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飞鸟的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梵阿铃
这样静静的不知躺了多久,陆沅芷突然起来,她边穿衣服边快速的说她要回去,要不被人发现在外面过夜,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朱万宝看她起来,也默默的穿上衣服送她出门。走在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面对突然改变的关系,朱万宝感觉有些尴尬,他不知道陆沅芷为何为会对他那样,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和适应。有一瞬间他想到了方群玉和他的姐姐,他不知道方群玉若知道这件事后,会有怎样的气恼,会不会因此去找姐姐的麻烦,也猜测不出吴维信、杜宇飞、崔若曦等一干好友,知道了后会用怎样的眼光看他,他心里懊恼不已,却又无法挽回……
陆沅芷走在朱万宝身边,感觉有些疲惫,很想靠在他身上,但一方面怕被人看见,再一方面他一直默不作声,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她也就默默的走在他身边没有说话,快到家门口时,她让朱万宝不要再送了。朱万宝机械的停了下来,看着她裹在华丽衣装下的窈窕俏丽的身影进入了大门,才怅然若失的回了自己的“家”。他有些懊恼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房顶,看上面不断变幻着的陆沅芷的身影。一会是在华丽衣服包裹下的高雅忧郁,一会是双腿分开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丑陋不堪。一会是在河边柳树下吹萧时满脸的哀愁,一会是在尖叫呻吟中得变形扭曲……在不断变幻的陆沅芷的幻影中,他忍不住捶打着枕头嚎哭了起来,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高大完美的偶像形像瞬间坍塌,快速的让他措手不及。
朱万宝哭了一会,不知不觉渐渐就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彻骨的寒意把他冻醒,他睁开眼睛看看,床头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尽,摸着黑从床上起来,看了一下暖炉里的炭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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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不知道朱万宝心里的想法,还在絮絮的说着,朱万宝也就神情恍惚的听着,吃完饭后,小红用手试了下朱万宝的额头,似乎已经不再烧了,于是她就放心的收拾了东西离去。下午朱万宝收拾了一番厢房,写了几个招收学员的广告,不觉天色已晚,朱万宝就寻思着出门买些吃的,刚走到门口,却迎面遇上正走进来的陆沅芷,她后面还跟着一个手拎食盒的小厮。朱万宝见她过来,忙侧身让她和小厮进来。陆沅芷走进房里,指挥着小厮把酒菜在桌上摆好,然后让他把食盒放到一边,就挥手打发他离去。看着小厮出了院门,陆沅芷就把大门关上,返身往回经过朱万宝身边时,她就伸手牵过了他的手,顺势把头也靠在了他的肩上,与他依偎着一起往屋里走。朱万宝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温柔模样,心里不禁也泛起了许多柔情,也就顺势把她温柔的揽在了怀里。走到桌前,两人相向着坐下,陆沅芷边给朱万宝盛饭、夹菜,边柔声问他一天都做了些什么。朱万宝说他收拾了一下厢房,打算以后在厢房里办个学堂。陆沅芷有些不屑的说:“你还想办学堂费劲巴力的教些淘气不成才的学生,劳死了心神还挣不够饭钱。倒不如奴跟封大帅说说,让他也把你招进幕府,或者做个乐工,或者安排个其他差使,活计既轻省又能多挣些钱。关键是做幕僚比做教师身份也更鲜明些,如果做的好了,或许以后还能被推荐,谋个好的前程。”
朱万宝满以为陆沅芷会支持他的想法,可是却发现她对自己努力要做的事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还满脸的不屑一顾,心里就不由得有些反感,又加她接着说介绍他进封敖的幕府,心里就又闪过或许她曾以色相侍奉封敖的想法。有了这个念头的作祟,再想想若这样仰仗着她的关系进了幕府,即便条件再好也会被人看不起。况且如果她真的和封敖有不清楚的关系,却又背着他和自己这样,那自己被夹在中间算是什么女人的玩物男宠而且在藩镇里和一手遮天的藩镇大员争一个女人只怕早晚自己和她都会惹出麻烦……陆沅芷见朱万宝听了她的话后,沉着脸半天都不言语,就又问了一遍,要不要介绍他进封敖的幕府。朱万宝听她又问,就有些冷冷的说:“朱某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没必要仰仗着一个女人的裙带关系生活!”
