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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行太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鹿难寻

    不及片刻,竟两透敌阵!

    方才还大胜在即的敌军,已然四分五裂,若非其主将骁勇无敌,怕已溃散!

    司马白引着骑队兵锋恣意纵横于敌阵,心中着实痛快,几日来的辛苦练兵成果颇丰!

    靠着号角号令引以及长啸呼哨,整支队伍的配合跟进已大有模样,虽未达到如臂使指的水平,但也绝非前几日那种仓忙凑合可比。

    至少解决眼前这几百敌骑,可说是手到擒来,没有难度。

    唯一让他忌惮的便是敌阵中那个使双手钩戟的悍将——棘奴!

    即使看到鲜卑骑兵被围攻,司马白也没大惊讶,只是坐实了封抽之叛而已。但他万万没料到会在此处见到棘奴,他不早该乘船南返了么

    是又折返回来了,还是压根没走

    他既在此,那石邃可在

    一通疑问并未让司马白乱了心神,反而激起复仇之心,他已起了生擒棘奴之意——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

    棘奴见到司马白也是两眼放光,大单于一心要找到这司马小贼,不惜冒奇险留于辽东,今天算是撞大运了!

    但棘奴明显感觉司马白有所变化,他麾下这支骑兵已堪称精锐,几个冲锋下来,竟将二倍于己的对手杀的军心不稳方寸大乱!

    但他对自己的勇武有绝对信心,只要当面迎上司马白,不消一个回合,便能生擒小贼!

    但说来也怪,自己每每想要迎上司马小贼,眼瞅就差一步,却偏偏总有平辽镇的蠢猪被敌军撵来挡在面前,棘奴丝毫不在意眼前平辽镇将士的生死,既然这四五百骑已不堪再用,便不能让他们挡了自己的道!

    棘奴既然狠念一下,手中长兵便也朝平辽镇兵士身上招呼起来,手下依旧无一合之敌。他这不分青红敌我的胡乱杀起,便彻底寒了平辽镇兵士的心,若不是瞧他勇猛无可奈何,定然是要血债血偿的,但现在哪个还陪他在这里消遣

    这四五百骑再也支撑不住,顿时做了鸟兽散,而棘奴却是不慌,逆着人流而上,硬是从溃卒中杀开一条血路,顶上了司马白兵锋!

    所谓破贼先擒王,乱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是棘奴的看家本领,没有哪个一军主将敢受他一击。要么授首要么逃窜,是以他经常凭此绝招以少胜多或者反败为胜!今日虽有不顺,总是莫名其妙碍手掣肘,但好在前路已经清空,司马白就在眼前!他反倒担心司马小贼如上次那般掉头便逃,因为他还没见过有哪个一军主将敢舍身迎下自己当面一击,万幸这次小贼似乎没有逃命的意思,心里不禁大喜,功成便在此一搏了!

    “来了!”司马白看着杀奔自己而来的棘奴,心中莫名一阵兴奋,月前还不堪一击的自己,如今已能击溃当日之敌,非但如此,怕是还要生擒他!

    司马白打从土坡上瞅见这个棘奴,便做好了盘算,冲击敌军的每道行军路线都是他刻意计算为之。虽然整个过程中多有失算和力所不逮之处,不能尽善尽美的按照自己所设想的驱逐并击溃敌军,但战局大体还算按照预期发展,敌军已经溃败,便看能否拿下这棘奴了!

    “嗨!呔!”十步之内,棘奴双手钩戟已呈擒拿招式。

    嚓!

    一支长槊忽然从棘奴背后刺了出来,竟是朔朗不知怎么绕到了棘奴身后,一槊刺出,力道角度无不精湛。

    棘奴心生警觉,腰身一扭,险险避过槊锋。

    便听嚓的一声,朔朗槊锋擦着棘奴铁铠滑到一边,大力之下把棘奴铁铠生生斯成两半。棘奴吃了一记闷亏,强压心头闷气,暗道背后之人武艺精湛,不能忽视。

    他不得已暂时放弃了眼前的司马白,双手钩戟反向一偏,左手长钩绞住朔朗槊锋,右手长戟朝着朔朗胸口便刺了下去。

    棘奴招数使到一半,竟又生变故,左右两侧的溃卒身后忽然冲出三人,三支长槊从不同角度同时刺来,有刁钻有凶悍有沉稳,却都透着冰寒杀气,而朔朗也已抽回长槊,拦腰劈了过去!

