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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昼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公子肆的笔

    他手里握着一把剑,一把轻巧的剑,




第三十章 红颜祸水
    对面的冷寻接住飞镖,冷冷道:“如今有比还你人情更重要的事”

    夜锦衣挑眉道:“哦是什么”

    冷寻狠色道:“取你的命。”

    夜锦衣道:“这算恩将仇报”

    冷寻道:“你的话很多。”

    夜锦衣笑道:“你的话也不算少。”

    夜锦衣的话才刚刚落音,冷寻就朝夜锦衣飞来,手里一枚飞镖直直射向夜锦衣的喉咙。

    夜锦衣不费力的接住,反手甩回给冷寻:“这世上能打败我的人寥寥无几,很明显,你并不是其中之一。”

    冷寻将那枚飞镖置于指间,冷笑道:“今天,就会多我一个。”

    说罢,他依旧是用原来的招数,以移形换影般的速度绕夜锦衣发出飞镖,那速度极快,在夜锦衣看来似乎有五个冷寻在自己周围同时向自己发出攻势。

    五枚飞镖同时向自己射过来,更为诡异的是,那飞镖后面的黑羽突然在冷寻的操控下脱离了飞镖,幻化出成千上万根羽毛,像是黑色的细针一般锋利。

    此时的夜锦衣,看起来极像是被包裹在一个黑色的银针阵里面,被围的水泄不通,无逃离的可能。

    冷寻冷笑,掌心发力,令那五枚飞镖和无数根黑色羽毛朝着夜锦衣快速飞去。

    生死攸关的一瞬间,夜锦衣的周身突然窜出火焰来,将那无数根如银针一般锋利的黑羽燃烧的干干净净,如同成群扑向烈火的飞蛾,转眼间消弥。

    因为羽毛终究是羽毛,无论它再怎么锋利,它的本质永远不会发生变化。

    就如同他面前的冷寻,武功明明只适合用来逃避江湖纷争,却偏偏要来搞事情。

    而在那黑羽燃烧的一瞬间,夜锦衣堪堪避开飞镖的锋刃,将它们打回原处,踢回冷寻手中。

    冷寻接住飞镖,皱眉道:“什么功夫”

    夜锦衣轻笑:“无幻掌。”

    任啸决教给他的无幻掌,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这个无幻掌是用来给小孩子们变戏法看的。

    因为他之前总是喜欢在沈渊和上官若仪的那对龙凤胎面前卖弄这个本领。可今日,他才发现这个无幻掌还挺有用,起码以后吃鸡不用再费力拔毛了。

    冷寻也笑道:“你觉得你赢了”

    夜锦衣道:“莫非我输了”

    冷寻不答,只是将手抬起,露出自己握的几枚飞镖,恰好四个。

    夜锦衣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弥干净,他看的清楚,四枚飞镖,若他记不得错,本是有五枚飞镖的。

    也恰恰在那一霎那,一枚飞镖紧贴着他的脸颊从后面擦过。

    他的银色面具因为这枚飞镖被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夜锦衣接住那枚飞镖,状似无意地在掌心把玩着,他抬手抚上自己的面具,那道刮痕的触感无比清晰。他抬眸冷笑,脸色看起来极为老成。

    一瞬间,那枚飞镖如一道极冷的寒光朝着冷寻射过来,速度极快。

    冷寻一个旋身,快走几步想要接住那枚飞镖,却在他刚刚触碰到那枚飞镖的瞬间,他的手指便被这锋利的飞镖划出伤痕。

    他吃痛地松开力道,那飞镖便穿过他的指间,径直钉在他右肩的衣服上,即使如此,那飞镖的走势一直未停,径直地钉着他的衣服带着他一直往前,直到钉在挨着屋顶的一棵树上。

    此时的冷寻却因为这一枚小小的飞镖被桎梏在这棵树上不得脱身。

    夜锦衣飞身上前,扫了一眼冷寻因为右肩衣服被那枚飞镖钉死而裸露出来的锁骨。

    他轻声一笑:“如今是我赢了罢。”

    冷寻闭上眼睛,大有赴死之意:“我输了,要杀要剐……”

    夜锦衣轻飘飘地打断他的话:“若你死了,当日我成全你和楚云棠岂不是白费。”

    闻言,冷寻睁开眼睛,微微动容:“你不杀我”

    夜锦衣从袖中拿出那枚冷寻给他的飞镖,抬手放在冷寻面前。

    “我记得你欠我两个人情。”

