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邪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墨烟水
第二十七章 天下闻名
南楚的水军其实很憋屈。
冷卓然奇袭南楚腹地,几乎所有人都在怪水军无能,说什么楚江天险,南楚水师天下无双,结果被人打到家门口了居然还毫无所觉——简直笑话!
新帝虽然没有下旨申饬什么的,但显然对水军也很不满,在这场举国战争中,唯有水军的军饷和各种物资都是最慢的,有时候甚至会拖延甚至缺少,水军上下早已憋足了气。
是他们的错么南楚的水军确实横行楚江,可从没说过可以横行大海!
如今,这里是楚江,不是那见鬼的大海,这是他们南楚水师的主场,怎么可能会败
南楚是顺风顺水,而且船只轻巧,速度明显更快,没一会儿功夫,两边的船队就已经快要进入射程了。
言凤卿虽然一副没把对手放在眼里的不屑模样,但真正交战的时候却没有半分轻视。毕竟,这是一支看起来强大,却尚未经过战事洗礼的新兵种。
默默计算着距离,言凤卿慢慢地抬起了手,猛地挥下。
瞭望台上的传令兵立即挥动着军旗,用旗语将命令传达下去。
“嗖嗖嗖——”顿时,铺天盖地的箭支几乎遮蔽了天空,向着南楚的船队落下。
“怎么可能!”南楚的水军统领一脸骇然地惊叫出声。
他们的弓箭手还没进入射程,而且他们还是顺风!这岂不是说明,东华用的弓箭,射程比他们远了不是一点半点
猝不及防之下,这一片箭雨就射倒了不少人。
“盾牌!快!盾牌!”水军统领扯着喉咙大喊道。
不用他说,被打了个晕头转向的士兵们赶紧在船头支起巨大的盾牌,保护弓箭手反击。
“继续继续。”言凤卿站在船头,随手拨开对面射过来的流箭,心里也有些诧异。
在洞仙湖当水贼的时候就不说了,编制成正规军之后,他虽然觉得这批配发的弓箭有些不一样,但毕竟也没有真正打过仗,队普通弓箭概念不深,却没想到这射程居然比南楚的远了这么多
水战之中,弓箭是非常重要的,哪边先射就拿到了先手,甚至比对方多射一轮,取得的优势就大几分。
“准备,拿刀!”言凤卿喝道。
一箭之地转瞬即过,即便是东华的弓箭手,也只来得及放出三轮箭,就要准备登船,短兵交接。
“统领,要下锚吗”一个胡子拉渣,满脸匪气却穿着正规军偏将皮甲的汉子走过来。如果邵小红看见肯定很安心,因为这就是当初洞仙湖的一大匪首,邵震,她的父亲。
言凤卿一统洞仙湖,投诚朝廷后,这些原本大大小小的水匪头子自然也成了新编水军的各级将领。而在这些大字都不识几个的水匪中,邵震不但读过几年书,还看过一些兵法,加上他在水匪中名声不小,能安定人心,自然被言凤卿提起来重用了。
“下什么锚”言凤卿直接翻了个白眼,干脆道,“撞过去!”
“是!”邵震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次看好戏的兴奋。
“撞过去!”与此同时,南楚的水军统领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不比言凤卿是初次上阵,他从卓然之后就接手水军统领的位置,经验丰富。虽然东华的船只更大,但南楚占了顺风顺水的便宜,只要找准方向,不撞船头,稍偏一些,己方是占优的。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眼看船队就要在江中相撞,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只见东华的船队最前面的一排楼船忽然横了过来。
没错,就是横过来,用船身对着南楚的船头了!
南楚的水军统领目瞪口呆,这是嫌沉得不够快么不过,很快他就喜形于色。东华人找死,他没理由不成全是不是
“撞上去撞上去!撞沉东华的狗贼!”船头的士兵挥舞着兵器,兴奋地大叫。
然而,下一刻,却见那些横在江面上的楼船船舷处,露出十几个黑沉沉的洞口来,而每一个洞口都伸出一根足有碗口粗、十米长的木柱子,最恐怖的是,柱子头上削得尖锐无比,还包了一层精铁,远看过去,仿佛一片银光闪耀的荆棘!
