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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大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早安夏天

    赵允初蹙眉道:“看来是来晚了,恐怕昨晚便已有人报官了!”

    易风沉吟片刻,道:“殿下,不如容我先入府看看情况。”

    赵允初想了想,点头:“也好。你万事小心,切莫露了马脚!我们在刘府外的茶楼等你。”

    “殿下放心!”

    说罢,易风便与赵允初等人分道扬镳,绕至刘府后院,趁着一捕快扭头的空闲,一个翻身越过墙头,入了刘府之中。

    此时刘府内入目皆是着黑袍褙子,腰间挎刀的捕快。而那扬州衙门的燕捕头此时正查看翻看着一具尸身,口中念念有词,一旁的小吏捧着本册子记录着。

    易风躲在暗处偷听。

    正此时,一捕快走至燕捕头身旁,低声耳语几句。燕捕头便赶忙站起身,朝着门外刚刚走进来的人迎了上去。

    那人一袭官服,头戴翅耳帽,面色凝重——正是扬州周知府。

    周知府一到,燕捕头便赶紧上前两步,道:“禀报大人,现已经查明,刘府合仆役在内,上下七十二口皆已死于非命,无一幸免!”

    听闻此言,周知府面色更为难看,半响叹息道:“我与刘大人乃同僚数载,想不到今日他竟有此劫难,实在是……”摇了摇头,他又冷声道:“此乃涉及朝廷命官之大案,极为恶劣,若不将其侦破,便是我扬州之耻!燕捕头,你现今有何眉目!”

    “倒是有一些!”

    周知府眼眸一亮,急声道:“速速说来!”

    燕捕头指了指周遭,道:“打更的于五更天时巡视至刘府后门处,发现门内有血迹渗出,这才报了官。而期间,街坊四邻都未曾听闻刘府有打斗的异响传来。属下认为,能在一夜间将刘府上下杀尽且不出半点声响的……要不是结伙所为,要不然……便是行凶者武艺极高!如此,方能做到一夜间无声无息屠尽刘府上下七十二口!”

    周知府疑道:“可凶犯为何要犯下如此灭门血案!”

    燕捕头道:“这也是属下疑惑之处。大人,这边请。”

    说着,燕捕头将周知府带至刘府的一处外墙,指着墙壁上一处极为显眼,一指来宽的裂纹,道:“大人请看。”

    周知府不明所以,皱着眉上前仔细看了看,片刻后疑道:“这裂纹……有何奇异之处吗”他正说着,忽然愣了楞,这才看出,那裂纹的中心,竟还有一半圆形的凸起!

    他指着那凸起问道:“这是何物”

    燕捕头当着周知府的面,以拇指与食指捏住那凸起,猛地发力只听‘砰’的一声倾向,带着些许碎石,那凸起的物件竟被燕捕头生生拔了下来!然后将手掌摊开,将掌手那物件示与周知府看。

    周知府一眼看去,顿时大惊失色:燕捕头手中那物件竟是一片树叶!

    一片树叶,竟能嵌入墙体之内,这得多厉害的内力啊!

    “当今世上




019 码头逃命
    砰砰。

    两声轻响。

    茶楼内厢房的房门被轻轻推开,易风从外走了进来。赵允初赶忙从椅上站起,上前询问:“怎么,可找到线索”

    易风微微摇头:“殿下恕罪,属下到刘府时,里面已全是捕快……”

    “你且说来。”

    待易风将刘府内的情况简单说明后,赵允初冷然道:“一帮饭桶!此事分明是有人杀人灭口,栽赃嫁祸,与那君不见又有何干”

    灵芸听得一头雾水,插嘴问道:“初哥哥,你说的那君不见又是何人”

    易风回答道:“公主有所不知,这君不见乃是江湖上久享盛名一怪盗,此人行踪诡谲,武艺高超,一手暗器功夫‘摘叶飞花’无人可出其左右。至今不曾有人见过其此人真面目……”

    灵芸眼瞳放光:“嘿,如此说来,此人岂不是很不简单既是如此赫赫有名的大盗,难道不是他屠尽了刘府上下七十二口吗”

    易风摇头:“属下昨夜入刘府时,曾撞见有人打斗,那人衣着与江湖上盛传的君不见极像。属下赶到时,正好瞧见他与黑衣人缠斗!想来……那些黑衣人恐怕便是麒麟社的人了。刘府满门的性命,恐怕是遭了那些黑衣人的毒手。只是不知为何君不见会在刘府……”

    赵允初又问:“那有名册的消息吗”

    “属下听那捕快说,刘府内并没有大肆翻动的痕迹,估计那麒麟社应该也不知道名册的存在,所以昨夜只是为了灭口,除掉刘清风而已!”

    赵允初蹙眉坐下,思索道:“可惜那刘清风死前未能道出名册之下落。这让我们从何找起呢”

    易风道:“属下方才听到,那刘府尚有一人下落不明,名曰丁有财!找到他,兴许便能知晓名册的下落!”

