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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味酒

    秦晋笑而不语,他的目的不仅仅是选拔太子,更重要的是要使被选拔出来的太子和满朝的文武挂上不可抹灭的关系,因为新任太子人选是所有五品以上官员选出来的,一旦那些反对神武军的势力对此提出质疑以后,这些官员们势必就要维护他们已经既得的利益。说穿了,秦晋就是要将朝臣们与他绑在同一辆战车上。

    不过,这些心理所想是不必说与夏元吉听的,夏元吉只须做好他的宰相就可以了。

    出了选拔太子的方式以外,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对襄王李僙的惩处。在田承嗣和章杰的挖掘调查下,李僙的许多恶行都被公之于众,其恶行数量之多,之甚,远超人们所想。




第九百五十七章:杞王浮水面
    淮阳王出现在公审现场,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谁能想得到这样一个瘦小的少年居然会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登场呢

    “淮阳王这是要干什么他在为谁喊冤,卫士,还不去把淮阳王拉回来……”

    夏元吉可算是吓坏了,他还想着能够在有生之年晋升中书令呢,淮阳王突然弄了这么一出戏,一时间竟让他有点乱了方寸。还是裴敬的反应快,马上就意识到了淮阳王李僖在为何人喊冤。

    “莫非淮阳王是在为了襄王而来”

    这与秦晋的想法不谋而合,数来数去这满场的罪囚,与李僖有关系的也就属襄王李僙了。可他为什么要替李僙鸣冤呢

    “不必为难淮阳王,将他带过来,看看究竟有什么冤要诉!”

    见秦晋并没有生气,夏元吉的心绪稳定了不少,也赶紧交代了一句:

    “对,不要为难淮阳王,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在场的许多人都暗自感慨,敢于在上万人的面前,公然为获罪的兄长鸣冤,这岂是一个孩子能赶出来的事恐怕在场的品官权贵们,也没几个人有如此胆量吧!

    很快,淮阳王李僖被带到了他们面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脸上还兀自涨的通红,对于禁卫的拉扯很是不满。

    “淮阳王为兄长鸣冤,其情可闵,其勇气可嘉啊,但你可知道,你的兄长,勾结蕃胡,戕害朝臣,此等大罪岂有冤屈可言”

    秦晋在心底里倒有些看重这个少年人,至少他还有一腔的热血为兄长鸣冤,暂且不管他的兄长是否冤枉,仅仅是这种行为就足以令人敬重的。因为世上的人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数不胜数,雪中送炭的凤毛麟角,李僖所为对其兄李僙而言正是雪中送炭。

    李僖虽然年少,但站在一干朝廷重臣面前脸上却毫无惧意,昂着稍显稚嫩的脸,慷慨道:

    “李僖今日为兄长鸣冤本就不是为了争一争谁对谁错!”

    闻言,夏元吉差点没惊掉了眼珠子,既然不是争对错,又谈何为李僙鸣冤呢

    “淮阳王,你可知道面前之人是谁吗莫要信口雌黄!”

    李僖躬身一揖,道:

    “当然知道,身具克复两京之功的秦大夫么!”

    “既然知道,还打甚的诳语”

    陡然间,李僖的眼圈红了,忽然跪了下来,哽咽道:

    “李僖自幼便不知母亲为何人,若非兄长李僙时时照拂,不知还要被多少人欺侮……”

    秦晋暗暗点头,淮阳王李僖的出身他也多少了解一些,此人生母当年不过是东宫中的杂役,李亨也不知怎的就在某一天临幸了此女,偏巧仅仅一日此女就有了身孕,只可惜这是个苦命的女人,诞小李僖当日便死于难产。所以,宫中杂役所生的李僖地位本就低下,加上素来不被李亨所喜,因而非但他的兄弟姐妹们,就连宫中稍有些权势的宦官宫人都可以对其加以颜色。放大去看李僖的童年到少年这段光阴,实在是个可怜的孩子。

    如果,李僙果真对这个出身稍显低贱的弟弟时时照拂,李僖今日的举动倒也令人感动。

    “关心兄长心切,这一点可以理解,但你可知道李僙之罪,断无活命之可能!”

    李僖昂首道:

    “李僖知道,所以李僖恳请秦大夫,一同与兄长受罚,只愿能免去兄长死罪!哪怕,哪怕李僖不做这个淮阳王……哪怕后半生身陷囹圄……”

    秦晋觉得好笑,与李僙一同受罚怎么受难道一人砍掉半个脑袋吗如果妄图以这种方式免去死罪,免死岂非太容易了

    正当他笑而不语时,夏元吉却悚然动容,他就差当众冲着李僖竖起大拇指了,俗话说长兄为父,李僙虽然虚伪纵恶,却也有兄弟情深的一面,否则也不可能换得李僖舍身相救。

    夏元吉以一种很是赞赏的语气说道:

    “圣人最重视孝悌,淮阳王友爱兄弟,就连老夫都感佩莫名……”

    他转向了秦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语气说道:

    “本朝倒有子为夫担罪的先例,淮阳王既然有此心,不如……”

    “断然不可!”

