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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棺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不才

    紧接着,我哥吃了点东西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休息。而睡在我哥下铺的陈公子将铺位上的地图、资料收好后,直接就盘腿坐在了床铺上闭上了双眼,也不知道睡没睡。

    我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那些扑溯迷离的谜团,也没再去理会这个性情怪癖的陈公子。静下心来后,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研究手里的小方盒。按照我哥的说法,这小方盒设有三层共六道锁。

    以常理去推算的话,最外层的这道七星转轮锁应该是最简单的一道锁了,越往里就应该越复杂困难。可但就外沿的这道锁,就让我有些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在不知道开启顺序的情况下,我就连应该从哪里开始都不知道。

    我曾熟读的那几本古书上对这种锁虽有记载,但也只记述了开锁的方式。想要知道开锁顺序,要么就找到盒子的原主人,要么就得找到打造这个锁具的锁匠。因为排列方式是随机无规则的,是以,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技巧可言。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掂量着手中沉

    甸甸的小方盒,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到开启这个盒子的方式。摩挲着盒子表面上凹凸不平的浮雕,忽而灵机一动,捧着小方盒凑到昏暗的床灯前,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雕缀在盒子表面的图案。

    以前的人藏了点宝贝什么的,都要画个藏宝图以免日后忘记了找不到呢。这盒子看样子就是打算传世的,既然如此就不可能没留有提示。想到这点,我卯足的眼力地观摩着盒子上的图案。

    在七星转轮锁这一面,因为昨晚过于匆忙,且我的注意力全在古锁上面,并没有详细地看过。现在看来,这面就是一副老树开花图。

    转轮被打造成花朵的模样。而在其旁,则有类似于树枝的线条横穿其中,顺着树枝看下去,便是树木的躯干。而树干上又浮有条条竖纹,象征着老树的树皮。

    这图案虽说简单,但该表现出来的一样都没差。其树干虬曲苍劲,树枝错综交替其间,没有树叶,只缀以七朵小花,却又不显得单调与突兀。乍看之下,这只是一副简单的冬梅开花图,并没有暗藏什么玄机。

    可这就怪了,依照我的理解,这盒子上的图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用来装饰盒子,必然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如若不然,费这么大的功夫作甚。要知道,以现在的技术而言,要做出这种图案并不困难。但在古




第十章 正式启程
    这陈公子看上去弱不经风的,手劲还不小。刚被钳住,我只觉得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呼出声,下意识地想要把手缩回来。也不知道陈公子做什么,我整条手臂居然都已经没了知觉。

    紧接着,睡在上铺的老哥听到动静,干净利索地就翻身跳了下来,一看是我被陈公子抓住了,脸色不悦地低声呵斥道:“你小子就不能安分点么干嘛打扰人家陈公子休息”

    “我这不研究那锁么,刚想要拿点东西记一下……”不分青红皂白地被骂了一顿,我心里顿时就不爽了。我哥下来后,那陈公子便松开了手,很快我的手臂就恢复了知觉。我揉着酸疼的手腕,大声喊冤道:“犯得着这么狠吗”

    “那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听着解释,我哥的神情缓了下来,但还是没给我好脸色看。从背包里抽出纸笔交给我,又说道:“下回要什么,先跟人打个招呼。”

    我哥跟我说完话,又朝陈公子赔个笑脸。那陈公子却只是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就转过了头,那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而且,我哥还摆出了那种姿态,这就让我心里更来气了,我这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刚想开口为自己声讨几句,又被我哥一个眼神就给瞪了回去。闹得我心里直窝火,一甩头就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上,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这死人妖,天天摆着个臭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千八百似的。甩脸色给谁看呢,要不是有我哥在,我鸟都不鸟他。

    经由这么一闹,原本平静的心境被打破。再看到手里的小方盒时,也没有那心思去琢磨了。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立方体平铺图,再将发现的文字信息记载对应的面上。而后,再翻查了几次,确认盒子上没有多余的文字后,便就此作罢,这第七个转轮的提示究竟隐藏在哪里也没有心情去找了。

    反正就算找到了找齐了七个对应的文字,还是不知道开启这把锁的顺序。而且,哪怕知道了顺序,要转动这几个转轮还得有专用的工具才行。开启这种精密的锁具,对所处的环境也有着一定的要求。一想到短时间无法解开这道锁,原本燥热的心立马就冷了下来,再加上刚才受的气,我干脆把东西收起来蒙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我才睡醒,一起来见我哥和那人妖陈又在拿着资料不知道嘀咕着什么。我一看见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心里就来气,没有理睬他们两个,到卫生间里洗簌过后,回到自己的铺位拿出干粮就啃了起来。

    这时候,我哥两人也商量完了。那陈公子看都没多看一眼,盘腿又打坐了起来。我哥把床上的纸张整理好后,坐到我边上来。问我开锁的进度如何。我也没隐瞒,将昨晚画的图和小方盒交给了我哥,又把我的发

    现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我哥认真地打量着手里的小方盒以及我随手画的平铺图,很快便欣慰地笑了出来:“可以啊,这么快就有进展了。”

