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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行太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鹿难寻

    司马白直呼侥幸,侥幸,苍天有眼!!

    但不论什么原因,总算是胜了。不仅威南得保,更是一战全歼为患鲜卑慕容三十年的劲旅镇北牙营!

    仅凭此番战绩,足以让司马白扬名天下!

    但司马白心里没有一丝兴奋喜悦,除了亲察各营抚恤伤亡,既不管百姓善后,也不问降卒管束,只交代裴山朔朗精拣出三百精锐骑兵。

    之后便于东城墙上一连站了两日,神色凝重,不言不语,久久徘徊,极目眺望!

    “殿下用过膳了么”裴山和朔朗登上城墙,朝侍卫一旁的杨彦问道。

    杨彦摇头道:“只是早间吃了两块饼子,便一直待在城头,属下也不敢去打扰殿下。”

    “嘘!不要吵了殿下!”

    铮锣见裴山和朔朗冒冒失失闯上来,连忙让他俩禁声,生怕吵了司马白清净。

    她仍旧是一身戎装,神采飞奕之下更显英姿飒爽。若是放在以往,朔朗绝不给她好脸色看,但决战之际她一通擂鼓大振军心,着实立了大功,合城上下无不对她刮目相看,礼敬三分。就连朔朗也是内心自豪,鲜卑女儿究竟是巾帼不让须眉!

    但铮锣自己事自己知,全赖殿下战前教她,否则那些慷慨激昂之话,那般振奋军心所为,她铮锣哪里能想出来若非殿下提点,她又怎能让哥哥以及全城军民另眼相待是以近日来,她一直缀在司马白左右,司马白连日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她看来,定然是在筹谋大事,剑眉微皱,眸中金芒似溢的殿下,竟让人如此心安——有殿下在筹划呢!心安之际,却也令她贪恋至斯!

    裴山和朔朗这两天以来察观司马白所为,都是一头雾水,殿下大胜之后何以闷闷不乐,只在城头上瞧个什么他俩互相使了个眼色,便靠上前去。

    朔朗先开口禀道:“殿下,城内诸事已善理,三百精骑也依殿下之意拣选整军。”

    司马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依旧目视远方。

    裴山想了想,问道:“殿下究竟何事忧心”

    司马白瞧了瞧铮锣,对她说道:“我饿了,铮锣可否去弄点吃的对了,就是你上次做的糕点,再做些来。”

    “哎呀,自然自然,好的,好的,奴这便去!”铮锣欢呼雀跃,转身飞也似的下了城墙。

    裴山和朔朗自然看出司马白是故意支开铮锣,也不点破,他俩全神贯注盯着司马白,知道殿下肯定有极紧要的话要说。

    果然,见铮锣离去,司马白方才忧心忡忡说道:“铮锣性子骄躁,有些事我不想让她知道。”

    朔朗问道:“咱们全歼镇北牙营,殿下为何仍是闷闷不乐”

    司马白不答他,转身朝东望去,幽幽道:“你们说,周仇老贼在干什么呢”

    裴山瞧出端倪,试探问道:“近日殿下总向东张望,莫非担心乌巢枭兵会自东面而来”

    “哈哈哈,”不待司马白回复,朔朗便大笑道,“裴大糊涂,乌骨军镇的贼军自然得是从赤山堡一线而来,等他们攻破沿途坚堡,那可就猴年马月啦,又怎会绕到咱们辽南背后呢...”

    话未说完,朔朗却张大了嘴巴,笑不下去了,便见司马白盯着他僵硬的笑脸说道:“笑啊,说啊!又怎会绕道咱们背后”

    朔朗磕磕巴巴道:“倒也不是不能!乌骨军镇的贼兵从西安平出来,沿鸭绿水径直南下,越大洋河,跨毕利河,至鸭绿海口转而向西,自然就到了咱们辽南背后。以往倒有小股贼匪如此侵扰,但大军若是这般走法,辎重粮草怎么办千里奔袭之后又在哪里落脚”

    “那你说在哪里落脚合适呢”司马白手指朝下,指着脚下的威南城反问道。

    最佳的落脚点,不是别处,自然便是威南城了!