    不等夏元吉把话说完,裴敬就站了起来。

    “通敌与戕害朝臣,都是不赦之罪,岂能因为孝悌之心就免了死罪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秦晋并不说话,只以征询的目光看着在座的朝臣们。由于他的脸上喜怒不惊,朝臣们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位秦大夫的意图,又见裴敬和新近极受重用的夏元吉意见相左,便有的同意裴敬的意见,有的同意夏元吉的意见。大致上,两种看法一半对一半。

    而公审现场由于有了淮阳王的闹场,也起了不小的骚乱,章杰与田承嗣派人向秦晋请示该如何处置,最终众人得出了一致的看法,先暂停对襄王的行刑,一切等待廷议过后再做处置。

    最初,人们还对襄王暂时免死的决定大惑不解,但很快淮阳王肯为兄长担罪的消息传了出来,众人这才明白其中的因由。说穿了,不论襄王还是淮阳王,那都是天子骨血,朝廷理当重视才对。因而更不能草率的做出任何关于他们的决定。

    这几日的长安,热闹事一件接着一件,刚轰轰烈烈的处死了一大批通蕃胡,马上又开始了更为热闹的选拔太子。

    杀人的大场面,这几年长安的官员也好,百姓也罢,都没少见识。但是太子储君的人选由官员投票选拔却是一桩前所未见的新鲜事。

    “哎,听说了么政事堂今日已经议定了,在京的官员们但凡正五品以上,一人可投一票,天子子嗣中得票多者便可胜出,承继储君之位!”

    “这,这不是胡闹吗储君人选关乎国本,岂可用如此儿戏办法选出来呢”

    “此话有失偏颇了吧得票多者为储君,不正是得人心者为储君吗说起来这秦大夫还真有些透着精怪的点子呢……”

    当然,也有说话阴阳怪气的。

    “得人心所谓得票多者为储君,不过是想朝臣们为他站台,背书而已……”

    “噤声!噤声!这话可轻易说不得,万一传了出去,咱们几个都得跟着倒霉!”

    神武军的密探,朝臣都多少有所耳闻,据说连某位朝臣夜里和自家婆姨说的悄悄话都一清二楚。

    “怕甚来某行端坐正……”

    十王宅,坊内各家王府人心惶惶,李承宏被迫散尽家财到青龙寺剃度出家,襄王李僙也被抄了家,就差那么一点点便被施以枭首之刑。

    受了惊吓的各家现在都是闭门闭户,但有骑马者从坊外路过,都不免是一阵心惊肉跳。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的,那就是杞王李倕。

    “从来不显山漏水的李僖拔了头筹,露了脸,现在朝臣们提起来都要竖大拇指,称赞他的孝悌,虽然丢了淮阳王的爵位,可还是得了人心啊!左先生说说,总得找个法子盖过去他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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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八章:赔人又折兵
    章杰急吼吼赶来面见秦晋。

    “大夫可听说了,杞王捐出家资,接济困顿官员,这分明就是明晃晃的收买人心……”

    他的表情带着些愤然之色,秦晋耸耸肩,表情无奈的说道:

    “那又如何呢难道还要把杞王掏出来的真金白银送回去吗”

    章杰见秦晋似乎没明白自己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便急道:

    “杞王捐出家资分明是要问鼎储君之位,而且,而且经过下吏的调查,襄王一事从幕后搞鬼的,八成便是这个杞王。如此心怀叵测之人,怎么能……”

    关于杞王在背后搞鬼的种种内幕,秦晋已经都大致知晓,至于他是否合适的储君人选,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这件事我们不好正面干涉,否则就会落了干预太子选拔的口实,将来必定留下无穷的麻烦!”

    章杰闻言,愤然道:

    “难道咱们就听凭他收买人心吗”

    秦晋呵呵笑道:

    “听之任之未尝不可,或许咱们还能让他再多掏出点钱来……”

    “他,他岂能乖乖就范”

    秦晋示意章杰稍安勿躁,然后将刚刚灵机一动想好的办法详细讲述了一遍。章杰闻言,登时击掌称快。

    十王宅,杞王府,左孝杰气咻咻的进了后堂,将午后小憩的李倕吓了一激灵,整个人顿时睡意全无,又见左孝杰满脸的气愤,便担心的问道:

    “左先生何事动怒”

    “夏元吉老狗,政事堂今日颁下布告,号召宗室为国出资出力,已经有几家旁系宗室捐出家资了,数额比咱们只多不少!”

