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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邪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墨烟水

    夏泽苍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

    “不瞒殿下,草民这次在唐少主剑下狼狈而逃,失了武者本心,若不能破了心结,只怕伺候修为难有寸进。”男子叹息道,“当真是后生可畏,别说是唐演的资质不如,便是唐默前辈,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只怕也略有不如。”

    最重要的是,唐默一生堂堂正正,名侠风范,比起唐少陵,始终少了一份不择手段的强烈求胜心,没有唐少陵那股狠劲。

    “即便如此,秦绾身边其他人也不弱。”夏泽苍提醒道,“那个弓箭手是慕容流雪,就算放下弓箭,他同样是一流的高手。”

    男子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把慕容流雪和弓箭手联系在一起,脸色有点古怪,但还是说道:“即便是慕容流雪也无妨。”

    至少他觉得,如果那夜屋里的人是慕容流雪,他们绝不会如此一败涂地。并不是慕容流雪的武功比唐少陵差很多,只因为慕容流雪性子温和,他不够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你先去休整一番,待孤召集人手。”夏泽苍沉着脸道。

    “多谢殿下。”男子一拱手,退了出去。

    “皇兄,你说唐少陵到底发的什么疯为了一个女人,多少年的交情都不要了连自己的国家也不要了”夏泽天在营帐里踱步,烦躁地道,“秦绾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还有顺宁的事,他绝对是故意的吧!”

    “故意的又如何没有意义,没有他,我们也要打顺宁。”夏泽苍揉了揉太阳穴,又道,“你派人去查点事。”

    “什么事”夏泽天道。

    “去查查,当年尹家追杀欧阳燕的详情,以及……秦绾的过去。”夏泽苍道。

    “为什么”夏泽天不解道,“这些不是早些年就查清楚了吗要不然也不能知道欧阳慧是欧阳燕的女儿。”

    “查清楚当年怎么没查清楚那些杀手是尹家的人!怎么没查清楚,欧阳慧是江辙的女儿!”夏泽苍怒道。

    “这……”夏泽天哑口无言,却也无可辩解。

    确实是他先入为主,觉得欧阳燕被追杀必定是因为怀璧其罪,却没想到根本没人知道欧阳燕和春山图的联系,因为找错了放向,所以去年猎宫之变前,他一直查不到杀手的踪迹——因为夫婿金榜题名被世家小姐看中因而派人追杀原配,谁会想到这种奇葩的原因啊!若是早知道,去年的猎宫之变中西秦绝对能捞到足够的好处。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他的过错,毕竟在事情发生十几年后才去追查,能查到欧阳燕还有个女儿就不容易了。

    “去查查,欧阳慧和秦绾有什么关系。”夏泽苍放缓了语气道。

    “不是师姐妹吗”夏泽天茫然。

    “按理说,欧阳慧和秦绾只有师姐妹的名义,她们本身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可是,如今仅仅是一个名义,她不可能如此顺利就得到欧阳慧旧部的效忠。那些奇人异士都心高气傲,比如苏青崖,比如那个蛊师,甚至今年的小探花陆臻。”夏泽苍咬牙道。

    “唐少陵也是”夏泽天若有所思。

    “是孤想差了。”夏泽苍一声冷哼,“少陵就算再爱一个女人,也不可能赌上自己的所有,他的生命,他的家国,他的骄傲——除非,不是女人,是妹妹。血脉相连,亲表妹!”

    “皇兄觉得欧阳慧和秦绾是一个人”夏泽天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夏泽苍冷笑道,“欧阳慧死前,世人眼中何尝有秦绾这个人一朝成名天下知——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绝世奇女子。”

    “皇兄的意思是,欧阳慧没死,然后改头换面,用秦绾的身份重新出现,翻手弄死了李钰”夏泽天咽了口口水,脸色发白。

     

    ;“秦绾是个疯女,锁在小院十九年,即便是稍有不同,只怕连秦建云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而她身世高贵,正好补上了欧阳慧最欠缺的弱点,岂不是个再好不过的替身”夏泽苍说道。

    “可是,有易容术能做到这一点吗”夏泽天道。毕竟,这不是一天两天,秦绾横空出世已经快有两年了,难道这两年来她一直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吗

    “圣山三十六宗门奇人无数,不说易容,就是完全给人换一张脸的医术,也未必没有。”夏泽苍冷冷地道,“连尸体都被烧掉了,又有谁能确定,死于猎宫箭阵的人,真是欧阳慧”

