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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行太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鹿难寻
任行太白
作者:小鹿难寻
司马白生于乱世,应劫太白经天,王旗所向,将士用命,兵锋纵横,攻讨无前。  一生征战,只为家园宁息。



第121章 行刺
    曹小哭喜欢僻静,帐子安在了使团营盘之外。

    她正坐在案前看书,有衣则整理着帐中杂物,里里外外忙乎了小半个时辰,歇也不歇一刻,曹小哭眉头皱了皱,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有衣转身摇了摇头,手中仍是不停下,将床单的一边一角都掸平开来。

    “这个床你铺八遍了,”曹小哭放下手中的书,笑道,“你只要一有心事,这活儿就干个不停,还想瞒孤”

    有衣又摇了摇头,曹小哭冲她招了招手,有衣放下枕头挪步上前,便听曹小哭说道:

    “是谁招惹咱们有衣心烦呢,让孤来猜一猜,恩,有书若在,必然是他,可他毕竟不在啊,莫非去你梦里招惹了你”

    有衣听了闷哼一声,转身便要走,曹小哭连忙拉住她,问道:“是不是使团里有人欺负你”

    有衣又摇了摇头,曹小哭说道:

    “孤知道你能忍,不想给孤添麻烦。孤看贺兰姑娘对你很是客气,代国使团里应该不会有人找你茬。只是慕容姑娘似乎对孤有些成见,她手下人就不好说了,孤担心会连累你!这次是孤疏忽了,没有早些嘱咐你,使团里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便可以动刀子,除了昌黎郡王的手下,其他人杀了也无妨。”

    有衣点了点头,接着又拧着眉头,摆着手,摇了摇头,曹小哭握着她的手说道:

    “看来是真没有了,那便好。哦,是了,离开广宗有段日子了,可是想有书了么”

    有衣这次既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怔怔着看着曹小哭。

    她半边脸上,从眉角延伸到嘴角的一道刀疤微微抽动着,她张了张嘴,嗯哼了两声,隐约看见嘴中的舌头只有半截,她指了指广宗城的方向,好像在询问曹小哭何时能回家去。

    “说来也真是巧,孤先派了有书去邺都找石家父子收佣钱,又遣了有田和有檐去祊头接流民,一时半会也等不到他们回广宗,今趟出来便没带他三个。恐怕不只是你,有命和有粟是不是也惦记那三个了且不提你们兄妹六人互相思念,久了听不到有书的聒噪,孤都有些不习惯呢!”

    曹小哭摸着有衣的脑袋,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孤岂能没有计较派他们办事前就已经安排了。孤让他门办完事直接去萧关打点前站,和咱们汇合了一道下陈仓道入蜀,算算日程,他们早已经到了吧。”

    有衣听了有些着急,又是哼啊一阵,曹小哭笑道:

    “知道,孤知道,你放心,孤反复想过了,不与司马白一起取道凉州了。孤总得顾忌一下石家父子的脸面,不好太刺激羯人,咱们还是按原计划走陈仓道入蜀。好啦,明日咱们便启程去萧关,路程也不甚远,再有些日子你们便能团聚了,听说有书在萧关还有不少熟人,他必少不得借乞卫六雅的名号作闹,有的你愁呢!”

    本该喜悦的有衣却似没听见一般,神情忽然冷峻,腰身慢慢躬了起来,仿佛一头将要猎食的母豹子,曹小哭见状也打住了话头,不自觉的向有衣靠的更近。

    “嗖!”

    身形娇小的有衣一个闪身,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窜到帐子一边,她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手里已经握着了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斜上插向帐子,便听帐外一声闷哼,接着帐子渗出血来变得殷红一片!

    又是一眨眼,有衣已经回到曹小哭身边,拉起曹小哭便朝帐外奔去,帐帘尚未掀起,便见她猛然一跃,手中匕首斜上一割,又是一道鲜血喷出,转瞬格毙两人,她嘴中已然多了一个哨子,呼哨哨的响了起来。

    哨声长短结合,传出讯息,刺客,有刺客!已毙两人!其余不详!速援!

    这里与大营虽然相隔也不甚很远,但此刻就显出了弊端,待到司马白带兵赶到,曹小哭已经岌岌可危。

    贾玄硕和三个随从以一辆马车为中心,将曹小哭紧紧护在车辕一角。

    而刺客却仍有十多人,明显分成两队,一半在前进逼格杀,一半在后以弩射杀,只是碍于空间有限,不将贾玄硕等六人放倒,是难伤曹小哭分毫。

    但很显然,贾玄硕等人都已负伤在身,这个防御崩溃在即。

    跟前进逼的这些人身手极好,招式简单却狠辣有效,忽进忽退之间分明是经久配合的。贾玄硕自问武艺罕有敌手,有衣等人也都是百战余生的强手,但在这些人面前,却越来越吃力!