    冷寻扫了那飞镖一眼,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夜锦衣背过身道:“你今天来这里要杀我,不过是为了楚云棠,我可以答应你,不碰她。”

    冷寻冷笑道:“你以为不杀她便是成全吗若有一日,你的父兄被杀,却独留你一人苟活,你会觉得这是成全吗”

    闻言,夜锦衣的眸子倏然紧缩,太阳穴的地方血管突突地跳着,让他觉得脑袋发胀,他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才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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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情势严峻
    夜锦衣再次出现在彼岸阁大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这个时间段是彼岸阁客人最少的时候。因为黄昏是人们最容易困顿的时候,这个时候不适合来喝酒,不适合来听曲,更不适合杀人。

    除了,这残阳带来的壮烈跟杀戮倒是般配地很。

    残阳透过二楼的窗柩照进来,给大厅的正中央铺上了一层淡黄色。

    整个彼岸阁的前厅此时有几个小二在仔仔细细地擦桌子,他们擦了很久,擦地很用力,似乎他们的眼里只有擦桌子这件事可做。

    除了这几个小二,大厅里还坐着一个人,那个穿着青袍握着轻剑的男人,残阳恰映照在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在淡淡的阳光下翕动,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执着的男人,夜锦衣见得太多了,所以他并不感到好奇,只是脸色平常从那男人身边走过,顺道伸手扶了扶自己脸上的玄铁面具。

    这面具他并不常戴,所以此时觉得硌脸的紧。可这玄铁面具,却是极结实的,他此时很感激冷寻那一镖,提醒了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事情。

    他只刚刚踏上二楼的楼梯,就有匆忙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少爷,少夫人请您快些回去。”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男子的话刚落音,就有凳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有极轻却极快的脚步声响起。

    夜锦衣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与起身匆匆往外走的青衣男人目光有一丝交汇,只是一瞬,那青衣男人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跟着另一个男子匆匆走出彼岸阁。

    夜锦衣微微勾唇,才又转过身,不慌不忙地继续往上走,然后拐角转进了一个房间。

    打开门,房间里已有三个人在候着他。

    正对着他的是卫卿笑,左右两边各是彼岸阁的火舍老板和水引老板。

    他走进去,关上门,同样跪坐在一边。

    这时,他右手边的水引才道:“听说二位想查无极门”

    夜锦衣答道:“是。”

    火舍笑道:“无极门的事,我们此行恰好有所收获。”

    夜锦衣抬手在桌面上放下一叠银票,拱手道:“请。”

    火舍扫了那叠银票一眼,才不慌不忙道:“无极门在江湖上的出现从五年前开始,他们的第一次行动就血洗了神剑门,在江湖上造成不小的震动。之后,江湖上关于他们的刺杀行动就从未断过,不过目标都只是一些小门小派,与左天穹的神剑门无可比之处。”

    夜锦衣眉心一皱,五年前,那个时候自己正因为沈壑的死被罚在机杼城思过,等自己出来的时候,寒月山庄之事的风头已过,所以他没有听闻。

    水引又接话道:“两年前,无极门又血洗了当时几乎与青岳山庄齐名的寒月山庄,包括庄主田青云在内的三百余人,无一生还。”

    卫卿笑听到这里,心里一惊,问道:“可江湖传闻,血洗寒月山庄的是位列邪派第四的厉风堂。”

    火舍道:“那日厉风堂的确是要攻入寒月山庄,但在他们到之前,寒月山庄已经被灭门,于是,厉风堂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凶手。”

    夜锦衣越听,神色越凝重,此时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十年前,血洗绝崖山庄的人并不只有楚家,还有当时江湖上享有盛名的神剑门、寒月山庄、天音阁、亦览山庄四个门派。

    但如今,神剑门和寒月门已在这短短几年时间里全部覆灭于无极门之手。那他找出他们谋害玉家陷害姬家的证据就会越来越少,事情愈发严峻。

    夜锦衣很想知道,操控无极门的人究竟是谁

    加之,那晚,在绝崖山庄放凤离凰,以此杀害楚门百余人的也是无极门。

    所以他相信,那个背后的操控者一定与十年前绝崖山庄之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或许,那个人的目的和他夜锦衣是一样的,可惜,这样的处理方式在夜锦衣看来是完全错误的。

    如果单单杀人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他夜锦衣又何必要苟且偷生等上十年才来报当年的仇。

    如今,突破口只剩下天音阁和亦览山庄,他必须抢在无极门下手之前找到温琼琚和宫酌独。

    卫卿笑看着对面一直紧皱着眉头的夜锦衣,他明白,此时的



第三十二章 不必记起
    透过他们这种奇怪的眼神,夜锦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是他!”