    此时,南山小筑。

    麒麟社主上与军师两人正坐在密室内的桌前,桌上放着一只玉壶,两只瓷杯。

    主上寒声道:“没成想,那刘清风竟还留了一手,手中还有一份名册……我们务必要将这名册拿到手中,不能落入小王爷之手!”

    军师颔首:“那名册说不定还在刘府,等入了夜再去找。”

    这时,一名麒麟使匆忙走了进来,朝着主上与军师行礼后单膝跪下:“报主上,刘府眼线传来消息,刘府内有名叫丁有财的家丁侥幸逃脱!”

    军师猛地起身回头,声如寒霜:“找到他!问出名册之下落!然后杀了他!”

    吕家庭院里,静谧之中有悠扬琴声掀起涟漪。吕烟雨一袭青丝长衫,长发如瀑坐于古亭中,玉葱般的指尖轻抚古筝,便有古朴琴音如桃花带露,潺潺流出。吕老爷子坐于一旁,手捧一小巧紫砂茶壶,眯眼听着自家闺女抚琴,面上享受之色溢于言表。

    正此时,吕府管家匆匆自庭院外走来,行至吕老爷子身旁耳语道:“老爷,出大事了。”

    吕老爷子眉头一皱,放下手中茶壶,将管家带到一旁,低声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那管家面色惨白,颤声道:“刚得到的消息,转运使刘清风大人昨夜一家老小,皆死于非命!”

    吕老爷子一愣,随即面色便骇然如恶鬼,开始泛白,层叠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挤出,仿佛失神一般悚立在原地,任管家连唤数声都没回过神来。

    理也不理那管家,吕老爷子失魂落魄地一路回去厢房,静静坐于房内,许久一言不发,只是汗出如浆,胸闷气短。

    被杀了!

    下一个……下一个会是我吗!

    吕老爷子就这么惊惶地呆在房间许久都不愿出来,其余管家仆役也不敢强闯,只好将此事告知了吕烟雨。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吕烟雨叩开吕老爷子厢房门扉,带着侍女春梅捧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她将食盒放于吕老爷子面前,忧心问道:“爹爹,出何事了何故如此焦躁不安”

    吕老爷子失神地看着自家闺女,良久眼瞳终于有了些许光泽,他一把握住吕烟雨的手,叹息道:“无妨,无妨,烟雨无需多问。待你明日与那小王爷成亲……为父也就心安了!”

    吕烟雨蹙了眉,疑道:“爹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意出了差错”

    吕老爷子摆手摇头:“并非生意上的事,你莫再问了,只要知道……无论如何,爹爹都是为你好即可……”

    吕烟雨看爹爹不愿多说,便也住了口,将方才亲手给他炖的补品拿来了出来,让他补补身子。

    待女儿走后,吕老爷子原地渡步两圈,一咬牙唤来管家,道:“你带人去香云客栈,将小王爷请来!”

    管家愣了愣,小心问道:“可……不是明天等小王爷他上门迎亲吗”

    “等不及了!你现在就去找小王爷,今夜就摆宴席!”

    管家虽不明白吕老爷子为何如此,但也不敢违逆,当下便带了些人,备了些手礼,径直往香云客栈去了。

    而就在吕府管家赶往香云客栈时,柳云懿与阿婴两人却已整装待发,准备溜之大吉。

    阿婴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吕家那边呢”

    柳云懿白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吕家我们偷了那小子的金牌,再不逃,怕要被他捉进官府!”

    阿婴也不多问,便随柳云懿乔装打扮一番,准备就此溜走。

    两人背行囊,埋着脑袋,准备从客栈门口离去。刚到门口,却见那吕府的管家带着几个仆役,手中拎着礼盒就往香云客栈里走。

    这一下把柳云懿与阿婴吓得不轻。她们连忙转由客栈后门逃遁而出。

    这两人倒也不含糊,从香云客栈离去后,径直便往码头而去,刚好遇着有客船要走,两人付了几个大钱上了船,只盼着这船早点儿开,莫被那个皇族公子及他的手下捉到才好。

    真是巧合,那丁有财此时也带着包袱上了船,正好坐到柳云懿二人的身旁。

    这人引起了柳云懿的注意。皆因他脸色苍白,浑身发颤,像得了大病。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兄弟,你没事吧”

    丁有财被柳云懿一拍,吓得浑身一哆嗦,颤颤悠悠回头,那疑神疑鬼的模样多少有些滑稽。

    “我……我……”丁有财战战兢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也难怪,昨夜他在刘府亲眼见到灭门惨案,若不是他躲在床底下,恐怕也会遭遇厄运。捡回一条小命的他,连夜就收拾细软,一大早就来码头打算远走高飞。

    可惜,逃得过初一



020 大婚之夜
    良久,当柳云懿与阿婴终于憋不住气,从河水里冒头时,那些黑衣人已经尽数离去,仅余下河上漂浮的尸首与再无声息的客船。

    直到这时,柳云懿与阿婴才敢从冰冷的河水里爬上岸。

    “我们如今……该怎么办啊柳柳……”上岸后,阿婴双肩颤抖着喘息着,也不知是被冰凉刺骨的河水冻着了,还是因为方才那恐惧的一幕。

    柳云懿咬着下唇,心中也是慌乱的很,但她还是一把扯起阿婴,沉声道:“我们回客栈去,如果那些黑衣人去而复返,我们怕是要被抓个正着!”