    “狗贼!偿命!”

    随着乐格勤一声大喝,形势已然明了。

    原来司马白设计的驱逐路线终于起了作用!

    阿苏德、乐格勤和阿六敦三人本就抱着击杀棘奴的目的,恰恰发现敌军溃卒在败退之际,非但给自己让开了道路,自己更可以趁乱借着敌骑遮掩身形,不知觉间,三人均已悄悄欺身到了棘奴身侧。

    在朔朗缠住棘奴后,三人都瞅见了毙敌良机,再不犹豫,近乎同时向棘奴使出杀招!

    而司马白也已率军从正面攻来,四面合击之下,棘奴似乎授首在即!

    呼...吁...

    棘奴却是心意平静,一呼一吸之间,手中钩戟翻腾如蛟,顿时搅乱风雨!

    先是隔开朔朗扫斩,再挑开乐格勤狠刺,借用胸口护心镜硬挨阿苏德一击!拼着一搏把腰腹让给了槊锋刁钻的阿六敦,却同时借马力腾位,身形一换,既避开司马白兵锋,竟又恰到好处的借着司马白横冲之势阻开了阿六敦!

    眨眼之间,居然化险为夷!

    司马白大队骑兵惯性难止,好容易收整队形,调转马头一看,那棘奴竟以一敌




第23章 仲室绍拙
    镇北牙营右军统领仲室绍拙一脸错愕的望着高成演,这个向来风度翩翩,以知兵自诩的王族将军,此刻竟一身污泥甲胄不全的站自己面前,莫非又吃了败仗不能够啊,以他手中骑步各千,就威南城仅存那点兵力,还能翻上天不成是了,路上漆黑,跌了跟头!

    “咱们在前面拼命,仲室统领在这好不自在!”高成演一肚子怨气,他摸黑撤退时被司马白好一阵追杀,若非亲兵抵死相抗,怕是已经命归黄泉。一番生死搏命,跌跌撞撞的总算与仲室绍拙汇合,怎料仲室绍拙竟如此悠闲,居然占了鲜卑军营,两千骑兵舒舒坦坦的窝在军营里,一副就此罢兵的模样!

    “俺们在外面血战,仲室统领罢兵于此是何用意!莫非以为威南已经到手!”高成演的手下也附和质问道。

    仲室绍拙脾气好,素来不愿与出身王族的高成演争执,只是两手一摊:“城门已破,军营已得,威南又这般空虚,还不算到手了么”

    这话说的丁点不假,前提是没有高成演的大败。

    高成演被他一阵抢白,气急败坏,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非得拉仲室绍拙下水不可!他指着仲室绍拙鼻子骂道:“你顿兵于此,坐看我左军与鲜卑走狗厮杀,莫非有意借刀杀人”

    仲室绍拙一怔,急忙解释道:“这是何意高兄息怒,且听我解释。我本已将守军击溃,但天降大雨一片漆黑,着实不宜再战。刚巧找到这处空营,便安顿片刻,横竖已经进城,待雨停后再战不迟,就让敌军的脑袋多留一阵子,又有何妨”

    “当真好计较!”高成演哑口无言,自己这闷亏岂不就吃在黑夜乱战上

    仲室绍拙走出营房,借着房内灯火搭手朝外望了望,房外只站了高成演几个随从,他此刻还不知道高成演已经大败,心道你自己还不是将大军安顿某处,却来说我,这算是争功么好哇,你白日里轻敌冒进折了那许多弟兄,我只不痛不痒说了两句,这就要来寻我晦气不成!若不瞅你王族身份,我与你纠缠这些!

    “楞着做什么!看不见高统领脏成这般,还不与统领洗漱更衣!”仲室绍拙将怒气撒到屋角两名瑟瑟发抖的汉人女子身上,又对高成演道:“这两个汉人小娘顺手捉来的,还算标致,高兄先凑合用着。”

    那两个汉人姑娘麻木的朝高成演靠过去,却听咔嚓一声,高成演竟拔刀一挥,两个姑娘立时血溅当场!

