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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往情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徐娘半老

    欧阳疏竹道:“凭你说假话。”

    闵洋道:“哪句话有假”

    欧阳疏竹道:“你不是为了方锐,你住在那鬼地方干什么。”

    闵洋道:“我研究水稻品种啊。”

    要不是香喷喷的羊肉串适时摆上了桌,欧阳疏竹差点把桌子掀了,闵洋拿了一根放进嘴里,辛辣的调料味瞬间在味蕾间爆发,刺激的鼻腔发酸,酸的他忍不住快落下泪来,往事如潮水涌向沙滩,一发汹涌不可收拾。

    大学的寒假总是来的特别早,早上起的特别晚,他还在被窝里沉睡,母亲过来叫他起床,迷糊中只听母亲说:“闵洋,起来接电话,是方锐打的。”

    他一下子清醒,从床上一跃而起,不敢相信的问:“是谁”

    他母亲一字一句道:“方锐的电话。”

    闵洋光脚从卧室冲到客厅,激动和兴奋溢于言表,“喂,是方锐吗我是闵洋。”

    半晌,在电波的滴溜溜中传来方锐细微的声音,“是我,对不起,这么早给你打电话。”

    闵洋忙道:“没事没事,我早就起床了,你说。”

    电话那头再次无声无息,像是特别为难似的,闵洋安慰道:“方锐,没关系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方锐道:“我们能见个面吗”

    闵洋道:“当然能了。”

    方锐道:“那我在人民路的超市前面等你。”

    她挂掉了电话,闵洋急匆匆的赶回房间换衣服,他母亲眼睁睁的目睹儿子打了鸡血般活跃,一件件衣服从衣橱里飞出来,左选右挑没有中意的,又着急赶时间,忙的满头大汗。

    他母亲冷静的拎起一件外套说:“穿这件吧,你舅舅在英国给你买的。”

    闵洋伸手接过来,转念丢到了床上,拿了




第十六章、口红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闵洋和方锐听来的意思是,只要请他做律师,她弟弟绝对不会有事的。一切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他是闵洋叔叔公司里的法律顾问,说起来这位是值得信赖的律师,闵洋叔叔也夸他业务水平精湛,是法庭上的常胜将军,两个人犹如吞下定心丸,方锐甚至笑出了腮边的酒窝。

    闵洋的叔叔留他们吃下午茶,在公司的茶水间里,方锐心情好了,食欲大开,要了咖啡和蛋糕,闵洋也跟着要了杯美式,这是他第一次喝咖啡,苦的眉头紧锁,方锐倒会品尝呢,她喝一小口,吃几口蛋糕,像个优雅的淑女。闵洋觉得她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特别的和所有的女孩都不一样。

    律师答应接这个案子,明天早上会过来,他们即再次坐上地铁打道回府。回家的火车上,闵洋问方锐律师要收多少钱的费用,方锐只说收的不多,她爸爸会给的。闵洋便放心了,从售卖零食的推车上买了话梅和薯片给她吃,方锐嘴里含了一颗话梅,将胳膊倚在车窗的框上,时而捋一下垂到脸上的长发,窗外农田、村庄、河流和山脉,他们一路说说笑笑。

    烧烤店里只剩下他和欧阳疏竹,风吹的四周呼啦呼啦的,欧阳疏竹将最后一根竹签扔进盘子里,摸摸肚子,满足的道;“走吧,嗯你居然流眼泪了,有那么辣吗”

    闵洋迅速的抽了张纸巾胡乱擦脸,“下次不放辣椒了。”

    汽车开到母亲所在的医院,闵洋看这一路上欧阳疏竹慢条斯理,十拿九稳母亲是在装病,下了车便改变了主意,与其听母亲唠叨浪费时间,不如先去加会班,于是招了辆出租车去往所里。欧阳疏竹将车停在路边上,打了一个电话,然后驱车驶向开发区的一家宾馆。

