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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锁妖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坟前不哭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少女直接带到了书案的琉璃台旁。琉璃台中心镶嵌着一块古老的铜镜,斑驳的镜面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弧形的镜里现下折射的,却是两张同样清冷耀眼的脸庞,一色的白衣,无比契合的画面。他从身后抱着她,咬着她小巧的耳垂,用行动证明了那深沉的喜爱。

    少女怕痒




第二十六章 当康秘事
    大罗山玄元洞——创世之神飞升圣境,须弥第二处仙泽福地。

    洞内的长廊便如一条蜿蜒磅礴的巨龙,延展至最深处,带着神秘诱惑的色彩。玄元洞的中心却是一处如梦似幻的仙乡,无根水悬挂的珠帘顺着岩壁汇入雾气氤氲的地下灵泉,滋养着万千生物,各类奇花异草得仙泽滋润开得极盛。天地鬼斧神工,洞顶石笋、石幔和石花千姿百态的绽放,极阴处辟出一口月牙形的汤泉,融融热气升腾与洞中的凉意碰撞,竟带了些奇幻迷离的妖娆。

    灵泉中,赫然安放着一张灵木作骨,玄石为心的天然床榻,粉嫩圆润的小童子静静的躺在床中央,长长的睫毛似蝶般轻轻扑闪颤动着。良久,随着密集的一阵咳嗽,童子缓缓睁开了双眼。进入眼帘的是两道模糊的光影,待他抬手猛簇了一阵,才看清站在床榻边的人。

    “白泽上仙”当康迷惑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看到白泽和百里飞雪两位仙神熟悉的面庞,而且他们还用担忧的眼神注视着他。他是做梦吗

    白泽伸手抚摸着孩子光洁的额头,关爱的问道:“躺了三天,可有不舒服”

    当康睁着圆滚滚的大眼望向鹤发仙颜的长者和容貌清艳的上神,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这是哪里”他用童稚的嗓音问着。

    “这是玄元洞,一亿年前师傅抛却魔心,向道飞升之地。此处灵息鼎盛,若元气大伤时在此静养,数日即可痊愈。”百里飞雪为他释疑道。“此番你也算因祸得福,蒙师傅慈悲,两粒大罗仙丹助你涅槃飞升,竟直接渡了天劫道,以凡人之躯修炼成仙了!”

    当康懵懵懂懂的眨巴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胳膊、腿,口中喃喃道:“真的吗我成仙了吗上神没有哄我……”

    百里飞雪提着小孩的冲天鬏,冷傲一笑:“我哄你作甚须知这大罗仙丹乃师傅亲炼,千年才得一粒。如今通鉴阁中统共也只有十颗,便给你小子占了便宜去。”

    当康“嗖”一声从玄石床上蹦跶起来,拍着巴掌在原处跳着叫着:“本猪成仙了,本猪成仙了!”两瓣圆滚滚的屁股在遮羞布下若隐若现,藕般粗壮白嫩的小短腿和浑身的肥肉欢快的颤动着,甚是讨喜。

    百里飞雪看他的呆样,即好气又好笑的叱道:“得意什么这千万年的路还长得很,未必次次都有这般好运,慢慢修吧!”

    被当头浇了一瓢凉水,小孩子吐着舌头收敛了得意忘形。但仍是止不住两眼发光的望着紫衣上神,这上神虽然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他知道或许某些事让百里飞雪变了,变得不再凉薄凌厉,变得有了人情味。当康撒娇般贴近那一抹紫色道:“您不生我的气了吗”

    “哼!”女神高傲的瞅了他一眼:“与不懂事的小孩子有置气的必要吗”

    当康眉眼间皆是欢喜。忽而,他转头似想到什么,敛了笑容担忧地问道:“灵夕姐姐呢,她的伤好了吗”

    白泽仙官一派端正持重地矗立在旁,平静道:“有帝座照拂,单姑娘不会有事的!”