    “切”得到我哥的赞扬,我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埋怨道:“要不是那家伙打断我思路,昨晚我就能破解开锁顺序了。”

    见我说起陈公子,我哥的脸色忽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瞄了眼对面的床铺,看陈公子没有任何的异样后,才又向我说道:“昨晚的事,你也别怪他,他也不想这样。”

    讲起这个人,我着实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哥对他这么毕恭毕敬的,在



第十一章 老村怪事
    我们一行三人走下了站台,刚到出站口,一名年纪约莫三十上下,肤色黝黑的壮硕中年人便迎了上来。那人很自然地就接过了陈公子的背包,走在前头为我们引路。

    在往停车场走的途中,我哥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人叫阿奇,长年跟随陈公子活动的,可以说是他的专属保镖。除此以外,我哥再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很是忌讳陈公子身边的人和事。

    不过我哥虽然没说,我也能看得出来。那个阿奇走起路来稳健有力,双目时刻透发着精光,似是无时无刻都在警惕着四周,一看就知道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这些人似乎早就计划好了似的,待我们都上了阿奇的那辆黑色越野车后,几人没有多说一句话。车子驶出停车场,便径直地出了公路高速行驶着。因为有陈公子在,我也不想多说话。一行人就这么默默地坐在车上,我看着外头飞快后退的景色,却不知道这趟行程会驶向何方。

    半途中,坐副驾驶的陈公子忽然开口,朝阿奇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正开着车的阿奇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清单,交到陈公子的手里,回应道:“因为日期提前了,所以还有几种设备还来得及送达,得要等上两天才行。”

    陈公子眯着眼,仔仔细细地查看着手里的清单,片刻后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那就等两天。”

    说实话,这几个货把我拉入伙,却又说一半藏一半的,就连说句话还喜欢打着哑谜。我心里甚是不痛快,也不想去知道陈公子说的设备是什么了,干脆窝在座椅上就睡了起来,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被我哥叫了起来。

    因为陈公子的东西还没到,我们就先找了个酒店住下。趁着空闲的时间,我又把小方盒要了过来,但琢磨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第七个转轮锁的提示。

    到达陕西的第三天早晨,我正吃着早餐,阿奇忽然接了电话。接着便面色谨慎地跟跟陈公子打了个招呼:“货到了,我去取。”

    得到陈公子的应允后,阿奇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走。我哥本来也想去帮忙的,却被阿奇拒绝了。我也纳闷,这陈公子到底买了什么东西,还要这么慎重。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阿奇拎了个大包回来,冲着陈公子点头道:“东西都齐了,全在这里。”

    “收拾一下,十分钟后集合。”陈公子看也没多看一眼那包裹,直接便站了起来,带着阿奇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我们换上阿奇给我们准备的冲锋服后,下到了一楼大厅。见陈公子和阿奇已经在等我们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待阿奇将车子取出来,一行人又开始了旅程。

    除了知道我们的目的是去盗墓以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也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

    我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跟在我哥屁股后面,他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既然他们什么都安排好了,我也懒得再去搀和。

    车子驶出了市区后便上了高速,又在高速上行驶了将近五个小时,坐得我腰酸背痛的。傍晚时分,车子下了高速,转入国道又跑了一个小时。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了,车子才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

    简单地吃了顿晚饭后,又再度启程。离开小镇继续前行,随着道路两边的灯光逐渐减少,车窗外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昏暗。车厢内依旧保持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到车子引擎的轰鸣声。我百般无聊地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又睡了过去。



第十二章 驱邪治病
    “鬼……鬼上身”鬼鬼怪怪的传说谁也没少听说,可要问起谁遇到过,还真没几个人是碰过的,这种怪事还真就被我遇到了这陈公子向来不言苟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我下意识地往后面挪了两步,倒咽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问我哥:“真有鬼这玩意”

    “少见多怪。”我哥没好气地斥了我一句,接着又转身朝陈公子询问道:“有没有办法救她”

    “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陈公子像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样,扭开了头,低声回应道:“要把她身上的东西赶出去容易,但用不了多久又会跑回来。”

    “怎么才能根治”我哥看那妇人实在可怜,忍不住再度追问道。

    “那就必须查到原因,这样就需要时间,我没这功夫理。”陈公子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压根就没打算插手。

    “如果我一定要救她呢”陈公子转身就要返回自己的房间,我哥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将陈公子拦了下来。看我哥的架势,势必是要救下这个中年妇女了。

    被我哥阻拦了下来,陈公子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我哥,讥讽般的说道:“自己的事情都顾不来,还有闲情管别人的事”

    “一码归一码。”我哥斩钉截铁的应道:“这与我们要做的事并不冲突。”

    “要管你自己管,我没这功夫。”陈公子绕开我哥,径直地就往房间里走了过去。

    “也可以。”我哥同样冷着脸:“要走你自己走,我留下来救她。”

    我哥话音刚落,那陈公子便停下了步伐。驻足片刻后,这才转过身来,眼角瞄着被摁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带着几分怨愤地看着我哥,道:“明日中午动身,要是到了中午还处理不好,你要留下就留下。”