    他在这里订了一间长住房,用门卡打开门,房间里亮着灯,门后摆着一双高跟鞋,一件女士大衣和一只女式包扔在沙发上,床上到处是化妆品,卫生间里沙沙的水声,有人在洗澡。他踢掉脚上的鞋子,半躺在被子上抽烟,被什么物体顶到了腰部,抽出来一看是支口红,一把扔向沙发,口红在半空中画了条弧线坠到地上,在静谧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啪嗒。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门开了,里面的人走出来站在欧阳疏竹面前。他瞥见她光着脚,脚指甲上是宝蓝色的指甲油,细密的水珠结在修长的小腿上,完美无缺的长腿,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她的双臂环抱着浴巾,像优美的蝴蝶翅膀,巴掌粗的腰晃的他神魂颠倒。

    欧阳疏竹将未熄的香烟攥在手心里,掷到地上,一把扯开浴巾,将朝思暮想的女人揽进怀里。**般的索求,低微的,变了形的表情,快感和疼痛同时来临,身下的女人疲倦的叫出了声。

    他们瘫软在床上,四目盯着天花板发呆,女人抓起浴巾,说了和他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我先去洗澡。”

    欧阳疏竹偏过头,握住她的手,说:“我和你一起洗。”

    床头灯投射下米黄色的柔光,如同名贵的精油渗进她的胳膊里,他抚摸她光滑的肌肤,连牙根里也填满了占有欲。

    女人轻轻推开他说:“那你先洗。”

    或许是她锁骨上垂着的项链过于华丽耀眼,欧阳疏竹的眼里噙了泪水,他扭过头,让那一滴泪滚落到床单上,不让她看见。洗完澡,他抽烟,她对镜梳妆,倘若她换上了来时穿的衣裳,说明她要走了,倘若她穿上睡裙,就表明她会留下来过一宿。

    按部就班的程序,毫无例外,仿佛是事先拟定好的格式合同,他们只是在依照规定的条



第十七章、婚姻
    为了她,欧阳疏竹宁愿成为他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一个在白天满口仁义道德,公平正义,到了晚上,却搂着别人的女朋友一晌贪欢的男人。他觉得自己恶心,可是,有的时候,他认为付出和隐忍是值得的,因为叫他做出牺牲的女人是沈婉如。

    欧阳疏竹冷的打颤,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怜,自言自语道:“闵洋为了方锐住到了乡下,我也可以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给我机会。”

    婉如仿佛睡着了,半晌,开口道:“你和闵洋见面了”

    欧阳疏竹见她态度缓和,知无不言道:“姨妈派我接他回来相亲。”

    婉如道:“这事我知道,他的相亲对象就是我介绍的,我们电台的主播洛思羽,你应该听过她的节目,早安思羽。”

    欧阳疏竹道:“我没听过,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节目。”

    婉如被他的一脸认真逗笑了,他搂上她的肩,婉如有些不情愿,但很快屈从了。欧阳疏竹幸福的笑了,哪怕幻觉也好,至少此刻他们像普通的夫妻般在进行睡前闲聊。婉如把手放在他的胸口,说:“你们律师懂得怎么帮别人离婚,那懂不懂怎么促成两个人结婚,法律有没有特别的规定说,两个人在一起发生了什么,男方就必须把女方娶回家。”

    欧阳疏竹笑出了声,爱怜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傻丫头,如果有这样的规定,我早把你给娶了。”

    话刚出口,他后悔了,因为婉如听了会不高兴,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她依恋般躺在他的怀里,他深情款款的抱着她,那欧阳疏竹可以不要明天。但婉如似乎并不在意,说:“你仔细想想,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欧阳疏竹道:“没有,从我接触过的大部分案件来看,如果男方想离婚,基本上都是非离不可的,子女、财产都无法成为羁绊,在离婚这件事情上,男人比女人更果断,一旦下定了决心,等于猛虎下山。我想结婚也是同样的道理,没有什么能逼着一个男人结婚,除非他自己愿意。”

    婉如沉思着,说:“女方怀孕了,男的也不肯娶她,男人的心怎么能那么狠。”