陆沅芷听他这样冷冷的怼了过来,不禁有些生气,本以为自己一片好心的为他谋划前程,会换来他的欢喜和感激,没想到他竟这样不冷不热又阴阳怪气的回答自己。但转念又想想,他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子,或许觉得依靠一个女子介绍和提携谋取差事,面子上会有些过意不去。不如索性先随他去,让他先碰碰壁,以后若遇到合适的机会,再暗地里帮他一把也就算了。想到这里,她不只是没发脾气,反倒还柔声对他说:“你既想办学,那就随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对奴说,奴若能帮得上就帮你。”朱万宝怼罢陆沅芷,见她不只是没生气,还依然对他温言软语,就不好意思起来,想想自己对她的一片好心回应的似乎也太过生硬,于是语气也就缓和下来,说有需要时自会前去叨扰。两人边吃饭边小心翼翼的又说了几句闲话,因怕一不小心再说错话顶撞到了对方,所以没说几句就都停了下来,他们默默的吃完饭。陆沅芷把空的盘子和碗都放到了食盒里,两人默默的坐在暖炉边喝茶,沉默了一会,朱万宝说:“如今某已安顿下来,不用再麻烦人每日送饭过来了。某或者出去买些,或自己做些都可简单打发了。”陆沅芷说:“那边好几个人吃饭,多添一个人的饭也不费什么,你一个人单独做反而要多出许多麻烦。”
朱万宝听她如此说,就又说:“某堂堂一个大男人,怎好总白吃你家的饭,要不某每月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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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万宝和陆沅芷进到屋里,自然又是一番柔情蜜意的温柔绵。缠绵完后,陆沅芷就向朱万宝说起了最近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她拿出一缗钱放在桌上并对他说:“卿可曾听说青州来了个琴艺高超的红衣女有空时卿不妨拿这些钱去‘飘茗轩’茶馆和得意酒楼去听听那红衣女弹琴,比较一下卿的琴技与红衣女孰高孰低。”
朱万宝听后笑了起来,他说:“某已听过那红衣女弹琴,的确琴技高超,某自叹弗如。”
陆沅芷见他如此说,有些不忿的说:“卿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妾今日听了那红衣女的琴,虽然琴技确实了得,但比起卿似乎还略逊一筹!”
朱万宝笑了一下没再言语,陆沅芷看他不说话,就又接着说:“卿明日听她弹完后能否跟踪她一下,查查她的行迹,看看能否看到她长什么样子。”
朱万宝听她那样说,露出一幅为难的表情,他说:”飘茗轩和得意酒楼里都有声明,任何人都不许跟踪查看红衣女的行踪,否则红衣女就会离开青州。若某去跟踪,果然那红衣女离开了青州,众人听不了她弹琴,定会怨某把她得罪走。况且某一个堂堂七尺男子,怎好去跟踪一个女子”
陆沅芷见他不愿意听自己的话去跟踪红衣女,本就有些不快,又加上他把红衣女发布的声明了解的那么详细,就猜想他白天无事时,一定常去听红衣女弹琴,想到这点,她心里又泛起了许多醋意,暗恨红衣女不只是在青州出尽了风头,还把曾经对自己痴心一片的朱万宝的心也勾了去!她一边暗恨着红衣女,一边想着要尽快让朱万宝有些事情可做,不然他整日那样轻闲着,难免会心里生出些杂念来。况且这些年因连年战争,朝廷整日强征兵丁,青州城已没有了多少青壮年男子,满城里到处是女多男少,充满诱惑,他这样一表人才,又在这样充满诱惑的环境中,即便自己不主动变坏,也保不准不被别人主动招惹。想到此处,她的心里就更是充满了紧迫感,于是她就改就话题,主动问他:“学堂的事情筹备的如何了”