    “那……废太子倒台,她为什么还要用秦绾的身份”夏泽天下意识地道。

    “是不能。能给人永久换一张脸,不代表还能换回来。”夏泽苍一边说着,思路更见清晰,“何况,她以秦绾的身份做了摄政王妃,恢复成欧阳慧,要如何向世人交代只要无名阁承认她是欧阳慧,在外界,安国候嫡女秦绾的身份可比出身草莽的欧阳慧好用。而且一旦这事揭露,她到底算是秦氏女还是江氏女安国候要不要找亲生女儿,如果真正的秦绾是死了,他是要报仇,还是继续认仇




第四十章 又见故人
    趁夜翻墙,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得那么困难。

    冷卓然并未对整个崇州城形成包围,兵力不够,而崇州又太大,所以一直是集中兵力进攻东南两面城墙的,而白天无战事的时候,距离东华大营最远的北门却会开放两个时辰,供百姓出入。

    毕竟,崇州战局对峙已久,城中的粮食也不够军队和百姓消耗的,军队有军粮,可城中的米价却已经上涨了四五成,若是不让商人出入,只怕粮价更难以接受。

    因此,翻墙,也要看翻哪里的城墙了。

    东南两面的城墙,白鼎为了防止东华军偷袭,就算夜里也是灯火通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戒备森严,要偷过去几个大活人不被发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过,北面就不一样了,那里正对着南楚京城,是崇州的粮道,也是最安全的方向。那里的守卫就松懈多了,毕竟崇州军兵力也不是很足,对峙之局又要保证士卒的体力,就要有所取舍。何况,冷卓然也不可能绕到北面来攻城。

    借着城墙上守卫交班的空档,穿着夜行衣的三人悄无声息地翻过了城墙。

    “就不能干点什么吗”顾宁有点心痒痒的,若是能在城门上动点手脚……

    “别想了,这城门光是开门就需要八个士卒使力,全部打开需要小半个时辰,没有接应的军队,我们能打开城门也没用。”秦绾无奈道,“何况,南城门就不是这防御了,走吧。”

    “是。”顾宁也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

    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守军,进入内城。

    战争时期,城内宵禁森严,除了偶尔经过的一队巡逻士兵,安静得像是一座死城。

    慕容流雪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道:“崇州城内有飞花谷的产业,虽然我已经叫人暂时把产业全部关闭,但做个落脚点还是没问题的。”

    “南楚不知道”秦绾一挑眉,“我记得皇后似乎查抄了飞花谷。”

    “账册被那两个丫头带出来了。”慕容流雪勾了勾唇角。

    秦绾立即心领神会,像这种维持门派开销的产业,说重要是很重要,那是一个门派立足的根本,但那却不是什么机密,账册什么的,自然也不会有副本存在,没了账册,南楚朝廷根本查不清楚外面有多少飞花谷的产业。尤其现在崇州战局不利,百姓也有上京投亲的,关了几家店铺更不会惹人怀疑。

    “就是这里。”慕容流雪走进一家铺子,摸索了几下,拆下一块门板,三人迅速进入,最后的慕容流雪将门板放回原位。

    顾宁点燃了火折子,私下张望了一下,点起一盏油灯。

    却见柜台上摆放着一匹匹的布匹绸缎,虽然用粗布盖着,但也落了一些灰,不复鲜亮,看起来是一家布庄。

    慕容流雪接过油灯,带着他们穿过中门,后面就是住人的院落。

    “这几间房间都可以住,被褥应该有新的,就在壁橱里。”慕容流雪说道。

    “麻烦了。”秦绾满意地点点头。

    原本他是想劫持一户人家暂时安置的,不过这个地方显然更自在些。

    “王妃打算怎么办”慕容流雪问道。

    白鼎的将军府戒备森严,在南楚选择了刺杀东华将领的极端方式之后,对于自身的保护也加强了很多,尤其是白鼎身边,也有好几个南楚江湖知名的高手,想要从元帅府中把白鼎的如夫人给劫持出来可不是件好办的事。

    “明天先去看看情况。”秦绾笑笑。

    三人选了房间,稍稍收拾了一下就歇下了。这一晚上,除了偶尔有巡逻军路过时,惊起邻居几声狗吠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第二天一早,秦绾换了一身毫无特色的青布衣裙,用一块布巾包了头发,带上荆蓝特制的面具,钗环尽卸,脂粉不施,不美不丑的普通容色,再跨上一个篮子,怎么看都是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小妇人。

    “怎么样”秦绾笑着问道。

    “很不错。”慕容流雪眼睛一亮。

    他惊艳的自然不是荆蓝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而是秦绾的声音,活脱脱是南楚会阴一带的口音,就连他这个南楚人也听不出其中的差异。

    秦绾笑眯眯地没有解释。从小,墨临渊找来的那个伺候她的小丫头就是南楚会阴人,听得多了,自然会说。

    “王妃一个人去”顾宁道。

    “打听消息,自然是女子更方便些。”秦绾一摆手,又叮嘱道,“你们俩小心些,没事不要出门。”

    “放心。”顾宁郑重地答应。

    秦绾欣慰地点点头。

    要是顾宁还是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少年,她也不敢带他来,不过官场和战争果然是最磨练性子的地方,这次见到顾宁,果然比上回在江州的时候更成熟了,而慕容流雪更是不需要她担心。

    出了门,不远处就是市集。飞花谷这铺子选的位置极好,在崇州最繁华的东市,这里是百姓聚集地,少有贵人涉足,虽然热闹,却不起眼。虽说是战时,铺子关了不少,但早市还是人来人往,毕竟谁家也得买菜做饭过日子。

    “来呀,新鲜的蔬菜,自家种的!”