    欧阳疏竹道:“唔,婚前女方怀孕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婉如道:“你是说这个方法有效”

    欧阳疏竹道:“有一定的概率,可是用这种手法逼婚,万一失败,伤害到的岂不是自己,胎儿是一个生命,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婉如的脸上显出失望透顶的暗沉,欧阳疏竹忙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婉如不语,欧阳疏竹道:“为了做节目你最近的主持风格转变了,节目的主题越来越具有深度。”

    婉如抬头望他的眼睛,说:“我二十六岁了,我觉得自己老了。”

    她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井,欧阳疏竹道:“我陪你一起白头。”

    他说过千遍万遍的情话,她始终无动于衷,一个女人不肯同你结婚,男人同样没有一点办法,人在感情世界里倔强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

    婉如道:“如果是闵洋呢如果一个女人怀了闵洋的孩子,而那个女人不是方锐,闵洋会娶她吗”

    欧阳疏竹道:“会的。”

    婉如道:“你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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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专业
    陈沁摸了摸聪明绝顶的脑袋,作为上世纪九十年代出国留洋受过英美法系熏陶的法律人,办案高峰的那些年,每年经手的案件数量,按照一个案件一本卷宗来算,摞起来得有一人高。他用目光引着闵洋望向沙发,闵洋不明就里。

    陈沁道:“靠垫上的压痕未平,还有两根头发,你是枕在靠垫上睡觉的吧。”

    闵洋不以为然,这能算什么证据,陈沁见他不服气,继续道:“你脖子的左侧下方起了一个包,颜色呈新鲜的红色,靠垫的左下方有一滴血,血迹未干,看血的成色,应该是在凌晨四点到六点之间沾上去的”,陈沁得意的摊手道:“谁让这个季节还有没被冻死的蚊子。”

    闵洋摸了一下脖子,果然有被蚊子咬的疙瘩,再仔细查看靠垫,他心服口服,姜还是老的辣,这位老律师等于半个福尔摩斯啊,每天和高手过招,是在华天工作的压力和福气。

    陈沁笑道:“言归正传,那两家上市公司的知识产权纠纷梳理的怎么样了你有把握吗”

    闵洋道:“陈主任这话说的有失水准啊,律师不谈把握,律师只说尽力而为。”

    “你呀你呀,关起门来你还这副德性”,陈沁光笑不恼,说:“请闵律师谈谈你的思路。”

    闵洋将写的密密麻麻的十几页纸递给陈沁,说:“这是我分析的结果,我坚持和解,我把两家公司所有的合同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我方当事人和对方没有在任何一份投资协议中明确写清楚所投入的高新技术,在投资前是我方当事人独家拥有的技术成果,并且所有协议中找不出一点能够证明与我方当事人相关的财产权利是完全和充分的,再者在财务审计报告中,并没有突出基于产权带来的收益,我觉得在法院作出裁判之前,和解是最佳出路。”

    陈沁吸了一口凉气,为之一振,这小子的手脚麻利的惊人,六十八份专业合同在五天之内全部研究透彻了,他本想着让自己的两名助理来帮忙呢,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实力,反驳道:“和解我们开始就商量过,但当事人不愿意啊。”

    闵洋拍拍他刚才给陈沁的纸,说:“之前当事人找了注册会计师,我们过于相信这位会计师对审计报告的分析,这几天我自己把审计报告翻了翻,我不能说这位会计师业务水平欠缺,但至少和我分析出来的不一样。”

    陈沁向来欣赏闵洋在办理案件时体现出的大气和果断,逻辑清晰,掷地有声,剑走偏锋,个人观点强烈,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大抵就是指的他这类人。陈沁想着,他一定将审计报告翻烂了,才敢下这般定论,笑道:“闵律师了不得啊,有参加注册会计师考试的实力了。”

    闵洋道:“我真的考出来了,万一跳槽了,你不难受”

    陈沁道:“我不怕,我给你加工资。”