    闻言,小孩子又咧嘴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紫衣女神眼波微动,但终究无语。

    白泽寻了一处干净地优雅的坐着,当康乖顺狗腿的靠着白衣仙官席地而坐,红色的绣花肚兜衬着一张月盘似的脸十分喜庆。

    白泽抬手摸摸他的头,慈祥平和道:“你倒是个品行纯良的孩子。你可知那日,若在帝座跟前答错一句,会有怎样的后果”

    当康撅着小嘴,摇了摇头。

    白衣的仙官正色道:“天劫之时,帝座要你做那生死抉择。若那一刻,你表现出丝毫犹豫或妄图贪生,帝座必教你形神俱灭,化为劫灰。”

    当康睁大眼睛,他竟不知数日之前自己的处境如此玄妙。

    仙官微微一笑,眼下的终究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男女之情。“其实,你的生死劫本应在二十年之后。不过造化之功神奇,你因种种机缘到得须弥山,蒙圣境仙泽滋养,灵根催生,提前渡那天雷之劫……”

    说到此处,白泽又叹了口气:“你与单姑娘相遇,本是天意,她愿为你挡祸,全在人心。其时,帝座实已窥得天机,算出三日前酉时七刻的劫难,你与她必有一人将殁。尊神护内霸道,自不愿她涉险,遂早早嘱了姑娘酉时前务必返回。但那丫头玩心重,又着实是个不易控的性子,哪里知道帝座的心思。那时尊神要你作答,一半是试探于你,但更多的缘由是恼了小姑娘不守誓约、以身犯险……然而,恼怒是真,疼爱亦是真。帝座现身化劫,却是数十亿年来的第一次。他既不愿单姑娘受到伤害,必不允旁人算计于她。若你那时贪生怕死,负了她的一片赤诚,惹怒帝座,便是天上黄泉也难逃那凌迟之祸。”

    当康咂嘴,故作不满状:“尊神不是应该大爱世人,普度众生的吗怎这样偏心……”

    白衣的仙官难得的开怀一笑:“这话,你却应该说与帝座听!”

    小童子调皮的做了个鬼脸,碎碎念道:“以前灵夕姐姐告诉我,她曾多次恳求帝尊收她为徒,帝尊始终不肯,她很是伤心沮丧呢!待回去后,我一定告诉她,拜师之事还是大有可为的……虽然她的资质与本小仙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也算不错了。若能做那须弥山第二代高徒,亦是光宗耀祖的幸事……”

    但话音未落,只听清脆的“啪嗒”一声,当康童子疼得哇哇大叫。

    紫衣上神一个弹指崩在他光溜溜的后脑勺上,厉声止住了小孩的长篇大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当康委屈地摸了摸麻木的头,眼中噙了两颗泪珠转身便向白衣仙官告状道:“上神欺负小孩子!”

    白泽不理会当康的猫尿,平静道:“确实该打!”

    他忆起:三天前,雷劫后,创世之神曾对红衣少女说过,



第二十七章 祸起私心
    这边厢,弥勒话音刚落。

    一道深沉冰冷的男声破空而来:“你要与本座澄清什么”瞬间将观自在台笼罩在强势的低气压中。只闻其声,台上已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从撕裂的空间缝隙中,走出一白一红两道身影,鲜明的颜色碰撞,却又凸显出契合旖旎的暧昧情味。灼灼烈日下,白衣华发的尊神扣着红衣少女的手缓步而来,身后阳光洒落,在地上折射出两道交缠的影像。

    创世之神依然是不好相与的清冷模样,只在瞥见那抹红时,眉宇间添了一点温色。

    陆压抬手免了众人的跪礼。身旁的少女突然看见飞升成仙的小童子,娇艳的脸庞笑意灿烂,欲挣脱尊神的手上前叙旧,却在接收到尊神警告的眼神后,悻悻作罢。

    弥勒活了这数亿年,也是个有眼色的菩萨。远远看见青年男女交握的手,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姑娘酒醒了”

    红衣少女一望见菩萨慈眉善目的笑容,便想起昨夜遭的罪,下意识的躲在陆压身后回了一句:“你算计我,我不大想理你!”

    闻言,弥勒菩萨苦着一张脸。心中忿忿不平道:算计你的是面前的大神,我顶多做了回帮凶。小丫头片子,心眼忒小……后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说不得,说不得!

    白衣尊神唇角浮起一丝微笑,揽过少女的肩,将她兜进怀里,看她仍一脸不平的生动模样,好笑道:“岂不闻愿赌服输,你倒与菩萨置起气来!”

