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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行太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鹿难寻
    果不出司马白所料,守卫见了他如临大敌,也不怪他们紧张,不少人亲眼见他大杀四方手刃羯人,那冰白眸子在杀人时格外幽森!

    当着天师嫡传弟子的面,司马白很难为情,连连赔罪,自责扰了天师清修。

    曹小哭瞥了几眼不赖搭腔,张淳讪讪的劝慰了一番,终是不吐不快道:

    “臣自幼学武,积三十年之功方窥天道一角,殿下仅以月余光景便将蜗角触蛮融汇贯通,真是武道奇才。”

    “张公谬赞了,谈何奇才,既打不过你,也打不过他。”司马白朝身后的荀羡努了努嘴。

    张淳闻言大吃一惊,好生打量了一番荀羡,直叹老眼昏花,这样一个高手,他竟一直没看出根底来!

    “有空同张公讨教几招!”荀羡倒丝毫没有谦虚,大大咧咧的回望张淳。

    张淳拱了拱手:“不敢,不敢,我倒是听会稽王提过一句,皇帝陛下念及蜀道险远,特意指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一道入蜀,想来便是荀将军了。”

    “才不是陛下指派的,昱王厚脸要来的而已!他主意算的精,是担心万一真遇上个三灾六难的,我也能保着他们三五个人回京。”荀羡的自信,毫不遮掩。

    于倾覆之危,保三五个人,从成都回建康!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连曹小哭都不由重新审视这个性如烈火霹雳的年青人。

    “难怪白王敢轻身外出,孤原本还当你是胸怀坦荡,原来是成竹在胸啊。”

    “某竟一点也看不出荀将军的深浅,想来必然在张某的武艺之上了。”

    张淳由衷叹了一句,三十年苦学却比不上一个少年郎,他心里颇不是滋味,但随即释然,司马氏百年积淀,大晋皇帝的贴身亲卫,再是不同凡响,也在情理之中啊。

    一行人便沿着陡峭山道径直而上,曲曲折折绕了一圈,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朝下一眺望,隐约看见相邻山峰上的真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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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心照不宣
    越到山巅,这西山越显钟灵毓秀,人间仙境不过如此了。

    峰顶俨然可望,竟只有一方小院,寥寥三五个茅草棚子,那便是逍遥公天师教道首闭关清修之地了。

    就这几个茅草棚子,真不知要让天下间多少人心驰神往,梦寐以求前来一拜!

    草棚千步台阶之下,有一草亭,名为谢客亭,早有粗茶瓜果放在亭中石案上,一个道童在此拦住了一行人,言明仙师只见郡主和昌黎王二人,余人都请在亭中相侯。

    荀羡嘴快问道:“要候多久”

    道童一笑:“仙师料到会有无礼之人有此一问,特意交代,客人们要候多久,全看昌黎王有多少福缘,若是不耐烦,大可现在就回去。”

    一句话差点把荀羡噎死,他望着司马白和曹小哭拾阶而上的背影,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上竟有忧虑一闪而过,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双眼睛半瞬不离的盯着峰顶草堂。

    有书还是那副浑不赖的样子,抓起一个果子朝嘴里塞去,边冲裴金和胜七道:“能坐在这草亭中,都已是前世修来的喽!有人竟还疑神疑鬼!”

    而乞卫其余五人,也都分散而立,看似闲散,实则已将荀羡牢牢围住。

    胜七不搭理有书的阴阳怪气,只朝上多立了几个台阶,负手持弓随意站着,有命有衣见识过他的箭法,见他俯视草亭,知道台阶下的这几人,都已罩在了他箭矢之下,一箭好躲,连珠箭却难避了。

    裴金搓手嘿嘿笑道:“毕竟不熟,毕竟不熟。”

    竟是毫不遮掩!

    威慑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司马白和曹小哭的身影尚未消失在台阶上,草亭中竟已剑拔弩张!

    铿!锵!

