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媚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月云心
他抓耳挠腮,自是失望: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纵该是有些预感才好。衣服吗,鞋子吗,都穿上更伟昂些的,多好。
他脸红了。
“估计当时应该是冏态百出,狼狈不堪的很。望花粥姑娘不要见笑才好!”方润玉起手正式作了个偮,面红耳赤道。
“哪里啊”秋千因为失了安全保障,直接扭了八字麻花撞到了润玉膝上。
润玉顾不上避嫌,直接团团死死把少主抱住,他可不敢让少主再受什么皮肉之苦。
“陌上谁家年少轻狂,公子润玉世无双!”花粥正色道:“这个诗,怕是说的就是润玉哥哥吧!”
说完之后,她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急冲冲下了秋千,低声道:“青山少公子,那日曼陀飞轮山上引我去的银狐,怕是与你有关吧你要速速查上一查!”
方润玉头一次接到任务,返身出得
第030章、初探护国公府
“旺!旺旺……”“什么”那条狗不知使了什么招数,四条狗一起出来冲墙外狂吠不止。
花粥满脸惊恐。
自己被老丐爷爷安置在此地,为有所图必须隐忍,不能事事出头,莫不要坏了大事才好。
可是眼看那些衙役的铁鞋上的银钉儿闪着光就踏过来了。
一个,两个,三个脑袋……总共五个。
幸好不是黑衣铁头士,天宇城军官分为两种。黑衣铁头士多为魔帝豢养,而今天这五个从装束上看他们应该只是衙门里的一般杂役。
身形太过累赘蠢萌,裤腿里面鼓鼓囊囊。
无邪一个分身出去跑到几个前面,他面上不知从哪里蒙了个面巾,吆喝道:“打劫!打劫了……”
“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打劫……”
左摸右摸就是没有发现比较拉风的武器,没武器怎么能够显示出劫匪的霸气,无邪喝道:“你们有剑吗”
本来想着和他们比划比划。
不料五个货直接把手里刀叉剑戟晃晃,无邪不禁大皱眉头,好吧,将就着使吧。
他裙子被一撸到腰上,把地上的一口破缶扣到了自己脑袋上。
见打劫对象还傻站在那里,岂不是怪我不够威武雄壮于是咆哮道:“你妈的。我是劫匪。”
或许还真有些气势,刀叉剑戟吓得一阵嘟噜,猛然跪下,惊慌道:“大侠饶命,饶命啊!”
无邪见破缶后面的花粥挤眼弄眉,兴奋地花枝乱颤,道:“闭嘴,老子是劫匪,命和银子,两样选一样儿留下。”
衙役颤抖着摸索出几锭银子,取了放地上,道:“大爷,我的东西都在,都在这了,请大侠饶命。”一阵猛磕头。
“嗯……”五哥不怒自威。
“好,好,这个也给你……”衙役们鬼鬼崇崇,偷瞄了大侠一样,从裤裆里往外掏……大侠用破缶蒙了脸,黑漆漆的铁塔一样,甚是骇人。
“嗯——”五哥又哼。
“好好……”一个衙役脱了鞋子,往外倒倒土,用鞋垫底下往外掏出来一张银票……
“本大侠本也不想劫你们。你们一帮穷衙役哪里有这么多钱”无邪迈着四方踱步过去一看:“这至少都有两百两啊!怎么还有翡翠,项链,珍珠之类的,咦,这黄色的是不是乌龙币……”
衙役面面相觑。
有一道:“刚刚才,一个花姑娘的小贼夜防了我们护国公府。那厮也太邪门了吧!放着那么多宝贝不要,书房里空掠了一圈儿走了,也不知道寻些什么东西,真极品!”
巧妙至极,太给力了,花粥被惊得一愣一愣的,吞下口水,收回贪婪的目光,原来这帮货们玩得是一出监守自盗,然后再把罪名栽脏到夜防护国公府的小贼身上。
年轻衙役全身嘟噜着不肯搭话。唯恐言多必失,这要是东窗事发,丢了差事不说,说不定还要身陷牢狱。
无邪恶声恶气,对年轻衙役,道:“来啊!绞了他的舌头。”
年轻人大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对天发誓。”
无邪混身道:“早说嘛何必呢你,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只要钱财不收命,好了,讲吧!”
年轻人吞吞吐吐道:“我们回去只是不会说的……只道是采花大盗劫了钱……我们一行哪里是那飞贼的对手!”
