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听落花
你说说,我除了掏心掏肺的示好,还能怎么办以前老爷还能照应照应小三房,我能轻松点儿,现在,一来离得远,二来……”
严夫人的话顿住,犹豫了下,声音放到最低,“这话是多问的,你要是知道,肯定立时就告诉我了,我们老爷下一任”
“这个你大哥真没什么信儿,昨天还说,出了十五,他得找机会问问苏尚书,怎么你这儿有信了”钱夫人惊讶道。
“嗯,得了几天了,说是秦凤路,转帅司,山哥儿看我发愁,悄悄儿跟我说的,让我宽心。”严夫人声音压到了最低。
“那算是升了!”钱夫人脸上喜色隐隐。
“
第二五五章 首战告败
李夏这一群人,以看为主,走的就很慢了,到大相国寺前面,那条到处挂满贴着灯谜儿的各式各样灯笼的南门大街时,南门大街上,已经到处都是猜谜儿的人了。
李文楠懊恼不已的连连跺着脚,李夏一边笑一边把一头冲出去的李文楠往回拉,“你急什么现在就被人猜出来的,肯定都是容易的,彩头肯定都不好,就是咱们来早了,也不猜那些容易的,要猜,就猜那最难的。”
“也是噢!”李文楠顿时悟了,一个转身,看到徐焕,连连招手,“舅舅,舅舅,你快来,要猜谜了,咱们只猜最难猜的!”
“哪个最难猜让我看看。”李文岚急忙挤上来。
“还没看到呢,我让舅舅准备好。”李文楠一幅摩拳擦掌的样子。
李文岚斜着她那样子,嘀咕了一句,“又不是你猜……”
李文楠没听到他这句,只管拉着李夏,掂着脚尖,只看着哪只灯笼下绿色多,就往哪儿挤。
南门大街猜灯谜的规矩,有人猜一次没猜中,就在灯笼下粘一根绿纸条,猜错的人多,就说明这个灯迹儿难猜。
李文楠看到只粘了足有七八张绿纸条的灯笼,急忙挤上去,“舅舅舅舅,就这个!”
“让我看看,我先看看。”李文岚赶紧抢在徐焕前头挤上去。
李文山一脸无语的斜着急的声调都变了的六哥儿,李文梅挽着李冬,站在旁边,笑个不停,郭胜和徐焕站在后面,看着仰头看着灯谜儿的三个人,从三个人,看到那盏灯笼上的灯谜儿。
李文楠一眼看过,想了一遍,就放弃了,她猜谜儿的本事全家最差。
李夏微微蹙着眉,这谜儿看着浅显,可想出想去,总是似是而非,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她没见过的东西
李文岚兴奋的冲在最前,一眼看完,立刻就觉得自己猜到了,刚要说出来,又觉得不对,再看第二眼,就知道错了,看第三眼,就拧起了眉头,一会儿功夫,他已经想过了十几样东西,可件件都好象都有点儿对不上。
徐焕皱起了眉头,伸手拉住也要凑上去的李文山,和守要店铺门口,看着猜谜儿给彩头的伙计道:“怎么出了这样的灯谜儿这……”
“这个灯谜儿我们猜着了,是花牌吧。”没等徐焕说完,郭胜一把拉住他,将他往后拽了半步,截过他的话笑道。
伙计连连点头,“这位大爷真是高才,这是小号的彩头,谢大爷赏脸。”
郭胜伸手接过伙计递过来的一匣子宫粉,随手递给个婆子,示意莫名其妙的众人,“好了,这个彩头儿咱们拿到了。走吧。”
“老郭。”离那盏彩灯几步远,徐焕拉住郭胜,“我得说几句,不该放这样的灯谜儿,你看咱们……”
“怎么不该哪,前面那个巷口,看到没有,弯进去,就是花街。这有什么花街柳巷这样的事,用得着避讳就算他们……”郭胜先瞄了眼李夏,看示意李文楠等人,接着笑道:“也该知道知道,没什么坏处,至少不会误闯吧。”
徐焕张了张嘴,驳斥的话已经冲到了嘴边,呆了下,原地一个大转弯,“这话也是,太婆也这么说,该知道的都得知道,避讳是避讳不掉的。”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那个谜底儿是什么花牌我们家有四季花签,是一样的东西吗可是最后一句怎么解怎么会活色生香人间至
第二百五六章 一幅下联