    联想到镇北牙营对威南城的觊觎,朔朗惊出一身冷汗,不确定道:“贼军当真敢如此冒险用兵么”

    “有何不敢!对于贼军此番侵辽的方略,我先前还看不真切,但审了俘虏之后,我愈加笃定了!”司马白沉声道:“周仇用兵向来阴险狠辣,乌巢枭兵只需快马轻骑,一路走险道来此非是做不到的。最关键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现在情形不同以往了!平郭腹心乱成一团,涉多都统大军顶在三河口,驰援平郭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乌巢枭兵人困马乏出现在辽南境地,又有何人能够阻他倘若再据威南从背后以袭都统大军,抚辽镇怕是要覆灭于三河口谷中了!届时贼军再以大胜之师合击平郭,统镇将军又焉能不败!贼军既得平郭,便可提兵西进,大将军深陷辽西战场,棘城较平郭还为空虚,你说高句丽贼能否攻下棘城棘城一破,慕容家根基已毁,辽西数万慕容大军前有宿敌段辽,后有高句丽虎狼之师,又将何去何从!”

    “天神!”

    司马白一连反问,问的裴山和朔朗目瞪口呆!

    裴山惊呼道:“若非殿下在此保得威南不失,鲜卑慕容只怕万劫不复!”

    朔朗早已冷汗直流,嘴上却还是不服:“这都是殿下的韬略,高句丽贼国中又岂有人具此眼光韬略”

    “不要小觑天下英雄!”司马白长叹一声道,“你回想祁正反叛一事,镇北牙营前脚到了城下,祁正当天夜里便反了,若说这不是祁正来威南前便筹划好的,我是不信!从偷袭平郭,到引鲜卑二营率先驰援,再到逼的抚辽镇不得不全军集结北上,你们想一想,咱们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一切岂非好比早就设计好的棋局环环相扣,只等咱们入毂!敌军如此大的手笔,怎会漏算了乌骨军镇的乌巢枭兵这布局之人步步连环,招招制敌于先,可怕的让人不寒而栗!若非咱们极其侥幸的胜了镇北牙营,嘿嘿......”

    司马白干笑两声,心道若非是我极其侥幸得遇张宾传道,也只能是陷于乱军,随波沉浮了!

    裴山沉思问道:“那布局之人会是谁呢敌军中若有此等人物,真是令人寝食不安!”

    司马白摇摇头:“不知道,我有一种感觉,我现在看到的仅仅是棋盘的一隅一角,真正的盘面,却难以参透,唉,还是历练太少了!”

    裴山顺着司马白思路,又凝神想了片刻,急问道:“那咱们该当如何”

    司马白苦笑道:“以我拙见,最好的办法不过于劝都统回军,以逸待劳,先破千里奔袭至大军背后的乌巢枭兵,再挥师平郭,嘿,但都统似无可能这样办。”

    朔朗也是愁眉苦脸:“正如殿下所言,平郭近在咫尺危在旦夕,




第26章 三胜
    对面忽然气势如虹,攻势明显更为凶狠,仲室绍拙却仅是淡淡一笑,晒道:“劲头倒不小!”

    他反而彻底放下心来,连女人都上阵了,对面敌人纵使再凶悍,也只是临死前的反扑罢了!

    这种情况他见的多了,倒不是说他觉得士气无用,而是在悬殊的力量面前,靠嘴去喊,是没有用的!

    自家镇北牙营兵马什么样那是经年累月,十数年如一日的操练拼杀,说是百战余生也不为过!对面呢,仲室绍拙算的很清楚,几番拼杀下来,对方有限的精锐已经损失殆尽,看着乌压压一片,实则乌合之众,说不定刚刚才放下田间的锄头!

    就这样的队伍,喊的猛一些便能赢了常年刀不离身的精锐悍卒那天理何在!

    “慢慢推上去吧!对付这些人,明刀明枪的砍过去便是了!”仲室绍拙朝左右吩咐,“传令,全军压上去!”

