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墨烟水
“是怡兰郡主要见王爷。”小二吞吞吐吐地道。
“郡主怎么知道本王在这里”李暄微微一怔。
“郡主在醉白楼喝茶,正好遇见的。”小二苦着脸说道。
“告诉她,本王没空。”李暄道。
“是。”小二闻言,松了口气,如获大赦地出去了,带上门。
“真狠心。”秦绾摇摇头,评价道。
“别闹。”李暄抬头看了她一眼,拿起了筷子,“吃饭。”
然而,没过多久,外面的喧闹声竟然越来越响,还向着这边移动过来。
李暄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好歹人家小姑娘一片真心。”秦绾笑道。
李暄还没来得及答话,雅间的门已经被敲响了:“怡兰郡主安绯瑶求见宁王。”
这都到门口报名求见了,一个姑娘家的,李暄也实在不好把人赶回去,只是……难得的闲暇,实在不想应付这些糟心事。
“进来吧。”见他沉默,还是秦绾扬声说道。
门外的安绯瑶像是顿了一下,才开门进来。
秦绾是身怀内功不怎么怕冷,不喜欢厚重的影响行动的衣服,可安绯瑶也一身桃红的轻纱罗裙,早早地展现了春日的轻薄身姿,明明身后的侍女身上却还穿着夹袄。
“王爷。”安绯瑶含羞带怯地行礼,完全没有花朝节那天宫宴时挑衅秦绾的咄咄逼人。
女人哪,还真是善变。秦绾权当是看戏,还看得津津有味。
关上门,反正丢脸也没丢到外面去,李暄也不想应付,沉着脸,慢条斯理地尝着醉白楼的招牌菜桃花酥鱼。
“王爷……”忍了一会儿,见两人自顾吃饭,都没有理她的意思,安绯瑶有些委屈地开口。
“有事”李暄一挑眉,仿佛才发现她的存在似的。
“我……只是见王爷一人在此,过来请安。”安绯瑶咬着嘴唇,温温柔柔地说道,“母亲也念着王爷许久没有上门了呢。”
秦绾很无语。一人这是直接把她这个大活人给无视了吗
“你请过安了,可以退下了。”李暄直接道。
“噗。”秦绾笑了出来。
“王爷!”安绯瑶在李暄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秦绾一眼,但深吸一口气,还是收敛了脾气,露出一副温柔似水的形容。
秦绾不禁摇了摇头。李暄根本不喜欢柔弱得花骨朵一般的女子,若是安绯瑶露出本身的郡主气势来,说不定李暄还多看她几眼。虽说……也不会娶她就是了。
“有什么不对吗”李暄见她摇头,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秦绾一笑,他随便问问,她也就随便说说,“我本将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李暄还没有所反应,安绯瑶已经快气炸了,相信要不是李暄在坐在那里,就会直接冲上来撕她了。
“本王还没见过有人自比沟渠的。”李暄看了秦绾一眼,好笑地说道。
“沟渠有什么不好”秦绾一扬眉,“涝时排水,旱时灌溉,利国利民!”
“就你,还利国利民”李暄故意上下打量她,一副评估的模样。
“不让宁王殿下出去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不是利国利民吗”秦绾低眉浅笑,眼中风情流转,原本就美丽的容颜更显得生动起来,更有一种安绯瑶这个年纪阅历的小姑娘锁没有的妩媚风姿。
“呯!”却是安绯瑶撞开门哭着冲了出去。
“小姐!”小丫鬟赶紧提着裙子匆匆行礼,去追自家小姐了,连门都没关上。
“这不是走了么。”秦绾顿时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看得见事情完结来关门的小二哥一脸的敬佩。
李暄微微一怔,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一闪而过的不同,秦绾正好低头挑着鱼刺,毫无所觉。
“哪。”秦绾将挑尽了鱼刺的酥鱼放进李暄的碟子里,一面笑道,“赶走了王爷一朵桃花,就用桃花酥鱼补上了。”
“这就够了”李暄道。
“不够”秦绾惊诧地看着他,“一盘桃花酥鱼要用足足一篮子桃花,所以醉白楼才每日限量贩卖,还不够补上一朵嘛”
李暄沉默,每次这个女人一开始讲歪理,他就无言以对,真不知道她就怎么能强词夺理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仿佛歪理在她的气势加成下,也成了世间真理。
“这餐是本王请客的。”李暄只能说道。意思是,拿我的东西来补偿我,怎么可能
“哦,是啊。”秦绾恍然大悟。
就在李暄好奇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秦绾转过头,扬声道:“掌柜的,桃花酥鱼记在我的账上。”
“好咧。”门外传来答应声。
“好了,现在桃花酥鱼是我的了。”秦绾一脸诚恳道。
所以,我可以用“我的桃花酥鱼”补偿!