    残阳透过窗柩的光影已渐渐从大厅中央移到了门口处,有微微的风从窗户吹过来,天有些凉了。

    夜锦衣脚步有些虚浮地下楼,刚刚踏进后院,卫卿笑就迎上来:“我们应该马上去金陵。”

    夜锦衣微微抬头,轻轻笑道:“我们去苏州,你还可以回摽梅宫看看。”

    卫卿笑愣了一下,才笑道:“情况危急,金陵离我们不是更近吗”

    夜锦衣道:“金陵那里我另有安排。”

    卫卿笑这才笑道:“好,明日便走”

    夜锦衣看着手里的飞镖,似是有所犹疑,他顿了顿,才道:“再晚两日吧。”

    说罢,他就对着卫卿笑淡淡一笑,微微错身从卫卿笑旁边经过,风拂过他的衣角,让他觉得身体冰凉,顺着手指冷到心底。

    红尘可笑,如今他才真正见识到这红尘究竟有多可笑。

    偏偏在他做出退步之后,决意给人成全之后,让他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裸的笑话。

    这,便是这个江湖最残忍的地方。

    卫卿笑微微皱着眉,转过身来看着夜锦衣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夜锦衣的反应有些不对。

    平日夜锦衣脸上也带着温润的笑意,可那种笑意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极具侵略性。可今天的夜锦衣脸上的笑却是带着淡淡悲伤和失落的,让人觉得无比脆弱。

    卫卿笑好奇,有什么事会让夜锦衣有这种反应。

    况且,平日里的夜锦衣做事从来不会犹豫,即使前一天刚受过鞭刑,第二天仍然会清早就与自己一起赶往少室山。但如今的情势已经如此危机,他却执意要晚几天启程。

    是因为出什么事情了吗想到这里,卫卿笑抱臂皱着眉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寒露已至,天气越发凉了,早晨彼岸阁后院的花草上已经有水汽结成的露水。

    气候的转凉更是为这萧条的长安城增添了一份肃杀之意,唯有几条繁华的街道仍然如往常一般热闹。

    夜锦衣坐在街道一侧的屋顶上,安静地看着下面的情状,他微微抬头,不远处就是气势恢宏壮观的青岳山庄。

    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剑,一把极其普通的剑,但再普通的剑,一旦出鞘,便可以杀人。

    他的眸色阴鸷晦暗,与此时长安的清冷阴沉正般配地紧。

    他注视着青岳山庄的门口,不曾眨眼,像是一个老练的猎人在等待他垂涎已久的猎物。

    青岳山庄的大门开开合合已经几个来回,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终于,在大门又一次打开的时候,夜锦衣阒黑的眸子骤然紧缩。

    他紧紧盯着从青岳山庄里走出来的那个人,握着剑的力道又大了几分,但他却仍然纹丝不动,屏息等待。

    那人刚刚走到下面繁华热闹的街道,就不知从何处丢下一个烟雾弹,白色的雾在人群间迅速弥漫,令人看不清周围发生的一切。

    小贩和行人在这烟雾里相互冲撞着,抱怨着,咒骂着。

    过了好一会儿,白色的烟雾才慢慢褪去。

    街道的上空,已经没有半个人影。

    楚云棠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绑在荒郊的一棵树上,嘴里被塞了一块布,无法言语。

    在她的面前,一个提剑的白衣男人背对着她。

    “呜”她说不出话,只能靠嗓子里发出的呜声引起对方的注意。

    等那男人听到了这声响,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她才一怔,因为对面那个带着左脸戴着面具的人,正是夜锦衣。

    “唔”看到夜锦衣,楚云棠越发激动了,她不明白夜锦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联想到当日绝崖山庄的事,她睁大眼睛,愈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夜锦衣缓缓走过来,抬手扯掉她嘴里塞的那块布。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爹和我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没有那块布的阻碍,楚云棠终于舒畅地朝夜锦衣骂道。

    夜锦衣冷笑道:“你爹他自身难保。”

    一听夜锦衣这句话,楚云棠更加激动:“我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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