    两柄昆吾顿在地面,张淳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荀羡身旁,一脸困惑



第199章 图穷匕见
    窄窄的台阶,碎石铺就,一如它尽头处的那座草堂,朴素而随意。

    但路边一席席的药草却规整的极齐,药香淡淡,融进缭绕云雾,何等的沁人心脾。

    “人间仙境,大抵如此了。”司马白不由得深深一阵吐纳,只觉胸中大为舒畅。

    “白王瞧着心情甚佳,不再提防孤了”

    曹小哭在前三两个台阶,领着路,淡淡问道。

    司马白脸上一红,不知曹小哭所指是哪件事,是一路绝口不提铜镜之事,亦或莫名骂走封进之事,刚想敷衍两句,又听她道,

    “那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虎狼精锐,你欲调来围鹿打兔么”

    果然,那一语双关的调兵,被人瞧穿了。

    司马白讪讪一笑,不知该怎样答她,那时莫名嗅到危机,如入虎口的惊慌在心头一掠,本能便要全力戒备,而今想来确实荒唐,真如曹小哭所言,调那一营精锐来打猎么

    “是孤那句大机缘必生大劫数提醒了你,对么你见了流营艰难,已不再认为孤是心地纯善的人,更不是那种古道热肠的人,孤既助你如此大机缘,必然对你有大图谋,是吗”

    曹小哭慢慢走着,自顾点破司马白的心事,头也不回一下。

    司马白明显一怔,停立在台阶上,他倒不意外被曹小哭听出语义双关的调兵措辞,只是绝没想到曹小哭竟能如此洞察人心,看破了他戒备的根源所在。

    这女人真是冰雪聪明!司马白匆匆掩饰掉惊讶,重又跟了上去。

    而曹小哭似乎放开了话匣,不紧不慢,继续轻飘飘说道:

    “你明明对孤满腹困惑,一路上却只字不提,是仰仗着孤会求你拿回镜子么”

    司马白脸上一红,连忙解释:“岂敢当一个求字!我倒是纳闷,郡主竟也只字不提,这会怎又忽然说起来”

    “你既没带在身上,孤徒讨无趣做什么”

    本就是理亏的事情,司马白自觉闭上了嘴巴,只在心里又赞了一句:嘿!确实聪明!

    眼瞅到了山顶,草堂两步便至,他见曹小哭不再说话,心里过意不去,便腆着脸笑道:“出门太匆忙,忘带了镜子,回去就还给郡主。”

    “无妨,”曹小哭迈进院子门槛,仍是头也不回道,“孤稍后自己去取。”

    司马白心道可别,镜子又不在我住处,你白跑一趟大家都尴尬。

    他连忙敷衍:“那怎使得,自该我亲自送上门的。”

    “孤又非不认识大允子,”曹小哭终



第200章 蛇尾
    “你说过,你能把矩相珠胎取出来。”

    一个清脆的声音似乎是在质问,听来很是有几分不满意。

    “自然,我有没有撒谎,你应该最清楚。”

    回答的人一听声音便是老者,透着困惑和无奈。

    “人,我已经带来了,你现在却告诉孤,说你无能为力”

    “你既读出了我的心思,还多此一问!”

    室内一时寂静,无人再说话,压抑之极。

    这是一处密室,似乎是凿山为腹辟出的石屋,幽暗的密室中一点烛光摇摇曳曳,映着岩墙上的壁刻忽明忽暗。

    隐约看出那壁刻是两个人首蛇神的男女神袛,而这两尊神袛都高举着双手,手中托着一物,细细看去,男神手里的是矩尺,女神手里的则是规尺。

    伏羲!

    女娲!

    而密室里仅有三个人,一对年青男女,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

    少年郎横躺地上,不省人事,赫然便是司马白。

    女人自然便是曹小哭。

    而那鹤发童颜的老道,却不知是谁了。

    “孤苦心布局,终于攥住了这条泥鳅,孤都已经对他摊牌了,你一句无能为力就想撂挑子”

    曹小哭的声音依旧是平平淡淡,但老人听来只觉毛骨悚然,他太了解这丫头的手段了!

    “谁能想到竟有人如此糟践伏羲至宝,居然用了这么个涸泽而渔的法子!天底下还有愚蠢的人,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巧合!珠胎都完全长进身体里了,我如何能取出或者你把他炼化了,赌一赌,万一珠胎耐火...”

    “万一不耐呢!”

    “那谁知道...”

    “孤是赌徒么,能与你烂赌!”

    “我就这点本事了...”

    老道嘟囔了一句,望着壁刻上伏羲手中的矩尺,深深叹了一口气,

    “唉,上古传到今世的圣物,竟被区区小儿私吞了,如非顾忌圣物有损,真想一刀宰了他!”

    “不管怎样,你都食言了。”

    老道一闻此言,饶是得窥天道的高人,也觉膝盖发软,他知道,这是规源金血在作祟,不然他岂能如此畏死

    “小丫头别太绝情了!老道自甘坐困此处两年有余,顶替那仙逝的范长生任你摆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若讲食言,你不也食言了三皇内文至今一字未见!”

