明天退给你,该上哪上哪去。”
“为……”
我的为什么并没有完全吐出口来,因为我想起房东跟我提过一嘴巴,这房子是他儿子买的。
房东觉得他儿子一个人住不过来,空着挺可惜,于是给租了。一个月五百不算
002 爱错一个人(中)
进来的人无疑是陈飞扬,大白天的,我第一次看清他,印象还是黑,所谓一白遮三丑,一黑虽不至于毁所有,也足够让人气质崩盘的。
这么黑,肯定没有女朋友,荷尔蒙失调的物种,不好惹。
陈飞扬他妈在给他打电话,他对着电话那边说,“我那是说着玩儿的,不租,你要也不租,谁都不行。”
挂了电话,陈飞扬往我和高宇杰这边走,我观察了下高宇杰的脸色,他开始不高兴了,他这人欺软怕硬特别严重,但是不会表现在脸上,什么时候都是一派管我鸟事的姿态。
我的手机震动,是房东打来的,也就是陈飞扬的妈。
房东操着地道的本地方言说,“小闺女啊,阿姨怪不好意思的,我给他打电话了,他不乐意啊,要不我把房租退给你……”
我抬头看了目光冷冷的陈飞扬一眼,这边继续可怜巴巴地和房东说话,“行是行,就是我还没准备好呢,现在搬了去哪儿啊,总不能住旅馆吧。”
“那这样吧,你再住两天儿,等找到地方了再搬,我帮你望望,看是没有合适的。”
“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我真心不想为难房东阿姨,我觉得那人还是不错的。标准本地大妈,热情,心好。
“那我再给他打个电话。”房东说。
挂了电话,我又瞅了陈飞扬一眼,心想着,人就在眼前,传达点啥还得通过他妈打电话,真是奇了怪了。
但陈飞扬根本不接电话了,直接从钱包里抽了二十张毛格子扔在桌子上,我和高宇杰看着这钱,我没说话,等高宇杰的意思。
外人面前,我会给足高宇杰面子,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显得他很大男人。但其实高宇杰是个根本没啥主意的人,到这时候他也拿不出主意来。
陈飞扬看我们俩沉默,又从钱包里飘出一百块,说:“拿去住旅馆。”
高宇杰于是火了,蹭一下站起来,“谁缺你的钱!”
其实这时候,我和高宇杰处于即将被驱逐的劣势,他完全是为了面子在死撑,心里指不定为了白捡一百块偷乐呢。
但我也觉得有点侮辱人了。
陈飞扬撇高宇杰一眼,挺不屑的,仿佛大人看小孩儿那种态度,其实高宇杰比陈飞扬还得大上一岁。
陈飞扬只是不怕动手,也不稀罕和高宇杰动手,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粗粗概括起来,就是个被组织抛弃的老婆又跟别人跑了的一身怨气的退役散打运动员。
“让你搬就搬,哪那么多废话!”陈飞扬毫不示弱,冰冷严厉的态度让我胆怯。
高宇杰憋着没说话,陈飞扬瞅我一眼,也是挺嫌弃的,仿佛被他扒过裤衩,是一件很龌龊的事情。
真叫一个拉屎的让掏粪的给羞辱了。
他既然这么看我,我看他的眼神儿也就客气不到哪儿去了,陈飞扬嗤了下鼻子,转身走人,丢下一句,“等我回来看,你们要是还没搬走,我就把东西给你扔了。”
他走了,我们也还是没搬,高宇杰不高兴,包子没吃完,回屋里接着睡觉。他是不用操心,他家是本地的,w市下的县城,他的东西都送回老家了,这边那些所谓的行李,都是我的。
年轻人就是懒,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有觉今天睡,我浑身乏力,跟着倒头睡了。
睡醒以后,高宇杰把两千块都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带我去吃饭。