    仲室绍拙大怒,再也忍不住,指着高成演骂道:“高成演!你别给脸不要!”

    高成演冷笑道:“仲室统领竟一而再的坐看我部被敌军围攻,陈兵不援!白日里如此,晚上又是这样!你纵使不惧军法,却也不怕我左军两千将士的冤魂来索你命么!”

    仲室绍拙被骂的莫名其妙,回击道:“白日里是你贪功冒进,现在这般大雨,我部骑兵怎能擅动!你当两军交锋就只.....你方才说什么!左军两千将士的冤魂你给我说清楚!”

    白日一败,晚上再败,镇北牙营左军赔了个干干净净,岂不刚好两千冤魂

    高成演只是盯着他不说话,连翻两败,一定要拉仲室绍拙垫背,否则自己难逃军法处死!自己战场上的本事或许不如仲室绍拙,但论起打官司的手段,仲室绍拙还嫩点!

    “你说!”仲室绍拙见高成演不搭腔,便指着他身边亲随喝问。

    那亲随看了高成演一眼,哆嗦回道:“俺们被敌人大军合围,全军尽没,亏得统领奋勇搏命,俺们才杀出来!”

    “全军尽没!”仲室绍拙顿时呆在当场,颤颤指着那亲随,震惊之下,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敌军合围,全军尽没,怎会如此

    “放屁!威南城哪来的敌人大军!定然是你们战败借口!”仲室绍拙身后副将冲那亲随骂道。

    高成演一瞪那军将,喝骂道:“放肆!岂有你说话的份!”

    那亲随拼命解释道:“真的,我们在粮仓处被前后合击,敌军光是骑兵便有一千,不不,至少两千!而且还有铠马甲骑打前锋!”

    仲室绍拙上下打量着高成演,心里不断打鼓,高成演虽然惹人厌,本事也平庸,但绝不是蠢猪,如非被敌人大军合击,以他手中兵力绝无可能一败至此,莫非线报



第28章 重逢
    阴雨连绵数日,道路泥泞,百余骡车正艰难前行,虽然行进缓慢,却未见散乱之状。

    细看之下,整支车队俨然分为数支小队,各小队间纵相仿,每队皆有十余壮汉护卫引指,又时而拖拉陷泥骡车,是以天气路况虽然不佳,整支车队仍旧秩序井然。

    裴山策马来回往返粮队首尾,随时处置意外情况,一遭巡视下来,好在粮队未出现意外。可他依旧眉头紧锁,神色忧虑,看了看天色,愁道:“天又黑了,该扎营了,这般行军,何时才能到老帽山!”

    “怎料遇到这鬼天气这雨再照这么下法,怕是要发洪水,明年要闹灾荒了!天灾兵祸,没法活了!”说话之人乃是裴山亲随于肚儿,家里三代都是裴家佃户,祖坟冒了青烟,因为憨头傻脑被司马白所喜,擢拔指派给裴山做了亲随。他平日胆小却也算命大,几次大战下来,裴家家将只剩了三个,裴金、杨彦和他。

    裴山叹了口气说道:“少抱怨,别乱了军心。午间殿下说过前方有个土丘,适合今夜扎营,约莫也就在前方两三里左右,你先带两队夫役去布置营帐吧,小心仔细,不得有误。”

    “喏,俺这便去!”

    “等等,”裴山从蓑衣内衬里掏出一个小酒葫芦,递给于肚儿,说道,“若是瞧见殿下,把这个给他,暖暖身子。”

    于肚儿刚要接过,却忽然咧嘴一笑,说道:“不必啦,大公子自与殿下便可,殿下回来啦!”

    裴山转头望去,便见北面数百骑奔驰而来。

    骑队不时交错变换队形,虽不踏阵法,但换形简练,整齐划一,兵锋所指狠辣快毒,毫无拖泥带水!整支队伍如龙似虎一路冲破雨幕,所谓精悍不过于此了!