    “师父是真把三皇内文弄丢了,非是有意隐藏,你让孤从何而探他顾忌孤的羯人血缘,始终提防孤,不肯传授圣文,孤又能对他妄用规源异能”

    “抱朴子,你明明尽知内情,否则会赖在这西山之巅苦寻圣文两年有余竟还以此当借口质问孤”

    “胡说!”那叫做抱朴子的老道噌的跳起,低沉着斥问,“你分明已得三皇内文!否则规源金血之用会精进至斯!”

    “哈哈,你果然不傻,”

    曹小哭莞尔一笑,

    “孤当初明言与你共享师父的三皇内文中卷,可孤这三皇内文上卷却是从别人处所得,与师父无关,自然也不用告诉你。”

    “别人嘶......”

    抱朴子猛的倒吸冷气,打量起司马白,

    “是了,一定是这小子,不然岂能如此稳健的压制矩相寒毒!”

    “你要打他主意”

    “你这丫头的三皇内文老道是不用惦记了,但瞧他面相是个厚道人,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换出三皇内文。”

    “嘿,好一个厚道人...”

    曹小哭冷笑一声,转而望向壁刻。

    伏羲持矩,女娲举规,刻的栩栩如生,这是出自范长生之手,他若在此或能有取出矩相珠胎的办法。

    可惜,三年前范长生突然仙逝,带走了一身的智慧和道行。

    当时只曹小哭一人在旁,她刻意隐瞒了消息,为的乃是布置一番谋取天下的大局。

    三年之力即将大功告成,本该庆贺之际,曹小哭却因矩相之失而抱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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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兵变
    兵变之起,在城西宁烽大营,大成国禁卫军的大本营。

    按成**制,宁烽大营里常驻四军,前后左右烽镇,四镇总计三万余兵马,一直由李雄的儿子们分领。

    四镇中,前烽镇都统兼领宁烽大营统镇,辖有一万五千精锐,兵力最强,是李雄留下的巴氐族人老底子,一直以来由长子统率,也就是已被李寿废杀的李期。

    年初时,李寿趁隙李雄儿子们内讧,兵起涪城,联合了掌控左烽镇的李雄幼子李保和国舅任颜,说服了后烽镇和右烽镇中立旁观,火并了李期,攻取了成都。

    其后坐地分红,因李保年幼,无论能力和名望都无法同李寿相比,李寿未与盟友客套,便自认为理所应当的坐上了大位。

    而李保和任颜则顺理成章收降了前烽镇,同样没与李寿商议,任颜就自认为理所应当的领了宁烽大营统镇,将整个京畿禁卫大权纳入囊中,李寿根基不稳,也只能听之任之。

    虽然分红时闹了些龃龉,但其后半年时间里,两方倒是一团和气,京城内外都是一派祥和气象。

    面上相敬如宾,可是京畿卫戍大权放在别人家里,始终让李寿如鲠在喉,寝食难安。

    为了取出这根鱼刺,他一手借着国主之权,慢慢裁撤起原先四镇禁卫军,化整为零的遣戍边镇。

    同时又笼络边镇精锐,调兵入京充他嫡系涪城镇军。涪城镇军不断得到兵马和军械的扩充,早和前后左右烽镇同驻宁烽大营,俨有取代原禁卫军之势。

    李寿深知得位不正而又根基不稳,每调换一支兵马,便陪一分小心,唯恐激起兵乱。为了示好,金银珠宝没价的成日朝任颜府中送去,只求暂时安抚住前国舅任颜。

    他甚至想过要把掌上明珠阿虞许给任颜儿子!

    好在李保和任颜一副认命的态度,对李寿的小动作没有丁点掣肘。

    问题就出在这,对手越是逆来顺受,李寿越是提心吊胆。

    他心里门清,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无论李保还是任颜,都不是坐以待毙的善茬,否则岂有年初的兵变

    果然,李寿没看走眼,就在他微服入见天师的当天中午,宁烽大营炸营了!

    四镇禁卫一同哗变,没有任何先兆,直迫涪城镇营垒。

    涪城镇自来就是边镇精锐,又得到巨幅扩编,面对四镇禁卫的突袭,虽不敢妄称致胜,但拒营而守却是绰绰有余。

    何况涪城镇还有近半精锐驻守成都城中,只要稳固形势后,有城有营,内外夹击,更擅持久对峙。

    坚城为基,分化瓦解,逐步蚕食,久峙为胜。

    这




第202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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