“……”李暄再次无言以对。
“不过,王爷要记得欠我一盘桃花酥鱼,不如等我从南楚回来,再还”秦绾眨了眨眼睛。
“算得可真精。”李暄苦笑着摇摇头。不过,听到她后半句话,突然又觉得心情不错,所以也不介意大小姐拿他耍着玩了。
“那就说定了。”秦绾虽觉得心底有些异样,但也没想太多。
“嗯。”李暄浅浅一笑。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秦绾皱眉道。
“什么”李暄一愣。
&
第一章 打劫!一人留一命
三月初,东华以端郡王为正使,安国侯嫡长女、南楚永安郡主随同,出使南楚,仪仗护卫五百余人,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城,一路向南。
出发的时候,秦绾并没有见到端王,想必端王也懒得见她。
她的马车被安排在队伍中后的位置,安国侯府的人她反正信不过,干脆一个都没带,除了朔夜和蝶衣,周围一队负责保护她的禁军都是皇帝指派的。
马车中,秦绾第一次见到了李暄给她安排的“替身”,名义上是侍女身份的女子。
“属下荆蓝,奉王爷之命,听从小姐调遣。”女子沉声说道。
秦绾静静地打量了她一番,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温雅秀美,眼底自有傲气,指尖也有习武留下的薄茧,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侍女。
许久,她才开口道:“你擅长什么”
“易容。”荆蓝毫不犹豫地开口。
这句话一出口,不但是蝶衣,连秦绾都忍不住挑了挑眉。
因为这两个字,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声音!
“很好。”秦绾点头。
有这样的本事,假装成自己的话,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被拆穿的可能性非常小。
“这一路上,属下要与小姐同吃同住,观察小姐的一举一动,易容的时候才会没有破绽。”荆蓝又道。
“可以。”秦绾答应。
大队人马行进速度不快,一天不过百十里地,不过秦绾也没闲着,在马车中就开始研究云州的地图。
她和李暄不方便长谈,需要的资料都由荆蓝带来。
“也就是说,东西放在祁展天在襄城的老宅里,可这么久了,为什么没人去取”秦绾不解道。
“不是没人去取,基本上各方势力都去过了,甚至包括北燕和南楚的人。”荆蓝道。
“这都找不到”秦绾好奇极了。
一本账册而已,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该被人翻出来了,怎么会到现在都没人找到想了想,她又皱眉道:“该不会,你家王爷也不知道在哪儿”
“王爷没法亲自去看,只能有劳小姐了。”荆蓝道。
秦绾无语,还真是叫她自己去找啊就知道李暄都棘手的事没这么好办。
“王爷说,信任小姐。”荆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都这么说了,我能不尽力吗”秦绾叹了口气,指着地图道,“最快的路线,我从安县离开大队,横穿凉山进入云州地界,而使团要绕山而过,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顺利的话,我可以从襄城取道,沿襄河顺流直下,在入江口的渡口跟大队会和。”
“五天,最迟七天。”荆蓝补充道。
“去掉赶路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襄城最多只能呆三天。”秦绾不禁苦笑。
三天取一件东西,如果只是危险的话,她还是有把握的,可要是找宝藏——她也不知道李暄对她哪儿来这么大的信心了。
“其实……”荆蓝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怎么”秦绾一扬眉,“有话就说,就算错了,我也不是难伺候的主子。”
“是。”荆蓝忍不住一笑,随即道,“虽然王爷并不赞同,但小姐如果信得过属下,只要给属下三天时间熟悉小姐的特征,在进入宁州时,小姐就可以先行离开,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多出七八天时间。”
“就这么办。”秦绾没花多少时间思考就同意了。
蝶衣闷声不响地拿出纸笔写道:“王爷为什么不赞同”
荆蓝一怔,才恍悟过来这是给自己看的,停顿了一下才道:“因为宁州境内并不平静,如果有个万一,反而会拖慢行程。”