朱万宝见一向对他办学嗤之以鼻的陆沅芷突然关心起他的学堂来,心里非常高兴,他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向她描述已经准备齐了什么、还缺什么、又已经有几个商户的孩子来报了名了等等。陆沅芷轻蹙着眉头听着,她实在看不上他那么热衷于办学的事情。在这个尊家法而鄙从师的时代,人人都耻学于师,谁一说自己是学师,立刻就会引起人们的讥讽,被人说为狂人,而朱万宝非要逆着流俗去办学堂,招的学生也只是些社会地位低下的商人的孩子,总是周旋在社会最底层中,接触到的都是底层的人,怎么能有机会出人投地一个人的大好年华转瞬即逝,他这样把自己的大好年华白白耗费在一群既没社会地位,又淘气顽劣没有出息的孩子中,岂不是打算永远沉没在社会的底层永远被人看不起!还随时可能被位高权重的人欺侮。如果他能收些平民百姓的孩子,将来或许还有个把能得个功名,他作为学师还能有些荣耀,如今收的全是商人的孩子,考功名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荣耀自己的学师陆沅芷越想心里越为他着急,她不禁又想起在扬州差点受了像猪一样让人厌恶的秦雄的欺负。想想秦雄长的那个非人的样子,他之所以敢对自己想入非非,还不是因为他位高权重,加上还有一个能给他撑腰的秦收(禽兽)老爹,他才能那样肆无忌惮的欺男霸女,为所欲为。“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朱万宝见陆沅芷蹙着眉头沉思,以为她在思考他说的计划,心里就很高兴,他滔滔不绝的教学计划讲的也就更加详细起劲。陆沅芷蹙着眉边想着心事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讲话,偶然转眼瞟了眼外面,发现天似乎黑了下来,她突然感觉今日在这里呆的时间似乎有些过长,心里一着急,就忽略了朱万宝正在给她讲他的计划,她突然站起来对朱万宝说:“天色不早了,奴要赶紧回去了,太晚了被人看见,影响不好。”一边说着一边就急匆匆的往外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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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崎急慌慌的走到衙暑门口,正遇上刚刚和封敖研究完前线战况的幕僚长孙城刚从衙暑里往外走,两人迎面碰个正着。孙城刚见王先崎面色凝重的大晚上又急冲冲赶回了幕府,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急忙问他道:“王书记,出了什么事如此着慌。”
王先崎见是孙城刚,就捶胸顿足的对他说道:“伤风败俗啊!幕僚中有这种丑事,都让王某难于启齿!”
孙城刚见他如此说,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同僚出了什么事,于是就对他说:“哦何事让王书记这样痛心疾首、难于启齿不妨到衙暑无人处再讲。”
王先崎应了个诺,两人就一前一后进了衙暑,来到会议室坐下。正在打扫卫生的小厮六子见他两人走了又回来,心中好奇,就一边给他们每人沏了一杯茶送过来一边侧着耳朵听他们在谈些什么。两人坐定后,王先崎就把听到的关于陆沅芷的流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孙城刚听的一会皱眉头,一会又气的大拍着桌子喊“岂有此理”。终于等王先崎讲完,孙城刚就忿忿不平的说到:“孙某前两天也听到有这方面的流言蜚语,当时某以为那陆校书乃是知书达礼之人,又是有夫之妇,决不可能做出此等有伤风化之事,况其在衙里也是谨言慎行,并没有什么轻薄的举止,只道是好事之人的无稽之谈,今听王书记此言,难不成确有此事”
王先崎痛心疾首的说:“某先听说也是不信,但问起家中小厮,其所讲皆有凭有据,让人不得不信真有此事!”