对下联的灯笼挂在一间十分奢华的酒楼门口,一排儿挂了十来只灯笼,灯下都没有绿条儿,倒看不出哪个容易哪个难。
“让我看看。”李文岚矜持的上前一步,先看挂在最显眼位置的那只大灯笼,念了遍上联,略一思忖,“……容易的很,我已经想好了……”
“这位小爷生的这样好,又这样捷才,真跟天上的仙童一般。”守在门口的伙计伶俐非常,李文岚话音刚落,就一步上来,开口先奉承,接着笑道:“咱们这一带几家求下联的,都是一样的规矩,得烦请小爷写下这下联,小爷看这边,这下联就在这儿,挂一排,咱们是学着大相国寺的规矩,每张下联下面,放一只小竹篓,到明天黎明,哪幅下联收铜钱最多,明儿个就和上联一并镌刻出来,就挂在小号大堂,一挂一整年。这铜钱呢,收多少,我们东家再拿出多少,明天送到大相国寺做份善事。”
伙计看起来不知道解释过多少遍了,口齿伶俐,一番话说的极快。
李文岚回头看了眼郭胜,点了下头,“好,就依你们的规矩。”
伙计急忙在一半里一半外,支在酒楼门口的桌子上铺开一张上品洒金金粟纸,指着挂的满满的笔架,示意李文岚挑笔。
李文岚看着纸的大小,挑了张略大点的笔,饱蘸了墨,在金粟纸上写下了下联。
徐焕伸头看着,连声称赞:“小六这字,很有功底了,这下联对得好,和上联浑然天成,不错不错。”
“六爷在这诗词文章上头,极有天赋。”郭胜有几分心不在焉,四下瞄着,跟在后面,有些空泛的夸了一句。
李文岚看着两个伙计举起金粟纸,小心翼翼的挂到那幅上联旁边,在他那幅下联下面,放好了一只小竹篓,眼睛盯着竹篓,显的有几分紧张。
李夏瞄着他,抿嘴笑着,手伸向青果,看着伙计笑道:”他是我哥哥,我能不能投一枚铜钱”
“能能能,当然能,这规矩可没有自家亲人不能投这一条,换了小的,也要给自家哥哥捧个场。”伙计一脸笑,连连点头。
青果反应过来,急忙摸到荷包,拿了枚崭新的铜钱递到李夏手里。
李文楠一声轻呼,“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我也要给六哥儿投一枚!”
李夏将手里的铜钱递给李文楠,自己又伸手向青果要了一枚,两人一前一后,将铜钱投进去。
郭胜从李夏要铜钱起,眉毛就挑起,又飞快落下,暗暗舒了口气,他果然没猜错,姑娘是个不拘一格的。
李冬和李文梅有几分犹豫,正要上前,李文山伸手拦住两人,话没说出来,先笑出了声:“别跟着她俩胡闹。楠姐儿,不许这样。”
眼看着李文楠指着周围的婆子长随,那意思是要吩咐他们也一人一枚,李文山又气又笑,急忙制止。
徐焕哈哈笑起来,折扇点着李文楠,“这丫头,这会儿你倒聪明上了,照你这么着,那不成了拼谁家亲戚下人多了”
李文楠悻悻然住了口,伸头看了眼只有两枚铜钱的小竹篓,一脸不甘。
几个伙计也笑的不行,冲李文楠等人连连拱手长揖,笑道:“两位小娘子放心,令兄这字这联,都出色得很呢,咱们京城多的是明眼人,说不定一会儿,这小竹篓就要满了呢。”
李夏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推着李
第二百五七章 搅局的江公子
中年书生松了口气,愉快的拍着折扇,小厮正要把银票子递上去,人群中,一个披着件白狐裘的青年书生,带着几分傲气,越人群而出,“我出两百两。两百两折铜钱,两百两赏诸位喝一杯水酒,另外两百两,是贵店要搭的善事银子。”
中年书生僵了下,猛转头看向狐裘书生,狐裘书生根本不看他,只瞄着从他身后一溜烟跑上前递银票子的小厮。
“五百两!”中年书生脸色一沉,折扇啪的拍在手心里。
“啊”掌柜只觉得耳朵一花眼前一花,这位东主究竟是哪家那位一百跳到两百,他这就直接跳到五百两银了这也太……
“一千两。”没等掌柜晕过来,狐裘书生轻轻拉了拉斗蓬,轻描淡定的接了句。
人群中一片吸气声,也不看这两位豪客了,全齐齐盯向那幅刚刚挂上去的下联,这下联,现在值三千两现银,三千两!