排骨米饭,对我们来说就是好生活,人穷,主要都穷在出息上了。兜里揣着钱,高宇杰今天心情不错,主动给我剔骨头,振振有词的,“大纯,你看我对你多好,有钱就带你吃好吃的。”
我只能在心里呵呵了。
我他妈怎么记得,那两千块房租,它本来就是我的钱
都说我这人傻,我承认,但还得承认,不是谁都那么好命足够精明。所谓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我以为用真心可以换来真心,我以为拼命地对他好,他就会爱我,我以为爱一个人就该包容他的一切。
我以为付出就会有回报,但如果方向不对,越努力就越尴尬。
吃完饭,高宇杰还是忍不住进了吧,我于是也奉陪了。他在旁边pk打游戏,我在这边刷页找房子找工作,我真不是给赶集和58同城做广告。
而且我们这边页上,普遍都是中介骗子。
我和高宇杰决裂,到底还是因为这两千块钱。
陈飞扬宣布让我们打铺盖卷滚蛋的第三天,高宇杰依然不慌不忙没脸没皮地在这住着,我看了几个住的地方,各种不合适,要么是条件太差,要么是租金太高。
越犹豫钱越少,高宇杰是个花钱能手。
早上他通宵回来,美滋滋地跟我说,“大纯,我昨天充了五百块钱游戏币。”
“你干嘛了。”我蹭一下坐起
来。
高宇杰依然美滋滋,他说,“做装备了。我买了把剑,然后强化,昨天太顺了,我就充钱一口气加到十二了,中间就掉了两次。”
(强化武器需要花钱,强化等级越高,花钱越厉害,对玩游戏的人来说,拥有一把金光闪闪的的武器,是一件牛逼闪闪的事情)
我瞪着高宇杰,觉得他这件烧钱的事情干的很是王八蛋。
高宇杰本来挺高兴的,看我这眼神,知道我不乐意了,他说,“这武器现在转手能卖好多钱呢,昨天一个人出一千我都没卖。”
“你为什么不卖!”我的语气已经开始不客气。
我很少对他怒,他不高兴,“你跟谁这么凶呢”
“你再说一遍”
高宇杰嘀咕,“我强化的
003 爱错一个人(下)
是没脸,这情况在发生之前,会觉得无法想象的可怕,但真的发生了,也没有特别窘迫的感觉。
一个人连生存都不能保障的时候,拿什么去要脸。
我一下就醒了,从心里挺烦这个人的,至于这么咄咄逼人么,他现在就是客气点儿,该走我也还是会走,我又不是个不讲情理的人。
于是我也没什么好脸色,也懒得解释什么,解释再多都没一个直接走人来得有用。我用最快的动作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子裹好被子。
陈飞扬端着胳膊站在窗户边看着,凶巴巴地念叨一句,“东西今天都拿走,别剩下,剩了我就扔。”
扔扔扔,爱扔不扔,我的东西很琐碎,今天一次性都拿走是不可能了,只能挑点必要的。我一边收拾,一边考虑待会该去哪家旅馆,基本是无视了陈飞扬的存在。
但这人很喜欢刷存在感,又念叨一句,“怎么还能赖着不走,一个小姑娘,钥匙留下,以后别再回来了,我又不认识你。”
放下这塞不进塑料袋里的被子,我转身坐在床边,用很不耐烦的目光看着他,皱眉,“你叨叨够了么你能不能先出去啊。”
陈飞扬冲我瞪眼,强调,“这是我家!”
我冷笑一下,“我跟你妈是签过合同的,你退了房租合同就不算事儿了么,要不是你跟你妈先头没说好,我现在至于这么折腾么。”
陈飞扬眯了眯眼睛,他站在窗口,阳光从他的身后射进来,轮廓边缘笼罩着一层阴影,因为热爱运动而格外细腻的皮肤,反射微微的光泽,如果此时他笑一笑,相信画面是很和谐的。
但我们大眼瞪小眼,我已经这样了,不怕再得罪谁。
“你还有理了”他用不可理喻的目光看着我。
我撇过脸去,“我怎么就没理了,找你妈来评理我都不怕!”
我瞪他一眼,陈飞扬不是个打口水仗的能手,说不过的时候就会直接动手,大踏步向前,他拎起我的胳膊把我从床上拎起来,然后向外推,“走走走,现在就给我走。”
我努力甩他的手,“放开,再这样我叫非礼了!”