孙城刚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会又面有难色的说道:“此类事情非要有证据才行,如今只靠某等红口白牙的说,如何能让封大帅信服况那陆校书在衙里做事认真仔细,深得大帅器重。无凭无据的说她有此等事情,只会让大帅误以为某等对她排斥嫉妒,故意诬陷她,反惹大帅对某等反感。”
王先崎听孙城刚说的很有道理,但又咽不下心中的那些恶气,于是他拍着桌子气愤的喊道:“难道就容忍此等伤风败俗之人每日与某等同处一室”
孙城刚叹了口气说:“唉,大帅对其器重,某等又如之奈何况如今前方战事吃紧,没凭没据就想让他在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把身边办事最认真细致的人赶走只怕门都没有!”
王先崎气的吹着胡子瞪着眼直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某等堂堂须眉儒生,竟要与此等有伤风化的女子为伍!”
旁边打扫卫生的六子一直在竖着耳朵听他两人说话,见他们两个自称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物,却拿一个小女子无计可施,不由得窃笑起来,却被正在气的跺脚王先崎听到,见他偷笑,王先崎更加气愤,他大步走到六子面前,抓着他的衣襟问他偷笑什么六子见王先崎冲自己发火,忙赔着笑脸说:“王书记息怒,小人只是见两位使君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小心笑出了声。还请王书记勿怪。“
王先崎听他如此说就问他道:”如何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六子说:”王书记平日讨论事情何等高瞻远瞩,面对这么一件小小的苟且之事,却又无计可施,岂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孙城刚听六子好像话里有话,就问他说:”对付这件事,难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六子满脸谄媚的笑着对孙城刚说:“这等每天重复的事情,想要证据又有何难”
正锁着眉头气愤不已的王先崎他如此说,都忙问他有何妙计
六子走近他们压低声说:“那陆校书最近这些日子,每日都是一散衙立刻就走,君等何不趁哪日封大帅空闲,以探视下僚的名义,约了封大帅散衙后去陆校书家里探视,若其不在家,肯定就在那外地人处,君等可立刻随了丫鬟仆人一起到那外地人家里。”
六子边说边转动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后,边用手比划着两人亲密的动作,边又压低些声音继续说:“如果他们正在那个,岂不逮个正着!”说完就用手捂着嘴发出一阵“嘻嘻嘻嘻……”的窃笑。
王先崎和孙城刚两人听六子讲完,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指着六子说:“你这个小六子,亏你不识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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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芷带着满腹的心事迷迷糊糊睡去,在梦中,她听到一阵悠扬的《步虚辞》的清音,在一片紫色的烟霞中升起,她一身素服在紫色的烟霞和《步虚辞》的乐声中怡然自得的翩翩起舞,随着她的舞蹈,彩色的飞鸟围绕着她翻飞着追逐鸣叫,仿佛都为她的舞姿所倾倒……
封敖再三思考后,最后还是决定把朱万宝推荐给皇帝,以让他的琴技有充分展示的机会。在收到皇帝回复之前,就暂时留他在自己的幕府里,也能让自己在对战争产生的各种乱局苦苦思索后,能听听他的琴声放松一番。决定一作出后他就吩咐身边的侍卫安东次日一早就代表他到朱万宝的家里登门邀请。安东应了声诺后退去。次日一早,他就准备了一番,把自己收拾整齐后动身去了朱府。
在朱家门口安东却吃了闭门羹,朱万宝家的大门紧闭,院里院外空无一人。他本想回去,但是想想或许朱万宝并未走远,不妨稍等一等。于是他就信步走到了不远处的致远堂,堂里只有小红、何嫂和门口的杂役。见安东过来,杂役忙请他到客厅里坐了,又去内院回报给了小红。小红听说安东在客厅,忙过来沏了茶,问他可有什么公干安东说他奉了大帅的命特地来请朱万宝进幕府,小红听了就请安东安心坐着等待,她自己去朱家看看朱万宝回来没有。安东点头说好,小红就退了出去。
