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行太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鹿难寻
真若论起风仪,连他徒弟张淳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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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往事
司马白见老道大发感慨的同时,身上残像竟变的五彩斑斓起来,一时间竟看呆了,不禁大为困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矩相的另一种异能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已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矩相之力了!
矩相之力,增强了!
那是好似一股遥远的力量,如长江大河一样绵绵不绝,此时正静静的流淌在血脉中,司马白忽然有一种冲动,只要他愿意,平静的水流随时会变成洪流!
但此时在这密室里,在天师范长生面前,贸然搅动体内的矩相之力,显然是不合适的。
那便反过来试试好了!
司马白尝试着摧起三皇内文,抑制起矩相之力,果然,随着矩相之力被抑制,那残像慢慢的消减下去了,而左眼的视物也随之回复正常。
吁...
司马白长舒一口气,果然,矩相珠胎非但无碍,反倒多出了一种功用。
这种残像应该是同破夜见影、洞悉毫末甚至是窥探自然一样的异能了。
只是破夜见影不需调动矩相之力便可使用,至于调用洞悉毫末,则要借助逆推的蜗角触蛮全力催动三皇内文,这残像所需的矩相之力,恰恰在这二者之间。
所以这种残像的功用应该是更高于破夜见影,而低于洞悉毫末,更低于窥探自然的。
但这残像,究竟是什么功用
他望向面前的老道,这世上或许没有人比这天师更能释疑了。
“天师既知我眼中变化,必晓其中原委,请天师教我!”司马白深深揖了下去。
抱朴子却没有正面答他,只是摇了摇头:“身怀天道,便为天意所弄吧,福祸相伏,只看你二人是何造化了。”
司马白听的云里雾里,只听抱朴子又开口道:
“我清净已久,素来不喜外人打扰,只因你将三皇内文呈于我教,如此大义,我纵在红尘之外,也不得不报。便依了女徒所请,召你来山上医治,现今你寒毒已解,便速速下山去吧。”
司马白极困惑道:“她是这样请动天师的”
若是曹小哭这样说,司马白多半也就信了,可换作石永嘉,嘿...
他正冷笑着,一分神,矩相之力稍失控制,便见老道身上的残像徒然间光蕴黯淡,并大幅震颤起来。
这残像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白打定主意,一定要弄个明白。
而抱朴子却故作疑惑问道:“女徒没告诉你么”
“她倒是告诉了我很多事情,不瞒天师,我正要寻贵徒叙叙旧事呢!”
抱朴子轻飘飘回了一句:“她已下山,红尘中的事情,你们回到红尘中去叙吧。”
司马白不得不暗赞一声,到底是世外高人,一句话,把自己所有想问的都给堵死了。
既问不得石永嘉之事,也问不得手谕一事,更别提蜀中变故了。
其实抱朴子正焦急的如猫狗挠抓一样,没套出三皇内文,他怎可能放司马白下山!
但司马白既俱望念异能,他实在是心里打鼓不定,不知司马白究竟能否读出自己心思,只得一昧强撑试探,赌一赌这小子还不会使用望念。
“小友是想问女徒的事情吧罢了,既然你和女徒已注定一世纠缠不清,我就都告诉你罢。”
为防万一,抱朴子决定先慢慢打消司马白的猜忌,获得他的信任,长叹了一声,悠悠说道:
“当年我下山入世,要收一个关门弟子以报一段前缘,这个关门弟子,本不是石永嘉,而是魏武玄孙,曹小哭。”
司马白惊道:“石永嘉和曹小哭不就是同一个人么”
“小友可知魏武曹操生性多疑”抱朴子忽然扯远了话头。
“世人皆知。”司马白不明所以,却也老实回道。
“那是他得了规源金血,已俱望念之能,却不会熟稔运用罢了。”
望念司马白心里琢磨,规源金血,识心摄魄,这望念莫非就是望见念头之意
第211章 红尘三千丈
一番往事听的司马白心头沉重,老道三言两语之间究竟饱含多少血泪,恐怕只有当事者才能知道。
“永嘉也是个好孩子,她为了解你寒毒,做出了女人最大的牺牲。”抱朴子见司马白对两个孩子起了怜悯之心,话锋一转说道。
司马白眉头一挑,倒不是嗤之以鼻,而是见老道身上的残像又发生了变化。
方才他讲起往事,残像始终灰灰黯黯,颤动平稳,便如一潭死水,司马白瞧着莫名间心里便被沧桑之感充斥,只觉老道心情必然是很低落的。
直到说出那句女人最大的牺牲,残像便如死水中投进一块大石,瞬间掀起水浪,变的极不稳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正百思不得解,便听抱朴子又道:“你看看那壁刻,能从中瞧出来什么”
司马白顺他所指望去,这壁刻,伏羲持矩,女娲举规,人首蛇身的图腾他是见过的!