无邪听说,头一扭,手一挥,一干全都屁股尿流地滚了。
“花姑娘,我喜欢你呢!”
“数不清,数不清,为什么就数不清呢!”当花粥再次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时,花粥破缶后面逡巡而出,扯下大缸里面无邪的衣裙,瞪大眼睛大喊道。
一个时辰,仿佛十几年的一个光棍好不容易娶了媳妇。
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无邪道:“大爷,大爷……”连续唤过好几声,花粥才晃晃脑袋道:“叫爷做甚”
无邪又问道:“现在怎么办”
随着怎么办几个字眼的反复询问,花粥的脑袋才开始有血液流动,就如江河开凌,大地惊蛰。
她终于记得,自己是有个藏宝洞的,一排荒废的破窖,平时人烟罕至。跟她猜测的一样,不一样洞口都放置有不一样的东西,而每个洞口的放置的东西都一样。
花粥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宝贝多,太多了,震惊的程度已经无法再用言语形容,心脏所承受的压力已经严重成负荷,把这些宝藏拿回去,复国的愿景总是有一些物质基础。
“我以后的人生多么百无聊赖!多么的为所欲为——”有些事情不能太多地透露给无邪,花粥只得装傻。
“要不,我十辈子也不完这么多金银财宝,怎么办”反正花粥痴迷的像这个年龄的小姑娘。
“胭脂水粉,簪子,耳环,步摇,汉服……”花粥一连罗列了数十种小女子喜欢的小东西,眼睛望向西边出来的残阳如血,故国能够回去吗什么时候能找到娘亲的尸骨,和爹爹地下有灵,也该能团聚了吧
望着残阳,她总不相信那个壮实威武霸气的爹爹,也随娘亲一样一去不复出现了吗
甚至有的时候,望着残阳,他总觉得下一瞬间爹爹就会走出来。
爹爹满身铠甲,魔珏国将士通用的头盔和武器,黑压压乌云一样铺陈开去。
“天子守国门,山河共存亡。”一阵阵风中振响开来。
小小的花粥孑孓欲倒,奔出去。
她被安置给了鹅妃和几个嬷嬷——
刚才还好好的,眼见花粥面向西边发呆。无邪有点迟疑道:“什么。大爷,我腿疼,倒因为银子无处安排的缘故,就让奴家血尽而亡吧”
花粥咆哮道:“听不到我说话,难道你聋了吗我今天把我的藏宝洞告诉你,你确定不会告诉别人吧”
大惊失色,无邪嘴角一抹阳光明媚的奖。
他猛然跪地,不停的磕头,咚咚咚,假装脑壳破裂,还一直假装鲜血横流,哭喊道:“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奴家对天发誓,我回家后对谁也不说,如违此誓愿受五雷轰顶而死。”
花粥皱眉道:“你既然连这么歹毒的誓都敢发,看来还是有些可信度啊!”
无邪忙不慌的保证道:“奴家绝无半点假话。愿与粥大爷同甘共苦,一起赴死也在所不惜!”
“好啊!你不知道,大爷是多么喜欢你呢!”听闻此言,惊呆三秒,无邪吸吸凉气,抑制呼吸,平静道:“前面带路。你哪里是喜欢我。你喜欢的是银子——”
一堵围墙,曲折蜿蜒了一丈余,墙高不过三尺,全被青苔遮满,一面临绝壁,无邪用花裙子兜着一兜儿黄白之物,花粥眼神怪异的盯住他头上的污垢,道:“你在拿你的命开玩笑。”
无邪一付唯恐花粥不带他玩了的表情,急道:“此话怎讲”
花粥道:“你冒着生命危险去闯护国公府。然后却空手而归这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吗”
拨开青苔,继续往里走,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见里面洞口无数个,通往不知深处。
无邪一瘸一拐地却不不走了。
他席地而坐。
生自己的气。
“走啊——”
“我走不动……”
“无邪小贼,如果说到偷盗,我还得恭敬的叫你师傅呢。”花粥一会儿望着无邪手里的东西,一会儿四下望望,唯恐偷鸡不成反噬把米:新的银子要不着;旧的银子也暴露了行踪。
无邪,看着地上青苔,孩子般耍赖,道:“你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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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一个屁
“慌什么,你慢慢说。”最糟的是从不慌张的鬼灵居然慌了起来。
“东洋钟”铁黑之色的脸变换着各种阴晴不定的表情。