    弥勒挠挠光溜溜的脑袋,为难的笑道:“那小姑娘要怎样才能消气呢”

    少女抬头,水灵剔透的双眼泛着狡黠晶莹的光芒,甚是迷人:“要么你告诉我昨日如何赢的我,要么给我一个抓当康的理由”

    弥勒目光微闪,恰恰撞见白衣尊神眼含戏谑的看着自己。他不禁抬手一抹,额上竟出了一层薄汗。

    弥勒心中估量着:看小丫头的模样,是猜测出昨日行酒令有假,难为她醉成这样还能翻回去查老账。反观尊神疼爱护内的做派,定是不愿将此事揭破,只能自己吃个黄连果,权当消消火。然而当康一节兹事体大,实不宜声张,叫人好生为难。

    但为难的菩萨忽然又转了一个念头:若此事,在六界中还能找到一个有能力应付的,确是非大罗天主莫属。但那陆压帝尊原是个天地覆灭都可能袖手旁观的,说不得还要做做小丫头的文章。况且,那小姑娘也并非是个光会撒娇而蛮横不讲理的,她刚才的话存了公正之意,只是耍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可爱手段罢了!

    想到此处,弥勒紧皱的眉有了些许松动。一个法诀,解了束缚住当康顽童的金刚印,沉声道:“当康,此事既因你而起,现下便一五一十的讲予帝座。若有半句不真不实,必有重罚!”

    陆压眼色逐渐转厉,已知晓其中深浅。

    ……

    小孩子抬头,余光正瞅见尊神严肃深沉的模样,吓得一个腿软跪在地上。然后用微颤的声音陈述道:“在下当康,五百年前只是四危山上的小小妖灵,因缘际会下与菩萨相识,蒙菩萨不弃,收为座下弟子……一月前,在下得了菩萨恩准,回四危山探视病重的姥姥,却意外碰到我那失踪了几百年的亲娘。当初她为了一个男子,狠心的弃了我,如今亦是为了同一个人回来。那晚,她说她的心上人因在人间活动,被仙家识破了真身,为厉害的法器所擒,性命危在旦夕,只有菩萨的乾坤袋可救,因此苦苦央求我助她一助。我也知道,其实她的心里哪里会有我……”

    说到动情处,当康声音哽了哽,稚气的脸上竟布满了哀怨伤心:“回了第四层天那几日,我反复的想着她,想到总也睡不着。我想着她的可恨可恼,想着她的可悲可怜。她原是四危山上有五千年修为的妖,本早该脱了妖身,修得正法,怎能将自己弄到如此田地后来,我又想到那个男人没有出现的时候,与她在一起的美好光景。我们一起捕鱼、种果树、烤地瓜……那时,她总将最大、最好的给我,自己却挑那小小的、酸酸的吃。我想,她总归是爱过我的,只是现下不爱了,或是我在她心中的位置,已比不上别的人。”

    当康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将快要掉下的泪又麻利的收了回去。随后,强撑起一个笑容,作出一副男子汉的样子。只是一抬头却看见两位明艳动人的女子眼中闪烁的光。

    是了!算起来,这两个少女的过往与自己相比却更为可怜,缺失了亲情的一生终是不完整的。好可怜,好可怜……

    看见小丫头微红的眼,白衣尊神剑眉微扬,适时的打断当康那些煽情的话,沉声道:“你又来



第二十八章 思旺客栈(一)
    凡间天通九年冬十二月初三

    柳家村——思旺客栈

    年关近了,天气渐冷。柳家村连续下了三日的雪,终于在子时停了下来。雪后,天地间银装素裹,一片茫茫的白。

    思旺客栈的老板姓刀,无名,在家中排行老四,柳家村的人贯唤其刀四。刀老板今年五十有二,因长年为生活所苦,早早的斑白了两鬓,佝偻了身躯,观之便如古稀老叟。

    正值人间十二月初三日,夜里气温低,往来无人,刀四老板早早关了客栈的门,又取了几丫枯枝,填进炭盆子,燃了火取暖。正欲上楼歇息时,有人敲响了客栈的门。

    刀四匆匆披了件棉衣,提着破油灯,一路小跑至门前,低声喊了句:“谁”