    更有防不胜防的弩箭刁钻射来,即便以身替曹小哭挡刀遮箭,又能撑的几时

    胜七远远一箭射向绕上马车棚顶的一个刺客,竟被其躲过,他连珠箭拉开阵势,方才放倒了那人,解了曹小哭燃眉一危。

    继而大队人马杀到了近前,奔腾的甲骑瞬间冲散刺客弩队,熊不让更是一马当先驱杀马车前的刺客。

    在大队骑兵的冲杀下,这些刺客再是武艺高强,也难成气候。

    眼见刺杀失败,剩下的刺客连逃也不逃,竟是齐齐自尽了!

    将拍马赶到的司马白一个好闪,他不禁倒吸了冷气,好决绝的死士!

    “某来的迟了,是某的不是,累郡主受惊了。”司马白很惭愧,来的路上一直担心曹小哭撑不住,幸好她看上去没有受伤。

    遭逢生死危急,曹小哭仍是波澜不惊,她颔首回道:“无妨,这次孤欠了白王好大一个人情呢!”

    “郡主客气!”司马白扫了一眼满地尸首,粗略一算,足有三十多名刺客,脸色顿时一片阴黑,冷冷问道,

    “今日营中是谁值守这乌压压的一票人欺近营垒,竟一点知觉都没有么!”

    裴山汗颜道:“咱们只负责周边外围的哨探,内勤是贺兰部的负责,但既出了差错,属下也托不掉关系,请殿下行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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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爱慕
    黄昏已过,烧霞将退。

    司马白哨探回营,远远便见营前立着一袭悄影,伊人正翘首张望,婀娜身姿映着火红晚霞,分外妖娆,正是贺兰千允。

    她在等谁,已无需多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军中已经盛传二女争夫,人言毕竟可畏,粗鄙军汉嘴里更全是那些不堪入耳的风流话。

    像这种污言秽语没人能躲掉,哪怕是军汉们可以为之赴死的昌黎郡王。

    草原风气固然淳朴开放,却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直白的追求男人,贺兰蔼头与贺兰确不止一次的敲打千允,便是日后真要嫁他,至少现在矜持一点不是不见可足浑铮锣已渐渐知道避嫌那才是真心有分寸的女人。

    可千允却不是个能听人劝的,她毫不在意别人怎样议论,便如没听见一般,除了没有再敢夜宿王帐,就只差明讲我贺兰千允的意中人是司马白。

    对于这种美人恩,司马白虽然头痛,但也只是头痛而已,却无丁点儿反感,更打心底里非常受用千允的这种直白。

    他也奇怪自己为何会这样,这是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感觉,高兴,轻松,温暖,他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喜欢被人追的男人!

    金白异瞳远远便能看清佳人神情的变化,那是一种安心和喜悦,从千允的脸上渐渐绽开,美不胜收。

    有人等候,感觉大不一样,司马白只觉心头甜蜜,草原姑娘的热情烂漫让他一瞬间就只想这般自由自在,率性而为!

    司马白忽然有些惭愧,男女既已心生爱慕,女儿家尚能勇往直前,男人岂能扭扭捏捏

    男儿丈夫立身于天地间,死尚不惧,何畏女子痴情

    他将周遭人的目光抛之脑后,策马直奔辕门下,战马打着响鼻绕着贺兰千允转着圈儿,他呵呵问道:

    “这是谁家女郎,孤单单一人,也不惧被人抢去”

    这话问的贺兰千允一脸懵怔,好生揉了揉眼睛,才敢相信没有看错人,但霎时心花怒放,她仰着头,眨着如丝眉眼,腻声问道:

    “奴奴若被人抢去,你可愿来救”

    这俩人竟当众**起来!

    汉军还知收敛,草原勇士们只唯恐热闹不够,辕门前顿时哨声如雷!

    司马白哈哈大笑,冲将士们连连挥手:“都滚蛋!哪个再嘴碎,老子扒他皮!传令下去,今夜犒赏一番,不醉不休!”

    “殿下如何这般好兴致”贺兰千允笑靥如花,乐呵呵问道。

    司马白翻身下马,与她并肩而行,也不答她,只是不时望她,同样一脸乐乐呵呵。

    待她再次问起,他方才说道:“千允,我要好好谢谢你呢!”

    “谢奴做什么”

    “我自家事自家知,从小到大,心中总是郁郁,直到方才,见你等我,我忽然开了窍!”

    “什么窍”

    司马白又是哈哈一笑,还不答她,转而问道:“我瞧你似乎有心事啊,不妨说于我听。”

    “倒也没什么事,”千允犹豫了一阵,才吞吞吐吐说道,“奴奴想再去看看阿娘。”

    司马白一听便明白了,他知道这其间有些不好明说的隐情。

    贺兰蔼头如果想嫁闺女,必然要带千允一起赴蜀的,否则错过了逍遥公寿辰的机会,再想借道送女出嫁,怕是未必能如愿!

    错过这一回,便是天各一方山水相隔,贺兰千允和司马白再想见面,便不知何年何月,又会有何意外了!