“下锚!快下锚!”南楚的水军统领脸色惨白,大喊道。
他们的船轻巧、坚固,但要是这么撞上去,南楚的楼船会不会沉且不说,他们的船肯定是千疮百孔了。
可惜,他们本是顺风顺水而下,原本的优势在这会儿却成了催命符,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完了完了……”水军统领僵立在船头,喃喃自语。
“轰!轰!”几乎是眨眼间,一艘一艘的船就撞在了那片荆棘丛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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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棋逢对手
湖阳城。
“王妃。”执剑匆匆走进书房,脸色有些凝重。
“崇州那么又派人过来了”秦绾从书案后抬起头来,毫不惊讶。
“是的。”执剑点头。
“多少人”秦绾放下了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依旧很淡定。
“大约一万人。”执剑答道。
“刚刚八千人被打得落花流水回去,一万就够了”伺候笔墨的荆蓝一挑眉。
“兵力不增加,说明白鼎派了个高手来。”秦绾笑了笑。
“之前那个什么王韧也是崇州军中有名有姓的将领了,还不是不堪一击。”荆蓝噘着嘴道。
“王妃,将旗上写着‘向’字,应该是向佐。”执剑跟着说道。
“向佐他还未必及得上王韧。”秦绾在心中过滤了一遍崇州军的资料,摇摇头。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是谁,我们都打回去就是了!”执剑又笑嘻嘻地说道。
秦绾叹了口气,不想理他。
之前的两场战争,似乎让湖阳上下对她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任,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秦绾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确实对军略有几分研究,可毕竟从未上过战场,都是纸上谈兵,单单一场战斗她还能驾驭,但若是涉及到整个战局的战略,她还差了点历练。
唐少陵独自一人去了顺宁郡,而她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在保存实力的基础上,尽可能地削弱南楚的兵力,让楚京孤立无援。
“探子来报,南楚军正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达湖阳,我们还是守城需要特别布置吗”执剑又问道。
“怎么布置继续挖坑”秦绾无奈。
湖阳附近的地形实在太开阔,没法埋伏,提前挖地道这种战术只能用一次,何况,南楚在三十里外扎营,很明显就是打算明天到达湖阳就直接攻城的。
想了想,她还是道:“让将士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先看看南楚的动静再说。”
“是。”执剑领命而去。
“王妃是在担心”荆蓝问道。
“南楚,有所依仗。”秦绾沉声道。
“王妃不会输的。”荆蓝理所当然道。
秦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的确,她不会输。属下都这么有信心了,她总要对得起这份信任。何况,李暄那边还真送来了不少好东西呢。
“王妃,时候不早了,您是不是也早些歇着”荆蓝问道,“明日怕是会有一场恶战的。”
秦绾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地合上书案上的地图战报,随即起身,一边道:“蝶衣怎么样了”
“听姝儿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苏神医让她卧床。”荆蓝答道。
秦绾点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忙得有些顾不上蝶衣,不过,这时候能好就是好事。湖阳不是久留之地,明天看情况才能决定什么时候转移,要是到时候蝶衣还不能骑马,她可不放心把人留在城内。
到城墙上转了一圈,提醒今晚轮值的陆熔小心谨慎,秦绾就早早回房歇下了。
或许是知道大战将至,今晚的湖阳城格外安静。
深夜,秦绾是被一阵嘈杂的金铁之声惊醒的。
大战在即,她原本就是和衣浅眠,立即翻身下床,就着床边水盆里的冷水洗了把脸,眼中顿时没有一丝睡意。
“王妃!”荆蓝匆匆走进来,脸色很凝重。
“敌军攻城了”秦绾抓起外衣披上。
这么大的动静,除了敌军攻城,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了。
“是的。”荆蓝急促道,“徐将军也到城墙上去了,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幸好湖阳地形开阔,没有到兵临城下的地步才发现,还能守住。”
“去看看。”秦绾开门出去。
“王妃,黑夜之中,城墙上太危险了。”荆蓝忍不住道。
“无妨。”秦绾毫不在意。
虽然说,乱军之中,绝世高手也免不了会被小卒所伤,但城墙并未沦陷,仅仅是流箭还伤不到她。
荆蓝无法,只能跟了上去。