陈飞扬把我的胳膊拉得更紧一些,并且将我的身体往自己身前拉了下,我小腿就抵在床沿上,要不是有他拽着,就又得坐回床上了。
他用一个逼迫的姿态看着我,眼神儿很轻佻,说话的时候眉毛跟着一挑一挑,“你叫啊,怎么不叫啊”
我不敢叫了,我怕他真的强奸我,就只能这么看着他。
他手一松,我坐到了床上,下意识夹紧小腿回避,毛孔紧张得收缩起来。陈飞扬又嗤了下鼻子,用不屑的口气居高临下看着我说,“我就是在这儿把你杀了都没人知道。”瞥我一眼,他转身出门,“小姑娘家家,心里没数。”
我坐在床上,余悸未消。陈飞扬到底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他确实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正在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果他真的是个坏人,今天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我的小心脏又开始砰砰砰了,只是后怕,但怕的不是陈飞扬,刚才的情形,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印象,他不是坏人。
呆坐一分钟后,我继续收拾东西,陈飞扬在客厅抽烟,等着看我走人。我尽力地拿,可我只有两只手,真的带不走所有的东西,我也没有箱子,大包小包全是塑料袋。
背后一个双肩包,左手三个塑料袋,右手臂上搭着一件厚棉衣,再拎几个袋子,我费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没打算和陈飞扬打招呼。
站在门口开门,陈飞扬提醒我,“钥匙。”
背对着他,我脸色依然不好,把钥匙扔在鞋柜上,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东西我拿不完,那些你要扔就扔吧,”扭回脖子勉强看着陷在沙发里的年轻男人,我说,“但是那个被子你能不能给我留下,我有时间回来拿,那是我姐专门给我打的。”
陈飞扬瞟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不知道算不算默认了,反正该争取的我已经争取了。
再看这个房间一眼,我想起来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卧室墙壁上贴着两张海报,俊男美女靠在一起笑。陈飞扬他妈把海报撕下来卷起,我以为是哪两个我不认识的明星,现在想起来,海报上那个眉目清秀的青年,和这个陈飞扬挺像。只是印象比较模糊,不能确定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那个女人是谁,他们曾经在这个房子里发生了什么我看陈飞扬一眼,他低着头,右手食指和拇指转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一圈一圈无休无止,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小区其实地理位置一般,主要是从进了小区范围以后,到这栋楼还要走很远的路,其中上坡下坡的,挺累。
我拿着一堆东西在路上走走停停,落魄如狗。走了起码半个小时,看到陈飞扬骑着摩托车与我擦肩而过的背影,摩托车后面驾着两个篮子,送快递用的。
旅馆,三十块的房间,简单休息后我找工作。打电话给苏畅,苏畅说有个ktv正在筹建,她已经报名了,和店长混得挺熟,我可以去试试。
于是我顶着苏畅朋友的名义,给店长打电话,店长让我明天到某某地点去培训。苏畅是靠脸蛋吃饭的,这种培训她不会参加。
培训两天,我只关心有没有宿舍,但这店还要一个月才开业,宿舍什么的都得等到时候再落实。
我只有几百块钱,靠住旅馆,我撑不了那么久。
更悲剧的是,我怀孕了。
确定怀孕的那天早上,我就没去培训了,坐在旅馆里发呆,苏畅给我打电话数落我,她说,“你怎么又干这种事儿啊,店长今天问我你上哪去了,我都答不上来,你是我介绍去的姐姐,这样我多难看啊,本来还想给你争取个吧台,真让你愁死。”
话我听得很难受很烦,挂掉电话我欲哭无泪。我不想管苏畅借钱,我也知道她根本没什么钱,之所以不去她那里蹭住,是因为她家有个我的仇人,这个容后再说。
旅馆的白炽灯灯光昏黄,没有窗户,我被阴暗包围,只身异地,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工作,什么都没有,肚子里还有个麻烦。
绝望得想自杀。
电视里在放地方台的选秀节目,山炮,唱得那么难听,还不如我,还有那么多人追追追。过去我也曾梦想当一个歌手,而梦想与现实的距离,就仿佛童颜和巨颜童乳,基本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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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妇科男医生(上)
生命中会有一个人,只要他出现了,过去的一切,错的也会变成对的。
当他背着我从光线暗淡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是无从知晓的。也许只是不愿意见死不救,也许只是不禁冲动了一下,但脚步已经抬起,再放下显得不仁义。
但无论前面的路,陈飞扬会背着我走多久,哪怕从今天以后,我将不会再见到他,多年后当我想起这个管我闲事的陌生人,仍然会用不同的目光来看待他。
走进我心里,他一举中的。
看着我哭哭啼啼地被陈飞扬风风火火地背出来,旅馆老板娘挺担心,跟着跑出来,在后面喊,“扬扬,有事儿给阿姨打电话。”
陈飞扬家算不上什么富贵家庭,只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走到哪儿都有那么几个认识的人。
说不上为什么要哭,可能是忽然觉得自己挺苦逼,往日自己觉得特别好的朋友,觉得可以作为依靠的男朋友,到这个时候都不在我身边。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撑着都可以,但一旦有人伸出援手,人就容易变得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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