    而这也就意味着,贺兰千允想见母亲最后一面,也只能趁现在。

    说来倒真是难为千允了,出门前只道去盛乐玩几天,这一走不打紧,却成了天涯两端,她怎能不去与母亲告一个别呢

    “我陪你去。”司马白心疼道。

    “真的奴奴还没说,殿下就.....”千允一怔,随即雀跃,她岂能不渴盼与郎君同见阿娘

    司马白笑道:“总得让岳母见见女婿吧万一她老人家不同意,我也好央求一番不是”



第119章 再启程
    天方蒙蒙亮,贺兰确便风急火燎的奔进慕容大营,将司马白同贺兰千允堵在了帐中,在帐外大声嚷嚷着,说要见殿下。

    贺兰千允吓的脸色苍白,司马白也是强做镇定,安慰下千允,硬着头皮从内帐出来,贺兰确见到司马白,一身怒气连掩都不掩,这就要破口大骂:“昨夜......”

    司马白醉酒同贺兰千允一夜**,自然心虚的要命,磕磕巴巴便要解释:“昨夜之事,我定然会有交代!”

    贺兰确一挥手:“与殿下何关”

    司马白知道三舅哥在说反话,唯恐他迁怒千允,又是深深一揖:“全都是我的错,我这便去见大都督,必请老大人责罚于我!”

    “殿下折杀学生,”贺兰确连忙作揖,“是咱们没有办好差事,低估了羯狗能耐,但万没想到羯狗猖狂至极,竟敢痛下毒手!”

    司马白一怔,明白了俩人说的是两码事,贺兰确还不知道他宝贝妹妹正宿在内帐,他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嘴巴闭的牢牢的,一声不敢吭。

    听完贺兰确不顾斯文的一阵痛骂,才知贺兰蔼头派去监视孙伏都的一队精锐人马,一夜间全遭毒手,百余人无一幸免!

    贺兰确虽是自责,但这事的起因,却也是司马白的一个建议。

    前夜诛杀拓跋梁盖党羽,什翼犍着力维护羯赵使团,不允动其分毫,更将羯赵使团一百多人全部移至驿馆,又以鹿卫精锐围住驿馆严加看护,打算稍待便礼送出境。

    原本这事也就算了结了,但司马白料想孙伏都经此巨变,必然要与他幕后主子商议对策,虽不知那人是谁又在何处,却无非三个可能。

    一是就在赵国使团中,二是隐在城中某处,三也有可能司马白自己多疑多虑了,根本不在此处,但如果死死盯住驿馆动向,顺藤摸瓜之下,说不定便极有可能将其揪出来。

    那个下棋的人,威胁太大了,怎么也得一试。

    司马白本意是从麾下挑拣得力干将,但碍于身份,毕竟只是盛乐的客人,顾虑此举会惹怒什翼犍,反而事倍功半,便委托了贺兰蔼头去办。

    两方正值甜蜜盟友期间,贺兰蔼头一口答应下来,他也想看看盛乐城中是否真有这样一个幕后之人。

    贺兰蔼头特意挑选好手,隐匿在驿馆四周对羯赵使团严密监控,昨天午间方才布置下去,哪知当天夜里便被一锅端了,可驿馆外守护的鹿卫却毫发无伤,而据鹿卫所言,驿馆连一只苍蝇也未飞出去过,他们更不知四周有打斗之事。

    “这百余人都是我族中好手,又隐匿驿馆四周,却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便被一击毙命,想想都瘆人!是了,我须提醒阿爹,日后必要配足护卫。”大骂一通出了气的贺兰确不禁感慨道。

    “这是羯人示威的!是咱们大意了,看来羯狗在暗中还有一支力量,而且精于潜行暗杀,将士们在战场上能以一当十,但独个面对这些专研杀人的游侠死士,却是力有不逮!”

    司马白想了想又问,“对方可有留下线索”

    贺兰确摇了摇头:“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

    司马白叹了口气,不由得有些后怕,古人云天子一怒血流千里,却怎知壮士一怒不能天下缟素

    他暗道今个总算涨了见识,日后再不能轻身浪掷,若是步了孙伯符的后尘,岂不冤枉

    “老大人怎么说代王可知晓”

    贺兰确颓然道:“阿爹只说知道了,便让我来告知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大王那里自然也知道了,可同样也什么都没说。”

    言下之意是认吃这个哑巴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说没有任何证据,就是有证据,以什翼犍现在的心态,也万不会再进一步激怒羯赵,想必依然还是一个礼送出境吧。

    这件事也给司马白敲了一次警钟,他深知不论明里还是暗里,以自家现在的斤两绝无可能撼动羯赵,能有现在的收获已然是邀天之幸,至于那个下棋之人,或是传闻中的君子冢大执法,又或其他高人,纵然把他撬出来,两厢放对,自家又有赢的机会么

    如果一昧鲁莽执拗,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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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永嘉
    或许是国朝柱石的瑟瑟发抖,让大执法起了恻隐之心,她那凌厉的锋芒稍稍一收,叹了口气:

    “罢了,都是运气不好,上任衅督比你更倒霉,遭了兵乱,稀里糊涂毙命丸都山城,执衅出了缺,天王又亲自荐她替她讲情面,你要知道,世上最难讲的不是道理,而是情面,本座也是无奈,才用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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