    抚辽镇军固然勇猛,镇北牙营却也杀出了血性,两军厮杀至此,再无丁点花哨,全是刀刀见血的袒肉相搏。

    司马白三番两次想故技重施插入敌阵,可面对以力碾压的敌人,却总是找不到突破口。而他身边将士越战越少,阵型越来越松垮,已经不可避免的被一步步压迫后退!

    “这便打不过了么”司马白险险避过一刀,饶是他身体底子不错,此刻也已气喘吁吁,每呼吸一下,胸口都火辣辣的疼痛。

    望着不紧不慢,稳稳压上来的镇北牙营大军,司马白不由的一声叹息:“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啊!”

    忽然间,司马白想转身逃跑!

    他好不容易时来运转,学了本经阴符七术,得了至宝矩相珠胎,难不成要白白丧命此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殿下小心!”朔朗大喝一声,护在了司马白身前,长槊勉力挑翻一个贼兵,却挡不住斜插来的另一刀。那刀一下砍在他肩胛骨上,亏的铠甲厚重,否则非得把他半边臂膀卸下来不可!

    “殿下无碍”朔朗不顾肩头翻起的血肉,连忙转头向司马白询问。

    司马白见状暗道惭愧,自己一时失神,险些害死袍泽!

    “无碍!多谢了!”

    朔朗憨厚一笑:“嘿嘿!追随殿下好痛快,纵然死了也值!”

    裴山也凑了过来,说道:“贼人太猖狂了,朔朗可敢随我突入敌阵,杀一杀敌人锐气!”

    “正合某意!”

    “算俺一个!”庞庆哈哈一笑,也要冲上前去。

    “我说你们.......”

    司马白知道不论裴山还是朔朗庞庆,这一冲之后,都没有再回返的打算,其实便是想回,怕也回不来了!

    他想劝众人撤兵,一阵犹豫,刚要阻拦,却见裴山正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殿下,我先去了!死也值了!”

    “罢了!”司马白自嘲一笑,“窝窝囊囊的也活够了,我大晋司马皇族,总要有人舍生取义!”

    “今夜破贼,在此一击!”明知有去无回,嘴上还是逞强,高声喊了一句,司马白越过众人,一往无前的硬冲敌阵!

    众人无不抱了必死决心,紧随司马白之后,朝敌阵插去!

    “为王前驱!”

    “唯死而已!”

    “为王前驱!”

    “唯死而已!”

    “嘿,真有种!”仲室绍拙戏谑说道,他很清楚,只要打下敌人这波攻势,威南之战便算告一段落了。战到现在,虽然略有波折,却也于大局无碍。

    话说回来,那些波折也不是他仲室绍拙的差池,想到高成演,他不禁冷笑连连!好一个王族重将,平日里自高自大,一到关键时候,却生生折去那许多精锐,看你如何自圆其说,又如何向大都督交代!

    “咦”仲室绍拙正自遐想,忽觉后军一阵骚动,顿时大骂道,“两军交战,生死存亡之际,谁人敢乱我军伍”

    “统领!高将军来报,城南十里忽现敌人援军,怕不有上万兵马,打的乃是抚辽镇可足浑旗号!”

    “啊!”仲室绍拙脸色瞬间铁青,这可足浑竟然回师了,偏偏还在这紧要关头!

    “高将军已传令撤军,后军方才异动,都在等统领示下!”

    “他怎敢......”仲室绍拙大怒,原本要说他怎敢代我传令,却噎在嘴里吐不出来。高成演虽然僭越指挥,但也可以理解。军情如火万分危急,城内尚有敌军顽抗,城外又有过万援军,此刻再不撤兵,怕是要被人活生生堵在城中了!

    而此刻的高成演,早已身在威南城外,他那张还算略有威仪的脸上,铁青着阴沉不定。

    身边亲随忍不住问道:“将军,这样是否不妥啊!”

    “有何不妥无非在大都督面前打一场说不清的官司,我堂堂王族子弟,还怕和他一小姓黔首打官司!”