李夏斜了眼郭胜,郭胜迎上她的目光,眼皮微垂。
李文岚看的嘴巴都要张开了,又赶紧用力抿住,绷着脸,紧张的看着眼看竟价竟出火气的两个人。
徐焕眉头微蹙,呆了片刻,突然一把揪住郭胜,郭胜一折扇拍在他手上,徐焕立刻收回手,背在身后,严肃着脸,看着眼前的热闹。
李文山也蹙着眉,看起来很有几分纳闷,这事儿,可蹊跷得很。
李文楠两只眼睛圆瞪,一下接一下用力往下拉李夏的手,直拉的李夏身子一歪一歪再一歪,“一百两!二百……五百两!阿夏……一千两!天噢!六哥噢!”
李冬和李文梅看呆了,李文梅大睁着双眼,看起来兴奋惊喜极了,李冬用力想抿住笑,却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五千两!”中年书生紧盯着狐裘书生,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
人群中哇噢一声惊叫,掌柜只觉得头晕眼花,这一出手就是一万五千两的不寻常人家,就是京城,也不算太多了,完了,这一场事,怎么着都要得罪一家了,年前祭灶时,他一时晕头,少磕了一个头,他就知道不好……
“兄台真是太不厚道了。”狐裘书生没再出价,看着中年书生,笑意融融,“明明是无价之宝,兄台却想以五十两银子买下。”
“兄台这话过了,在下当不起。”中年书生语调冷冷,“这是各凭眼力的事,就算在下只出五两银子,只要不欺不诈,也是公道买卖,倒是兄台,横插一脚,实在有失士林风范。”
“在下就是看不得有人拿五十两银子买无价之宝,失了士林风范,才不得不出面说几句。”狐裘书生带着几分疲赖,半步不让,“便宜了你,那不如便宜我呢。”
中年书生看起来懒得理会狐裘书生,只冷着脸示意掌柜,“把这下联拿……”
“慢着,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六千两!”狐裘书生笑眯眯,冲掌柜竖起一根头,“你听着,不管他出多少银子,我都多加一千两。”
掌柜一阵眼花缭乱,别的就算了,无价之宝这四个字,他是听的清清楚楚,既然是无价之宝,这一万多两那可就是太便宜了,可这么一幅下联,怎么就无价之宝了张大说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写的……难道这孩子是太子!