    说着,便拉着魂不守舍的阿婴一路往香云客栈跑去。

    可等两人回到客栈,刚一进房门,就见着那吕府的管家竟然正在他们的房内!

    柳云懿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这吕府管家竟然还没走!

    管家一见柳云懿两人就激动地起身行礼道:“小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柳云懿讪笑:“怎么,吕老爷子可是有事找我”

    管家犹豫片刻道:“吕老爷子说小姐能嫁与小王爷乃是家门的幸事,今个儿又是黄道吉日,择日不如撞日,今晚便成亲!”

    柳云懿大吃一惊:“今晚就成亲!这么快!”

    管家郑重点头:“我等已将小王爷的喜服都带来了,现在便换上吧!”说完,那管家竟也不等柳云懿说话便直接一挥手,身旁的几个侍女下人便提着衣服要为柳云懿更衣。

    完了,这一趟是逃不过了……

    柳云懿心中长叹,猛地一挥手:“停!外人更衣我放不下心,让我的人来就好!”

    说罢,便将管家等人都给赶了出去!

    那管家无奈,但又怕这小王爷就这么走了,便也只好守在门外喊道:“那……那我等便在门外等着了,您换好了衣物知会一声便好!”

    关上门,阿婴压低了声音急问:“这下该怎么办!这吕老爷发什么癫疯忽然今晚就要成亲!”

    柳云懿想了想,耸了耸肩:“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摸着石头过河,走哪到哪儿吧。现在人都堵门口了,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

    说着便将身上半干的衣衫褪了下来:“先换衣服吧,到时候随机应变!”

    就这么着,换好了一身大红喜服的柳云懿出门便被一众侍女下人簇拥着出了香云客栈,此时客栈外早已排好了迎亲的队伍,一见新郎官出来,登时锣鼓齐鸣,乐声喧天。

    柳云懿绑着大红绸缎骑在马上,阿婴牵着马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举着迎亲牌,敲锣打鼓的长队,穿街过巷,好不热闹。

    路上行人倒是指着柳云懿议论纷纷。无他,只因听闻这是吕老爷嫁女,而女婿更是来头不小,乃是京城的小王爷!

    迎亲的队伍一路行至吕府。此时的吕府亦是张灯结彩,门上挂了长长一串大红灯笼,吕老爷更是亲自站在吕府门前,广迎四方宾客。

    一见新郎官到了,吕老爷赶紧迎上去,将柳云懿给请入了堂内。

    入了宅邸大厅,柳云懿当着众人的面,毕恭毕敬的给吕老爷行了一礼:“老丈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吕老爷面上大喜,自得之色一闪而逝,双手扶起柳云懿:“贤婿客气,贤婿客气啦!”

    说罢,低声歉然道:“这门亲事办的这般匆忙,还望贤婿见谅啊。”

    柳云懿微微摆手,笑道:“老丈人无需如此,小婿倒是不介意只是。我昨日方才这门亲事传信我爹爹,备下的聘礼怕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扬州啊。”

    吕老爷畅怀大笑:“无妨的,无妨的!”他抓起柳云懿的手:“王爷的好意老朽心领了,等你拜堂成亲,与烟雨饮过合卺酒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届时老朽自会亲自上京城拜会王爷的!”

    说着,便左右招呼一声,让下人先领着柳云懿去往别院,等着拜堂了。

    柳云懿带着阿婴进房,屏退下人后阿婴心中却有些疑惑。

    她压低了声音,道:“柳柳,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这吕老爷可有些奇怪。”

    柳云懿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反问道:“奇怪怎么奇怪了”

    阿婴道:“你不觉得他好像急着要拜堂成亲吗连日子都改了。”

    柳云懿随意道:“这有什么,攀龙附凤乃人之常情,想必吕家是怕‘小王爷’临时改了主意,这门亲事吹了才如此着急吧。”

    阿婴心中疑虑却更深了,她想了想道:“你记得我们在码头遇着的那帮黑衣人吗他们找的那个丁有财,在死前可是提起过吕家的!我总觉得,这其中恐怕有大麻烦。”

    听到这儿,柳云懿也仔细想了片刻:“你说的倒也对。不管了,我们今夜拜堂之后就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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