院子门口,执剑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她们过来,沉声道:“王妃,南楚军做出扎营休息,明日攻城的假象骗过哨探,然后连夜赶路,趁夜攻城,不过陆将军警觉,守住了第一波,现在战况有点僵持。”
“僵持”秦绾一边走一边问道。
“南楚军的动作很奇怪。”执剑想了想才组织好语言,继续说道,“在奇袭失败后,他们似乎并不着急抢夺城墙,陆将军让士兵让出了一段城墙,可南楚军反而退了回去,只是在后方用火箭骚扰。”
“南楚军有高人。”秦绾叹了口气。
“为什么”执剑疑惑道,“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有奇袭的效果了,双方伤亡都很大。”
“王韧的败军想必已经告诉了白鼎,湖阳城墙的陷阱,怎么可能有人上第二次当。”秦绾无奈的笑笑,随即又阴沉了脸色,继续说道,“想必敌军的打算是,最好能靠奇袭拿下湖阳,若是失败,就强行拖进拉锯战,不让我们有机会干点出人意料的事。”
“哪怕他们的伤亡更大”执剑忍不住道。
城池的攻防战,攻城方的伤亡必定数倍于守城方,哪怕是不以夺城为目的,有控制的消耗战,起码也是二比一的伤亡,这样一来,岂不是等同于同归于尽
“对于现在的南楚来说,这一万人,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已经无关大局了。但是我们这支军队在这里,就是南楚的心腹之患,就算两败俱伤,也值。”秦绾沉声道,“并不是太高明的手段,但偏偏是最难破解的那一种。这是阳谋。”
“王妃,那我们怎么办”执剑问道。
“湖阳,让给他们好了。”秦绾一挑眉。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城墙。
虽然楼梯已经被拆了,但慕容流雪设计出来的绞盘不止是运送守城物资,也能运送士兵上下城墙,甚至比走楼梯更快。
秦绾和执剑、荆蓝自然是不需要借助绞盘的,在拆除楼梯留下的凸起处轻点了两下借力,就飞身上了城墙。
“王妃,您怎么上来了”陆熔一刀砍飞一个南楚士卒,回头看见这一幕,赶紧迎了上来。
“放心吧,没事。”秦绾摆摆手,眯起了眼睛,看向远方。
虽然是黑夜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但不少火箭落在城上砸下的滚木上,蔓延开不小的火势,也能将战场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第一队后撤修整,第二队上,第三队准备。”裴咏站在最后面,语气很沉稳,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身后的鼓声一变,立即将命令传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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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都是赚的
“什么都没有你确定”裴咏面色凝重,又确认了一遍。
“真没有。”百夫长挠着头,硬是将一丝不耐压了下去,解释道,“按照先生的吩咐,连屋檐下,水井下面都找过了,肯定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这大半夜的摸黑搜查全城也不是容易的事,大部分被惊醒的百姓甚至没感激他们赶跑了敌人,还恶言相向。
东华军占领城池的时候都没有扰民,反倒是南楚自己的军队不干好事
“那进城吧。”裴咏终于点了点头,但心里依旧有几分疑惑。
秦绾那个女人,连城墙的楼梯都能拆,就不信她这么容易撤离了湖阳城而竟然没有留下后手,难道是顾及城内的平民,才放弃了比如说火烧城池之类的想法吗虽然说得通,但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不过……”百夫长迟疑了一下。
“还有什么”裴咏皱眉。
“先生,军士们在搜查东华用作指挥所的秋鹤楼时,发现了阮大人的家眷。”百夫长答道,
“哪个阮大人”裴咏一愣。
“阮太傅,阮大人。”百夫长苦着脸道,“除了阮太傅的嫡长孙之外,全家都在,包括和惠县主。”
裴咏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这还真是留了个大麻烦给他啊!
阮太傅只有一个嫡子现在外放为官,儿媳焦氏身上也有着三品诰命,而县主是皇家人,更是超品,他一个连正式官职都没有的幕僚实在是不好安排。何况阮太夫人去得早,阮家的当家主母焦氏是出了名的不好想与,连他在崇州都有所耳闻,就看手下这幅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碰了个大钉子。
“先进城再说。”裴咏叹了口气,也只得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进入县衙,还没来得及安顿下来,就听亲卫来报,和惠县主来了。
“不是有两位阮公子吗”裴咏惊诧道。
虽然和惠县主品阶最高,可怎么说,也轮不到一个年轻媳妇大半夜的就上门求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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