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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第九百四十一章:翻天入敌营
    战场上一波刚刚平息,便又再起波澜,吐蕃人自己打的惨烈无比,现在神武军突然插了进来,使得原本就混乱的战况愈演愈烈。怒吼声,金铁交击声,战马嘶鸣声,诸如此类的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就如一场长久不衰的大戏,不知何时才能收场。

    “秦晋狗贼,总算,总算来了……”

    骂了一句之后,益喜旺波只觉得浑身放松酸软,整个人像面条一样的瘫软了下去。

    “副相,副相……”

    随着益喜旺波的瘫软在地,身边则惊起了一连串的惊呼。几名部将慌手慌脚的检查着他的身体和手脚,但上下看了一遍之后却发现都是皮外伤,便都一个个松了口气。

    “我,我这是怎么了”

    益喜旺波缓缓睁开了眼皮,突如其来的放松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意识,但在部将的呼唤下,意识又很快恢复了。

    “副相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有人禁不住问道。但益喜旺波却强撑着想起来,奈何身体好像脱力了一般,运了半天的气力,人就没能站起来。

    困,真困啊!这是益喜旺波最大的感受,如果可能的话,真想睡他个七天七夜不睁眼。然则,战事并没有结束,自然也不是睡觉的时候。

    “都愣着作甚快,快扶我起来!”

    益喜旺波故意大声呵斥着围在身边的部众。

    “副相就歇息一阵吧,唐兵已经袭击达扎路恭的侧翼和后翼,他自顾尚且不暇,又怎么能愚蠢到再次攻城呢”

    部众们站在城墙上,正所谓登高望远,对城外的局面自是看的一清二楚。神武军的突然杀到,对达扎路恭所部造成的伤害是显而易见的,原本列阵等待攻城的大军前后左右都乱成了一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攻坚。

    “快,快扶我起来看看!”

    益喜旺波是个若不事必躬亲便放心不下的人,非要亲眼再看一看不可。部众们拗不过,只得七手八脚的扶着全身已经脱力的他,硬生生将他架到了女墙的垛口处。

    扶墙远眺,果见大批神武军骑兵已经深入到了达扎路恭部人马的侧翼和后翼。

    忽然,益喜旺波的身子僵了一下,目光便定格在了颇为扎眼的纛旗上,那里正是玛祥仲巴杰所在的中军啊。莫非神武军单刀直入的目标就是玛祥仲巴杰的中军

    要知道,玛祥仲巴杰身为吐蕃大相,身边的亲卫又怎么能是等闲之辈以益喜旺波所了解,唐兵虽然训练还可以,但若论一对一的战斗力,早就今非昔比,至少得三四个唐兵才能打的赢一个吐蕃勇士。

    看情况,深入玛祥仲巴杰中军的神武军骑兵也就三五千人上下,难道他们就不怕在乱兵之中失去了冲击速度而陷入重围吗骑兵之所以有威力,全在它的速度,机动时来去如风,冲击时可凭借强大的冲击力冲垮敌兵的军阵。

    如此胆大的骑兵,居然敢孤军深入,若非有着强大的自信,便是脑子疯掉了。益喜旺波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他倒要看看这伙不自量力的唐朝骑兵最终将是个什么下场。

    说到底,益喜旺波此时的心境是颇为矛盾的,他寄希望神武军打败玛祥仲巴杰,为赤松德赞返回高原扫清障碍,又希望神武军在玛祥仲巴杰那里碰个大钉子,最好碰的头破血流才让人痛快。

    然则,理智又在不断的提醒着他,只有神武军打败了玛祥仲巴杰,赤松德赞才有可能安然无恙的返回吐蕃,成为名副其实的赞普。渐渐地,益喜旺波脸上显露出了惊讶之色,唐兵何时有如此厉害的骑兵了这些骑兵怕是全吐蕃的勇士们,也未必挑选出相等的数量与之匹敌。