    “刚摘的橘子,又大又甜!”

    “鸡蛋,鸭蛋,都有!”

    耳边传来此起彼落的叫喊声,百姓脸上倒也看不出对战争的恐惧。毕竟白鼎镇守崇州多年,威望极高,只怕谁也想不到崇州城会在白鼎手中陷落的可能性。

    “小娘子,我家的菜可新鲜着呢,你看,还带着露水!”边上一个大娘热情地道。

    秦绾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停下来,拣了一把青菜、韭菜,数了几个铜板给她。

    “谢谢谢谢。”大娘顺手在她篮子里多塞了一把葱,又随口道,“小娘子面生得很,是刚搬到这边的”

    “我是从会阴来投亲的,来了才知道亲戚也上京去了。”秦绾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指指街尾那家只开了一扇小门的绸缎铺。

    “是王婶的亲戚呀。”大娘的脸色顿时热忱了很多,唠唠叨叨地说道,“南边战乱,不过崇州已经很安全了,当初大伙儿都劝她别走,这兵荒马乱的路上也不安全,可王婶说她京城的侄子非要接她走。哎,王婶还说过些日子可能会有亲戚过来,让大伙儿照顾一下呢。”

    “那真是谢谢您了,大娘。”秦绾看看篮子里多出的两个鸡蛋,不动声色地多放下了两枚铜板。

    飞花谷的人撤离之前,找的借口都大同小异,普通百姓自然不会寻根究底的。

    秦绾一路向前逛着,因为“王婶”的关系,摊贩也没了那种看外人的神色,尤其知道她是从会阴逃难过来的,更是多了几分怜惜,让她很容易就摸清了崇州的现状,比如说,元帅府厨房的新鲜蔬菜就是东市那家最大的蔬菜行每天派人送的。

    秦绾扮演的是一个逃难的寡妇,弱势之人天生就让人心生怜悯,加上“王婶”在崇州经营多年,东市的店铺多半脸熟,她没花多大心思就成功混进了那家蔬菜行做了个帮工。

    说好了明天就来上工,正好赶上去元帅府送蔬菜的日子,秦绾也很满意。

    然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却出了点意料之外的状况。

    “这是……裴先生裴先生怎么有空来这儿”老板热情洋溢地招呼着。

    秦绾心念一动,停住了脚步,用眼角的余光瞟过去。

    裴咏身为白鼎的军师,自然是常在城中走动的,他举止温和没架子,和百姓也处的好,尤其老板日常往元帅府送菜,也说过几次话。

    “随便走走看看。”裴咏笑笑,目光从秦绾身上掠过,没有一丝停留。

    一个看起来素服的小妇人,又毫无特色,以他的教养,自然不会多瞧。

    秦绾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如果没有了裴咏,白鼎……就像是断了一条手臂吧只是,想想,她又把这个诱人的念头硬是压了回去。

    裴咏对白鼎,对崇州来说都很重要,可就是因为他太重要了,一旦他死了,整个崇州会立即进入戒严,对他们来说,也太危险了。

    遗憾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人。

    “裴先生!”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大步从她身边跑过,带起的风中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

    来了!秦绾一挑眉。

    楚帝圣旨一下,白鼎不得不动,何况,另外两条战线的战局也逼得他不得不动了。

    二十年前,南楚还有双璧,而如今,大厦倾覆一半,冷卓然还是敌军的主将,而南楚将才凋零,仅靠白鼎一人,实在独木难支,而西秦和东华,虽然也有过内耗,但军中的损失却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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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外祖父……或许当年他有自己的考量,可在冷卓然这件事上,现在的南楚确实尝到苦果了。

    一边想着,忽然间,她的脚步微微一顿。

    有人跟着……是哪里不对,让人起了疑心吗

    秦绾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换了方向。

    若是裴咏起了疑心,还是趁早解决,然后迅速撤离得好。

    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她拢了拢袖子里的阴阳扇,带着后面的尾巴走进了一条巷子。

    这是条死胡同,所以虽然就在市集边上,平时也没什么人进来。

    眼看那身影消失在胡同里,后面的人群中,两个汉子对望了一眼,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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