    门外一道儒雅温文的男音作答:“打尖的!”随后便是一连串哈气和搓手的响动。

    刀四皱着眉,略一思忖,最后还是提了门上的栓。

    茫茫夜色中,有三道身影钻了进来。当中一人身形颀长,周身银白,清润似雪。左右两边的,皆是体态娇小匀称的女子,分别着天蓝和绯红的遍色衣衫,身披狐毛大氅,一眼望去便知非富即贵。只因烛光太暗,倒看不清三人的面貌。

    “老板,有客房吗”火红大氅下传来的是清丽灵气的女声。那声音在猎猎寒风中极为动听,一如三月的春光明媚温暖。

    刀四愣了神,半晌回了一句“没……没房了……”

    闻言,红衣女子倒并不生气,抬头往客栈上方扫了一眼,而后便径直往店内走,一边笑嘻嘻的回了句:“柴房也好,只要不宿雪地就行了!”

    只是话音未落,一袭天蓝色的女子忙挽了她的手,嗔道:“灵夕姐姐,你……你怎么可以睡柴房呢万……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师尊会生气的!”

    红衣少女拍了拍身上的雪,寻个宽敞的位置坐了下来,轻笑一声:“岂不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蓝衣女听了她的话,生气地跺了跺脚。但最后还是挨着坐了过去,转而对白衣男子告状道:“师兄,你看她,一……一点都不听话!哪里还有当初在师……师尊面前规规矩矩的样子”

    白衣男子忙安慰:“没事儿,咱们以后都不带她玩儿!”

    一句话便将红衣女子噎住了,她立即转移话题,嘻嘻笑道:“老板,真的没有客房了吗刚才进门时,我看见二楼第三间、五间的灯亮着,第二间的窗户开着,其余房间都是暗的,应是无人留宿。你不会怕我们给不起房钱,故意哄我们吧”

    彼时,刀四佝偻着身子,正倚着木柜点油灯,听了少女的话,心中微微一惊。还未待他回答,从楼上传来一道粗嘎的女声:“姑娘好眼力……适才我家的是跟贵客开玩笑呢,二楼确实还有三间上好的空房。”

    刀四猛的转过头去,正看见他老婆柴姐儿扭着妖娆的屁股蛋子,穿着大花袄,脚蹬平头小花履,竖抱着孩子顺了楼梯缓缓走下来。紧随她步伐的,是“踢踏踢踏”的一阵阵厚重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竟有些渗人。

    刀四急急将适才不小心烫伤的左手食指指尖放进嘴里嘬了一口,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端了两盏油灯,送到了客人的桌上。

    房间里便顿时亮堂起来。

    坐着的人借着光不约而同地取下了大氅。浅淡的光晕下是三张惊艳世人的容颜——只见那男子儒雅俊朗、温文清隽。两名女子的颜色虽有不同,但都极出色。其中一名作少妇装扮,乌黑的长发盘成秀气的云式,容貌温柔恬淡;而另一名女子看着是尚未出阁的,头绾了双螺髻,发上只简单的缀着蝴蝶型白缎带,貌艳色冷,美得逼人眼。

    刚下楼的柴姐儿甫一看见三人的容貌有片刻的失神,但随即便恢复过来,豪气笑道:“三位客官真是人中龙凤,想必非富即贵吧!”

    云晓竹害羞的回一句:“老……老板娘说笑了!”

    柴姐儿下意识的为尚在襁褓中,睡得极安静的孩子扯了扯兜头的包布,随口问道:“三位客官这风尘仆仆的,是要去哪里”

    云、游二人笑不作答。

    红衣少女用指尖轻轻的蹙了蹙鼻子,有些漫不经心答非所问道:“老板,您这家客栈名字取得倒还喜庆,可有什么出处”

    柴姐儿柳叶眉一拧,取了头上的银钗,轻轻挑了下油灯里的芯子:“姑娘说笑了,我们这些乡野人家哪里识得字呀联儿的,不过讨个好彩头罢了!思旺,思旺,生意兴隆一些,总是没错的。”

    少女含笑着点点头:“说得不错。”随后单手撑了下颌,百无聊赖地问了一句:“孩子满月了吗”

    柴姐儿紧了紧手中的婴孩,富态的脸略有些不自然:“刚,刚满月……”

    “可取了名字”少女眼睛黑亮亮的,便如夜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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