    神武军骑兵在乱军中左冲右突,乌护怀忠始终恰到好处的掌控者冲击的节奏,凡是阻挡在他们前面的乱兵都被无情的蹋成碎骨肉泥。

    乌护怀忠只盯着越来越近的吐蕃纛旗,那里就是玛祥仲巴杰的所在之处,凡有战事,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摧毁掉吐蕃人的中军,一切难题便都将迎刃而解,秦大夫也不必再心怀忧虑。

    在投奔神武军之前,乌护怀忠就是同罗部数一数二的悍将,他的部族更是以一敌百的勇士,在他看来,这次奇袭简直就像小孩活泥巴,过家家一样简单,至于余下的诸路人马,则完全是可有可无的摆设了。

    不过,在突进中军以后,乌护怀忠才发现吐蕃人的实力比自己预想中还是强了不少,这些衣衫褴褛的家伙们还是有着不俗的战斗力的。这时,他才明白秦大夫因何一直迟迟不肯与吐蕃人决战。因为吐蕃的平均战力甚至要比安禄山麾下的兵马还要强出许多,而神武军兵员本就不足,就算以一换一的比例与吐蕃兵马决战,对秦大夫而言仍旧是难以接受的损失。

    因为他所面对的敌人绝不仅仅只有吐蕃一家,赶走了吐蕃人,还要调转过头去对付盘踞在河北,蠢蠢欲动的史思明,就算平



第九百四十二章:权相终伏法
    鲜血滴滴落下,马刀忽的向上擎起,乌护怀忠大声的呼哨着,同罗部骑兵动如脱兔,猛的向前撞了出去。。しwxs。连续几道防线被突破,吐蕃兵实在已经没有办法再阻止如此生猛的进攻。尤其是那种会突然发出巨响的奇怪武器,每发一声便会使得军卒肢残臂斷。吐蕃人虽然勇猛, 但面对未知的事物时,也免不了害怕,此时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识,任由唐兵突进了中军。

    恍惚间,玛祥仲巴杰好像听见了军帐外面响起巨大的喊杀声,为了给攻城大军壮声威,他执意要跟着中军一并参与强攻金城的行动,不过因为重伤未愈,多数时间也只能在一顶可以移动的简易军帐内歇息。

    整整一日的行军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此时正闭着眼睛眼神,谁想到便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巨响和连绵不绝的喊杀声。

    玛祥仲巴杰彻底清醒了过来,吃力的撑起了身子,冲着外面高呼:

    “来人,来人,外面发生了何事”

    一连数声呼唤,迟迟没有人回应,玛祥仲巴杰就已经意识到外面发生了最坏的情况。

    正在他绝望之际,帐帘一挑,几名浑身是血的甲士冲了进来。骇的他一惊,本来撑起了一半的身子登时又倒在了榻上。

    “大相快随末将离开,唐兵偷袭,已经突入中军……”

    说话的是负责玛祥仲巴杰安全的一名千夫长,听了外面竟是这种情况,玛祥仲巴杰好悬没晕过去。他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十分之大,赞普的失踪也渐渐在军中流传开,可终究是想不到唐兵出手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恨,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击中了他的要害。

    如果在以往,玛祥仲巴杰一定会组织身边的人做顽强抵抗,击退突袭的唐兵,保住中军,以免影响其他各军的指挥和军心。然则,此时的玛祥仲巴杰只是个难以自理的伤重之人,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组织反击呢他只能任由身边的部将安排,准备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千夫长掀开了被子之后,却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子,原来不知何时玛祥仲巴杰居然连拉带尿,里面尽是污秽骚臭的味道。

    面对此情此景,玛祥仲巴杰恨不得在地面找个缝隙钻进去,堂堂吐蕃大相居然在部下面前失禁,这对于他而言是比任何羞辱都难以承受的羞辱。然则,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何时又拉又尿居然都不自知,这是不是太过于惊悚了难道病情已经加剧到大小便都失禁的地步了