飘茗轩里红衣女正在做最后的演出,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结束了今天的表演后就要离开,人们除了知道她琴艺高超外,对她的其他都茫然无所知。人们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但却无从打听。每天红衣女在众人面前出现时,总是只弹琴,不说一句话,也不多做一刻停留。对别人的叫好,提问她都充耳不闻。虽然红衣女很神秘,对众人对她的一切好奇都置之不理,但依然挡不住大家对她的喜爱和对她崇高技艺的崇拜。当人们知道再听一两场后就再也听不到她宛如天籁的琴声后,都禁不住悲伤叹息。
今天是最后一次在飘茗轩演奏,所以茶馆里来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整个茶楼里坐的满满当当,连过道上都站满了人,茶馆外面还有些挤不进来的人,他们就只能静静的站在门外听。红衣女凝神静气的弹奏完曲子,又抱起琴在茶馆里走了一圈就没有了踪迹。只有茶馆老板知道,在茶馆的一个小单间里,放着红衣女长长的黑色斗篷。她每次来到都先在单间放下斗篷,再戴上背在身上的帷帽,然后才抱了琴去前厅弹奏。离开时她则又把帷帽和琴背到身后,然后再把肥大的斗篷披在身上,斗篷的帽子戴到头上。这样就完全遮盖住了她的红衣,宽大的帽子也遮住了她大半边脸庞。
红衣女裹着黑色斗篷走出飘茗轩,没有人认出那个披着黑色斗篷,用帽子遮住半个脸的人就是红衣女。小红却是个例外,她见到被黑色斗篷裹住的红衣女就直接迎了上去,红衣女看到她也向她走去,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会话,就各自转身离去。小红回了致远堂,红衣女则继续赶往得意酒楼,进行她最后的一场演出。
安东坐在致远堂等了许久才见小红回来,小红说去看了几次都没见到朱万宝回来,或许他去了飘茗轩看红衣女的演奏。安东哦了一声,想想若真那样,就不知要等多久,索性就去飘茗轩里看看,既能听听红衣女的琴也或许还能撞到他。于是他就离开致远堂去了飘茗轩,结果却发现飘茗轩里人山人海,不要说找人,就是往里挤都挤不进去。他望人兴叹,对红衣女竟能吸引来如此多的观众感叹不已。想想反正也挤不进去,不如先回去禀告,请大帅根据情况再做决定。
离红衣女在得意酒楼的表演有时间还有很久,但楼里已聚集了很多等待的人群,他们有的是从飘茗轩赶过来的,也有的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人们坐在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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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沅芷低着头哭哭啼啼一路往家里奔,边奔边希望着朱万宝能来追她,哄哄她并给她一个回去的台阶。但是虽然故意放慢了脚步,却一直到跑回到家里,也没有见到朱万宝追来。回到家中,小红正在房里委委屈屈的哭,听到她回来,忙两眼红红的站起身准备听她吩咐。陆沅芷见小红哭过后,眼睛周围和面颊都泛着粉红,像是涂了胭脂,反倒显得更加美丽,加上哭后略显忧伤又梨花带雨的表情,似乎更容易让人心生怜惜,突然就生出了许多嫉妒,心里也就益发的来了气,她拿起门后的马鞭对着小红就是一阵狂抽。小红见劈头打过来的鞭子,忙一边躲闪一边声嘶力竭的哭喊求饶。陆沅芷见她躲闪,更加生气,喝令她跪在地上不许再动,小红无奈只能跪在原地,任由雨点般的鞭子抽向自己。她双手抱头,哀哀求饶,陆沅芷见她被打后狼狈的样子,心里隐隐的有些发泄后的快感,就更加使劲的对她边抽打边骂:“你这会求饶了,偷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结局!”
小红哭着说她没有偷男人,陆沅芷更加的来气,边抽打边骂:“都被我看到了还嘴硬不承认,今天就打你的嘴硬,直到让你承认。”然后就又劈头盖脸的一顿狂抽。小红哭着喊:“大娘,请听听婢子解释。”陆沅芷气冲脑门,见她还不承认,就边抽边说:“你有什么好解释那一盆的红泥水,一床的凌乱衣服,还有什么好解释谁让你这么大胆,偷用我的东西去勾引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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