    骑队为首那骑,一身赤红犀甲,横刀狭长,仪丰神隽,金白异瞳,正是司马白。他勒马停在裴山身旁,一把拿过酒葫芦,昂首灌了几口,顺手丢给了身侧的庞庆,冲裴山说道:“下午又朝东北探了七八十里,没甚动静,你这里可还顺利”

    裴山却瞧向仰头灌酒的庞庆,但见他浑身冒着热气,连人带马周身蒸腾起丝丝雨雾,眉角更横透桀骜杀气。

    不仅是他,那杨彦那裴金,整支骑队中的每一个人,虽懒洋洋闲散立马于那儿,竟无不神情悍勇眼无余物!

    裴山心中唏嘘不已,一场生死血战之后,大家竟都有了脱胎换骨的迹象!昌黎郡王麾下,无人不是死战余生,视死如归!

    “裴大,想什么呢”司马白见裴山发愣,又问了一句。

    裴山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处都好,就是行军缓慢,怕要误了大事!”

    司马白朝队伍首尾一望,说道:“难为裴大了,这已经非常好了,朔朗呢”

    裴山回道:“朔朗自午间探马出去,还没回来。”

    这支粮队除了运粮夫役和临时征召的五百壮丁,主要战力便是三百精骑。

    每日里司马白固定领二百骑放马出去哨探,也借机整练兵马,裴山和朔朗等人,要么轮流跟随司马白哨探,要么单独领上二三十骑分头警戒。

    今日下午是庞庆、杨彦和裴金随司马白朝东北方向警戒哨探,裴山留守粮队。而朔朗带二十来骑朝西南警戒,主要搜检是否有敌人尾随粮队,按理说若无敌情早该撤回来了。

    “会不会出了事情”裴山担心道。

    司马白思忖道:“应该不会,若有敌情,朔朗早当遣探马回报,断不至于连个人影都不见。”

    “那今夜安营”裴山请示道。

    “照旧!”司马白果断回道,又摸了摸下巴,思忖说道,“朔朗勇虽勇,也不是傻子,却总让人觉的缺根筋,不能让人放心。我还是带人马去接应一下吧,庞庆、杨彦、裴金!”

    “末将在!”原本漫不经心的三人顿时精神一震,齐声回道。

    “随我走一遭,再练练先前冲阵配合!嘿,且看看可足浑二爷是不是又犯了迷糊!”

    不得不说,司马白的嘴,的确很臭!

    正如他所嬉闹所言,朔朗缺根筋的毛病又犯了。

    冲动之下敢打敢拼倒是不假,却把什么叮嘱吩咐都抛到了脑后!

    朔朗午间奉了司马白将令,带着本部二十骑鲜卑亲随朝粮队后方巡检警戒。一圈下来也没发现什么敌情,天色已晚,正要回军歇息时,却见西南处徒然杀出一群人马。

    这群人先是前后追逐,继而搅杀在一起,朔朗便偷摸靠上去观察。

    只见百余汉骑打着平辽镇旗号正和百来鲜卑骑兵缠斗一处。两方兵力虽然大致相当,但那鲜卑骑兵似乎落了下风,正百般设法脱离纠缠,却左右支绌,总也甩不开。

    且不说别的,朔朗下意识里便要去支援鲜卑兄弟,更何况平辽镇现有通贼嫌疑。

    此刻他尚记的遇有敌情要先安排探马回报,待要吩咐斥候,却咦的一声瞪大眼睛朝前仔细望去。

    原来那队鲜卑骑兵里,竟有不少人是他认识的,而且更有三人,极为相熟!

    ——辽东郡统镇将军慕容评次子乐格勤、鲜卑慕容之主慕容皝四子阿苏德和五子阿六敦!

    乐格勤不必说了,慕容评和涉多乃是至交好友,朔朗自然与乐格勤混的极熟。阿苏德和阿六敦倒是有




第27章 谁人设毂
    这一战可算是死境回生,抚辽镇军胜的莫名其妙。

    涉多大军显然没有回师,更没见到半个援军的影子,至于贼军为何仓促间退败,审了俘虏才知是贼军内部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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