    千夫长也仅仅是楞了一下,现在没耽搁一会都可能导致他们陷于神武军的重围中,所以他又拿了一铺干净的被子裹在玛祥仲巴杰的身上,将其整个人抗在肩上。

    才出了帐门,便听嗖嗖数声,羽箭带着劲风疾射而来。幸亏他反应快,才堪堪躲了过去,可惜接下来便是一片纷乱的寒光,数不清的陌刀劈砍下来,任凭再勇武的人也绝计躲不过去,只得闭上了眼睛等着痛快的那一刀。

    然则,那痛快的一刀迟迟没有劈下来,千夫长又是疑惑,又是骇然的睁开眼睛,却见寒光闪闪的陌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若有若无的挨在脖颈的皮肉上,透着阵阵死亡气息,让他不寒而栗。

    “投降不杀!”

    有人用吐蕃话高喊了数遍,千夫长百般为难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活命,将被子卷起来的玛祥仲巴杰轻轻的放在地上,双膝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他知道,在唐人面前用这种方式可以表示自己的顺从。

    果然,唐人的陌刀离开了他的脖颈几寸,但死亡气息依旧不减,千夫长如履薄冰不敢轻动,生怕一个不慎自己就身首分家。汗水和血水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里,他刚想下意识的抬手去擦一下,却冷不防的从手肘处传来一阵剧痛,陌刀的刀锋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虽然不重,可足以令其这条手臂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得妄动,小心性命不保!”

    紧接着又有人发问:

    “被子里包裹的是什么人”

    千夫长存了侥幸的心里,并不像说出玛祥仲巴杰的真实身份,便随口胡诌道:

    “是,是我的叔父!”

    “叔父”

    一名唐兵军将走了过来,掀开了被子,随之便是一股骚臭味传了出来,邋遢乱蓬蓬的胡须和头发,怎么看都没有吐蕃大相的一丝影子了。

    军将厌恶的捂住了口鼻,草草看了一眼松开掀起被子的手。

    随即他看着千夫长身上的盔甲,做工精致,很明显不是普通军将可以穿戴的,然后扭头喊道:

    “中郎将,捉了条大鱼!”

    后面紧跟上来的正是秦琰,乌护怀忠的同罗部骑兵冲垮了中军的最后一道防线后,秦琰所部便与其分进合击。

    “大鱼除了玛祥仲巴杰那狗贼,还有谁配得上大鱼”

    秦琰打量了那千夫长几眼,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吐蕃壮汉,很显然与玛祥仲巴杰的年龄特征不符,至于被子里包裹的邋遢老者,谁又能将其与声明赫赫的吐蕃大相联系在一起呢

    不过,秦琰比他的部将还是仔细了一点,用陌



第九百四十三章:忍气又吞声
    夕阳余晖将整个金城涂抹上了血一样的颜色,南城门在一片血腥中缓缓的打开了,厚重的门扇才闪开数尺的空隙,便有残肢断臂轰然倒向了城门洞的方向,竟都是些战死在城下的吐蕃兵。之所以有如此多的残肢断臂被堵在城门上,也许是为了攻城方便而被故意堆叠在此处的。

    清理堵在城门内外的尸首就用了将近半个时辰,被清理好的道路上还汩汩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阵阵恶臭亦隐隐散布在空气中。此时虽已是深秋,然则太阳当头时,气温依旧不低,尸首两三日功夫就会发臭。

    神武军前导队伍呈两列纵队,渐次入城,先一步入城的并非秦晋,而是清虚子的火器营。火器营兵员体制稍弱,素来便以队列整齐为夸耀之处,是以当他们跨着整齐的步伐,踩着有节奏的鼓点嚯嚯入城时,当真将看热闹的吐蕃兵唬的一愣一愣的。

    吐蕃兵常年在马上杀伐阵战,什么样的军队没见过,唯有神武军是从未接触过的异类。人的心思往往便如此,越神秘的就越令人畏惧,神武军自打横空出世以来,创下了令人称奇的不败战绩,又怎么能不让人闻风而胆寒呢尤其益喜旺波麾下的吐蕃兵,劫后余生,更是失去了从前的骄狂。