    “只是,这毕竟是咱们镇北牙营......”

    那随从话音还没落地,便被高成演一剑穿心,跌落马下。

    高成演嘴角一扬,说不上是笑是怒,只是朝威南城瞥了一眼,竟似癫狂,仿佛在告诉城内的仲室绍拙:“这怪不得我!你休怨我!”

    仲室绍拙望了望仍是奋勇拼杀的敌人,总算明白他们为何如此顽强,敢情援军就在左近啊!

    可惜了!仲室绍拙不禁长叹一声,再有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好,威南城必然握于我手,可是城外援军怕是须臾可至了,委实可惜!

    “统领,高将军催促甚急,万望统领隐忍为上!”

    “罢了,撤军!”仲室绍拙万般无奈,只好下令撤军,“便宜鲜卑走狗了!”

    “敌人援军已到,撤军!撤军!”

    不知哪个长舌的人在阵后率



第25章 为王前驱,唯死而已
    司马白身在阵前顿觉压力倍增,既暗赞敌将手段高明,又感慨镇北牙营不负盛名果然善战。他虽然瞅得数个击敌良机,奈何身边仅只百余将士还算得用,能够跟紧自己节奏,其余部曲等其反应调度,却已失却战机,敌我两厢此衰彼涨之下,没到半个时辰,抚辽镇军已被完全压制,节节后退。

    “殿下!庞老将军陷于敌阵!”裴山劈翻一个高句丽士兵,护住了司马白左侧,却瞅到庞渊带着三五兵卒因为冲的太猛,而脱离大部,竟陷于敌阵重围。

    “爹!”庞庆大吼一声,带着身边亲随便突入敌阵,朝庞渊救去。

    司马白眼神一晃,朝右侧喝道:“朔朗!带你部曲,跟上去!”

    朔朗闻言长槊一挑,扫开身前几个敌兵,带着他所部三十多个鲜卑亲兵,顶着敌军兵锋,同庞庆一道突入敌阵中。

    庞庆算是一名虎将,救父心切已然豁出性命。他身后十余士卒本是所属铠马甲骑,都是身高体健武艺了得。而朔朗更是勇冠辽南,麾下三十多个鲜卑亲兵堪为整个大军的刀尖,这两部人马乃是司马白所倚仗主力,先前便屡挫镇北牙营兵锋,深为仲室绍拙忌惮,是以这两部一突进镇北牙营大阵,顿时便为仲室绍拙所察觉。

    仲室绍拙心中大喜,他已瞧出那被围老将身份重要,既然能引敌军主力前来救援,那便正好顺势灭掉这支劲卒。当即旗鼓传令,只见前军稍退,后军稍进,大阵锋矢微微一转,便如同于阵中做了个漩涡,转眼便将冲进来的几十人包裹起来,只待朝中间一挤,就可将这几十人碾成肉沫。

    “无知匹夫!”仲室绍拙啐了一口,心中暗自得意,自己深得大都督统兵真传,平日里练兵辛苦总算换来成效,反掌之间便做一阵中之阵,这江铰横山大阵之精要,自己算是纯熟于胸了。

    “统领小心!”

    仲室绍拙下意识的一避身子,一缩脑袋,只觉一阵冰冷自背后擦着自己脖子划过,虽然擦破了皮,却也堪堪躲过了刀锋。

    “什么情况!”莫名其妙之间差点丢了脑袋,仲室绍拙这一惊非同小可!未待他看清,只见刀光又在眼前闪过,竟又冲脖颈割来,这回他已有所反应,当即举刀格挡,但听咔嚓一声,自己的佩刀应声而折,对方长刀竟是罕见的宝刀!

    好在左右亲兵也一同上前救护,总算将那刀锋逼退。

    “什么情况!”

    仲室绍拙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挥刀偷袭之人,一身赤红犀甲,仪神隽秀,一双眼睛金白各异,不是那敌帅又是谁可他是怎么混到此处的青天白日岂能鬼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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