    “这怎么可能难道他们将家财全部都捐出来了吗”

    左孝杰一掌重重拍在了身侧案头。

    “不管他们都捐了多少,咱们这风头算是被抢的干干净净,白白让夏元吉那老狗捡了便宜。”

    杞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辛辛苦苦敛聚的半数家财都打了水漂,这叫他如何甘心

    “如果,我是说如果咱们挣个第一,是否,是否能挽回些颜面”

    左孝杰道:

    “目下也只有如此了,总不能造门抢个头筹,却被人后来居上!”

    “选拔太子是我等兄弟之间的事,那些旁系因何又来凑热闹呢”

    李倕想不通这一点,左孝杰却早就看破了其中的玄妙。

    “宗室们当年被太上皇压制的久了,现在夏元吉给了他们露脸参与朝政的机会,岂能不卯足了劲再者,布告中明文写着呢,捐资达到相应数额者,不但可以进爵,还能为子嗣荫补爵级,说穿了,这钱可不是白花的!”

    “怪不得,怪不得呢,原来夏元吉竟是打的这种算盘!”

    尽管李倕心有不甘,可如果半路止步,此前所搭进去的钱财就彻底打了水漂,现在唯一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先生以为,再捐出多少为宜呢”

    左孝杰凝眉沉思,伸出了一根手指。

    “再捐出去一半,然后再看情形定夺!”

    李倕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也只能如此了!”

    短短三天的功夫,政事堂收到各家宗室的捐资居然已经达数百万贯。对于空空如也的府库而言,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同时也将夏元吉乐得合不拢嘴。自打他入政事堂为相以来,用钱的地方不计其数,每天都被各部的长吏追着要钱,害得他每天每时每刻都被这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痛苦折磨着。

    现在手中突然多了这么多钱,夏元吉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然,这数百万贯钱怎么样他还不敢擅专,须得请示了秦晋才能有最终的去处。

    “实在没想到,平日看起来甚为低调的宗室们居然有如此丰厚的家资!我大唐一年岁入也不过钱万贯而已,再让他们捐上几日,破千万怕也不是难事啊!”

    对于夏元吉的感慨,秦晋报之一笑。

    “现在夏相公知道秦某因何对那些所谓的‘困顿’官员们不闻不问了吧手中无职无权的宗室们尚且富可敌国,更何况那些手中有着大小职权的官员们呢”

    看着秦晋颇为玩味的眼神,夏元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禁不住老脸一红。

    “惭愧,惭愧,下吏,下吏也是一时眼拙,才……”

    秦晋哈哈笑着摆手,打断了夏元吉的辩白,又将话题转到了这笔数额巨大的钱上。

    “这笔钱最好专款专用,不但如此,还要设专人,专司看管。”

    听到这话,夏元吉的心里就凉了半截,如果专款专用的话,这笔数额庞大的银钱就最终只能用于接济受难的官员,而他在政务上捉襟见肘的处境则丝毫不能好转。

    但他还是不甘心,便想再争取一番。

    “官员们‘困顿’,又,又怎么用得了这么多钱,不如……拨一点到政务上,也,也好解燃眉之急啊……”

    秦晋道:

    “官员们用钱的地方是小数,真正需要接济的是长安城内的百姓啊,长安陷落以来蕃胡肆虐,许多人的家宅被焚烧而毁,这笔钱可以拿出来一部分用来修葺房屋,至于谋生的问题,只要市面平静,百姓们自然可以回到正轨上,各有其生财之道,正所谓授之以渔不如授之以渔!”

    言下之意,这笔钱



第九百六十章:不平难相助
    秦晋得报之后马上回到了中军帅堂,并招来裴敬与之商议具体对策。

    “回纥内乱,咱们绝不能仅仅是作壁上观,必须抓住机会,施加影响!”

    裴敬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直接出兵干涉,最好能够设置大都护,恢复对大漠的直接统治,实在不行可以立一位听话的回纥人为可汗。秦晋沉思了半晌,觉得以唐朝目前的情况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亲自干涉北方草原的内讧。

    “磨延啜罗和药葛毗伽还在洛阳,是他们回草原的时候了!”

    “也好,磨延啜罗是怀仁可汗的同产兄弟,手底下还有一支百战精兵,回去争夺汗位自是再好不过,怕就怕他一旦得了回纥可汗之位就是另一番态度了!”

    秦晋自有他的打算,草原上回纥各部的首领对唐朝并无多少好感,反倒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可汗胞弟与唐朝与神武军有着诸多焦急,更何况其叔父药葛毗伽还是身受唐人文化影响,不论怎么盘算都没有比之更加合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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