曹小哭给他的藏文镜!
这壁刻与藏文镜周圈所雕刻的图腾是一模一样的,甚至连蛇尾的纠缠都丝毫不差。
看到那纠缠的蛇尾,司马白忽然明白了,正如老道所说的那样,阴阳造化,天地常伦!
“她就是这样解我寒毒的么”
“不错,是我告诉她的,原本只是试一试,不想竟成功了。”抱朴子意味深长的说道,“金血破体,变为凡物,唯有一法不变,那是因为彼时的曹小哭只是一个孩子,而如今的石永嘉,却是女人。”
司马白脸上一红,已明白了老道所指。
“不可能的,石永嘉杀我尤恐不及,为何要以身相助”
“女徒说起你两个人的事,可从没要打要杀哟,小友,老头子倒想问你一句,红尘三千丈,便全是愁和仇么”
司马白一下怔住了,榆林川初见,盛乐相交,驿站突围、流营火海,一骑杀阵,乃至成都城外她瞧见自己时那嫣然一笑,一幕幕赫然涌上心头,他不禁也问自己,他和石永嘉之间,便全是愁和仇么!
成了!放心了!抱朴子差点开怀大笑,就瞧这小子一脸痴迷的样子,必然还不会使用望念!否则他随口胡诌这一番可让人笑掉牙的弥天大谎,小子岂能识不破
“徒弟大了,做师父的左右不了她选什么样的路,却也希望有人能在她走错时拉她一把
第212章 蛟龙腾渊
一场兵变如同暴风骤雨,席卷京师左近,成都城和西山便是这场风暴的两个风眼。
风眼汇聚之初,司马白的王营在裴山的带领下混进了成都城,而司马白则在西山迈进了草堂院门。
刀和拿刀的人,阴差阳错的分隔在了两个风眼中。
全拜石永嘉所赐,人刀分离,司马白再想搞事,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不得不说,一手卷起这场风暴的石永嘉,还是很忌惮司马白的。
以身份而论,各方诸侯里面无论是司马昱,还是慕容恪,哪怕张淳和贺兰蔼头,在这场风暴中都远比司马白要有话语权。
司马白一介寻常王公,无根无势的,在天下英豪云集的成都,算是很不起眼了。
但石永嘉唯独忌惮的便是司马白!
那个身怀三皇内文的矩相之主,已经不止一次搅了她的布局,还每每都是在毫不起眼的地方横空出世,直捣要害!
她苦心布局燕地,合纵连横,内外发力,以雷霆压顶之势欲诛慕容,却被他从小小威南崛起,一路打到了棘城之下。
抢了张宾,贪了矩相,掘了**之墓,活了慕容鲜卑。
她在榆林川便想杀他,可却因为看出他怀有矩相珠胎而投鼠忌器,甚而不得不暗中相帮,助他逃离慕容。
她欲以独孤氏叛乱攫取代国大权,却被他先斩独孤眷再诛拓跋梁盖,所有棋子都被这人贱手打掉。
她气的牙根痒,可她还是不能杀了司马白,不为别的,矩相珠胎一日不取,她便得保他一日平安!
乃至后来谋他三皇内文不成,反被他学了蜗角触蛮,以至于竟靠他才能化险为夷,更需以他之手敲打暴戾难治的侄儿石邃,萧关一行所发生的事情,早便超出了她的预设。
石永嘉自能识心摄魄以来,如此多的事情,接二连三超出她的预设,简直是不可想象!