“宁州……我记得是宁王的封地吧”秦绾一脸的古怪。
“是的。”荆蓝眼中也闪过一丝尴尬。
“他连自己的封地都管不好”秦绾惊奇道。
“那也得能管啊。”荆蓝脱口而出,但很快脸上就闪过一丝懊恼。
“说来听听。”秦绾道。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荆蓝叹了口气,无奈道,“宁州虽然是王爷的封地,可王爷却从未踏足过宁州的土地,更未插手过宁州的任何军政大事。但东华唯一的亲王封地,又岂是别人敢随便管的所以宁州,就成了各种阴暗滋生的摇篮。”
“陛下也不管”秦绾皱了皱眉。
“陛下撤换过一批官员,但效果不大。”荆蓝摇头道,“只要宁州还维持着表明上的和谐,陛下就不会大动干戈。”
“看来你们王爷的日子比本小姐想象得还不好过啊。”秦绾一摊手。
“这几年,陛下的身体开始不太好,就越发忌讳王爷了。”荆蓝的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仔细听,几乎就听不见了。
秦绾陷入了沉思。
之前她站在李钰那边的时候,因为不想太早招惹宁亲王,对于宁州基本上也是绕过去的,尽管隐隐听说那边的状况不好,却也没想到严重到这种地步。
李暄,为了尽量缓和皇帝的忌惮,连自己的封地都故意放任到这种地步了吗但是……不对。李暄不是那样委曲求全的性格,他应该明白,步步后退,终究会退无可退,封地会是他的大后方,不可能真的就这样放弃。
“你说宁州有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秦绾缓缓地开口。
“属下并未到过宁州。”荆蓝迟疑了一下才道,“只是听说,宁州境内有一个‘圣火教’的组织非常盛行,连富商巨贾和官员家眷都有参加的。另外好像……匪寇也挺猖獗的。”
“圣火教……”秦绾沉吟了一下,几年前传过来的消息还没听说过这个教派,恐怕是近年突然崛起的。只是,聚拢大量百姓,这是想干什么要说造反,宁州距离京城不过三、四日路程,三面被永州、渝州、平州包围,其中永州和平州都是军事要地,加起来屯着三十万兵马,连同京城的禁军,宁州只要一举事,就会被三面夹击,迅速扑灭。
所以说,谁想据宁州起事,绝对是找死的节奏。
而皇帝把宁王的封地从北方幽州边境的宁城迁到宁州,看似从一个偏僻的穷郡换成了富饶的一州之地,但实际上却是加上了无数枷锁。何况宁城虽小,却是老宁王几代经营的地方,换成宁州——正如荆蓝所说,在京城长大的李暄,其实连自己的封地都没去过。如果这是皇帝十几年前就设计好的,秦绾倒是要赞一句,不愧是帝王心术。
然而,很多事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轰隆”滚滚的雷声中,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空中翻腾的黑云,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茫茫天地间,隔着雨帘,几乎只能看见前方不到十米的距离。
“该死的,这就是钦天监算出来的适合出行的好天气”李钧抹去脸上蓑衣斗笠都遮挡不住的雨水,愤愤地咒骂。
东华以武立国,他堂堂端郡王文武双全,自然不会坐马车而是骑马的,事实上整个队伍中能坐人的马车就只有秦绾那一辆。
只是不巧,刚离开京城四天就遇上了这初春的日子里极少见的暴雨,明明还是中午,天黑得跟半夜似的,偏生队伍行进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想找个避雨的屋子都没有,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蓑衣完全不顶用了。
李钧都这般,冒雨行军的士兵当然更加苦不堪言。
“殿下。”负责这队禁军的队长正是因为花解语的婚事出京避风头的方少琪,此刻他巡视完整个队伍从后方纵马赶上来,一面沉声道,“末将记得前面不远应该有家给过往行人歇脚的茶铺,那里地势开阔,也便于扎营,不如去稍稍避一避雨。”
“也好。确实不能这么冒雨走了。”李钧点了点头,吩咐人把命令传下去。
或许是因为可以避雨,还会有热水干衣,军队的士气也为之一振。
“永安郡主那边如何”李钧问道。
他知道秦绾对南楚的作用,顺口就用了永安郡主的称呼,何况他马上要迎娶秦珍,李钰又极力拉拢安国侯府,在他出发时就千叮万嘱,断然不能让秦绾有分毫闪失。
“郡主的护卫朔夜大人说无碍。”方少琪答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