掌柜这会儿聪明极了。
现在怎么办卖……肯定是不卖最好,可不卖……他不敢哪!卖,卖给谁唉哟喂,灶王爷啊,
第二百五八章 很高兴你记得我
李冬垂着眼皮,紧张的根本不敢抬眼,听到六妹妹三个字,急忙深曲膝见礼,李文梅更加紧张,忘了松开李冬,李冬也忘了李文梅还紧紧挽着她,李冬曲膝,幸好李文梅紧张之下,紧随身边人这个深刻习惯发生作用,和李冬同时往下曲膝,两人扣在一起,曲膝直起,竟然十分和谐。
李文楠一反这一晚上的兴奋模样,垂头敛眉,屏气掩声,随着李文山的介绍,用力拉了把李夏,两人一起曲膝见礼。
江延世那过份的好看,好看到拙拙逼人,他的气势又盛,如冰似火,和他对面而立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感受到一股压迫之意。
那些对他怀着无限仰慕的小娘子们,离的近了,或是迎上他那双锐利到看透一切的漆黑眼眸,这份压迫里总会生出无数的自惭形愧,这份紧张就不用说了。
每年上元节,他出现在京城某一条大街上时,都会引的人群如潮似水般围观跟随,如同现在,这条街上,他们前后,已经堵满了人,可当他看向靠近某一处,看向某个人时,那里的人却又要轰然退撤,如同溃败的海潮。
李夏第一次离江延世这么近,仰头仔细看着他。果然象姚贤妃说的那样,江延世那样的,一个长相,就能称作妖孽了。
江延世迎着李夏的目光看回去,她仔细看他,他也仔细看她。
“九娘子阿夏”江延世走近一步,微微弯腰,更近更仔细的看着李夏,近到李夏能在他幽深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咱们见过面,在长垣码头,我记得你,你和你六哥在一起。”
刚刚和江延世并立的李文岚正要前一步答话,却被郭胜一把按住。
“是,在望远阁,公子从楼上下来。”李夏用力握了下李文楠的手,拉住她,不让她往后退。
“你能记得,我很高兴。”江延世站直,笑容明媚,“猜了不少灯谜儿了”江延世扫了眼长随手里提着的五花八门的物件儿,回头看了眼李文山等人,”你们都是陪阿夏来猜灯谜儿的”
“七妹妹喜欢猜灯谜儿。”李文山拱手笑答。
“喔。”江延世扫了眼李文楠,“前面就是大相国寺了,六哥儿必定早就准备好了吧我看,今年的魁首,非六哥儿莫属。”江延世一边说一边扫向郭胜。
“我的诗不好。”李文岚被江延世夸奖的有点急了。
李文山张了张嘴,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大相国寺是要去的,诗是准备好了要写的,盼着六哥儿能多得几个铜钱也是真的,郭先生好象有什么安排也是真的……可他真没敢想过魁首的事,可要是说魁首不敢想,这话接着江延世这些话,不象谦虚,倒象是很自大的样子了。
“我们不去大相国寺,那里的灯笼都是一个样子,不好看,我和七姐姐都不喜欢。”李夏又拉了把李文楠,看着江延世,语笑颜颜,“六姐姐、八姐姐也不喜欢,舅舅和五哥,还有六哥,今天是带我们出来看灯的。”
“噢”江延世看向李夏,“那准备去哪儿看灯咱们京城,要论花灯好看,除了宣德门外,就是汴河两岸了,去汴河看灯”见李夏点头,江延世笑起来,“正好,我在汴河上有条船,这会儿我正忙着,一时半会用不着,我让人带你们过去,汴河之上,坐船赏灯,最好不过。”
“岂敢岂敢!”李文山急忙推辞,他,以及永宁伯府,和江延世,和江家,说素无往来都不算过份,可没有这份用船的情份。
“李兄跟我还要客气吗”江延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容辩驳的意味,“汴河两岸人更多,你就当我这船是给你弟弟妹妹们用的,阿夏和六哥儿都还小,你这个当哥哥的,要爱惜弟弟妹妹,就这样吧,枫叶,你带李五爷他们过去,跟在船上,小心侍候。”
离江延世最近的一排小厮中间,出来一个,垂手答应。
 
第二百五九章 人情
郭胜瞟了眼走在最前面的小厮,“好象从无往来。”
“嗯”徐焕眼睛瞪大了。
“放心,五爷心里有数,他觉得能用这船,这船就能用,你外甥这样的,你就放心吧。”郭胜在徐焕肩上拍了几下,示意他跟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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