    清虚子原本是要被派过去阻截玛祥仲巴杰部溃兵的,但由于玛祥仲巴杰败的太快,太突然,等到火器营抵达预定位置时,吐蕃溃兵已经先一步离去,于是他们便又被派到了金城,举行进城仪式。

    这个仪式并非可有可无,秦晋虽然不会亲自进入金城,但必须将之控制在神武军的范围之内。

    吐蕃兵忽然发现,原本有序进入金城的火器营阵列停了下来,每个人都从腰间解下了一颗铁疙瘩,纷纷投掷往两侧的空地。正当他们对此迷惑不解时,便听到巨响此起彼伏,整个金城南门外陷入了一片浓浓的白色烟雾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可把吐蕃人吓坏了,他们只以为是神武军请来了神兵神将助阵,纷纷跪倒在地,双手聚于头顶,不停的拜着,且口中还振振有词……

    投掷霹雳炮壮声威,是清虚子临时加的戏码,他觉得如此做会给吐蕃人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以彻底绝了他们不轨的心思。

    霹雳炮的巨响和硝烟的的确确将益喜旺波吓了一跳,他原本在城墙上冷眼旁观,忽然见到了如此震撼的一幕,身上登时冷汗横流,他虽然不相信什么神兵神将,可也清楚这一定是神武军无往不利的独门武器。

    “报,唐朝秦大夫派人传话,今夜不入金城,只在城东五里扎营,请大相日落之后到答应一晤。”

    益喜旺波的眉头挑了挑,他知道秦晋这是不相信自己,怕自己会耍花样,当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

    秦晋之所以在城外扎营,让益喜旺波前去,还有摆明白主次的意图。

    “知道了,下去吧!”

    益喜旺波得知秦晋不会进城的消息后,当即就让人扶他下城,赌气之下本不想见入城神武军的头目,可细细思量之下,还是被好奇心难以遏制的改变了想法……

    见到清虚子时,益喜旺波吓了一跳,本以为会见到一个魁梧的唐兵将领,哪成想竟是个衣着面貌邋遢至极的道士。益喜旺波和赤松德赞一样都是笃信身毒国传过来的小乘佛教,对宗教本身就存有天然的敬畏,他们当然知道中土唐朝是存在一种名为“道”的宗教,联想到刚刚令人震撼的一幕,加上部将们关于神兵神将的揣测,心中也不免疑惑了。

    清虚子倒是在面上和气的很,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并见礼以后,就直言打算安排军卒马上休息。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将士们都疲乏的很,今夜入城不为别的,只为热汤热食,睡个好觉!”

    说罢,清虚子故作豪迈的哈哈大笑。可这些话落在益喜旺波的耳朵里,则完全是另一番感受,别看对方故意说的轻松,实际上是要从吐蕃手中接过金城的控制权。

    益喜旺波当然不肯乖乖的束手就范,如果将金城的控制权彻底交出去,岂非将自己置于砧板之上,成了唐兵的鱼肉吗

    不过,既然对方没有明言,他也就乐得装糊涂。

    “真人只管进城就是,好酒好肉早就准备好了,只等贵军一到便可开宴……”

    清虚子倏地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道:

    “贫道进城还是有个不情之请的,还望副相莫要推辞!”

    益喜旺波的脸色有点难看,他想不到清虚子说话居然如此的令人难以预测,明明前一刻还再说这热汤热食,下一句马上就是要翻脸的节奏。

    “真人吩咐就是!”

    益喜旺波曾经出使唐朝在长安住过几年对于道教也颇有些了解,是以处处都对清虚子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清虚子则满不在乎的笑道:

    “秦大夫虽然今夜不入城,到还是特地交代了贫道,唐朝之土地须有唐朝军队做主,这进城郡治的印信……还望副相不要为难贫道……”

    益喜旺波的脸色更加难堪,他进了金城,哪里收缴了什么印信清虚子如此说无非是




第九百四十四章:彻底削羽翼
    清虚子掩住了口鼻,阵阵尸臭熏得他胃口全无,原本饥肠辘辘的肚腹现在一点食物都吃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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