叶椰将军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阵乱跳。
鬼灵担任护国公守卫严密训练出来的,他也如同他的设计者最初衷的样子运转着;一如既往地严谨到正如他的外号“东洋钟”,人如其名,就是一台守护机器。
这位黑衣铁头人,外表精准,铁头的方形帽子似乎有点小,他急促的喘息了两下,声音总算是清晰了一点,他定了定神说:“回护国公,属下为急于禀告,一路狂奔而来;城外已经乱套了。副帅们第一个赶了过去,想要维持秩序,但是我们的人手显得太少了。”
“人手太少!”叶椰护国公眯了一下眼睛,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夜半三更临深池,为什么不好的事情总是一个连着一个呢
护国公回过神儿来,整整将军服,问:“布置在各个瞭望塔上的人手,加上守门的队伍,足足有五百个有余吧外面来的难民究竟有多少人,一个城门五百黑衣铁头人还要少……”
鬼灵有些艰难的回答:“在下,在下一时没数不过来……”
“那看来是很多了,一千人还是两万人”叶椰护国公说话间已经涨红了脸。
“数以万计,密码码。城门占地面积约一公顷,以每尺之上涌动两人计,该有近二十万人了吧!”鬼灵迅速估算出了结果。
“你确定不是邪灵,而是素人”叶椰护国公脸上一阵黄一阵绿。
“是!”鬼灵的精准还是在护国公心中有份量的。
两个就听见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绝望和控诉。
行至城门之侧,护国公猛地回头道:“回府,还是回府的好!”
虽城门处似乎有上百条嗓子正在发出凄惨的呼唤,呼唤中蕴藏的绝望和控诉,让人全身毛发都一张一翕起来。
……
花粥做为女奴,很少出门,娱乐也少。
夕阳落尽时分,仿晚时分雪地上的霁光放晴之后,一个人影就闪现在了这鲜少有人来花粥窖洞房门上。
里面阴暗,看将出去,一个很灵巧的身影,娇艳诱人的红嘴唇贴在窗户纸上,搭着个凉篷正在往里面偷看。
三下两下却看不见有没有人,身影就像一条狗一样上窜下跳了半响。
“旺,旺——”“什么”那条狗兴奋异常,跟着窜上窗台上叫,吓得身影一个趔趄,跌跌撞撞摔倒,就不见了。
折憋着半晌,外面似乎已是无人。
“谁呀,有人知道了这里了吗”吓到魂飞烟灭似的,花粥张了一张嘴,半晌见再无动静才低声问无邪。
“沒什么的了。既使听见,你在里面鼓捣些个什么——也不会有事的。”无邪知道她怕金银珠宝被暴露,安慰她道。
“扑愣愣的声音,你没听过吗”花粥两只手按在红木匣上,头上戴着刚刚才送饭的花篮子,一条白毛巾顺着篮子留下了两个白角儿,这两个白角儿却分别被塞到了花粥的耳朵里。
“嘻嘻,看来你也算个奇葩,这般打扮却是为何仍旧是个油盐不进,混不拎的主儿……”无邪娇媚柔亮入骨的声音仍是传入花粥耳中。
“奴家知道肯定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最近可遭惹什么是非……”无邪笑她。
花粥面前摆着一个竹簸箩,里面平铺着各种颜色的闪光物,大的,小的,红的,黄的。眼见她慌里慌张,叮当作响一起塞进厢子里。
“凄凄惨惨的,你这叮垱作响了两个时辰没鬼也能让人招来一只。”无邪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嘟嘟,嘟……”
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会有人知道这里的。
花粥与无邪对视一眼,无邪无辜的耸耸肩膀,用口形极其夸张地道:“奴家哪里——知道”
两人俱只是僵在那里。
花粥以为能蒙混过关,缩了手脚低在床下。
“嘟嘟,嘟……”
又是三声。
花粥按住无邪,自己背了手贴在门缝上往外看。
白花花似乎什么也没有。
见许久未有动静,就吱呀一声开了门,外面似乎下雪了,白茫茫一片。
白茫茫一片,却是有一双眼睛一动。
然后再一骨碌又一动。
吓死了。
“是啊这不,果然招来了一只……”花粥奔出门来,后面跟着无邪,他居然两步并作一步跃到花粥前面挡住了那东西。
那是一只银狐,六只眼睛相对,一时忘了所以。
严格讲来,是一只六尾银狐。之所以一下子就得出“六”这个数字,是因为那银狐眼睛微瞇着,天蓝色的微光里,银狐身上的每根毛耀动着银辉。尾光左三条,右三条未化尽的雪地上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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