    闵洋道:“我可不是会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

    陈沁指着他手上戴着的手表,说:“真正的瑞士制造,培养一名这个牌子的制表师至少需要十年时间,你是在手上戴了一辆路虎,没有五斗米,你拿什么买。”

    闵洋一愣,这才意识到居然把为了应付父母



第十九章、相亲
    他站在门口踌躇,倒不是害怕或者畏惧,而是感到心烦和头疼。他怪过母亲,现在不怪了,他和方锐分手到底是他们自己的事,母亲着急让他成家生子,是出于长辈的考虑,闵洋怪谁呢,闵洋只怪落花流水,光阴似箭。

    母亲接过苹果,笑的一脸慈祥。这位姓付的大学教授体型瘦削,风骨铮铮,有一头代表阅历的白发,一笑起来,习惯性的半露齿,眼睛睁大,在这副表情下,连眼角的皱纹都成了权威。

    闵洋犹豫不决,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推开门。付教授故作惊讶道:“咦,你怎么来了今天不工作了”

    姑娘和他母亲同时扭过头,微笑着看着闵洋,闵洋看也没看她,望向他母亲道:“我听欧阳疏竹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付教授的气色好的很,她拍了拍床边,说:“我不过是住院体检,疏竹大惊小怪,来都来了,坐吧。”

    闵洋坐过去,和他母亲并排坐在一起,姑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们围成一个尴尬的三角形。闵洋低下头,盯着手表发呆,心不在焉的想着晚上和苏诺的碰面,眼下他只希望时间快点走。

    姑娘也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削苹果,三人沉默着,但似乎她并不会用水果刀,削了半天,垂下的苹果皮依然半根筷子长。付教授用胳膊肘轻轻的推了一下闵洋,闵洋领会了,垂着眼睑,伸出手对姑娘说:“我来吧。”

    姑娘道:“前些日子刚学会削苹果,最近又忘了”,说着把苹果递了过来,言语淡定。

    付教授道:“不要紧,闵洋会削”,向她儿子介绍道:“这是电台的主播洛思羽,和婉如是同事。

    闵洋哦了一声,他母亲道:“早安思羽你听过吧”

    除了熟悉沈婉如的节目,其它的电台节目也就是开车时随便听听,谁管是什么节目呢,更别提主播是谁了,闵洋顾及她们的心情,应道:“听过,是早上的节目吧”

    付教授笑道:“废话,要不然叫早安思羽,来,思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闵洋,是律师。”

    闵洋礼貌性的抬头微笑,瞥见洛思羽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表上,付教授注意到了,也去看闵洋的手表。她一生朴素,并不能理会这只表的价值,在表面上摩挲了两下,对洛思羽道:“我儿子平时工作忙,买东西不会挑,还是你们做主持人的眼光好。”

    洛思羽收回目光,并不言语,闵洋道:“妈,这是瑞士产的。”

    他母亲以为闵洋是在洛思羽面前显摆,琢磨着八成有戏,笑道:“你们年轻人喜欢舶来品,我一只梅花表戴了三十年,不就是看时间嘛,现在有了手机,手表也多余了,戴在手上还嫌累赘。”

    闵洋和洛思羽笑了,洛思羽道:“阿姨,现在和以前不同了,现在戴手表象征身份,尤其闵先生是做律师这一行的。”

    付教授道:“思羽,你觉得这手表好看”

    洛思羽道:“好看,和闵律师的气质相配,我们台里有同事戴过这个牌子的手表,听说挺贵的,我自己不



第二十章、爱情
    他和婉如命中注定无缘,付教授想起来时常心塞,但洛思羽的出现将她的遗憾一扫而光,先前给闵洋介绍的女孩子多少有刻意的揠苗助长的成分,洛思羽就不同了,她真心的想要这么一个儿媳妇。

    闵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望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可以起身告辞了。洛思羽见他把水果刀放进果盘里,然后满腹心思般坐在那,并无给她削一个苹果,或者给她倒杯水的意思。洛思羽盯着自己的鞋面浅笑,至始至终,闵洋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他的想法她大抵懂了,即是他对她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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