兵变之前,她特意将司马白这个
前情
一、宿命
出生之日,司马白被钦天监强烙宿命,天象中三大凶兆之一的太白经天。
太白不去,刀兵不断,谶文之说,或实或虚,但司马白总能恰如注定般的印证这个宿命。
王敦之乱,苏峻之乱,慕容鲜卑的连年征战,盛乐之乱,萧关之乱,成都之乱,他所到之处,必生战乱。
二、机缘
1.开始:与乐格勤打赌输了御衡白,一气之下拦路扎营,本意是逼乐格勤上门赔罪,却意外卷入石永嘉的燕地布局。
意外掳走张宾,得张宾传经送宝,靠着矩相珠胎和没记全的本经阴符七术,于威南小城逐步崛起。
2.一进阶:送亲途中遭遇重兵袭杀,慕容恪迫于进退不得的困境,以**之墓掘取的三皇内文相赠。
三皇内文的上卷恰恰填补了本经阴符七术的残缺,一夜之间顿悟道法,初窥天道。
3.二进阶:萧关驿站,张淳以蜗角触蛮换取司马白的三皇内文。从而融合本经阴符七术,逆推三皇内文中卷奥义,一举踏入武道门槛,领悟矩相使用之法,可凭矩相洞悉毫末。
4.三进阶:西山草堂,司马白被石永嘉强合阴阳,金血浇注矩相,清除寒毒并俱望念之能。
5.四进阶:抱朴子诱骗三皇内文,却也对三皇内文乃至本经阴符七术释道,司马白道法领悟突飞猛进,为日后大成筑牢根基。
6.隐藏机缘:交于贺兰千允的曹氏至宝藏文镜;阿虞相赠的天师手书。
三.十胜回顾
第一卷:由辽南之战、平郭之战和棘城之战组成燕地危机。
石永嘉合纵连横,内外发力,大军压境,以雷霆压顶之势,欲诛慕容。
辽南之战(新手村)
第1胜——威南城外骤逢强敌,绝阵中顿悟本经阴符七术,借以矩相之眼,小胜高成演。经此一战,臭名昭著变的司马白让人眼前一亮,被授予威南兵权。
第2胜——巧用矩相珠胎的破夜见影,大雨之夜在粮仓战场完胜高成演,暂时稳定危城局势。
第3胜——身先士卒,舍命一战,强撑最后,幸而高成演内讧,敌强我弱之下捞了便宜,保住威南城,此战司马白初步树立了军中威信。
平郭之战,进入“城镇”层面的战场。
第4胜——合纵连横,先合并己方兵权,再用纵横术挑拨封抽、高句丽和羯赵联军,以两面三刀、驱虎吞狼八字方略,辅以水攻,全歼枭兵和新城镇军,强俘封抽叛军。
一举解除平郭燃眉之急,展露胜利希望,此战确立起司马白在军中绝对威信。
第5胜——以釜底抽薪、逼娼为良八字方略,千里突袭敌后,再次孤入虎穴,以纵横术寻隙敌方内部,撬动高越,操弄人心,瓦解敌方斗志,千里回援后逼退高钊倾国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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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笑
李寿其实是个老实人,对家人慈爱,对僚属宽厚,对百姓也体恤,想当年,便连天师范长生也称赞过,说他是李家厚道子。
堂兄李雄在位时,他一心一意守着大成边关,那名望可称当朝无二。
可李雄一死,他这个当朝无二,就有些扎眼了。
若非实在怕极了那十来个如狼似虎的侄子,他决计不会造反的!
都是时势推着人朝上走,当他迈进成都皇城的那一刻,再厚道的人也止不住的要占便宜了。
如今时势又将他推了下来,他悔极了!
可李寿也只能道声无奈,都是天意。当初天师下了手谕,想要普天同庆,这是给他李寿撑场面,他感激还来不及,能拒绝么
谁能料想会被对手钻了空子
早知道崽子们能一口咬住他喉咙,他何不先下手为强
图那劳什子大义名分!
如今可好,轻身而出,被困孤山,身边除了一众只会耍嘴皮的文臣,竟无一支可用之兵。
可这又能怨他
天师密诏,他能不来!
万念俱灰的李寿,心里却也明镜似的清楚。他麾下僚属是派不上用场的,不临阵反戈便算忠义,而所有捧场的诸侯,乃至和羯赵是死仇的晋使,也帮不了他,远水能解近渴
此刻他只有一根稻草指望救命,在那西山之巅!
叛军若非忌惮西山之巅的天师,早便杀上山砍他人头了。
所以在收到叛军劝降信的第一时间,他扔下一殿之人,直奔山巅,想求一求天师,给他指一条活路。
他也算有心,特意换了一身道袍,远远的便将随人留下,只身一人,攀上小道,径往山巅草堂。
谢客亭里的一行人倒让李寿吃了一惊,这里已是天师教禁地,他凭成主身份才一路至此,这些人竟早早侯在此处,不知是何身份,又所为何事,但有一点无疑,来头必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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