    “好!!”终于说动了陈公子,我哥神色一松,忙应允道:“明天中午,无论结果如何,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陈公子完全没搭理我哥,转过了身往那中年妇女的位置便走了过去。我心里虽然慌得很,但还是跟了上去。走近了才发现,这中年妇女年纪约莫四十出头,肤色黝黑,是那种典型的山村农妇,身上的衣物很是邋遢,也不知道多久没换洗过了。

    因为她的身材较为矮胖,且力气也不小,阿奇和房主人也是费了不少劲才制服她。看着她被反扭着手臂压在地上,神情中满是恐慌之色,边挣扎边叫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你安份些,没人打你。”房主人已年过六旬,花白的头发,身体略显单薄。今晚要不是有我们在,光靠他一个人制住这妇女,还真的有点悬。

    “打,打……天天打,快要把我打死咯……呜……”中年妇女一个劲地说着些胡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眼泪一个劲地流

    ,混着脸上的泥土,蓬头垢面的,说不出的可怜。

    陈公子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绕着那中年妇女走了两圈,接着简短地吩咐道:“柚子叶,陈醋。”

    “啊”这房主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仰着脖子,下意识地就应了一句。我哥看他还没搞清楚状况,连忙蹲了下去,接过房主人的位置,帮忙将那中年妇女摁住,边朝他说明用意。

    一听我们能治好那中年妇女,房主人喜出望外地连声道谢。急匆匆地从房内翻出手电筒便出门去找东西,看起来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对我们甚至连质疑都没有。

    几分钟后,房主人又跑了回来,手里攥着几片柚子叶,叶子上还沾着雾水,看样子是刚刚才摘下来的。把柚子叶交给我哥后,又跑到了灶台边上,把家里那瓶老陈醋取了过来。

    “把她翻过来,用绳子捆住。”陈公子有些不耐烦地又交代了一句,没有多余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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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王家困境
    本以为已经昏迷的中年妇女忽然又蹦跶了起来,着实叫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向我哥求救。听到动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中年妇女的身上,却见她只是跪趴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突然身体一紧,嘴里呕吐着白沫,很快又重新失去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

    “你小子,少给我一惊一乍的。”我哥估计也是吓得不轻,给了我一个爆栗,又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因怕中年妇女会着凉,便让房主人先安顿好她,再谈其他的事。

    房主人往屋内招呼一声,从房间里又走出一个年纪与其相仿的老妇人。两人清理掉中年妇女口中的浊物后,又互相搀扶着,将她带回了内屋休息。在打开房门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那里面还躲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那小孩像是被吓到了,眼中充满了惊恐地看着我们这群陌生人,也没有走出房门。

    安置好昏厥过去的中年妇女后,房主人又走了出来。分别落座后,房主人满面愁容地抽着旱烟,缓了好大一会才开始说起事情的起因。

    这房主人姓王,村里人都管他叫王老汉。刚才发癔症的是他的儿媳妇,叫翠平。除此以外,家里还有他的老伴以及一个八岁的男孙。他儿媳翠平本来也是个正常人,要说起她是这么发的疯,就得要从两年前说起。

    在两年前,王老汉唯一的儿子死于一场意外。白发人送黑发人,王老汉一家自然悲痛之极。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在安葬了他儿子后,王老汉在山下林场找了分工作,就是给人看林场的。儿媳妇和他老伴则在家里带小孩,平时也会接些手工散活补贴家用。

    日子过得是有些清苦,但好歹还算过得去。但没料到,怪事才刚刚开始。在葬下他儿子后,没出两个月,儿媳妇翠平就有些不对劲了。一开始,她只是半夜说些胡话。到后来反应越来越强烈,两个老人都不敢让孩子跟她睡了。

    开头的时候,王老汉以为儿媳妇是因为丧偶太难过,才会有这些行为。但逐渐地,翠平不但晚上睡觉说胡话,就连白天时神志也变得混沌了。到后来,更是直接精神失常了。每天肚子饿了就吃,吃饱了就在村里乱跑,见着人就躲。

    王老汉也知道不对劲,也找过几次所谓的大仙来看过,但钱是给足了,人却没有半点好转。久而久之,心力交瘁的两个老人也索性放手不管了,只要人还在就好。

    可说来也怪,这翠平疯是疯了,平时也乱跑惯了。但只要一天黑,马上就会回家,从不需要人去喊,也不会走丢。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家里死一个,疯一个。王老汉一夜就愁白了头,但家里还有个半大的孩子,他也不能撒手

    ,只能把重担扛在肩上。本以为这样熬着,只要能熬到小孙子长大就好。可天不遂人愿,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媳妇翠平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行为也变得有攻击性,时不时地就会对人动手。

    说话时,王老汉掀起身上的衣服,干瘦的后背上,一条狰狞的刀疤露了出来,看得人触目惊心。又接着解释说,这伤疤就是被他儿媳妇翠平第一次发疯的时候,拿菜刀给砍的。自那以后,家里的利器,重器都藏了起来,就怕被她找到了拿来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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